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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放怀歌》 十九、不如归去
建档时间: 12/6 2008更新时间: 12/06 2008第十九章 不如归去
夜,云王府!
巫山云雨,柔软缠绕著坚硬。
“够了……云,嗯,够了……”
沙哑的嗓音从被自己吸允成鲜红的樱唇中颤颤的逸出,让云王的脊椎升腾起一片颤抖。
著迷地观察著身下人儿呼吸急促瞳孔扩散的妖豔样子,云王的肌肉开始绷紧,快感从脊柱末梢开始积聚,点点爆发,直至他无法再忍下去,一个挺身呻吟著与身下人儿同时达到高潮。
怀歌动了动,发觉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禁苦笑。激情过後的疲惫充满全身,耳边清楚的听见云王粗重的喘气声,埋在体内的凶器满足後安分不动,可是怀歌知道,那只是短暂的休息。
休息,是为了让下一波的高潮来得更猛烈些!
云王起身,相连之处敏感的发出进攻的邀请。
“别、别……”怀歌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分不清第几次释放,他真个受不住了。
借著月光,看著怀中充满媚惑气息的怀歌,红肿的唇微启的喘息,原本光滑白暂的身躯,如今布满了欢爱後的痕迹,那是属於他的印记。
云王只觉一股热流急速的向身下集中……
“云啊……”紧连著自己的阳刚又硬了起来,怀歌苦著一张脸,撒娇嗔道。
不太对劲呢!
怀歌强打起精神。
今夜的云王过於热情了,仿佛燃烧了整世的情换一夜疯狂。
云王十指在怀歌小脸上摩擦著,怀歌扬笑著脸,努力的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皮,掩饰不住疲惫。
云王责备自己,今夜似乎做过头了,用力地吻住怀歌,齿尖划过他的嘴唇,意犹未尽的撕咬。
“痛!”柔软的地方遭到攻击,怀歌撅起嘴瞪著一双泛雾的眼,哭诉情人的粗暴。
云王却像受了惊吓般,迅速离开怀歌。
原本填得满满的私处突然被掏空,留下一体的空虚,怀歌难以置信张大了嘴。
他被嫌弃了……
泪,无声息的划落!
“该死的……”远处的云王分明看得清楚,咒骂了一声,飞快回来,将怀歌往床上一推,粗鲁的翻过他的身子,对准一张一合邀人采撷的菊穴狠狠插了进去。
仿佛找到失落已久的缺憾,两人同时满足的呻吟。
原想放过他的……
“是你诱惑我的……”
本想温柔些的……
欲望却更坚挺了。
……
月花如练!
怀歌迷迷糊糊醒来,正对上云王发愣的目光。
忍著痛,半跪著身子,与那人唇齿相依。
半晌,怀歌轻喘,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云,你有心事!”
亲吻著怀歌光洁的肩膀,云王一味沈默。十指抚摩怀歌,指间的滑腻如玉,纤纤细腰仿佛不堪盈手,衬著自己亲自种上的红梅幽韵撩人。
怀歌陷入沈思,眸若浩瀚星辰笑比朗朗明月。
云王总是轻易的被他流露出来的神态蛊惑。
笑、恼、嗔、哭,牵动著云王的心弦。
这段日子的幸福,是靠两人自欺欺人骗来的。
怀歌懂,云王也懂。
显然,两人都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永远?
怀歌没有忘记,他们之间,还横跨著一个衍帝。
一个高举“不孝有三,无後为大”、非要横插一手、多管闲事的衍帝。
云王上朝回来後的异常热情,是否说明,他们已经到了无法自欺的地步?
再三衡量,怀歌还是开了口。
这段情,由他启始,也该由他终结。
“云!”拉开两人的距离,怀歌坐起身子,目光炯炯,不允许云王躲避道:“云,你什麽时候迎娶云王妃?”
云王披衣下床,临窗仰望,地上拖著长长的影子,在烛光下无助摇曳。
“怀歌,我若是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我不问,它就不会发生麽?”怀歌凄惨一笑。
云王的避而不答给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衍帝还是发难了。
云王娶妻的圣旨,应该昭告天下了吧?
虽然早有准备,消息砸来的时候,怀歌还是受伤了。
折断翅膀,心甘情愿把自己关在云王府这座豪华的牢笼里,盼来的就是这麽一个结果麽?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云王府添了女主子,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怀歌,现在不好麽?”
只要怀歌不问,他们依然很幸福……
“你为什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怀歌冷笑,假装而来的幸福,没意思!
云王仰望夜空,抬手舞月相随。
怀歌凝视,努力将这抹好光景印入脑海铭刻於心。
“怀歌,留下来。”
“云,你让肖魈禁锢我的内力,为的不就是防止我逃离麽?”
云王心知肚明,没有云王妃时,他尚不可能留下来;如今多了个碍眼的云王妃,他更不可能留下来自取其辱了。
“怀歌,留下来。”云王哀求道,低沈的声音压抑著连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悲痛。
“……如果我说不呢?”怀歌曲起身子环抱自己,夜凉了,有点冷呢。“你是不是要关我到老死?”
云王不语,握在一起的双手捏成了拳。
“或者我该给你建议,你若是不废去我的手筋脚筋,我爬也要爬出云王府。”
“怀歌,别逼我。”云王痛苦的低吼。
“我没逼你,我逼我自己。”怀歌只是在述说事实,习惯海阔天空的他不可能安分的困在云王府里当金丝雀。
“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法子。”怀歌走下床,从背後抱住云王。
一个要留,一个要走,还有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法子麽?
好象没有!
若有,他们也不至於走到这一步。
非要伤了残了,才能稍稍触到幸福的边缘。
“云,杀了我。你就无须烦恼了。”
“怀歌!”云王震惊的回头,反被怀歌摁住:“你……”
“云,你颤抖的身子告诉了我──你想杀我。”怀歌苦涩的点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纸。
云王心虚的别过脸,愧疚的低头瞬间,却被怀歌逮住机会,趁著他没有防备之际,点住他的穴道,定住了云王。
云王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你的内力……”
什麽时候恢复的?怎麽恢复的?云王一无所知。
突然间觉得,怀歌这人太可怕了,城府太深,无论你怎麽试探,都试不出深浅。
“难道暗中有人助你?不可能。若是有人潜了进来,甲若不会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云王苦想,排除了怀歌与外界接触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
“我不该相信肖魈。”可惜为时已晚。云王懊恼的闭上眼。
肖魈可以给怀歌一杯失去内力的茶,自然也可以神鬼不觉的给怀歌一杯解除药力的茶。
他太大意了。
他应该听甲古的劝,一早废除怀歌武功的。
“你既然恢复了武功,为何不一走了之?”云王不解。
怀歌将云王移到床沿,搬来凳子,两人面对面而坐。
眼光胶著,谁也骗不了谁。
“走?我想走来著。”怀歌怨恨道,怨云王负他将他真心践踏,恨云王左拥右抱妄想享齐人之福。“可惜世上没有後悔药。要不然我也不会傻傻的等来一个心碎神伤的下场。”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为何不走?”既已失望,留下又有何意义?
“你放心,我不会死赖在这里。”怀歌咬唇,无奈执起云王受伤的左手──刻在手上的每一道伤口都见证了他们的爱。
“云,事已至此,还希望你看在我们相好一场的份上,解答我的疑惑。”
“……你问。”
“带兵包围刘府,是你本意还是封旨而行?”
“……”
“不能说?那换一个。为什麽不跟我解释?”
“没法解释。”等到云王弄清来龙去脉的时候,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已然发生,解释已成多余。
怀歌沈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
“那场仿若真实的梦?”
“是我让戏子在旁假扮刘力的声音,特意在你陷入幻觉时,给你制造的一场幻听盛宴。”云王直言不讳。
“你知道我会逃?”
“猜得到!”云王扬笑,为他对怀歌的了解感到骄傲,“怀歌,你很爱你自己。”
坦白了说,就是自私!
“为什麽……”
“为什麽让肖魈把你逮回来?”怀歌话没出口,云王已经知道他要问什麽。“怀歌,我是真的要放你走。”要不也不会大费周章在刘力坟前演这出戏。
怀歌摇头,他还是不懂。
“怀歌,在昙花那里,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父皇贵为一国之君,天下之主,站在权势顶峰,可是到头来,他却连他最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你说,这样的权势要来有何用?”
他还不如听娘的话,选一场真爱,让日子甜而美丽。
“为什麽是我?”他一没姿色,二不会讨好人,三又倔强,四还自私!怀歌几乎要怀疑起云王择人的眼光来。
“因为你,仅仅把我当成殷翼云。一个人。一个有著这样或那样缺点的男人。”
“就因为一幅‘画上美人图’?”怀歌无法理解问。凭一幅图,云王压下一生情爱,这未免太儿戏了。
“有时候,一眼足矣。”一眼定一生!云王酸溜溜道。
怀歌狐疑看著他,探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麽就说起胡话来了?
“怀歌,你对我不公平!你知道我所谓的宝贝为何,你知道府里翻新的景致为谁而建,你知道我选在两年後重逢的原因,你也知道我处处讨你欢心投你所好意欲为何?你是那麽的聪明,一切了然於心,却屡屡和我犯傻,每每让我觉得更接近你心门的时候,你却一退又退。怀歌,你怎能如此狠心?”
怀歌哑口无言。
“果然呢,先爱上的人总是……唉!”云王长叹,闭上眼,害怕再看到怀歌怜悯的目光。“我既然放你走,你走就是。你不该在刘力坟前逗留,给我後悔的机会,让我觉得你对我并非全然无情,给我希望。”
原来,竟是自己的犹豫断了自己的退路。怀歌恍然,可是後悔已迟。
“为什麽不对我用春药?”那天醒来,怀歌和甲若的对话,其实是他故意说给躲在门外的云王听的。
若是云王采用了他的建议,怀歌心想,他纵是有心要逃,也无力与被操纵的本能欲望抗衡。
“怀歌……”云王苦笑,“你又何必如此逼我。”
若是他在一怒之下,当真听从了怀歌的建议给他喂食药物……
即便成功留下怀歌,他得到也只是一具空壳。
连带的,怀歌对他的爱,荡然无存。
“云,你对我好,我知道,真的。”怀歌点点心口,他都记在这里。
“怀歌,给我一个最後的拥抱吧。”千言万语,堵住了喉咙,呛湿了眼眶。
怀歌抱住他,紧紧的,用尽所有力气。因为他知道,一旦放开便是永别。
“怀歌,我不愿放开你。”
“你又何必呢,凭你的权势,你可以找到更好、更顺从的。”
“不一样!”
“一样的!”
“不一样!”
“只要你想,谁都一样!”
……
“怀歌,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云王突然感叹道。
第一次,刘力坟前,一整晚;
第二次,王府大门,三步距离;
第三次,刚刚!
怀歌一怔,灵光一闪,心知不妙,正要放手,岂料云王先下手为强,将他禁锢在原地。
风水轮流转,形势顿时来了个大逆转。
云王在怀歌问他问题时,早将穴位冲开。按耐不动,等的就是怀歌放下戒心的这一刻。
“你……罢了,罢了!”怀歌认命的闭上眼。
“怀歌,有些事,你不该问。”云王十指穿梭他的发,一丝青丝,一寸柔情。
“是麽?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容不得情人一丝欺瞒。”
“怀歌,最是难得糊涂啊。”
不吵、不闹、不问、不逼,安心做个被云王宠爱的宝贝,不好麽?
“比起糊涂死去,我宁愿做个明白鬼。”怀歌紧闭著眼,不愿见他丑陋的嘴脸。
他都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还来招惹他,这不是找他恨麽。
“不改?”
“死都不改。”
云王沈下脸。“怀歌,你还想问什麽?一并问了吧。”
“你果然还是下了杀心。”怀歌睁大了眼,凝视著云王企图从他眼中找出丁点爱的痕迹。可他失望了,云王双眸如海,静、无波。
“最後一个问题。”怀歌咬咬牙,如云王所愿,做个明白鬼:“我被断指,你事先可知情?”
从云王对季府事无巨细的了解,到先前在一夜间让肖魈叛变,再到衍帝言里言外借回忆往事之名透露云王消息网神广之实……
从认识至今,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无一不言明:云王的消息网,最是灵通。
云王不答,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当著怀歌的面,将一颗药丸溶进茶里。
“怀歌,何必执著於过去的事。”
“告诉我,知还是不知?”
“……知!”
“殷翼云!”惨烈一笑,原来,他做了这麽久的傻瓜竟不自知!
“怀歌,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件好事!”他留他不得!
云王将茶一饮而尽,对著怀歌的唇,将茶水渡了过去。
怀歌受惊的眼,没了焦距。
你总说我不信你,你又怎知我心里的彷徨与不安。
第一次,你难过,因为我质疑你在报复刘府;第二次,你伤心,我竟怀疑你要挖我双眼;
这一次,我用命,还你今世怜惜。
怀歌缀著泪微笑咽下。
只是云啊,这茶,怎得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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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放怀歌》 二十、归去来兮
建档时间: 12/9 2008更新时间: 12/09 2008第二十章 归去来兮
“你要拒婚?抗旨是要杀头的。”御书房里,衍帝勃然大怒。
“随你!”云王冷然道。
“哼!为了季怀歌,你连死都不怕?”衍帝狠狠的将奏折摔到云王身上。
“他死了!”
“你好样的,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说什麽?”衍帝骂得正欢,忽然听到这麽一句,愕然。
“皇兄不是一清二楚麽?这麽重要的事,若是探子没回报,也该换人了。”云王冷冷道。
衍帝讪然,嗫嚅,梗著脖子无耻道:“既然不是因为他,你拒婚又是为何?”
“个人原因!”
“什麽原因?”
“……无可奉告!”
“朕一定要知道呢?”
两相对峙,面对衍帝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固执,云王轻叹,败下阵来。
缓缓将衣裳褪去!
□□□¤□自¤由¤自¤在□¤□□□
自从醒来,怀歌一言不发,日日临窗看著江面怔怔出神,谁叫都不理。
甲古守在门口,平静的眸子时不时掠过一丝担忧。
爷让他们保护怀歌,可见怀歌在他心中重要性。
这个特殊时刻,怀歌可不要做出傻事才好。
甲若与肖魈很无聊的比赛谁睁眼的时间长。
“你输了!”片刻後,肖魈欢呼道。
甲若愿赌服输,担下招怀歌回魂的重任。
“今天天气真不错,风平浪静。”
怀歌眼也不眨。
显然,切入点不对。
“你饿不饿,一早上没吃东西了。我给你下碗面吧,要不来碗粥?……渴了吧,喝茶。”甲若端茶的手都举累了,怀歌还是没反应。
“你这样问没用。他关上了耳朵。你得来点狠的。”肖魈在一旁帮著出主意。
怀歌这是心病。为了拥有一个绝对安静的思考空间,他拒绝接收外界的声音及图象。
“狠的?”甲若想了想,“我总不能咒王爷不得好死吧?”最狠一击莫过如此。
“你咒了也没用。他听到王爷二字根本无动於衷。”肖魈打击他道。
两人面面相觑。
互问,怎麽办?
“不见得!”甲古开口,说了上船後的第一句话。
“喝!吓我一跳。”这个人太没存在感了。肖魈惊讶,原来他不是哑巴呀。
“去去去,你少添乱。”甲若挥手,不相信木头脑袋能开出花来。
甲古不理他,径直走到怀歌旁边,一字一句落下重锤音。“我知道王爷拒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