罂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好久不见啊。”苏苒首先打破尴尬的气氛,笑道。
“嗯……”罂裙小声回答着,不敢去看苏苒。
“为什么不敢看我了呢?”苏苒伸出手捏住罂裙的下巴,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罂裙。”
“苏苒……”被苏苒捏的有些疼,罂裙微微皱眉。
“啊哈,比以前漂亮了呢!”苏苒看着罂裙,他的脸上面不再有婴儿肥,取而代之的,是消瘦的脸庞。
罂裙突然感觉十分无助,无力的垂下眼帘。
苏苒见罂裙此副神情心中突然一颤,便放开了罂裙,不屑道:“你当初是怎么答应玲茗的?”
“我……”我答应她会帮她解决问题。
“然后你做了什么?”苏苒语气开始转为指责。
罂裙沉默了。自己没有回去,只是在她的卡上定期的汇钱。
“你看到她每天劳累很开心对吧!”苏苒开始低吼道:“看她死你很开心对吧!”
“什么?”罂裙突然转过头看着苏苒,“你说什么?”
“玲茗……她死了。”苏苒悲痛的说。
“玲茗……”罂裙顿时感到无法呼吸。
“你就这么想让她死么?”苏苒紧紧抓住罂裙,摇晃着。
“……我不知道。”罂裙的目光终于无法集中于一点,眼中出现了一层水雾。
他好伤心,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玲茗,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遵守我们的承诺?你不是说要我一辈子照顾你吗?还没有到期限呢!玲茗……
“罂裙!”
苏苒一把抱住晕倒的罂裙,焦急的喊着。
207室。
罂裙安静的躺在床上,眼角有少许已经干涸的泪痕。
苏苒坐在床边,握着罂裙的手。
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这时候的你,好像以前的平儿,那个乖乖的依偎在我身边,喜欢自夸,偶尔撒娇的平儿。而不是那个遇事果断,善于人交,富有传奇色彩的罂裙。
也许,如果没有发生玲茗那件事,我不会这么恨你。
对不起,已经逝去的平儿。
还有对不起,我必须要报复的罂裙。
罂裙突然颤抖了一下,呼吸开始不稳定。
玲茗,玲茗……
杨平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啊。
杨平哥哥,你看我又过关了哦!
对不起,杨平哥哥,我把你的票弄丢了。
杨平哥哥,哥哥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是不是烫到手了啊?
杨平哥哥,你不会让我以后都孤独寂寞吧!
杨平哥哥,我要你和哥哥一起给我讲大千南北的故事。
杨平哥哥,哥哥……他出事了……
我对不起的玲茗,我对不起的苏苒,这一切的一切,就让我来承担吧。
苏苒轻轻的抚平罂裙梦中微皱的眉,将一缕长长的刘海拨开。
罂裙,你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浑身冷汗,不停的颤抖?
你梦到你自己的罪恶了么?
你那,华丽的罪恶。
“仁泰,你看这个好美啊!”洁娜拎着粉色的手提包,身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兴奋地跑到花坛旁指着一片紫色的郁金香说道。
“洁娜,你小心摔倒。”仁泰怜爱的说。
“知道啦!”洁娜回过头来笑笑。她把头发留长了,但还是浅棕色,看起来像个可爱的芭比。
仁泰微笑着看着洁娜在花丛中跑来跑去。
这是他们到荷兰的第二天,第一天玩到差点透支,一觉起来洁娜还是那么有精神,真是有活力啊!
反正订的旅店就在机场旁边,在这附近逛逛应该没有什么,累了就回去休息。
仁泰感到天空很漂亮,周围的空气仿佛就是跳动的音符。
“仁泰!”洁娜远远地招招手,“给我拍一张照片吧!”
仁泰点点头笑着,拿起相机。
“一,二,三!茄子!!!”
“卡擦。”
“让我看看!”
洁娜连忙从远处跑过来。
“你等一下下啊,还没显影……”仁泰用手保护着相机。
“喂喂!出来了哦!”洁娜费劲吃奶的力气抢回相机
“喂!我笑的怎么这么傻,你重拍啦!”
“你自己笑得傻还怪我啊!哎呀别打我。”
“站住!别跑。”
“不跑等着被你杀……啊!!!”
罂裙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窗帘只拉着一半,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周围摆设十分简单,却不及自己在苏苒家中的那个房间优雅。
这里应该是宾馆吧。
罂裙爬下床,感到头好痛。
“你别动。”苏苒从外面走回来,看到罂裙在试图起身,立刻制止他。
“哦……”罂裙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回答道,这让苏苒心里很难受。
苏苒左手中握这一杯牛奶,他将牛奶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把罂裙按回原位。
“苏苒……”罂裙愣愣的看着那杯牛奶。
“你体质还真是差啊,就那样晕倒了。”苏苒嘲讽道:“这样你怎么处理你们家的工作啊?”
罂裙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继续沉默。
苏苒见罂裙不说话,就离开房间了。
罂裙轻轻的打开门,没有锁。
他这样算是囚禁我么?
可是罂裙还是逃出来了,因为那扇不知道是苏苒忘记了还是其他原因没有锁的门。
家中冷冷清清的,也是,这里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
爱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看到罂裙回来,立刻站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罂裙惊讶的问道。
“我刚刚处理好那边的事物,回来和你报道。”爱雨礼貌的说。
“哦,你坐。”罂裙指指沙发。
“谢谢。”爱雨十分听话的坐下了。
“爱雨……”罂裙神色担心,说:“今天我见到苏苒了。”
“什么?”爱雨也大吃一惊,“他不是……???”
“我不知道,他就真实的站在我的面前。”罂裙不解的摇摇头,“他告诉我玲茗去世了。”
“玲茗?就是他的那个妹妹么?”爱雨问道。
罂裙点点头。
“他不会是来报仇的吧。”爱雨分析道:“他是怎么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啊?”
“也许是谁救了他吧。”罂裙说:“比如说他的朋友……我是不是该去了解一下情况?”
“老大。”爱雨叫道:“你要小心啊。”
“我会的。”罂裙答应道:“你最近就留在总部吧,我这里要是出什么事好及时联络你。”
“好的。”爱雨服从的说道。
苏苒回到房间,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杯温热的牛奶摆在那里。
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没有锁门,希望他逃跑!
现在该如何去寻找他……
洁娜从走廊的另一端走来,隐约看见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便好奇的走过去,见到房间里面站着的人甚是惊讶。
“总经理?”
苏苒应声回过头,见是洁娜才笑道:“我都在监狱里走一趟了,还是你总经理啊?”
“哦……”洁娜小声说道:“那该叫你什么啊?”
“你怎么在这里啊?”苏苒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洁娜同样问道。
“我来找杨平。”苏苒低声说。
洁娜一愣,缓缓的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就出生在这里,他的家族就在这里。”苏苒说:“他是这里的老大。”
“什么?”洁娜吃惊的瞪大眼睛。
“他就是罂裙。”苏苒笑笑:“我来找他报仇。”
“总经理……”洁娜有些担心,杨平杨平,毕竟自己爱过,甚至现在还有些……
“你怎么会来这里?”苏苒转移话题问道。
“我和我丈夫来渡蜜月的。”洁娜可爱的笑笑。
“你都结婚了啊?”苏苒突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嗯。”洁娜回答道。
“他对你好么?”苏苒问道。
“不好我怎么会嫁给他呢!”洁娜幸福的笑道。
“洁娜!那只兔子我找不到了!”仁泰从房间里跑出来,慌张的喊道:“它不会是跑出去……!!!”
“苏苒……?”
愣住的有三个人。
苏苒很奇怪那个人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
洁娜不知道仁泰还认识苏苒。
仁泰记得自己从玲茗办公桌上摆的照片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苏苒。
“你就是苏苒对不对?”仁泰激动地冲上前去抓住苏苒的领子,大喊道。
“仁泰……你做什么?”洁娜在一旁劝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妹妹的么?”仁泰激动的喊道。
“你认识玲茗?”苏苒有些惊讶,也有些悲伤。
“我就是他的老板。”仁泰说:“你就是让她每天努力赚钱就是让你出狱,她才因体力不支而出车祸的!”
“你说什么?”苏苒愣了愣,说道:“你是他的上司?”
“算了。”仁泰放开苏苒,叹气道:“玲茗都那样了,我在这里和你发火又有什么用呢……”
“你们在说什么啊?”洁娜焦急的问道:“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没什么,洁娜。”仁泰拉过洁娜,转身说道:“我们回房间抓兔子吧。”
洁娜不安的看了看苏苒,被仁泰拉回了房间。
“喂!”苏苒在他们身后叫道:“请问你今天晚上有时间么?有些事我想和你了解一下”
“我会来找你的。”仁泰回过头说。
苏苒点点头,目送。
那个人和自己说,是罂裙怕玲茗将他的行踪透露出来,所以才对玲茗赶尽杀绝。
而刚刚洁娜的丈夫对自己说,玲茗是因为工作过度体力不支而出的车祸……
苏苒感到头要裂开了。
一天下来,苏苒的心十分杂乱,所以他决定去那个喷泉前静静地散散步,那个不知是喜是悲的让他与罂裙重逢的地方。
可是很不巧,那个将苏苒从监狱里面解救出来的黑衣宽边帽的男人在他身后拍了拍他。
“谢谢你帮我引出罂裙。”男人点着烟,周围的空气被飘上来的烟气混的雾蒙蒙。
苏苒一愣,随后低声说道:“你跟踪我。”
“不算吧,你答应我要帮我办事,为了防止你反悔,所以不得不这么做。”
苏苒盯着男人,眼中反射着阵阵幽光。
男人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男人拿出手机看了看,笑着说:“哎呀,你的那个小裙儿真是对你旧情不忘啊,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什么?”苏苒心中一惊。
“你住的地方啊,那个宾馆对吧。”
“你在那里设了埋伏。”苏苒质问道。
男人无辜般的点了点头。
“你卑鄙。”苏苒憎恨的说。
“不卑鄙,没有罂裙卑鄙,对吧。”男人冷笑道。
“你想把他怎么样?”苏苒感到不妙。
“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男人挑衅道:“应该是先废了他的手,顺便帮你报一下你妹妹的仇,然后自己收藏了吧……”
“你不是只要找出他们的总部就可以了么?”
“我没说只要啊。”男人掐灭了烟扔在地上,“罂裙长得那么漂亮,想要收藏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苏苒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居然去找我了!苏苒心中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将罂裙带回那里,从而造就了一场灾难。
“苏苒,你下次答应别人事的时候,最好先提高警惕性!”男人拍拍苏苒的肩。
苏苒颤抖的看着男人离开。
罂裙,罂裙,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罂裙的双手从背后被束缚,和脚上的沉重铁链,使他无法动弹。
罂裙深深地埋着头,刘海间滑落着鲜红的血滴,还有腹部的血在不停地向外渗透着,他的身上就好像盛开了一片片火红的玫瑰。
那是刚刚被人偷袭后的伤口。
可恶!自己居然毫无防范的就去找苏苒,现在该怎么办……
他果真想要报复自己啊。
周围是一片潮湿阴暗,却不不是小到一定程度的那种专门用来绑架人的房间,而是很大很大,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罂裙也说不上来是做什么用的,那两个男人在他的身后捅了他一刀之后,立刻按住他的头向墙上面撞去,之后他就昏迷了。
醒来后就是在这里。
头好痛啊。
微微干涸却依然粘稠的血液流过他的眼角,向下滑去。
房间的另一端传来开门的声音,是那个带着宽边黑帽的男人。
男人悠闲地走到角落里的罂裙面前,伸出脚踹了踹他的身体,嘲笑道:“罂裙啊,你被苏苒卖了啊。”
罂裙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哎呀,当初你那么威风的就把我输的倾家荡产,你爹又对我赶尽杀绝害我家破人亡,现在你在我面前,居然变成了不敢说话的小猫,真的是很好笑吧!”男人大声的说道,他的语气很自豪。
罂裙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和我赌博么?”
男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罂裙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之后,继续说道:“你不是为了那个在夜总会坐着的女人么,你不是没钱去找他了么,你说,我就这样害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么?”
男人周围的手下表情有些扭曲,他们心中感到好笑却不敢出声。
男人的脸色变为青色之后,怒吼道:“把他给我吊起来!”
男人的手下一刻也不敢迟疑,很快罂裙就感到自己在上升,然后停住。
罂裙被吊在一个巨大的铁板前面,身下有一些绳子,乱七八糟的摆放着。
这里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刑部啊……
罂裙怎样也搞不懂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男人问道。
罂裙慢慢的摇摇头,小声说道:“你真厉害啊,能找到这么个地方。”
“哼!以后有你好受的。”男人啐了一口,转身走出铁门。
罂裙顿时感到一汪清水从头的上方泻下。
“虽然你长得漂亮,但是我们头吩咐我们这样做你就见谅吧。”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来。上面有一个暗格,打开完全可以视察下面的情况。
左臂好痛啊……
罂裙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
那些水将他头上的血迹冲去,却腐蚀着他的伤口。
食盐水……
罂裙感到好累,不知不觉中闭上了双眼……
食盐水流进眼中好疼啊!
爱雨坐立不安的盯着墙上的钟。
罂裙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回来了。
他应该是出事了吧。
“喂,请问是乔少爷么?”爱雨焦急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乔炽瞳正在开会,他不耐烦的说。
“老大他出事了……”爱雨说。
“什么?”乔炽瞳大惊。
“苏苒,来过……”
“裙儿他现在在哪?”乔炽瞳质问道。
“不知道。”爱雨城市的答道。
“你等着,我马上回去。”乔炽瞳挂下电话,匆忙跑出会议室,一些文件还留在桌子上。
会议室的董事们议论纷纷,对于乔炽瞳这不负责任的态度十分不满意,说着说着,也就散开了。
繁华安静的大厅上,乔炽瞳紧张的不停的看着手表。
裙儿,你不能有事啊……
一条鞭子从罂裙的身上划过,留下一截刺眼的锁链。
罂裙迷茫的睁开眼睛,自己是跪在地上的,手上的绳子因为长时间吊着微微有些松动,面前的那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刀,阴阴的笑着。
“休息的可好啊!”男人伸出手抬起罂裙的脑袋,□道:“你这张脸还真是倔强的想让人蹂躏。”
罂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将视线转移。
“要不然你就跟着我吧,我这仇,也就不报了。”男人说。
“你不去找那个美丽的坐台小姐了么?”罂裙感到十分恶心。
“他在漂亮也没有你漂亮啊,”男人的手不安分得在罂裙的脸上滑来滑去。
“你想怎么样?”罂裙冷冰冰的问道,心中甚是恐惧。
“没什么要求,只是晚上陪我睡觉而已。”男人说。
“妄!想!”罂裙一字一顿的说道。
“啪!”
男人立刻摔了罂裙一个耳光,凶神恶煞的说:“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失身的滋味。”
罂裙突然颤抖了一下,绳子自动脱落。
男人身手抓住罂裙微微敞开的的衣领,向下猛地一扯,衣扣散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的挣扎声。
男人扑到罂裙身上,开始撕他身上的衣服。
罂裙微微闪开,竭尽全力的一推。
当男人身体被罂裙推到的时候,突然剧烈的颤了一下,嘴角立刻涌出大量鲜血。
男人猥琐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瞪得像电灯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