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可不可以出去?]侧坐在他怀里,曲陌和一直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
[……]他该怎么解释才好啊?在他面前,叫他怎么好意思把身后的东西弄出来……
安静下来的空气瞬间冷凝,气氛变得有些诡谲。
[你想回去姓叶的家伙那里?]
[不、不是……]虽然不会因此而讨厌敬邑,可他也决不愿回去他那里。
[那么,]原本冰冷的声音再次降温许多,骆颐以从没用过的冷漠口气问道:[是不想留在我身边?]
[不是这样的!]曲陌和急急地解释道。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激动,脸上的红色更加浓艳,使得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愈加诱人。眼里早已焦急得泛着泪花,红薄的嘴唇张了又合,最后才下定决心似的将困扰着自己许久的事情说出来:[我……我身体里,被放了东西……]
话音刚落,眼里夹着的水珠也因涌现的屈辱而随之掉下,轻易就弄花了骆颐好不容易擦拭干净的脸颊。
解开风衣的钮扣,果不其然看到在并拢的两腿间,若隐若现地晃动着一根细绳,绳子的另一端一路延伸到隐蔽的后穴。
[哈哈……]看清楚之后,骆颐很失形象地大笑起来。虽然那家伙这样做是很变态没错是,但也让他看到一个害羞又别扭的情人,也许可以考虑就此放过他。
思绪乱作一团的曲陌和将他的反应误以为是在嘲笑自己,委屈的泪水掉得更凶,挣扎着想要离开他身边。不料因为一连串的动作,原本开始忽略掉的存在又作动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摩擦体内敏感的甬道,刺激着脆弱的粘膜。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又再次流失,整个人软软地瘫在对方怀里。
[嗯……啊……]几声娇吟从怀里抑制不止地传出。
[想要我帮忙拿出来吗?]收住笑容,骆颐戏谑地问。
不敢再动弹半分的他只好弱弱地点了点头。
[搂住我的肩膀。]将对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骆颐托住曲陌和的细瘦的腰身转了一个角度,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下加上一系列连贯的动作让曲陌和全身颤抖着。[呜……]
双腿打开的角度方便了物体的取出。沿着细线拉扯,骆颐将停滞在深处的东西缓缓带出,直到穴口处,为避免强硬的拉扯令线断掉,于是改为用手指探进去取出来。
[唔啊……]随着物体脱离体内的刺激,曲陌和虚弱地闷哼一声,无力地伏在骆颐肩膀上。
将取出的跳蛋随手丢在一旁,骆颐拿过旁边的纸巾擦去他身上密密的一层薄汗,然后再重新为他披上风衣,将整个人包裹住。
宠溺地搂着似乎快要睡着的人,骆颐也难得暂时不用想其他的事,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
明明累极,可是全身却被一种莫名的焦躁包围着,特别是刚刚摆脱束缚的下体。在跳蛋被取出后,胀痛是消失了,但长时间被撑开的地方一时之间无法闭合,一种另类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的冲击他的脑袋。尽管房间里开着暖气,然而低于体温的空气窜进裸露的后方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快把他逼崩溃了。
[呜呜……]忍受不了地啜泣起来,曲陌和将脸贴在骆颐微凉的颈间,以平抚自己不明所以的躁热,但并没有多大成效。求救般地抓紧骆颐的衣服,边哭边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呜……颐……]
[怎么了?]骆颐看着突然又哭起来的人儿,拍着他的背安抚他,[还有哪里不舒服?]
[身体……呜……好奇怪、好难受……]拼命摇着头,蹭着比皮肤粗糙的衣服,借以忽略身体的异样。
骆颐看着他夹紧着自己腰间的双腿,以及腿间顶端渗着湿濡的粉红分身,了然地放下心来。
[这里很难受是吗?]坏心地往张翕着的穴口伸进一根手指,温热地内壁立刻敏感地收缩,紧紧地包围住。
[唔……]得不到满足的空虚反而更加折磨他。[颐……呜呜……]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帮你。]手指在体内不急不缓地搅动着,然而却一直停留在出口处,半点前进的意思都没有。[那个家伙,进去过这里吗?]
[……]好半天,曲陌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回答他的话,[手指、进过……]
很好!之前想要从昀饶过他的话收回。
用空着的手抬起一起埋得低低的脸,欣赏被情欲染红的双颊和湿润的眼眸,骆颐低沉的嗓音诱惑似的在他耳边萦绕。[你喜欢我吗?]
不断上升的躁热影响了他的思维。喜欢……吗?
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还有他亲手做美味食物,不知不觉对他的依赖……这样算不算喜欢,现在的曲陌和也许分辨不清。与他对叶敬邑的感情不同,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情,会因为看到对方过分俊美的脸而胆怯地不敢直视,而对敬邑却可以从容地笑。想着他时心跳的规律会变得不正常,而对敬邑只是脸红……
在被软禁的这几天里,他清楚地知道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脑海里一直想着的人是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少年。
他是一个很淫乱的人吗?……所以才会见一个,爱一个?
闭上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对方黑色的衣服上。
[乖,开口回答。]骆颐的另一只手绕在他的背后扶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颈间的柔发。
[嗯。……]困难地从喉间吐出一个发音,算作回答,便咬紧牙关,再不肯泄露半声。
[那么,帮我把裤子解开。]
……好一会儿,空气中除了曲陌和隐忍不住,偶尔泄出的几声呻吟与啜泣外,再无其它动静。
骆颐也不再逼迫他,邪恶地笑了笑,然后退出了一直放在他身体里的手指。
突兀的空虚更加强烈地袭来,那里不断上升的体温对于较之冰冷的空气反应也愈加敏感。冷热混乱交替的折磨让曲陌和承受不住地移开自己一下放在骆颐肩上的手,转而去解他的腰带。然而不知是羞愧还是难受而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利落地完成这个动作,摸索了好久也解不开。
[快点哦,我不会动手的。]
[呜呜……帮我……]哀求的目光投向眼前一脸悠哉的人,努力没有成果的曲陌和干脆停了下来,戚戚然地看着他。
[唔……]故作思考,骆颐将他的反应全收进眼底,对方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坏心大起。[用行动表示下,我再考虑帮不帮你。]
[……你!欺负我……很好玩吗……]哭得眼红鼻子红还不忘指责他。最后曲陌和憋着气贴近,在他唇边快速地擦过,然后将脸埋在他颈间,再不肯抬起头来。
这,算是一个吻吗?由怀里这个害羞怯懦的人儿主动的……
[眼睛闭上。]
顺从地将眼睛闭上,黑暗的世界让身体与身体的碰触变得鲜明,似乎连对方皮肤下血液的流动都能清晰地感应到。
腰部以下被托起,直到后方触到某个炙热的物体,绽放的穴口仿佛得到甜食的孩童般敏感地蹭了过去,不受大脑控制地含住坚硬的顶端。
[头抬起来,看着我。]
命令的口吻,强制性的举止。骆颐环抱住他的腰身,以手抬起曲陌和的脸,亲吻着他因情欲而迷朦的眼眸,顺着红粉的鼻尖,继而吻上娇艳欲滴的唇。在曲陌和因他的吻难以自制地泄出呻吟时,趁机侵入对方口中,灵巧地卷过对方的舌头怜惜地逗弄着,汲取彼此口腔的温暖。
缱绻而缠绵的深吻,慢慢改为珍惜的浅啄轻舔。在曲陌和因缺氧而剧烈起伏着胸膛后,骆颐才终于放开不再啃噬他的嘴唇。
[啊!呜……]失去依附的瞬间,激烈的吻令他绷紧的身体神经放弃地投降,身躯无力地下垂,而原本浅浅抵在后方的欲望整个被吞入到最深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曲陌和痛苦地呻吟出声,不知何时停止的眼泪再度溢出红肿的眼眶。
[……痛……]破碎地控诉着,弓起背忍耐,突然的疼痛让曲陌和瑟瑟地发抖。[好痛……]
[乖,过一会儿就好了。]
心疼地看着他深深拧起的眉头,骆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消除他的紧张跟不安。缓缓地进退,让紧致的甬道适应。
[唔嗯……]在被摩擦到某一点时,原本痛苦的呻吟变为粘腻的轻喘。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色也爬上绯红。
察觉到他的变化,骆颐也不再自制地放手进攻。一边亲吻着细腻的肌肤,一边欣赏因他而迷乱的神情,每一次的挺进都让坐在身上的人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般,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跌落。粗重的喘息和夹杂着哭泣的呻吟回荡在宽敞的房间内,掀动满室的温情……
[少爷,]轻轻地扣了两下门,李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的电话。]将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儿清洗完毕抱到床上休息,骆颐才回到书房开始工作,此时的他似乎也是满脸倦意。在瑞士听到李从昀打探的消息后,就一直在奔波着,回国后立刻着手于跟叶敬邑周旋的事,根本没有好好地休息过。饶是再怎么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示意李伯将电话转接进来,骆颐重新振作精神,接起父亲的电话。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吧。]对于自己孩子的能力,骆树天还是相当信任的。
[嗯,都好了。][那么,记得履行你之前的承诺。][我会的,爸爸。]他放下手中的电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啊……以后就不能当个身无旁贷悠然游然的学生了,而是背负着几千名员工生计的老板……
[什么!?]端木云一拍桌子大叫起来,不过下一秒英勇的气势就蔫了,痛苦地蹲在地上,不停往拍痛的手呵气止疼。
[你不要这么激动吧?]欧阳琦无奈地叹口气,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轻轻地揉搓着通红的手掌心。总是这么神经大条,受几次伤都不够!
[怎么不激动!?他可是要走了诶!不行,我要去找他!]话音刚落,刚刚还因疼痛而皱巴巴的清秀脸蛋俨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也不管在旁边关心着自己的人,抽了手就往校外跑。
[你这个……]让人又气又无力的白痴!欧阳琦很无语地跟在他后面,追了上去。
骆颐抬起头看着表情各异的二人,合上手中的文件。[你们怎么来了?][你……你……]下了车就一路奔跑进他家里的端木云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坐在皮制办公椅上的骆颐,对方闲适的神情让又气又急的他顿时说不出话来。而站在旁边的欧阳琦则是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放到他的背上帮他缓气,顺便好心地接下他的话。
[他是想问你为什么休学。][先坐下来喝杯东西吧。]吩咐了人泡茶进来,骆颐才走到两人身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好笑地盯着两人瞧。
[干嘛?]好不容易能完整说话的端木云,被他这么寓意不明地盯了半天,不由得在心里发起毛来。
[没有。]继续绽放着优雅的笑容,转而对欧阳琦说道,[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管不住他?]欧阳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还云里雾里的某个白痴,再次无力地长长叹了口气。
[对了!我就是来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就休学了。][那个啊……不是无缘无故。][那是为什么嘛?]会长不在了,少了最美丽的风景供他欣赏,以后的学校会枯燥很多的……
骆颐没有回答,反倒是欧阳琦看不过去的制住他。[你给我适可而止,笨蛋!][琦你做什么又敲我脑袋!我只是关心会长嘛。]揉揉并不是很疼的脑袋,端木云一脸无辜地抗议。
后半句话让欧阳琦抬起手作势要再教训他一次,在快得逞时却被骆颐阻止了。
[你不要老是这么粗暴地责备他。他不懂的你要让他明白,别总是死要面子不肯表示。]说完用“你才是笨蛋”的眼神看向因他的话而表情极度不自然的欧阳琦。
咦??眨眨困惑的双眼,端木云黝黑的瞳仁注视着欧阳琦,无声地问: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七股八股的?
[因为麻烦我父亲帮了一个忙,所以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提前离开学校,替他打理生意事务。]骆颐说得轻描淡写,端木云听得愤愤不平。
[你老爸很过分诶!帮自己孩子本来就是应该的啊,怎么可以趁机勒索喔!][大声公,你很吵。][还好吧。反正离开是迟早的事,况且那里也不过是我躲开麻烦的借口而已。]本来会继续上学,为的也只是能够多悠闲一段日子,不必那么快被套牢。
[什么借口啊!真是的……]还想继续说下去的端木云被欧阳琦从后面捂住嘴巴,跟着示意骆颐看向房间门口。
[你真的休学了吗?]曲陌和托着帮忙李伯拿过来的茶点,站在房间门口。不经意听到的对话让他呆呆地停在了那里。
[叔叔!]端木云两眼发亮地飞奔过去,才走出一步就被人拎住衣领。乖乖地站住,表情无比哀怨地问好:[好久不见……]骆颐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牵过他的手让他进来。
[你们好。]曲陌和微笑地向两人打招呼。
[哇!叔叔看起来还是那么诱人……还记得我吗?][啊……记得的,上次我失礼了。][才不会,我反而觉得啊……]端木云作势往曲陌和的方向扑上去,被旁边的欧阳琦一把扯住。[你给我安分点。][怎么是你送进来?][李管家在忙别的事,所以我就帮忙了。]被拉着坐在旁边,他紧张地问:[你们刚刚说的话是怎么回事?][那个……嘿嘿!]端木云抱歉地朝骆颐干笑几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迅速地将视线移到窗外,假装没听到。
欧阳琦拿起桌子上的茶饮,旁若无人地享受着,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没什么的。]骆颐拍拍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以示安抚。
[是……因为我吗?]歉疚地低了头,曲陌和语气难过地说。
[你的事只是一个契机罢了,一个提前的契机。并不足以介意。]看看还是没有一丝振作的人,骆颐把自己没向他说明的心情说了出来。[在早已学业修完的现在,本就该分担父亲的事业。况且,我得站在一个有利的地势上,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啊。][你……我……]简单的几句话,让曲陌和心中百感交集。既高兴于他对他的付出,明白自己真的对他而言是重要的人,同时也在心里深深地自责起来,如果他有更有用些,就不必依靠他了。明明自己才是比他大的长辈啊……
我呢,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吗?……
相视的两人都不再说话,反倒是坐在对面的端木云大呼小叫起来。
[琦!你看到没有,在我们眼前这个温柔地笑着的男人,真的是我最崇拜的那个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反应冷漠的会长吗?]用力扯着欧阳琦的手臂使劲摇晃,他一脸看到南极的企鹅竟然在北极的天空飞似的震惊。[呜……会长跟平时不一样……][颐,我们先走了。]欧阳琦十分识趣地拖着还在怪叫的人离开,留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
空气中还留着某个稚嫩少年的哀鸣声:[琦……我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我有一种会长和叔叔很恩爱的感觉……我知道了!你这个暴力狂,一定是你平时打我脑袋打得太多,现在它给你敲坏了,所以才会出现视觉混乱,你赔我……][你闭嘴!不然有你好看。][呜呜……你看吧,被我说中了就打人……]……
[痛啦!我要去向阿姨告状……][嗯?……][好嘛,我不骂你就是了……][早点这样不就结了,老是要我出手。痛不痛?][嗯!超痛!][哪里?我帮你揉揉。]……
欧阳琦温柔的拍拍着被自己弄红的肌肤,揉压对方只够到自己下巴的小脑袋上被自己敲痛的地方,一边极为认真地在心里反复思考着刚刚骆颐对他说的话。
他不懂的你要让他明白,别总是死要面子不肯表示……
[他们两个感情真好。]曲陌和感慨地说,他在年少的时候就没有这么要好的朋友……
[是真吵吧。]
[颐,你……]曲陌和张了张口又停住,在脑海里组织着怎么将意思表达出来。
[嗯?]骆颐不甚在意地随意应着,慢慢地将桌上的点心喂进对方嘴里。
[就是那个……你有什么心愿吗?或是想要的东西?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帮你。]
[为什么?]惊讶于他为何会出此想法的骆颐,笑笑地问。
[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想要为喜欢的人付出,这是每个有恋人的人都会想到的问题吧。不为回报,只是单纯地想让对方感到幸福——因为自己。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