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那人的哑穴也点了,"你相信我,小王爷他心里还有你,你相信我......"
"将军,"燊害怕的叫着因为极度气愤而双目狠狠瞪着自己的人,笨手笨脚的将与善的衣物退下,没有去看那自己不该看的极尽完美躯体,"你相信我,如果......如果事后你还是恨我,我任你处罚。"慌乱的拿走承与善的衣服,"衣服我拿去洗,你可能接近黎明的时候会自己冲破穴道,到时,到时衣服我给你送过来。"抖抖索索的关上门,躲在一边的墙角里,等着那因为酒醉而错乱的步伐声传入自己的耳朵。"小王爷,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当承与善的影子里,我受不了了。对不起......"
为什么又发生这种事,他再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的担忧,为什么,燊你好糊涂,努力的想冲破身上的穴道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像踩在他心上一般,一步一步,一会儿真正的落定在他胸口上。
"燊,"虽然已经喝醉但依旧摸索着向床上裹着的被子里找寻,终于找到有温度的躯体,摸着就将两个小小花骨朵般的可爱的粒子按在掌心,不怀好意的搓揉着,感觉身下的人动的颤颤巍巍的更觉得有趣,手向下探去,摸到大腿根,那里温度比较高似乎正等着他呢。
小龙扶住那人颤抖的腰,不知道这是身体内的剧烈抗争还以为是对他的示意,待冰冷的双手暖过来后开始更加剧烈的抚摸和亲吻,从眼睛沿着流畅的线条进入唇齿间。
这样的事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位置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是......承与善相信没有一个人希望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领入到那人类生命的欢娱中,这根本就是误入深渊,身体里一波一波的欲望袭过来,怎么办,无可奈何,在他已经想放弃无谓的抵触时,那个趴在他身上的人在他耳边说道:"燊,你这几天不高兴我知道,我已经想到最好的方法了,让承与善战死沙场不是很好吗?不失他一代名将的身份,也算是我还他的少年真情,从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也只要你,好不好。我再也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了......唔唔......"像是低泣。
"阴谋,你们的阴谋。"奋起挣扎。
努力终是没有白费,与善终于冲破了穴道,但是嘴里的血已经流了出来滴在枕边,冲破穴道用的内力太大了,不过这还不是他最在意的,移了移已经僵化的腿,扯过床单将将腿上黏着的液体擦掉,全身都很疼,以前就会睡在身边自己当做最重要的人疼着的小龙,刚刚......即便已经决定了也不要告诉我啊,小龙,你知不知道离开你和被你丢弃是两回事,已经决定不会打扰到你们了这样还不够,还要这样......
衣服洗好了燊就蹲坐在小龙房间的不远处,要是承与善提前冲破穴道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到时用这怀里的衣服裹住他的顺便让小龙知道所有的事,所有承与善为他付出的事实,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在地上看着月影的走动,燊幻想着以后和小王爷还有承与善在田间相遇的情景,呵呵,好好笑哦,一个丑陋的农夫和两位显贵人物的传奇故事,是不是等小龙势力强大的时候就可以杜撰这样的传言来要挟他,呵呵。
"哗啦。"一阵疾风驶过,他身边的树叶哗哗作响,燊一个激灵,怎么回事那个身影是......
裹着单子的承与善飞蹬上面前的假山上,又从假山一头扎进底下的人工湖内,这湖里本就鱼鸭众多很重的腥味,可现身体逐渐下沉呼吸被夺走的时候他都懒得管了。
"将军,将军。"燊急忙跑过来,他看见毫无动静的水面急得直跳脚正甩掉鞋子也要跳进去的时候。一阵淅沥声。承与善从水中站了起来,潮红的脸印着月色无限艳丽的模样,燊看到他眼里的杀意并且听到他喊出的声音:"无痕。"
一道银光划空而来,原本被燊放在石桌上的无痕感应到主人的呼唤直冲燊飞过来,燊侧身一躲无痕就贴着他的右臂擦过去的。"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道大力掼倒在地,背部狠狠的撞上的石阶沿儿骨头都要断了似的疼。
"这是你的阴谋!笃定我不敢杀你了,这样折辱我?"抵在燊脖子前的无痕又进了一步。承与善双眼着火般的愤怒。
"将军?"看着承与善很痛苦的样子燊不明白了,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吗,那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怪他多事反而不正常,一挺胸膛:"难道你不希望小王爷和你好吗?你和他你情我愿的这样有什么不好,何必加我在中间?"
"......"承与善看着眼前这个执着的为了小龙从都城赶过来的人,手里的无痕居然劈不下去,想起燊傻乎乎的陪着昏迷的自己,想起小龙去他那里兴师问罪时墙边一闪而过的没落的身影,也许燊是无辜的吧,而且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教训这个帮过自己爱着小龙的人呢?收起剑就转身向水中央走去,"去给我拿件衣服。"
"将军,我去烧水,这里......"
"闭嘴,"用手捂住耳朵,"不要跟我说话。把衣服放下就给我滚。"身为上代名将之后从小就被教育着遇事一定要坚强的人,小时候几乎都没有被允许哭过,盯着滴入水中的透亮泪珠,泄气的一拳打碎了水里的月亮。
点了燊的穴道将他送回小龙的身边,看了眼满是担忧的双瞳,转身将房门轻轻关好。
城内已经不准进出了,到了这个时候,满街寂静的就如同白天的人全部失踪一般,连墙角叶子挂啦墙壁的声音都很大,捂住耳朵后还觉得不够安静。
"将军。"和小六没有照上面的人这会儿突然赶回来,看见自家将军这个落魄的样子走在大街上,一会儿要是巡夜的人来了就不好了。
"鬼面......"努力笑了一下,"你先回去。"
"将军......"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带来了将军最爱喝的九酝春。"一醉解千愁,你也终究是个普通人,不比谁厉害不比谁多长些盾牌,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疼吧。
"今日,鬼面少侠聪明第一。"看着那人从身上的包袱中找酒,与善好着急,快点,快点喝醉。
"你若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立刻横剑自刎。绝不食言。"承与善临走时在他耳边说过的话,难道他真的和小龙没有什么了,还是将军的身份不肯这样做,想不明白的时候小龙已经醒了,见他眼睛睁着:"想什么呢,两个眼睛跟灯笼似的。"看着眼前的人心疼的理顺他额前的乱发。
"没,没什么。"
"......"小龙默默的穿好衣服背对着燊,脸色有点难看,想到这件已经定了的事心里总不至于高兴吧,"昨天虽然喝醉了,但跟你讲的话都是真的,我还记得很清呢。你放心。"
"嗯?"昨天对着与善他能说什么呢?
"你昨天也喝醉了不成?"笑了一下,"也好,今天当着你的面再说一遍,我跟爹商量好了要在这里将承与善就地正法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让他战死沙场就当对他的报答,从今往后只有你和我,再也不要他了。"
"嗯?"燊吓得发抖,"昨天告诉......了,告诉......我要杀承将军了?"
"当然,"看了看那个人惊慌的脸,"没关系的燊,杀人的不是你,我知道你对他好,你不要有什么担忧,一切都和你没关系......都是我,和你没关系。"在惊恐的眼睛上印上一个吻,"晚上我早点回来陪陪你。"
不会的,不会,自己不会成了什么人,怎么可以这样......拖着还处在半麻痹状态中的身体向承与善的院子跑去。
万幸的是鬼面带回来一种罕见的药丸,给将军吃了后就没事了,要不然小六想着如何才能缓解与善的痛苦,酒是喝了个痛快,可是引起蝎毒来却不是闹着玩的,已经不能轻易用放血的方法了,将军明显比以前气力不足了。
"到底又怎么了喝成这样,你见他时就已经醉成这样了吗?"小六问着身边的鬼面。
"没有,我带回来给你喝的九酝春,被将军全喝了,"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本来是想藏起来我们两个喝不让他知道的,但是你没看见将军当时的样子,如果不快找点东西灌进去就会疯掉一样。"
"......"
被石头绊倒就索性趴在地上,谁会信他呢?"这是你的阴谋!"承与善已经都知道了,是他的阴谋?要是小龙知道了肯定杀的也会是他,承与善那样的人连庞王爷这样讨厌承与善的人都会给他三分薄面,不愿抹杀了他的英明,但是自己居然做了这样的事,其实是早就预料到的?自己是故意的?为了长久一点的跟着小王爷的荣华富贵,他做出了这样忘恩负义至别人于死地的事。
"主子,今天晚上的事都弄好了?"
"嗯,晚上你给我放着哨,别放关啸龙那条疯狗进来,关于弄丢玉虎牌的事解决的太草率,我今夜要请承将军过来问个明白。敢抵抗的话随便一条罪都会要他的命。而且他自从上次从边疆回来就一直经常生病,今天好像还在床上躺着,正好。"
"对啊,您不是跟高手学了武功绝学了吗?承与善不生病你肯定也能对付他,以前就跟老王爷说皇子您看上了他儿子的仆人,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下货真价实的承与善给您玩,呵呵。"
"的确,那个假货就给关啸龙留着吧。"
"可是关啸龙冲进来怎么办,小的怕应付不了,现在他又有兵权。"
"你瞧你那熊样,害怕他不成,再说备战的后几天正忙着,他今夜要和庞题那个没用的家伙勘察情况,再说就算老王爷冲进,来看见正在进行的事情不吓得他退回去,还能进来阻止不成?哈哈哈。"
"呵呵,小的今晚一定给主子把好门。"
小王爷已经出城了,鬼面心急的立刻追去。六皇子见自己主子的那个样子实在可恶,今天还偏偏请主子过去,一定不会有好事的,还不许有人跟着。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见坐在床边穿衣服的燊:"燊,你快去求求老王爷,让他去帮帮将军,将军病着我怕......"不敢乱说。
"我不会去求老王爷。"
"你......"小六正想发作的时候看着燊突然感觉怪怪的,这样的衣服,轻薄的跟卖艺的穿的似的,他穿身上做什么?
"我去求六皇子。"燊早想出来的办法,这样就不欠与善的了。
"你......"小六不是这样想的,没想牺牲掉任何人,但是除此外他没有特令进不去那个重兵值守的园子。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端起桌上酒杯的手又放了下来,自己何尝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是大概觉得醉酒失态总好过醒时流泪吧,独坐在凉亭里,这月份这里正是风口,却吹不散哀愁。一抬手将手里的酒瓶扔到一边:还是回去,谁让这是自己选的路。
回去时小六和鬼面都不在,正纳闷的时候一个部下:"将军你没和小六碰上面?他去找你了,但可能六皇子那里重兵值守无法进入就去求老王爷了。"
"笑话,我明知六皇子不怀好意还去做什么,刚才正一个人对饮一壶酒喝得高兴着呢。"
"哦,那就好,因为将军您自己出去了谁也不知道大家都以为您去六皇子那里了。鬼面还去追小王爷了呢?"
"真是大动干戈。"要是自己真有什么忙前忙后的也就这两个部下了吧,或者还有......燊。其实早就原谅他了,很明显是一片好意,只是时间事件完全错误。
"鬼面是没法追了,现在去把小六找来。"老为了自己这么奔波他这个将军脸上真有点挂不住了。
"回将军,小六好像没有往王爷府去,那方向好像是朝小王爷那里去了......"
"嗯?"小龙不是不在吗?
一间屋子里,碎了的碗碟到处都是,发疯的六皇子还在摔东西:"那个不识好歹的承与善,居然敢不来,反了他,气死我了。"
"主子息怒。"本来跑的远远的人这会儿又回来了,"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那个小六就是承与善身边的那个奴才,他们大概不知道承与善没来,这会儿带着小王爷的那个奴才来求见呢?嘿嘿,主子,今天总不至于太损失,您就将就着玩玩那个奴才吧,怎么样?"
"唉,"懒懒的躺在小塌上,"也好,承与善的帐等本皇子慢慢算,有请。"
"是,奴才这就去把他请来,将那个小六赶回去。"
燊一个人进去了,小六从没觉得自己像今天这么混蛋与无能,他只能让燊去救自己的主子。楞楞的等在门口,希望将军和燊突然都好好的出来。
那个满脸油光的人似乎已经喝了很多酒,此时斜躺在小塌上,地上刚刚来时还是一片狼藉这会儿就已经干干净净了。
"将军他......"小心翼翼的跪着问。
"不知道啊,他今天没来。"有点烦躁的看着面前的人,不过对他那身衣裳倒是十分满意,还是这个奴才识时务,知道自己的斤两。
"没来?"燊显然没料到。那小六是......
"怎么,他不来就让手下把你送来了?呵呵,不愧是承与善啊,知道我就好这个样的专门送你来,他还蛮懂事的嘛。"呵呵,看着小美人一脸受伤的样子就心神荡漾啊。
"原来如此。"没有什么异议,自己害与善那么惨与善当然心里不快了。自己招来的恶果只有自己尝了。
"快点动手啊,"不耐烦的说,"还等着我的手啊,我可不是关啸龙拿你当个宝,自己爬过来。"
"哦。"燊答应着站起来抬起手似乎要解衣的样子但是随即快速的转身跑了出去:造物弄人,那样的德行还皇子呢,才不会舔着脸服侍这草包。
"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我抓起来。"
好歹也是学过一点功夫的,几个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下就要跑到门边的时候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硬着头皮冲过去,没有意外的被一拳打倒在地,而且那力度震到内脏似的让他疼痛不已。
"狗奴才,你以为本皇子这里养的都是废物不成,"手一摆,"上架子来,给他绑上去,先打后烧,今天不尝活的尝死的。"
不能再等在这里了,小六心里难受的往回走,他还是回去等消息好了。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小六从呆楞中醒来看到飞奔过来的正是小王爷和紧跟其后的鬼面。
"小六,路上碰倒小王爷的下人......说燊过来了?"鬼面面有难色的问道。
"嗯。"
"啪。"小六正看着关啸龙的时候这个儿时玩伴就朝他脸上挥了一鞭:"要是燊有什么事我要你们主子陪葬。"
"小王爷,救人要紧。"鬼面跳下马求情道。
"哼。"骑着马就冲进了院子。
"难道将军就不重要了吗?"小六冲着纵马而去的人喊道。
没有理他却在门口被人拦住:"小王爷进不得,六皇子今天吩咐......"
"怎么将军都进得我就进不得,滚开。"
"将军?"看守的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承将军今日没来。"
"什么?"怒到极点的人直接跳下马来飞身而去,门口的侍卫们根本拦不住。
嘴里的血腥味还没退去就又挨了一拳,燊想弯下身子也不行,被绑在一个刑架上,根本动弹不得。那张脸离他的视线越来越近,好恶心。
"呵呵,我倒想看看关啸龙怎么疼你的,把你养成怎么个诱人的样子了。"说着伸手剥去燊身上本就轻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