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后醒来的那天,苏行止对他说,你仇恨我吧,如果是你动的手我绝不抵抗。他知道柴容和苏行止的事,他要拆散他们,他要苏行止和自己一样生不如死!他这么做了,他让王府里多了个九公子,他让柴容和苏行止彻底反目,苏行止喜欢经商是吧,他就让他连生意也做不下去!他终于做到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二哥......你告诉我啊!"
裴其宣沉默的看着苏衍之失声痛哭,在那个春末夏初的午后,用尽了一生的感情、一生的喜怒哀乐......
完咯~~~~
第9章
柴容醒来之后不顾身体虚弱,赶去徽州。他不信苏行止就这么死了。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
千里迢迢赶到了徽州,挖开了苏行止的坟,黑色的棺木打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苏行止确实是死了。
柴容抱着苏行止的尸体,刺骨透心的凉。泼天的大雨,似乎是老天感应到柴容此刻的心情,又似乎是代替他怎么也流不下来的眼泪。
手忙脚乱的抱紧,却怎么也焐不热。
"王爷,您节哀顺便。雨太大,我们回去吧!"
"王爷,您放手啊。这样苏二爷也不得安宁。"
不放手,再也不放手!
侍卫打晕了柴容把他带回驿馆,连同苏行止一起。因为就算是晕了怎么也掰不开柴容的手。
柴容醒后就抱着苏行止的尸体,其它的什么也不闻不问。侍从们只好擅作主张用马车把柴容和苏行止一起带回京城。虽说是初夏,气温不高,但也经不起这么放着啊。很快就有蚂蚁爬上了苏行止的尸身。柴容只得把苏行止的遗体烧了,把骨灰装进瓷罐里仍抱着。
柴小王爷回了京城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太后皇帝王爷们轮番在门外天天苦口婆心的劝。直到一个月后柴小王爷自己打开门出来,又是以前的柴小王爷了,只是没什么表情。
进宫,御书房里跪着同皇帝讨圣旨:天下禁种此茶,再不能提银钩二字。
然后,柴小王爷依然是那个贪图美色、强抢民男、养尊处优、寻欢作乐的柴小王爷。王府里的公子又多了十个,可一个一个模样一个一个风骨,再没半分与那人相似。
四月十三,正是周年。
抢了新探花入府。苏衍之心虽已死,但却不想再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更何况是今天。于是送了一杯加了料的茶进去。
柴容自己也沏了一杯茶,却只看不喝。
任凭汪探花在身后的床上叫骂连天也恍若未闻。
探手端了苏衍之沏进来的茶喝了一口,眼前一黑,只来得及再看一眼那茶。
茶叶浮浮沉沉
霜白似雪,形弯如钩......
今夕何夕
第一章
这个故事又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从符卿书战死沙场开始说......那样太晚了。不好不好。还是从那回开始说吧!从王爷府隔壁多了座将军府开始说吧......
北疆。
"禀将军,敌军已进入埋伏圈。"
"好!兄弟们,随我冲啊!只要赢了这一仗,我们就能回家了!"符卿书说罢举剑率先冲下坡地,埋伏的士兵们跟在他的身后,杀声震天!
符卿书手握剑左冲又杀,反手挽了一个剑花,又有两个敌兵倒下了。奇怪,敌兵怎么越来越多了。情报说这股敌兵是被我军大败几次后的残兵,人数不过二千人。可现在敌军却有越战越勇之势。
前锋孙飞虎杀到符卿书身边,道:"将军,我们中了敌人的反包围了!"
"什么!"符卿书心中一凛。"现在战况如何?"
"弟兄们错手不及,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带的人也不够,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符卿书向左一闪顺手一剑挥过,砍倒了一个敌兵,转回孙飞虎身边时又撂倒了他身后的两个。
"孙飞虎,我掩护你杀出去回营搬救兵。"
"不,将军!要也是该你回去搬救兵。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三军将士们交代!"
"这是军令!而且......"符卿书眉间凝重之色一扫而空,微微一笑,北望京城的方向道:"而且......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呢。我一定不会死的!"
孙飞虎是少数知道他和柴容关系的人,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因为符卿书的那个背影是如此的自信,充满着对生的无限渴望。仿佛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现在他想生,那么他就一定会生。
符卿书和剩余的士兵们全力掩护孙飞虎杀出了重围,符卿书自己则被俘。
符卿书被压到了敌军的帅帐,牵扯到了左肩上的伤口一声闷哼。看来伤到骨头了。
"这位就是大兴朝最年轻的将军了,怎么能如此对待呢!来人,快松绑。"
符卿书打量着敌军的元帅,英姿霎爽,双目如炬,当是大将之才。
"你是何人?"符卿书不动声色。
"不才叶倾城。"
符卿书动容道:"你就是中山国号称‘一顾倾城'的叶倾城!"
"不才正是在下。"
说起这个叶倾城可了不得。据说他是个军事天才,每战必赢,必教你城池覆灭。所以才有"一顾倾城"这个绰号。当然他的容貌虽称不上有倾城之色,但也算俊美。
"符卿书今日败在元帅手下亦不算冤枉。"
"哪里,符将军自谦了。与符将军对垒,真是快意的很哪。本帅差一点就败在你手上了呢。"叶倾城笑得颇为受用。
"不知元帅打算怎么处置我?"符卿书尽量拖延时间,因为这只是为了埋伏他而临时设的帅帐,叶倾城等不及要看他的战俘,这才给了他可趁之机。要是回了后方大营,孙飞虎就算带再多人来怕是也没用。
"我从来不知大兴朝还有你这等人物。你是我生平仅逢的敌手,我不会拿你怎样。我会放了你。"
符卿书直到走出军营还回不过神来,就为了这样的原因私放敌军将领?符卿书刚走出军营不久,就碰到了带兵前来增援的二王爷和孙飞虎。
孙飞虎率先冲上前来,道:"将军,你没事吧?"
"此事说来话长,回去再说。"
"符将军,幸好你没有事,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向我的十二弟交代啊!"常年驻扎北疆的二王爷朝符卿书挤了挤眼。
符卿书脸微微泛红,干咳一声肃容道:"我们明天便班师回朝吧。此战中山虽有叶倾城,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短时间内不会再发兵来袭。"
"我也很久没回京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京城皇宫御书房。
"行了,你就别候在这里了。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符卿书一上战场,你就天天往我这跑。"
马小东干笑两声,"皇兄您这不是有第一手消息嘛。"要不是因为这样,你当老子爱往这跑啊,不时还会碰到没啥好脸色给我老丈人。那瞧我的眼神整个一瞧拐带良家民男的采花贼。冤枉哎,明明是你家符卿书在婚礼上把我打晕了带走的好不好。(某君:马小东你果然欠踩。PS:有些小攻欠虐,有些欠揍,马小东却是我见过最欠踩的小攻!真是欠踩。)
"陛下,这是北疆六百里加急战报。"
马小东一激动差点就朝那捧着战报的太监扑了过去。
"嗯?"皇帝斜倪了他一眼,马小东只好坐到椅子上去。
"念。"
"是。禀陛下:我军中了敌军的埋伏,目前为止共死千三百六十一人,伤七百余人......"
皇帝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符......符将军被俘......"
"什么!"马小东蹭的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把抓过太监的衣领。发觉这样也无济于事,于是改去抓皇帝的衣袖。"皇上,你快派兵去救我们家卿书啊!"
"王......王爷您莫急,符将军没事。您倒是听奴才念完啊。"
"啊?"马小东放开皇帝的袖子,替他抚平了袖口,抬眼瞧皇帝的脸色,还好。
"......幸而安然从敌营而回。现与二王爷正在反京途中。"
"我们家卿书要回来啦,皇兄,臣弟就先告退了。"
"过了河就拆桥。去吧。"马小东干笑两声哼着小调回王府了。
第二章
马小东回了王府,裴其宣和苏衍之都坐在厅里。
"衍之、其宣。"打了个招呼。其实老子到现在也还不太适应他们两个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场面。看来真是没享齐人之福的命啊。
"王爷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想来是符将军就要回来了吧。"裴其宣说道。
"啊。"马小东点了点头。
"十二哥!"远远的永寿的声音传来。跑近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们家飞虎......给我来的信上说......安国府的符小侯爷......被俘了......"
马小东拍拍她的背替他顺口气:"我知道了。后面救出来了,平安无事。"
"不是这个,重点是他被俘时受了伤。"
马小东一听刚放下的心又悬到嗓子眼儿,是了,被俘说不定会被用刑!转念又想到一件事,孙飞虎那个大老粗都知道给永寿写家书,他怎么就从来不给老子写个一封半封的!亏老子天天在家里替他提心吊胆的,符小侯你个没良心的,回来要你好看。
"永寿啊,飞虎有没有说他们哪天会回来啊?"
"大概后天也就到了。"
后天,马小东特意带了府里的一群大小去了东郊别院,美其名曰避暑。
本想邀几个王爷一块去的。康王和他的嫣儿游山玩水闯荡江湖去了。跟仁王安王端王这么一说,他们的回答倒是很一致:有病,大秋天的避个什么暑啊。而且康王和符将军就要回来了,宫里肯定会设宴。于是马小东只好自家去避暑了。
那天早上马小东和两位公子乘了马车出了城门。到了城门口,拦下马车冲赶车的小顺道:"你先送两位公子过去,我随后就到。"
马小东还是没忍住,站城门口角落里站了三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回京的队伍。
远远的撇过去,除了小脸儿有点白看上去还不错,看来伤好得差不多了。符小侯你别乱瞅了,老子我就不来接你。谁让你不给我写家书。
看完了马小冬终于动了动蹲酸了的胳膊腿儿,怎么脸上痒痒的,一摸,好大几个胞。看来避暑果然是正确的行为,这蚊子都还在肆虐呢。(某君:谁让你蹲哪不好蹲草堆里。某马:废话,要不,让我们家卿书看见了多没面子。)
话说符卿书进了城进了宫见了驾都没看见马小东。晚宴的时候坐在他边上的孙飞虎说他老婆说柴小王爷带了府里一家子上东郊别院避暑去了。符卿书几杯酒下肚刚好把火给点着了。明知我今天回来还敢给我乱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符卿书以有伤在身向皇帝告了辞打马向东郊赶去。
到了别院,灯火通明。符卿书直入大厅,马小东正坐在那里。
看符卿书进来,想了想还是没敢表现出奸计得逞的笑脸。按照他的设想,这次是符卿书理亏,到时趁着他低声下气没什么气势的时候,就一定可以把他OOXX。
什么?堂堂王爷要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兄弟我告诉你:第一,这壳子是个王爷,我马小东就一不上台面的。只要有用,啥方法老子都用。第二,兄弟啊,我也不瞒你,我这也不容易啊。刚开始,符小侯没啥经验,任我为所欲为。现在符小侯有经验了,来硬的我怎来得过他。于是老子再想得手的机会就少了。所以,能怪老子用手段吗?(某君:总结,小卿卿的反攻之路已经成功,小马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符小侯爷不是该在宫里喝酒,怎么过来了。"
"难道我不能过来?"
"哪能啊,我等的就是你。"
"说吧,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连孙飞虎都知道给永寿写家书。你怎么就从来不给我写?"
符卿书果然沉默了。第一步成功,继续。
马小东走上前去,手搭上了符卿书的肩头,道:"你可知道,你上战场的这些日子,我得天天提遛着心干过日子,生怕你第一次上战场出了什么事情。天天往皇兄那里跑,就为了能从战报里看看你的名字,瞧瞧你好不好。"
符卿书又叹了口气,任由马小东抱着。耶!第二步成功。
马小东于是开始前期的探索工程,细细地吻着。符小侯现在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醒了过来想反客为主。
"别动,今晚让我来。"
符卿书看了他一会儿一笑,道:"好。"
就这一个字,马小东彻底爆了。正欲放手大干。
"等等,我的手臂受了伤......"
"伤得怎么样?"马小东尚还有理智。
"伤筋动骨了,还不能做什么力气活。要是再伤到......可就废了。"
"那......你今晚还能不能......"
符卿书一笑,道:"所以我让你来......你自己坐上来。"
"什么!你是这个意思。"
"对。"符卿书往床上一躺。
"他XXX的。我不要。"可是,现在火都点着了,难道还要冲凉水去?
"可是,太医说我的手......"
"那就等你手好了再做。"
符卿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开始脱衣服,一件件慢慢的脱。
"你......"马小东的小心肝滴溜一颤,火烧得更旺了。
符卿书把衣服都脱光了,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舒展舒展身体。马小东终于又一次爆了,扑了过去。符卿书手一挥,蜡烛灭了。一整晚马小东一边哼哼呻吟一边叫骂着。
最后一步,失败!他XXX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天一早马小东尚还在睡梦中,就被人一脚踢下了床。
"哎哟。"屁股落地开花,简直是在伤口上洒盐巴,钻心的疼。什么睡意都没了。
"符卿书!你干什么!"马小东在地上还爬不起来。
"你该走了。"符卿书连眼皮也不抬。
"这里是我房里,你让我走哪去?"
符卿书睁开眼睛,点点头,道"不好意思,成习惯了。"说完,手一抄,马小东就从地上回到了床上直接趴进了符小侯的怀里。
"如何?好点了没?"一手帮他按摩揉捏着,马小东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符小侯的这一手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还不都是你,"恨恨地瞅他一眼,"活像几辈子没干过似的。也对,你一打仗就是几个月。说,有没有想我?"
"想你干什么,我要是想你,恐怕就回不来了。而且......你不知道有军妓这种东西的么?"
"你敢!"
"是,是,我不敢。夫人大人。"符卿书笑得颇受用。
看得马小东牙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怎么想就怎么干了,看你还笑。长驱直入,唇齿厮磨,看我不吻得你符小侯不知今夕何夕。马小东对自己的吻技还是很有信心的,想当年燕妮不就是这么被他俘虏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小东被符卿书推了开来。符卿书很清醒地道:"我该走了。"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当年......马小东叹了口气。"留下来玩几天吧。"
"你以为我和你这闲散王爷一样啊。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符卿书起来穿好衣服,想到什么一笑,道:"对了,我的手伤......"
"我昨晚已经很小心了,不会还是伤到了吧?"马小东紧张道。
"我的手拉开百石的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符卿书长笑而去,一个枕头随之而来。
"符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