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下了一趟江南多了个品茶的嗜好。苏衍之成了王府里的第一公子。苏三公子心死了就天天寻身死,割腕跳湖悬梁,花样层出不穷。府里的胡大夫医术由此突飞猛进。奈何胡大夫的医术再高明,他也没法强迫人家吃饭。所以苏衍之已经绝食四天了。
小王爷正一愁莫展之际,新上任的两江总商苏行止进京谢恩。皇上在御书房单独召见,柴小王爷也陪在侧。
这苏二爷什么人物,不但生意做得十足地道,文章书法、琴棋书画也是样样十足地道。皇上和苏二爷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这厢柴小王爷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好容易等到谈完了,皇帝又把小王爷单独留了下来。
"十二弟可真会挑人啊,不说其他,单一个裴若水就了不得了了,这苏行止又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十二弟此次下江南,收获颇丰啊!十二弟今天巴巴地陪在一边,该不是怕皇兄我横刀夺爱吧。"皇帝似笑非笑地瞅着柴容。
柴容哪有功夫在这瞎唠,只能道:"皇兄玩笑了。皇兄若想叙家常改天臣弟邀上其他皇兄再来陪您好好叙叙。臣弟今天府里实在是有要事......"柴容作揖打算告退。
"十二弟,你府里有多少人,你想要多少人都能随你。只是这个苏行止,怕是不好对付啊!"
柴容走了一半转过身来笑道:"我知道。从我第一眼见他,就知道他...不好对付。"本是颇恼人的话,柴小王爷的笑容却颇为愉悦。
柴容总算在御花园里追上了苏行止,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苏行止回首笑意盈盈:"柴容。"
这一声柴容平平淡淡不带任何感情。没有谨慎小心,没有做作,没有犹豫,没有送别时那么用心。就那么自然而然。
可柴容却从里面听到了高山流水之音。
"快,快随我回府!"好在柴容还记得垂死的苏衍之。
拉了苏行止坐上他的马车,让轿夫抬了苏行止的轿子跟在后头。
"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衍之千方百计寻死,已经绝食四天了。"
苏行止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柴容讶然:"衍之是你弟,你不担心吗?"
苏行止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担心。"
"早闻商人重利,没想到你如此铁石心肠。是了是了,你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卖弟弟这种......"
"禽兽不如的事情?"苏行止接下话头,冷眼看向柴容:"王爷现在才看清楚苏某吗。倒也不晚。停车!"
柴容心寒之下口不择言,惹了苏行止不快。可能就苏衍之的也只有他了。
"行止!现在人命关天......。"柴容一把扯住苏行止的手腕,不让他下去。
苏行止挣了两下挣不开,"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让我去劝苏衍之?"
"不错,还会有什么。"柴容见他怒气似乎已去,软下语气相求,"行止,你就不要闹了......"
柴小王爷这话还没说完又召来了苏行止的冷眼,但随即又平静下来。
苏行止看着柴容,声音虽轻一字一字道:"是,是我胡闹了。"说罢苏行止坐了回去,马车有驶动了。
柴容松了一口气,看他又肯救苏衍之了,只道他是口硬心软,也没注意苏行止过于平静的语气。也是,柴小王爷府上如今有七位公子。有时会使点小性子,闹得过分了,柴小王爷说上一句莫要胡闹,公子们赔个不是,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他忘了,苏行止又是何人!
到了泰王府,苏行止赶走所有人,独自同苏衍之说话。已经气若游丝的苏衍之看见卖了自己的自家兄长,无神的眼里闪过仇恨的光茫。
只一柱香的功夫,柴小王爷就看见苏行止出了门来。
"如何?"
"端吃的给他吧。"
苏衍之果然肯吃东西了。等柴容安下来找苏行止才被下人告知苏二爷早已离去。柴容本打算留苏行止住府里的,但今天天色已晚,只好明天再去接他过来了。倒要好好问问他用了什么法子只劝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让苏衍之不再寻死了。
第 4 章
第二天,柴容一早打听了苏行止的住处,直奔而去。苏行止看样子是刚要出去。
"行止,你这是要去哪儿?"柴小王爷解决了苏衍之的事情心情极好。
"王爷来得正好,行止正想前去拜会。"苏行止恭谨地请了柴小王爷进了房间。
柴容小王爷本来极好的心情刹那跌倒谷底。这苏家两兄弟怎么轮着使性子。才刚安抚好苏衍之,这又是哪里得罪苏行止了?昨天明明都还好好的呀!
"行止,像昨天一样换我柴容就好了。"
"行止怎么敢胡闹呢。"苏行止面无表情地答道。
这么一听柴小王爷终于有些明白了。自觉昨天语气是有些重了,放下架子道:"昨天我语气重了,你原谅我吧。"
"行止从未记恨王爷,又谈何原谅。昨天的确是行止胡闹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吗?"柴小王爷自认对睡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不免有些气燥,声音也高了起来。这只是换来苏行止的更加恭谨。柴容心里一阵气闷,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哪一任的两江总商也没少打这岁贡的主意,自从苏二爷成了新任的两江总商一手包揽岁贡,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一块肥肉。每年岁贡的银子少说也能从里面扣个几千万两。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地头蛇只手遮天就能瞒过去的,少不得要找个靠山在背后撑着。苏行止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皇帝的弟弟柴容小王爷了。
柴容小王爷一听就明白了,沉吟了一会儿,看着苏行止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苏行止一愣,万想不到柴容会问出这话,刹时想起了徽州临别时柴容曾对他说:"君之所求,我必为君求到。"
柴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
柴容忽然一笑,"苏公子这奸商当得可真是十足地道啊!你当初为了两江总商这个位置送了弟弟给我。这次...... 你打算送谁给我?把你自己送给我吗?"
苏行止的眼神闪了闪,直直地看进柴容眼里,复又一笑,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好。"
这回换柴容的眼神闪了闪,缓缓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王爷当知道商人重诺,说一不二。"说罢抬手开始解襟扣。
柴容拉住苏行止的手,一把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毫不迟疑地压向苏行止的唇。用力地吮吸着,舌头长驱直入狠狠的搅动。柴容将苏行止压倒向床,辗转地吻着,即时没有回应也甘之如饴不能罢手。吻了好一会儿柴容总算放开了苏行止,苏行止得到机会大口地喘气,因为缺氧,脸色有点泛红。
"本王从不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苏公子既然把自己送给本王,难道不应该主动取悦本王吗?"
"不会。"
柴容拉下脸来,"既不肯又何必答应。"
苏行止咬咬牙凑上去吻上柴容,尝试着拿舌尖舔柴容的嘴唇,一手开始解柴容的衣服。衣衫大开,苏行止的手抚上柴容的背部四处游走。
柴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苏行止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他。
"你......是没和别人好过才不会,不是不肯的不会?"柴容泛着大大的笑脸,颇位愉悦,完全找不到一丝刚才的冷脸。苏行止的手法太生涩了。
苏行止冷然道:"怎么可能。平常应酬时的余兴节目王爷怕是比我更清楚。"似是堆这近到鼻息相扑的距离不满意,苏行止偏过头去。
"那苏公子的手法怎么如此生涩?"
"无法取悦王爷实在是我该死了。"苏行止嘲讽地说道。
柴容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子有点僵硬,真是死不承认啊。柴容的手抚上苏行止的胸前,凑到他的耳边,颇为愉悦地说道:
"那么......让我来取悦你吧!"
说罢张口含住苏行止的耳垂,轻舔嘶咬着。苏行止身体一颤就想躲开,柴容沿着脖子一路啃咬下来,掰过苏行止的脸看进他的眼里。"闭上眼睛。"
苏二公子把眼睛瞪得大了一点。
柴小王爷轻笑一声,落下他的唇在他的眼上,苏二公子自然而然地把眼睛闭上了。
柴容继而吻上他的唇,辗转吻了几遍之后用舌尖撬开苏行止的牙齿,一手探进苏行止的衣服里开始有技巧的抚摸,时轻时重反复挑逗,腰上乳头上都不放过。口腔在小王爷的扫荡之下,舌头自然而然地想把侵略物给推挤出去,小王爷趁机缠住了苏行止的舌头坚决不放它回去,反而把苏行止的舌头带进自己的口中走了一遍。两人的衣服早被柴小王爷剥了个精光。肌肤直接相触,房间里的温度有升高了,两人的喘息都有些不稳。
柴容的手游走过的地方又酥又痒,苏行止的分身渐渐抬头。柴小王爷四处点火的手终于落到了苏行止的分身上,握住,反复揉捏,苏行止的分身很快完全抬起头来。
"这样还不够哪。"看着眼前眼眸半闭欲望缠身的苏行止,柴小王爷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柴容想了想,俯下头含住了苏行止的分身。分身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苏行止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呻吟出来:"柴容......"声音里带着些不可置信,但又湮没于情欲之中。
柴容听了这一声呼唤更加努力地吮吸着舔着分身,分身很快又胀大了一圈。柴小王爷从来没做过这个,难免生疏。但以柴小王爷久经风月的本事,很快就无师自通了。看苏二公子的反应就知道了。
"嗯......"苏行止彻底失去理智,不自觉的呻吟开来,跨部向前顶动起来。终于在柴容的猛力一吸之下射了出来。
柴容吐掉口中的精液,看着还在高潮余韵当中的苏行止,卸下那副精明的样子,一脸欲望如春水。柴容的欲望早已肿胀不堪,他的手指探向苏行止的后方开始探索,刚探入了一个手指头,因为不适感苏行止从高潮后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上方的人带笑的眼眸的深沉的欲望,不知忍耐了多久。他真得不懂了,柴容,或许从来就不曾懂过这个人。
柴容一边和苏行止对视着,手下也不停,指头探进小穴里按摩着,试着加入两根、三根枝头。苏行止难耐地扭动了一下,柴容的手指恰好碰到了里面的某一点,身体剧烈一震,全身串起一阵鸡皮疙瘩,软歇的分身立即重新抬头。
这才感觉到小腹也被柴容坚硬如铁的欲望顶着。两个人的欲望互相顶着、磨擦着,这种感觉很奇妙,想要得到更多,全身着了火一般,却没有解放的出口。好热!
柴容看后穴已经扩张的够大了,他托起苏行止的一条腿,把自己的欲望顶在穴口并没有直接进去,只是反复摩擦着那个入口。苏行止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别怕。"柴容吻上苏行止,边缓缓地推进他的欲望,进了一半后猛地一挺,欲望完全地埋入苏行止的深处。
"哼......"被这重重地一顶,苏行止的手不自觉地攀上柴容的背来稳定自己。虽然前戏做得很充分,但总还是会痛的。苏行止就感觉的埋在自己体内的柴容的坚挺火辣辣的,不知是疼还是其他什么的。
苏行止火热的内壁紧紧地吸附着柴容的坚挺,柴容大声呻吟一声再忍耐不住,开始抽送起来。用力地顶进去,退出来,再狠狠地顶进去,对准了苏行止体内的那个敏感点。
"唔......"
"哼......"
难耐的呻吟声从两人口中不时地逸出。最后的理性彻底崩溃,什么也没法想,只能随着本能律动着,变换着各种不同的体位,不停地需索着。
如果人间真有仙境,那一定就是此刻他们所在的地方。
等苏行止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动了动,下体一阵刺痛。发现两人的身体还密合着,汗液体液黏满了床单,空气里充斥着膻腥味。柴容搂着他还在睡。
现在是什么状况?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没有想象当中的恶心,反而还有快感。昨夜,不,是今日白天自己射了几次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但他能鲜明地记清每一个动作和感觉,包括到后来他紧紧地抱着柴容配合着他的抽送。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只是把自己送给了柴容而已。快感怎样,恶心又怎样?这个事实依然不会变。
苏行止一动柴容就醒过来了。
"行止你要去哪?"柴小王爷还迷糊着。
苏行止整好衣服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莫要忘了你我的约定,我告辞了。"
柴小王爷睡意全消,看着苏行止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苏行止走了,柴小王爷也没什么好睡的了,起身穿了衣服,趁着月色回了王府。
自此,柴小王爷和苏二公子成了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苏二爷明目张胆的在岁贡上中饱私囊,当然,少不了上贡一些给柴小王爷。这出入泰王府多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点的是十足地道,王府里茶叶瓷器不断。苏家的生意在京里发展的大了,苏二爷也就常往京里跑。苏二爷大多数时候都住王府里,这样也能常见着弟弟嘛。
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也是全京城的人最不解的事。
为什么?因为柴容小王爷和苏二爷是好朋友。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哪回苏二爷进京都能在京城里最大的酒楼聚仙楼看见柴小王爷和苏二爷把酒言欢的场景。据王府里面的小道消息,王爷和苏行止那是比清水还清。可不还有句话叫水至清则无鱼嘛,所以这世上哪有至清的水。但京城的广大民众只知道,断袖小王爷忽然修身养性,看见美男居然也不出手了。你说这不是很令人费解的事情吗?
有人说小王爷改邪归正喜欢女人了。可王府里的公子们都还在呢,也没见多什么女眷,所以这条不可信。
有人说小王爷那什么不行了。嗯......这条除了小王爷自己别人也没法儿知道,所以这条也不确定。
还有人......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但都不可信,只是供人茶余饭后消遣一下。大家都比较相信这个版本:柴小王爷的身心都被苏三公子吸引住了,所 以专宠苏衍之。
御花园。
"老十二最近是春风得意马蹄急啊,这千请万请才请进宫来一趟。不容易啊。"
"皇兄哪里话,我们兄弟几个叙家常才是重要,我又怎敢推迟呢。"
"老十二啊,皇兄可能不清楚,六哥我可是听闻了不少趣事啊。"
"六哥莫要打趣我......。"
"诶?老六尽管说来听听。"
"老十二府里的苏衍之听说是个绝色的人物,老十二为了他收心养性放弃了外面的花花草草啊,"六王爷促黠地说道。
皇帝也一笑,不同的是这笑容好似在告诉人家你知道的太少了,我这可有独家密报。"老六啊,别的我不知道,要就苏家公子这事儿吧,我还真就知道这么一点。"
"哦?但请皇兄赐教。"
"老六啊,你可知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至于是一枝独秀还是平分秋色,可就只有老十二自己心里清楚了。呵呵。"
六王爷听得是一头雾水,但柴容明白。皇帝这一提倒把他的烦心事给勾了出来。不由得喝尽杯中酒长叹一声。他现在同苏行止的关系倒是不错,把酒言欢那是常事。只是谈的最多的是他们暗地里的那些生意。他和苏行止自从那天客栈之后关系一直也没断过。另一边,苏衍之仍然是他府里的第一公子,最近更是替他管着府里的账目。再也没有刚来时要死要活无动于衷的样子,越来越能看见他的笑脸。苏行止每来一次苏衍之的笑脸就会更多,但奇怪的是他们兄弟两个并不见多么的兄友弟恭。
"老十二啊,这齐人之福可不是这么好享的啊。这点你三哥我可是深有体会啊!"三王爷拍拍柴小王爷的肩唏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