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教张大川----绿水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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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把人搂进怀中,同样喝得有点高的林可锺呵呵傻笑著:"这......这可真逗!你们村里的人要过好日子还不容易,找我就行了!"
"唔唔唔......"张大川忽然就哭了起来,"俺们村的人苦啊,娃娃们就更苦了,你们这些城里人哪知道?尽会说风凉话......这些年城里的日子都越过越好,俺们农村人,却只能活在对好日子的幻想里......这公平吗......俺想帮他们,可俺......俺怎麽帮?俺又能帮谁呀......唔唔唔......小娅,俺对不起你呀,偶没能帮你上学,结果你就死在了神婆手里......你才七岁......唔唔唔......都怪俺是民办教师,每月就两百块钱工资......要是哪怕多一点点,也能替你看哑巴病了,你也不能叫神婆整死......小娅......"
"钱!"林可锺忽然就清醒了似的,坐起身目光炯炯地看向靠在沙发上,仍在不停灌酒的黑大个。总体来说,林可锺不仅是个公子哥儿,更是标准的城里人。那时候正是九十年代末,中国的商品经济正在重新崛起,但层出不穷的骗子也像雨後春笋般冒出来,沿海各发达城市就是他们的主战场,光他们林氏家族的企业就遭遇过不下上千种形形色色的骗术,但,骗术虽多,归根到底只有一条:最後都是奔著一个"钱"字去的!
呼,不愧是甘铃带来的,绕这麽大个圈子,演了这麽多苦情戏,最後又回到点子上去了!不过,两百块,骗钱的起点也太低了吧,是甘铃没向他交待清楚?还是黑大个其实白长了这麽大个,没胆子骗太多?好吧,两百块毛毛雨啦,黑大个要骗就让他骗,不过在这之前,他可得付出点代价!而甘铃,千里迢迢把他带到自己的家乡,真地只是为了让他体验生活吗?林可锺在心里冷笑著。
看他坐起来,张大川又软软地靠在了林可锺肩上,挺大个汉子,却仍旧在不怕丑地哭哭啼啼地道:"唔唔唔......你......你怎麽不喝了......"
本来张大川是标准的西北大汉,黑红脸,大身板,绝无姿色可言,但这时的他醉了,眼里含泪、神志迷糊的样子,有种天真的脆弱、拙朴的傻气──就像大黑。林可锺不禁伸手抱住他,把头凑上去,就像小时候亲大黑一样用舌头舔了舔张大川的唇角。
"啊!"张大川瞬间硬成石头,因酒精变得通红的厚唇大张著,样子就更傻了,但傻乎乎的却另有一份天然不雕琢的性感。
林可锺不禁呵呵轻笑出声,侧过头,整个唇覆上了他那大张著唇,先是浅浅的吮吸著,然後,又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拌著,最後勾住了拉出口腔外用牙齿轻咬著。
张大川急了,用手就去推紧抱住自己的手臂。他认错人了吗?!还是俺在做梦?!怎麽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感觉到张大川的挣扎,林可锺离开他的唇,笑著问道:"傻大个,看不出你还挺能装的,想出这麽个法子朝我要钱......也好,我还没玩过你这样的人呢!来,我们继续玩......"说著,就把脸往前凑,心里却在冷笑:你个乡下骗子,敢跟少爷玩?看少爷不玩死你!
"俺......不要!"张大川大叫出声,猛地推开他,站起来就想往外走。刚跨出步,脚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看来,刚才乱七八糟喝了一堆酒带来的影响还是有的。
"嘁!"林可锺蹲到他面前,脸色一变,"亲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你不说要帮你们村的人吗,我给你两千,够你一年的工资了!"用力一把就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整个人骑上了他的腰背,两只手也开始去脱他的衣服。
被林可锺的动作吓住了,张大川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对方再度覆上他的唇时,才晓得要反抗。可是,被酒精侵蚀的身体不如往常使得上力,虽然在不住地扭动腰身,却不能丝毫摇动身上修长结实的人体。

 

第一部 第四章(修改版)

"扭得不错呀!你反正是来我这骗钱的,那你就干脆伺候好少爷,少爷多让你多骗点怎麽样!"张大川的腰相对他的身材来说细了点,却胜在软硬适中、韧劲十足,这一扭可就扭起了林可锺的欲火。毕竟来这个西部县城也有五天了,他还没开过荤呢!而他的酒精度也随之而低了些,有片刻难得的清醒,他就想:他这是干什麽呢?一个黑大个而已,就算这黑大个跟甘铃一样的会装傻、装纯洁,可也犯不著用自己的身体作代价惩罚对方吧!况且仅就两个人的长相而言,他这麽做完全是他自己吃了亏,实在不上算。
但另一方面,於性事上,像林可锺这样的公子哥儿原本就没什麽道德观念,虽说对方是男人,可他以前就上过几个漂亮少年,只要性致来了,男人女人的区别其实不大,反正都是玩玩麽。况且在那个年代,广大人民普遍认为只要是骗子、小偷、强盗,抓住了就该打死,打死这样的坏人不算犯罪。傻大个既然出来行骗,那他随便怎麽著傻大个都不为过,况且,他还不信了这种事傻大个敢报案?!
"你......"虽然不太知男女之事,虽然不知林哥锺为什麽叫他骗子,可同为男人,对於骑在他腰上的兴奋他还是能感觉到的,一阵茫然的屈辱後,"开玩笑的吧......俺......是男的......求求你......别......"双唇却有些颤抖了。林可锺可是漂亮的城里人,而城里人想什麽、干什麽,他们这些乡下人可猜不到!难道他真地要......张大川完全不敢去想那种後果,也一时没那急智,想到他满身的力气其实是可以跟城里人对抗的,只一味乞求著。
"干吗不要!你跟甘铃串通一气不就是为钱吗?少爷愿意给你更多的钱,你不是该高兴才对吗?"林可锺混沌的脑子里也知道不是这麽回事,甘铃再蠢,也不可能说派个黑大个来勾引人吧!但是,欲望已经产生,黑大个颤抖害怕的样子更奇异地勾引著这种欲望越烧越旺,那是和柔弱的女人或美少年做爱时截然不同的掌控一切的快感。
而张大川的外衣旧是旧了,却是张母用了最好的自织布做成的,十分结实,他弄了半天也没脱下来。林可锺烦了,干脆用撕的,撕破了张大川的外衣。
"你疯了吗?"长年不沾酒的张大川即使有天生的酒量,到底是比不上常年泡在酒吧里的林可锺,但,清脆的裂衣声却压断了张大川紧绷的神经上最後那根弦,张大川像根棍子似地一下子挺起来,竟把林可锺也顶得从他身上摔下来,踉跄著向後倒去,好不容易才站稳。张大川反手一巴掌就打在林可锺洋气的脸上:"俺可是男的!你这个疯子!"
林可锺被打懵了,不得不说张大川的手劲是大的,当时林大公子就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飞,本能地就往後退了几步。随即,自觉已经占领了道义至高点的林大公子,就升起了极大的屈辱感:"呸!你们这些骗子不是为了钱什麽都肯卖的吗?你装什麽傻!小心我把甘铃和你一块儿送公安局去!"
甘铃?!张大川终於意识到对方口里的甘铃就是带他来的漂亮师妹,但,他为什麽这麽说?难道说漂亮师妹得罪了他,还是有把柄落他手里!难道,漂亮师妹带他到这里来,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要还他修自行车的钱,而是因为受到了胁迫,偶尔发现他这个老同学就向他求助!难怪甘铃一送了他来,自己倒是先走了!
"怕了吗?你敢替甘铃到我这来骗钱,就得先考虑一下後果!"托张大川那一巴掌的福,林可锺原本高涨的欲望就已经褪下不少,但,他林大公子既然看上了,那就一定要做到底,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也不管他自己还有没有兴趣,因为这关系到林大公子的面子!
"你......为什麽要那麽说?甘铃不能骗你的钱呀,她爸爸是我们县最出名的养鸡专业户,很有钱的!"拼命的摇头,张大川克制著上涌的酒意,尽力口齿清晰地说。
"呸,甘老西那也叫有钱!也只有像你这种成天窝在西部贫困地区的丑男人,才会认为甘老西有钱了,比起我们林家来,甘家也就是刚够温饱的水平!甘铃骗了我十万,她答应过钱债肉偿,到头来却反悔,送了你这麽个傻大个来!"林可锺信口开河。刚才被打懵了,虽然恨得牙痒痒的,但他却不敢继续再对人用强!当然,林大公子不可能只带甘铃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来了遥远的西部,他的保镖们就住在左边的三间房里,右边则是甘铃的客房。但叫保镖帮这种忙,林可锺还拉不下这个脸!
看张大川不甚相信的样子,林可锺转了转眼,拿起一旁的座机,就拔通了甘铃房的内线电话:"喂──甘铃吗?你找来替代美女的男人就这素质吗?居然不乐意陪我!"
张大川听不到电话那头的甘铃怎麽回答的,却见林可锺反手把电话塞到了他手里,说:"你自己问甘铃!是不是她找你替代美女陪我的!"
张大川木然地把耳朵帖上电话机,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漂亮师妹歉疚的声音:"对不起呀,张大川,开头林少爷本来要找美女的,我後来就上街随便找就找了你。林少爷人是有点小坏,脾气还好,你只要顺著他......"
"啪!"甘铃下面的"......的话说",还没说完,电话竟是挂了。
张大川到底不是真正的傻子,漂亮师妹再漂亮,但为这种事去替她,那就太不值了。他竭力忍著目眩的感觉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不管俺的事,凭什麽要俺代她!俺是男的!"
"哼,你不替当然可以──可小娅呢?就是你不管小娅,结果她死了!你要忍心让甘铃事後也想不开,也去寻了死的话,那你,就尽管离开吧!"虽然刚才只是听张大川说了些醉话,但那个被张大川已经提过几遍的小娅,明显是他心里的伤,看他哭那麽伤心就知道了。哼,林大公子倒要看看这傻大个是不是真就对小娅那麽好!
张大川惊呆了。是呀,小娅,七岁的小娅,常常猫在教室外偷听同学们上课的小娅,不会说话一见他靠近就像受惊的小鹿般飞快逃走的小娅......要是他当时不自作主张,上小娅家想说服他爹送小娅上学,小娅爹也不会说等治好了小娅的哑巴病就送小娅去,後来,小娅爹果然找人来替小娅治病了,但那不是医生,是丑陋的老神婆,老神婆到底是没治好小娅的病,却推说小娅的心不诚,让大神召去了......这也算是他,间接害死小娅的吧!
虽然还是这豪华套间,虽然还是面对著可恶的林大公子,张大川却恍恍惚惚回去了小柳村,又看到了村外暮霭重重的一方孤坟。因为是早夭,小娅连进祖坟的资格都没有,小娅爹最後就随便找了块荒地,把她葬在了那里......
林可锺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失神,於是就得意一笑,上前轻轻扭住了张大川的双手,张大川果然没有反抗,再等林可锺摸索到他的裤子时,发现那里竟是没有系皮带或裤腰带的,很方便地就连著里面大大的花裤衩一起,一把就给撸了下来,团成一团,随手扔到了一边。"不过,这麽苕大的花裤衩,真有够土的!"林可锺想,然後戏谑般一把掐在了张大川赤裸的臀肉上,并用力扭了两扭。
张大川却似是被定住了似的,对林可锺这种侮辱性的动作视若无睹!林可锺怕他反悔,很利落地就紧紧扶著对方赤裸的腰,往前就是一顶!"唔──"就像有火红的烙铁将他的身体一劈两半,张大川虽然仍在黯然神伤地游於物外,但这下也被生生地拉回了神智,发出了一声极短促的闷哼。然後,他才後知後觉地想:这是怎麽回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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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大个人不好看,常年干农活的身材却手感十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跟条死鱼似的,没有丁点反应,真叫人扫兴!但,对自己用一通简单的谎话就骗倒了这样一个比他还壮的大汉,林大公子还是充满著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在城里时,二叔、欧叔总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在西部农村,他却能轻易骗倒这傻大个,说明他的脑袋瓜子其实还是不差的。此刻极度的兴奋,让他对其实这并不太符合他审美口味的黑大个爱不释手!
可他那里紧得让林可锺都有些难受,於是中途从冰箱里找了点酸奶,给他抹上,让他那里变得更容易进出的林可锺是下了狠劲地在糟蹋人。反正事後决定给钱了,五千块,不算多,但这儿可是西部,这就算高水平消费了,这乡下骗子算是一次就捞饱了,林大公子要不充分享受一把,不就便宜他了!
夜深了,张大川就在这非人般的痛楚里,时昏时醒,整个人犹如身处地狱一样!但他一面恨得牙痒痒,一面却在心里傻傻地笑了,这就好,小娅,是老师对不起你,是老师害死了你,老师是该受到惩罚的......

 

第一部 第五章

当张大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白花花的天花板,花花绿绿的壁纸,不是自己在学校的宿舍,可也不是那两块钱就能将就一晚上的大通铺。俺为什麽会在这里?
张大川翻身而起......瞬间从身体後部直刺入脑髓的钝痛唤醒了他的记忆。
"不......!"无法致信的张大川抱住头,慢慢的倒回床中,忽然,他眼角的余光又瞟见床头柜上厚厚一叠的红人头,顿时意识到那个很坏的公子哥儿很可能已经走了,这些钱,就是他昨晚答应留给他的五千块吧!
张大川从没见过这麽多钱,但这钱,却是他像个女人似的被人玩儿了的明证!他甚至不太恨那陌生的公子哥儿,因为,昨晚的记忆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模糊了,可他仍旧依稀地记得这不是什麽强奸,是他对小娅的赎罪!只有大姑娘才会害怕在新婚夜前失去贞操,一个大男人的贞操──怎麽验?羞耻过去就过去了,一个大男人还能後悔或寻死觅活不成!
只是,张大川到底还是想撕掉这麽多代表了耻辱的钱,但他颤抖的手指一触到那红的人头,就像触到什麽不洁,自动就缩回了来......最後,他发出呵呵呵的伤兽般的怪叫,疯了似地把那些钱全扫到地上,又抓起身下的被子用力扯、用力扯......直扯得两只手的指甲盖都翻起来,流出了殷红的血。
小柳村无柳,小柳村学校前种著的也只有一排老榆树。
学校一共四排房,看上去都有些天长日久的模样了。两排教室,一排是办公室兼员工宿舍,另一排房子用木头支著,快要倒塌了,乡上县上来检查的时候大家就管它叫库房,没人查了,大家就管它叫危房。因为很明显,那上面有若干年前,白校长为了防止不知情的学生闯进去玩而特意用白石灰刷上去的"危房"两个大字,旁边还划了白线,除了那些鸟雀蛇鼠,大活人是一个都不得越雷池的。
开始刷上"危房"的时候,白校长很是指望著乡上县上的领导们来看见了,能拔钱修一修,可乡上县上的领导几年也不来小柳村一次,就是来了,都好像看不见那两个字。白校长就这样一年年盼著盼著,渐渐地老了。
加上张大川,学校一共五名教师。经常住校的只有张大川和上回托他带衣服的李老师,剩下的白校长何老师王老师都是本村人,平常都住家里。
张大川的宿舍在最後一排,再後面就是围绕整个学校的矮小土墙了,土墙上挖了一个半圆形的小门,出了小门,外面就是厕所了。全校就这一个厕所,全校的师生无论男女,有需要时都去那儿方便。
张大川回来也有两天了,还一直低烧不退地躺在床上。原本由他代的课,现在也由白校长分摊到了学校的另三个老师头上,倒是没影响到娃娃们的课程。
张大川是他爹给送回了。据他爹说,张大川是叫城里的小车给挂的,不仅自行车严重受损,花了整整五十块钱拿到铺子里修才修好的,而且人也让小车给挂出了内伤。但这孩子怕耽误了学校的课程,就硬撑著把学校要他送的材料送到了县上,又连夜骑著修好的自行车往回赶,但,内伤就是内伤,那是好玩的吗?这孩子只骑到他们张家庄门口就不行了,却还硬撑著,叮嘱他第二天用驴车把他送回学校里,说是要给白校长、给学校同事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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