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的耻辱啊,是人民的公敌啊,打扮,举止,都太~不正式,居然还可以和这么可爱的女孩约会,光这一点,就该判死刑,结果,还迟到了三个小时,简直死一万次都嫌少,最后要不是十四插手把直升机炸了,他早就连灰也不剩了。”近藤脸上一点也找不到说笑的表情,仍然沉痛无比。
……
“猩猩去死吧!那都是什么啊!一般谁会因为这种事就不满意啊,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实在不合适到一定要拆散他们,也不用做到这样吧,正常人怎么会这样就去狙击别人啊,还有,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暗着脸色说话做什么,结果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啊,亏我还以为是多悲惨不幸的事呢,还有那不是朦胧的往事吗为什么会连细节都这么清楚?”新八不禁开始怀疑。
“因为上周我们也被叫去做杀手13号了。”
……
(九)
“因为上周我们也被叫去做杀手13号了。”
……
“那是什么啊?原来你也去了啊,给我解释清楚那个传说中究竟是什么啊,还有是上周的事啊,你说过了的吧,是上周的事啊,那个诡异的朦胧的往事又是什么啊。”新八的功力好像长了,呵呵,错觉吧,近藤如是想着,那么完美的阿妙小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吐嘈男弟弟呢,看到幻觉了,看来受的伤很严重啊。
“跟踪我姐姐的技术是那时养成的吗?”新八以前还一直好奇为什么身边没一个是正常的,现在非常清楚了,连会津的藩主和特别警察真选组的局长都是这个样子的人的话,其他还能指望什么呢,真是个残酷的现实啊……(志村新八,18岁,第一次认识到生活的世界是多么残酷,第N次意识到自己出生在了一个错误的时代)
“喂,新八,在蘑菇什么啊,这个不是你的个人秀啊,废柴男,下来,我们要回去了阿鲁。”神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打断了新八的哀愁。
“这就来啦。”怎么活过来的还怎么活下去吧,反正就算是再麻烦的事,还有这些人在呢,新八下了绳梯,看着仍互不相让的副长和前参谋。
“那土方君有对策吗?我不想切腹啊,也不想看到昔日同伴被人追杀啊。”伊东仍是笑着问,就像在说今天天不错一样的语气。
可是土方没有回答,伊东也知道土方是回答不了的。
“老师,我倒想到一个办法。”伊东身边一个人说到。
“莜原啊,说来听听。”伊东对着过去的门下生,现在的下属说道。
“既然松平大人发了话,宴会自然是要去的,而且为防止万一,只能由我们护送……可是受了伤,且要坐镇真选组的局长去不了,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只好请没受伤的副长跑一趟了,反正松平大人也没指明是局长,只说是真选组代表。”
“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莜原真是不简单啊,土方副长意下如何呢?”伊东把麻烦丢给了土方,看着那笃定的笑容,土方认识到之前感受到的奇怪感觉是什么了,那是自我的危机感,这个陷阱,伊东从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自己担心到现在的近藤局长既是一个人质,同时也为了钓自己的饵,‘为了近藤’,只要自己始终这么想,就一定不会让近藤亲临险境,可如此一来,土方却是拒绝了这唯一的自救方法,从自己决定‘为了近藤’的这一天起,就不存在选择之类的考虑了,所以即使现在面前陷阱毫无掩饰,甚至在边上指出了生路,土方也别无选择,不得不跳,想起在决定刺杀前局长芹泽鸭时自己对山南说过的话,这是一条避开了就绝对通不过的路,现在,仍是如此,他土方,不可以选择生路,因为那样做的代价就是近藤的死。
“我还可以拒绝吗?”土方只是有一点不明白,那样想毁灭真选组的伊东,却是为什么想带走他呢?
“当然,你可以选择的。”伊东玩味地说着。
“我知道了,我去,近藤先生,换人了。”土方就这个样子,义无反顾的跳进了陷阱。
“副长,让我去吧。”山南出声了。
“不行,你和大家留下,我不在的时候,局长还有真选组就拜托你了。”土方从山南手里拿过毛巾,擦了下灰头土脸的自己,等近藤下来后,抓着绳梯就要上去,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有声音随风飘到了近藤耳里:“别再试图改变什么了,从那时起就决定好了的,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那样有些流氓调调又不失磁性的声音,就这样随着黑色的发,黑色的制服一起从近藤身边伴着风走了,只是平时的土方罢了,只是平时的语调罢了,近藤却嗅出了一丝淡淡的悲伤。
“十四!”那一瞬间近藤感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想抬手拉住土方,可是手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因为他选择了走;想要问他是什么让他悲伤,可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选择了沉默的离开,可是自己是局长,是该说什么的,不可以让他担心,所以哪怕一句话也好,哪怕此生都只能再说一句话也好,说啊,近藤蠕动着唇,在土方要从视线消失之前,抬起头,笑了起来,一如往昔地笑着说着,“十四,等你回来啊。”
……
伊东的船开走了,终于高到再怎么伸长脖子也看不到的地步了。
“山南,伊东到底打算做什么?”近藤依旧望着蓝色的天空,声音总是会回来的。
“您知道什么了吗?”山南有些吃惊。
“不,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那种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味道。
……
山南把土方的推测告诉了近藤。
“为什么,为什么副长不让我去呢?我可以代替他去,或者至少让我守在他身边啊。”山南不解土方为何让他留下。
“不行,你虽是总长,却不像土方做事乖张,手段也不够狠,所以在外的名声不够响,若作为代表去,容易让人落下口舌,守在身边也不一定可以帮上忙,若不幸发生什么,也只是徒增牺牲罢了,十四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可是,明知道危险……”
“正是因为知道危险,所以,才要你留下,不然谁去救他呢……”
近藤紧紧皱着眉头,想到从前伊东也是和大家在一起,一起笑着,一起习武,现在的伊东却在笑容的背后藏着利刃,刀锋指向的却是曾经的伙伴;想到从前的土方说起武士道时的神采飞扬,现在他依然说武士道,只是每说一次,总会带来一片肃杀,然后终于换来了鬼副长的称号,从何时起,大家变成了另一个人呢。
局中法度
一、 严禁违背武士之道
二、 严禁脱离组织
三、 严禁随意筹集资金
四、 严禁随意办理诉讼
五、 严禁私斗
违背者以上任一条者,切腹!
“离开时,十四和我说‘别再试图改变什么了,从那时起就决定好了的,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山南,从前局长死后到现在多久了?”近藤看着局中法度说着。
“两年了。”
“我们失去了多少人?”
“17人,多是抓捕长州派恐怖分子还有与入侵的外星生物战斗时死去的,违反武士道或逃离组织的被副长勒令切腹的4人。”
“我记得其中一个,因为向松平大人递交了建白书反对我和十四的做事手法,被十四认为是公然背叛,切腹而死,那时十四说过,为了把我推上大将的位置,将很乐意踏入修罗之路,伊东也曾说过被我的理念打动,会为了理想而贡献力量,而不再仅仅局限于当个剑道老师,是我带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路,现在他们都变了。已经不能再回到从前了,这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们的手什么都握不住,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想抓住点什么,哪怕被人说像傻瓜也好,是这么的想要抓住那已经逝去的时间啊。”近藤一拳打在墙上,“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么多的死亡了,只要一闭上眼,就可以见到很多人,被我杀死的敌人,为我而死的队友,要怎么才可以忘记呢,山南,你告诉我,如果连十四也不在了的话,我该怎么办?”
“局长……”山南的眉也皱了起来,不是没有质疑过土方的做事手段,能用的就拿来利用,碍事的就砍了,也一度希望可以回到过去,不用面对任何死亡。
“你们真选组的人怎么都一个样,怕身边的人会担心,总是逞强,实际却脆弱得不得了,连警察都困惑的话,阿银又该怎么做呢,如果不能忘记,就记在心里好了啊,只是要背负着所有的诚也好,罪也好,前进就行了啊,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你们不是还有真选组吗,什么都握不住的你们不是还有刀吗?警察就是要像流氓一样只动手就好了啊。”近藤回过头,支那女孩和那只像狗的迷样生物正玩得高兴,新八则忙着为那两个外星生命闯的祸四处道歉,然后,有个男人出现在视野中,银色的卷发有些乱翘,睁着死鱼眼在打哈欠。
“是你们啊。”近藤想起土方曾做的怀疑,关于这个男人和传说中的白夜叉的关系,如果是他,那他所见过的死亡也不会比我们少。
“他们就先寄放在这里了,要打扰一阵子,请多多关照啊。”银时说着听不懂的话,自顾自发动起小绵羊。
“什么?老板你去哪里啊?”山南问道。
“有个机器狂人太闲了,把我的小绵羊改造成会飞的模式了,我去试试效果,要是碰巧撞到多串君的话,也可以让他搭个顺风车啦,那我走了。”银时随便按着几个键就飞走了。
“他的话,或许可以……”近藤喃喃道,有多久没见过武士的表情了呢,仅仅看着这男人的背影也可以感到力量呢。
(十)
“我没想到土方你这么容易就来了呢。”远离了陆地,伊东的船航行在蓝色的天空。
“你到底想干什么,毁了真选组吗?”土方靠在船边,没什么好气地问,“那为什么把我抓来?”
“伊东老师!”莜原显得有些紧张。
“没什么好担心的,本来嘛,如果看不出这个手法,就不是土方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来了?”伊东笑着说。
“没有证据的话,就找出来,我自然是来找证据的。”长长的刘海挡在额头,阴影下看不清土方的表情。
“你还是老样子呢,单枪匹马就跳到敌人阵营里,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结果你的对手却战战兢兢,可是,土方,一年在真选组的日子可不是白白度过的,我可是一直注意着你啊,”伊东慢慢踱步到土方面前,就像那天一样,带着压迫感而来,不同的只是那个叫做银时的自然卷不在一边了,“一直一直只看着你,所以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伊东在土方动手的瞬间,握上土方的手,硬生生阻止了欲出的刀锋,“也知道你出刀的习惯。”
“你……”土方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眼睛对上伊东的,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愤怒的,应该狠狠揍上这张脸,可是……
“所以我也知道,你其实是在害怕吧。”伊东将原本一步的距离又缩短了,气息喷在土方的耳边,这个动作让土方的手抖了一下,记忆本就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何况是带来创伤的记忆呢,一年前的晚上发生的事,现在又站在面前的人,让土方如何保持冷静。
“你在害怕什么呢?”伊东整个人都紧贴着土方,右手仍是擎着土方放在刀把上的右手,本就站在船边的土方避无可避,因为伊东的过于靠近,手脚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这样动弹不了着实让土方极为不安,伊东那近在咫尺的吐息也不断骚扰自己早已绷紧的神经。
“我只是在怕我不在真选组的期间,有个S小鬼抢走我的位置罢了。”心情是一回事,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见过无数不利场面的土方怎么会不知道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呢。
“还真像冲田会做的事呢,哈哈,你放心吧,冲田不可能坐上副长的位置的,因为整个真选组都将不复存在了……”伊东收紧了对土方的钳制,左手撩开土方脸颊边的碎发,端详着这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脸,黑色的与主人性格完全相反的柔顺的发,伊东始终觉得还是长发更适合土方,皱紧的眉下黑色泛青的瞳正死死地看着自己,瞳孔有些扩散,即使是这样生气,土方还是美得让伊东有点炫目,从前的土方,伊东是知道的,虽然还是会冷着脸,会瞪着眼,但与现在不同,他会笑,会宣泄情感,但在决定为了近藤而踏入修罗之道时,就变成了让人畏惧的然而又让人不自觉去跟随的鬼副长。
“伊东,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土方的脸色有些阴霾。
“一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伊东有些好笑的看着现在受制于他的人正在威胁他,也只有土方才会在任何地方都一样的骄傲,这样强势的态度让人火大,然而同时又深深刺激着伊东的神经,想不顾一切征服他,于是伊东果断的执起土方的下颚,吻上了那形状娇好的唇,这样土方应该能够把自己的处境看清楚了吧。
在那个吻袭来前,土方正因为伊东的话满腔愤怒,他想毁了真选组吗,然而,土方知道现在的情形自己只能等,等到找到证据,找到足以揭露他罪行的证据,因为这才是真选组的办事风格,他不想有暗杀同志之类的流言蜚语再来败坏真选组的名声了,他知道利用职务之便报私人恩怨是违背武士道的,无论是谁这么做,都要切腹,(至于松平大人嘛,不是真选组能够管的人)所以只能威胁,与一年前一样,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在旁看着的莜原想起伊东说过的话,‘真选组是土方最大的骄傲,却也是最大的束缚,土方为严格管理而设置的局中法度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绳,莜原,你懂吗?真选组是没有未来的,所以,至少……’然后莜原被震撼到了,脑子一片空白,伊东后来讲了什么忘得干干净净,只知道自己见到了重叠的身影。
土方感觉到伊东的手在耳边拂过,撩起自己的碎发,然后有些凉的手若有似无地擦过自己的脸,过于近的距离让土方很难受,受制于人的被动,不能出手的矛盾,潜意识里对屈辱的恐惧,都让自己的神经绷得死紧,几天以来堆积的疲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伊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土方绷的如弦一样紧的神经上波动,好像演员在磨损的钢丝上表演一样,危险的断裂声随时都有可能响起,然后,伊东的手就这么抬高了自己的下颚,只是一瞬间的事,还没等土方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意思时,伊东的脸就近在咫尺了,然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欺上了唇,在那里留连辗转,直到被迫张口,土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吻了,有些侵略意味的舌闯进口中,顿时呼吸为之一窒,被迫紧紧贴合的身体,强制抬起的下颚,湿滑的吻,被当作女人来对待的感觉炸裂在土方的耳际,就在那个时刻,土方清晰地听到有弦断裂的声音,用尽全力推开伊东,放稳有些踉跄的脚步,看到伊东带血的笑依然有着玩味的意味,什么证据啊,什么名声啊,什么法度啊,土方已经管不了了,抽出了刀的土方只知道一件事,杀了他。
伊东舔了下嘴角的血,看着眼前抽出刀的土方,果然还是变成了这样啊,阻止了莜原拔刀的动作,伊东抽出刀迎上了土方的刀锋,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伊东原是北辰一刀流的道场场主,相比起冲田也许不能做到完胜,应付土方却还有余力,何况现在的土方,本就因为先前对付机械章鱼而体力耗损严重,又如何与自己一较高低呢,对这种可以猜到结尾的对战,伊东抱着游戏的心情,看着土方急躁的出手,微喘的气息,白皙的脸上有一抹红晕,被吻过的薄唇紧紧抿着,泛着嫣红,无不深深诱惑着自己,凌厉的眼神却是冰冷的带着肃杀之意,想要那双眼睛只看着自己,就像自己只注视着他一样,想要在那冰冷的瞳里染上情欲的色彩,和自己一同沦陷,伊东用刀柄敲晕了土方,解下他的刀,扔给莜原,然后拿出一个瓶子,将液体灌进土方的口中。
“带他去准备好的房间。”撂下话,伊东就离开了。
……
“这下可麻烦了,小绵羊报废了,那老头怎么做的助推器啊,居然是一次性的,来是来了,回不去有什么用,啊,麻烦死了,阿银我怎么会牵扯这么麻烦的事呢?果然是因为没有看这个月的Jump人就很衰吗?多串君迷路到哪里了呢?说起来这么大的船一定要很多钱,果然是税金小偷啊……”絮絮叨叨的银色身影,没精打采的神态,腰间挎着虎铁,身边有不知名的‘尸体’躺着,头上还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