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管家和李掌柜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乐颠颠地也退了出来。
景加吞完了馄炖,收拾了几件自己想带走的东西来到后院儿。手脚麻利的林生,已经把阿黑的身上压得满满的。
"少爷~让我送送你吧!就到第一座拱桥。。。"林生哀求着。
景加没有反对。林生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可和自己一起长大。特别是自己的爹没了后,景加觉得林生一下就象变了一个人。他开始把自己当成他唯一的亲人。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景加骑在阿白的身上,林生牵着阿黑。
站在第一座拱桥上,景加从马背上下来。
"少爷~不可以带上我吗?我能帮你。。。"林生看着景加的双眼满是不舍和乞求。
"不可以!林生~我不在的时候,家就交给你了。过年我娘有信来,你就照着以前的写法回信过去。爹的事。。。还是先别说。。。"
"我知道。。。"
"林生!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不许和日本人拼命!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忘了!要好好活着。。。等忙完了这阵,我就回来。。。"
让景加为自己难过、担心,乖巧的林生马上笑着说,
"我等你回来!带着新少奶奶和小少爷。。。我等你们三个人一起回来。。。"
一说到自己的"少奶奶",景加的心就像插上了翅膀,立刻翻身上马,
"没有少奶奶,不要瞎说~倒是你,一直和厨房的那个小丫头,眉来眼去!别总是吊人家胃口了,明年,我帮你把喜事办了。。。一个月之内,我会抽空回来,不用担心我,回去吧。驾!"景加扬鞭走人。
看着少爷的背影,林生在想,不管有没有少奶奶,少爷一定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因为,从再见少爷的第一眼,林生就发现,景加脸上的一抹微笑,一直没有消失过。这微笑,在少爷脸上,至少十年都没有见过了!
29.
景加上了山、赶回祖祠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天上老高老高了。
远远地就看到,离山门有段距离的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好像有一个红色的影子。
火狐狸吗?
冬天的山里,狐狸找不到吃的,大胆地出没在有人烟的地方是常有的事,可浑身红色毛皮的狐狸,景加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
可越近,他越觉得不像狐狸,象个人!
而且他想起来了,自己给草马准备的棉袄,颜色就和这只狐狸皮的颜色一模一样!
那还是自己第一次去河南,槐庄崔家的一个婶子特意为自己做的。洋红色的袄面,江南的冬天没有北方那么冷,穿着有点厚,所以景加一直没再穿过,跟新的一样。现在草马伤着,又在山里,景加觉得这件棉袄给草马再合适不过,所以就带上了山。
是草马!
当景加确认了,他嫌马的四条腿太慢,飞身下来,向着草马猛冲。
草马天蒙蒙亮出屋,蹭到这里。
他想往前走,再往前走,一直走到山下,一直走到镇上。。。
可是,有伤的一条腿,疼得他实在是向前半步也移不动了,只有坐下。
拂晓时分是一天中最冷的时辰,眼下又是1月的山里。
当草马冻得想回屋时,他就想,再等一下,再等一下,说不定景加下一秒就回来了。
是冻得?还是一夜没阖眼的缘故?
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草马就。。。
结冻了!
景加替他准备的那身厚厚的棉袄棉裤救了草马的小命儿~
加上今天正好是个大晴天儿。太阳很快升起来了,暖暖地照在草马的身上,草马又开始。。。
化冻!
景加冲到草马的面前,化冻的草马,手和脸冻得象冰坨子,可后脖根子,景加一摸,烫得吓人!
"草马!草马!你疯了~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你想冻死自己吗。。。"一个用力,景加连头带尾地抱起草马,飞步往祠里奔。
草马就是身上疼,身上冷,身上热。意识还是有的。
吃力地抬手搂住景加的脖子,往景加的怀里无意识地拱,
"景加~~你终于回来了。。。天都亮了。。。老半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吧唧!头一歪!靠在景加的胸前,又折了~
四天后,新年到了。
这一年的新年,过得只叫一个惨~
草马烧着,动不了身子、下不了地。。。
景加除了伺候病人,就是伺候病人。。。
可是两人,哪怕只是静静地抱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觉得象喝了蜜似的甜,幸福得象做梦一样。
大年三十的晚上,景加坐在床上,搂着靠在自己怀里的草马。
窗户,被景加打开了一条缝,两人看着黑黢黢的夜空,一阵阵清冷的风,吹进来。。。
借着屋里红烛的光亮,能看见外面,飘雪了。。。
"景加~下雪了。。。"
"嗯。。。因为在山上。。。镇子里不一定下。。。"
"你想回家吗。。。想回镇子。。。"
"你呢?想北平。。。想自己父母吗。。。"
"北平阿?我都多少年没回去过了。。。自从有了你。。。我就想在南边待着。。。离你近的地方。。。越近越好。。。"
"草马。。。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哪儿也不想去了。。。"
"景加~我们是30年的春节成的亲。。。今天。。。正好十一个年头了。。。十一年前的事,就跟昨天一样。。。在这间屋子里。。。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十一年阿?多快啊。。。要是能天天在一起。。。那该多好啊。。。草马,饿吗?我煮馄炖给你吃。。。"
"不叫馄炖~叫合欢。。。你怎么总是说错。。。"
"只有在新婚的晚上。。。才那么叫。。。你有听过谁在馄炖摊上叫,给我来碗合欢的?"
"哼哼~景加。。。关窗吧。。。我冷~"
景加关了窗,刚回身,就被伤患的草马压倒在床上。
"景加~~身上好热。。。你呢?"一秒钟前还说冷的人现在喊热!
话还没到,草马的手就在景加的胸口了。指尖,在景加的乳尖上流连忘返,摩挲着,一直不肯离开。
"你。。。烧着。。。肯定。。。热。。。"景加知道草马想干什么,喉咙也开始跟着发干。可草马身上有伤,还发着低烧。。。
再说自己。。。能行吗?
"景加~。。。帮我降温啊。。。让我伺候你。。。好不好~"压在景加身上的草马,醉眼朦胧,凝视着景加的眼睛,勾魂儿一样地问。
酒不醉人人自醉,况且根本没酒。景加被草马满是求欢的话语,灌醉了~
脑袋轰地一声!
这是他们这次再见后,草马第一次明确地对自己说出,他想要自己的身子!
景加什么都不想了,草马的烧,草马的伤,自己的不举。。。统统九霄云外!见他的大头鬼去吧~
只有一个声音,疯了一样在自己的脑中盘旋、叫嚣,挥之不去。
想要草马对自己做点什么!一定要!非要不可!
想要自己爱的人抚摸自己寂寞的身躯。想被舔噬、被啃咬。渴望草马将自己嚼碎了,吞进他的肚里,变成他的一部分!
疯狂的景加,捧起草马的脑袋,什么都没想,一下就把草马的脸压在了自己的下身上!
动作是想当的粗暴啊,草马的全身被扯得,疼得一咧嘴~
景加想要自己的爱抚?而且好像还不是一般的想?乃至。。。不惜一切了?
窥视透景加心意的草马,开始他惯用的伎俩----欺负人。
维持着脑袋的位置,草马没有动。
他现在的脸,隔着景加的内裤和睡裤,就贴着景加的下身。
景加把自己的脸放在这里,目的是再明确不过了。
我先多折磨折磨你,然后再让你舒服哦~
打定了主意的草马用鼻子、嘴、下巴颏,隔着两层缎子,洗脸一样,开始轻轻摩挲着景加的整个下身。
亲昵的动作,就像一只小哈巴狗。。。
开始只是鼻尖和下巴,轻轻的。。。
然后慢慢埋进了整个脸,越来越重,揉的动作越来越猛。。。
突然停下,张开嘴,隔着裤子对着景加的下身就是一通乱咬乱啃,
有的痒,有点痛,暖暖的,湿湿的,
景加刚觉着有湿湿的缎子贴着自己的下身有点凉,草马的整个脸又埋了下来,开揉。。。
这个动作,色意和爱意都太浓厚了。
景加身后垫着一床厚被子,所以他看得见草马时时抬起的头。
红红的脸蛋儿,一滩淫靡的口水,挂在嘴角。时不时地,还用色色的小白眼儿,瞟上自己一眼。。。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草马~~扒光我!含住我!!
我想把自己生命的源泉交到你的手里,放进你的嘴中。
紧紧地咬住我!永远别松口~
受不了草马折磨的景加,双手猛地压住草马的头,用力将草马的脸埋进自己的裆里,前后左右,不停地动!
就像是在报复草马,使的力气越来越大,一副憋死草马不心疼的样子。你不是想揉吗?想折磨我?我让你揉!揉!!揉!!!
草马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诡计被景加识破了?!
脸被死死地贴在景加的下身,喘气变得困难,煤气中毒的感觉都来了,可他竟然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张、开、了、嘴!缎子虽薄,可隔着两层呢,草马居然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景加的那一根!
合拢嘴前,被埋头在景加裆里的草马得意地想,"头一次啊,觉得鸡鸡长得太大也没什么好处~"我合----闸!
景加啊~~~~~~~~~~~~地一声颤音,草马的脑袋,立刻被释放了!
啊~~氧气真好闻啊。。。
看好了!是颤音而不是惨叫!
草马怎么舍得对自己的终身性福下毒嘴呢~
收起自己的利齿,用整个嘴,隔着两层布料,将景加那根死死咬住的感觉,差点送景加上了西天!
草马吸了两口氧,根本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对着景加微微张启的唇,用舌头里外一舔。
"景加~~我要收拾你喽。。。受不了,可以喊饶命,本司令一项优待俘虏~。。。"唰!话音没走,人又一下不见了。
景加还在回味草马小香舌的味道,只觉,大腿根儿一疼(草马撕景加裤子过于勇猛,裤腰剌了景加的大腿根儿一下),屁股一凉,下身一热,
那种等待已久的感觉。。。来了!
草马知道,景加的一根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但他还是想要自己这样做,自己更想这样对他!
自己想要的不是景加的一根阳具,自己想要的是景加的整个人!
让景加为自己疯狂,因自己快乐~
所以,景加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成了草马嘴里的美味大餐!
反复地咀嚼,啃噬。。。
阴囊、会阴,那些平时从不见光的隐蔽部位,被草马连舔带裹,景加觉得自己的那里热得要烧起来了。
最后,草马的嘴,来到了景加的后庭!
这是草马第一次舔弄景加的那里!
尽管以前景加常常对草马这样做,可草马却从来也没有碰过景加。
当舌尖轻抚着那里的皱褶,景加终于知道自己以前带给草马的是一种怎样的震撼。
草马越舔越享受,哼哼声里夹杂着越来越浓陶醉般的呻吟,
最后,居然开始用嘴吃力地想咬景加的那里。。。
当草马的舌尖一个用力,拱进自己一张一歙的"小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景加,浑身猛烈一个战栗~
"草马~"满眼雾气的景加看向草马,
"你想要我。。。"不确定地问。
如果自己不能给草马,那做接受的一方。。。也未尝不可!只要对方是草马,自己怎么都会觉得幸福~
"景加~你的小嘴儿太诱人了,我想进去。。。让我试试好不好~"蹬鼻子上脸的小蹄子,扑到景加的头边,又啃着景加的嘴问。
"嗯。。。好~。。。"景加啊景加,竟然答应了!
他愿意做。。。草马的女人!!
草马兴奋得,大腿上的窟窿还没愈合呢,一个用力,竟然跪了起来!
景加都没看清,四肢行动不便的人,一下就把自己的裤子褪下来了。
好男人景加,还主动垫了个枕头在自己的屁股下面。
草马将自己的一根对准了景加的菊口。
可是。。。。。。
不管怎么努力,就是进、不、去!
"景加~你放松~~~"草马赖瓜的声音,求景加配合。
"我没紧张。。。"景加羞得,抬起一只胳膊遮住了自己的脸。
"景加~我用手指试试。。。疼吗?"根本不等别人点头,都伸进去了还问,讨厌~
"不疼~"这种感觉。。。真的很怪~
景加的脸烫得要着火,声音低得象蚊子在哼哼。
"那我换鸡巴了。。。"这您也用打招呼?太五讲四美了~
"嗯。。。"政委点头了,可以发起总攻了~
"景加~不行!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不够湿。。。我用口水再试试。。。凉吗?"手指明明能进去,可怎么换了自己的小弟就是不行呢?
首战受挫和出师未捷身先死是一个概念,对一个男人的打击,都是相当的大啊!
"嗯。。。有点~"草马。。。我。。。好想你。。。进来。。。
草马手下的景加,真的觉得做bottom也并不是件很辛苦的事啊~
"景加。。。我进了。。。怎么还是不行?!"某只努力着。可再次失败的命运,整得他有点恼火~
"你。。。用力啊。。。不用担心我。。。"景加被草马整得也怪渴望的,可又怎么都得不到!急得想跳墙~豁出去了!
"我在。。。使劲儿。。。啊!"痛痛痛!下身的小祖宗,偃旗息鼓了。
"怎么了。。。"我都不痛你会痛?
"景加~不行啊。。。你帮帮我。。。我好难受。。。痛~"草司令终于。。。又开哭了。
唉。。。让你做男人你怎么也哭?
景加一把把草马捞上来,搂进怀里。。。
"哪里疼?"老公问老婆。
"这里。。。"草马抓住景加的手,放在自己"强大"的命根子上。
"草马!这么小?!怎么进得去?"就像这屋子里坐满了一大屋子的人,景加压低着嗓门对自己的婆娘叫。
"没有!刚才明明好好的。。。就是你的那个怪ass~好讨厌!她。。。她只要我的手,不肯要我老弟~"草马敢向毛主席发誓,一开始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是大大的~
"哼哼~"景加被草马都气乐了,伸手扯过一床被,替草马和自己盖上,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睡会儿吧~不然一会儿又烧上来了。等睡醒了,你想怎么着我都依你~"
景加啊景加,你这样,会把你那坏婆娘惯得更坏的!
成亲十一年、大年三十晚上的一场欢爱,就这样没头没尾、窝窝囊囊地结束了。
草马怕景加怀疑他的性功能,所以,大过年的,上了瘾,一直在不停地瞎折腾。
搞得景加是天天都得被迫接受那方面的刺激~
好在景加能力强,已经能有条不紊地安排每天自己和草马在山上的生活。不仅把草马伺候得好好的,晚上还有足够的时间,陪草司令在床上"练兵"。
下不了床,拉屎撒尿都要别人伺候,可在床上,草马倒是永远生龙活虎!
中药喝得太多的缘故?还是就象景加说的那样,草马天生就是匹小母马?
他对景加下手无数次,景加也做好了像年夜饭里的那条有头有尾的整鱼一样,作为祭祀品,随时准备奉献给自己的爱人。可冥冥之中,就象老天在捉弄两人,草马总是在景加的"门前",有心无力,无法得逞!
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