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娇遭遇闷骚 下——搏仔糕

作者:搏仔糕  录入:08-04

头俯视自己的,竟是个桃花双眸、眼角泪痣的妖娆小女孩!

“呜!”莫悱一个警觉,猛然爬起。刚想质问些什么,背手持红伞的小女孩却轰然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

转过头去。

“?”莫悱迷茫眨眼,冷不丁觉得身上一凉,垂眼,才发现——一条勉强覆盖住他下半身的毛巾正缓缓滑

落,他极其不幸的露,点,了。

“抱歉!”莫悱慌忙扯起毛巾,将自己那带了毛的小兄弟捂了个严严实实。他虽有心蜕变,无奈本性温和

,就算是在一个不足龄的小女孩儿面前走光,他也快窘成只熟透了的虾子。

“……”莫悱垂下头颅,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救了我?”他瞅着小女孩红

扑扑的耳垂,小声而问。

黑发白裙的小女孩身量只达莫悱腰际。她紧捏那把红纸伞的桐油伞柄,忸怩的晃了晃身子,终于下定了决

心般一转未着鞋的小脚丫,就直面了莫悱,扬起一个红晕浅淡的笑。

莫悱观察到,小女孩的五官很是精致,想必长大之后会成为美女中的翘楚。她右眼角下一滴鲜红的泪痣,

显得白裙的她像个浮现在水色孤室中的小小幽灵,媚气得童真。

小女孩用力点头,表示确实是她救了莫悱。她“啪”的打开纸伞,双手持伞把,暗红色的伞柄就靠在她幼

小的、窄窄的左肩上,显得人更娇小,伞过于宽大,甚至恢弘了。

莫悱瞧着小女孩所持的那把红纸伞,越看越觉得眼熟。“你的伞……”莫悱犹疑而问,“是你的?”

小女孩用力摇头。腾出一只小而雪白的嫩手,翘起食指,远远的点了点莫悱的胸口。

“这是我的伞?”莫悱蹙眉,又问,“可我把伞留在寝室了……你该不会……?”

小女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笑得桃花眼弯弯,泪痣点缀着,显出一种超乎年龄的魅。

“为什么要拿我的伞?!”莫悱话一出口,顿觉不对。这桐油红纸伞实际上是安纳斯塞给他的,归根究底

,那是安纳斯的伞才对,而非他的。

小女孩转起伞柄,将鲜红色的伞面飞旋,好似西藏的虔诚僧侣在转经轮,每一转,都是一次净化、一次祈

愿。【带它来找你】——小女孩用口型这么说。

莫悱更加疑惑:“可我不认识……”

小女孩似乎口不能言,她继续做出口型:【烬哥哥】。

莫悱立刻就明白了。就像他在图书馆遭遇的那个朋克系小恶魔一样,她也是噬人的魔女,把他当成了祈月

烬而找上门来,势必要追杀他到天涯尽头!

莫悱飞快的将毛巾缠于腰间,飞身站起,摆出临战的警惕姿态,“你是魔女,想来杀我。”莫悱使用了不

容辩驳的陈述句,而闻他所言,小女孩也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莫悱慢慢后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大吼一声,叫来施哀家的援军。可他又想,能和魔女实战一次,会是突

飞猛进自身实力的绝好机会,他立誓要强过安纳斯,便没道理输给安纳斯曾打赢过的小孩儿魔女!那该被

天打雷劈的负心汉都能做到,他忍辱负重了这么久,老天爷也该帮他一次,让他胜利一回了!

“现在开始么?”莫悱紧急调聚火属性的灵力,让暖流都朝双拳汇聚。他的发梢燃起火一般的亮色,双眼

也是,看得小女孩瞪圆了桃花眼,好似在赞叹,又像在思忖:该不该现在就打斗?

小女孩——水之巨灾魔女?泪,向来任性妄为,没个准确的行动章法。她突然就不想跟莫悱拳脚相向了,

很干脆的收伞,一屁股坐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纸伞放于腿上,抱膝,桃花眼骨碌碌的转,仰视着莫

悱羞赧的笑。

莫悱怔住了,不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戏。“你想做什么?”他又一次后退,拉开与小女孩的距离,严肃的问

【我们来玩别的!烬哥哥!】小女孩又做了口型,她不满莫悱与自己距离过远,便爬起身,一下子凑到莫

悱跟前,刚想抱住他的一只大腿撒娇,就掉了红纸伞。

小女孩立刻弯腰去捡,并不在意自己把毫无防备的后背袒露给了仍处临战状态的莫悱。

被劲敌这般可谓盲目的信赖,莫悱便也没了死斗的欲望,干脆顺应直觉,放下双拳,让火焰的内息各归其

位,各司其职,枕戈待旦,时时警惕。

小女孩捡回红纸伞,贼兔子般冲向莫悱,拽了他刚垂下的手就摇来晃去,然后拉着他坐下,转身背对他,

一屁股坐进他的怀抱,把他吓了个不轻。

【嘻嘻】小女孩回转头颅,无声的坏笑。她那仰视的弯弯桃花眼清澈如水,一点杂质都没有,莫悱光看她

的外表,根本想不到她那娇小柔嫩的身躯里,也藏着杀人噬心的残暴之力。

莫悱在小女孩挪动屁股蛋儿,想坐得更舒服些之际,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竟然已经晚上八点了……

可施哀诉不是说了,晚上会回来检查他的修炼情况,选择性的派给他第一份实战任务么?怎么到了八点,

还不见他敲门而入?车胎爆了还是路上堵车,没赶回来?

莫悱可拿不准施哀族人看到这小魔女时,会做何感想。根据他掌握到的信息,魔女,在“御三家”口中,

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在古时,“御三家”以屠妖退魔起家,到了现代,还会不会还对非人种赶尽杀

绝,他就真不知道了。

小女孩现下只顾着调皮的玩他的手指,还将仅覆盖着一层丝薄纱裙的背部对着他,可谓打心底里相信他不

会突然出手了。而莫悱虽然有心打破与魔女独处一室的诡异局面,可小魔女救了他一命,又掏心窝子的对

他,他再翻脸不认人,是不是太混账犯贱了点?

“我……并不是祈月烬。我叫莫悱,”俯视小女孩黑亮亮的发顶,莫悱轻声道,“祈月烬被封印了,他的

身体被我占用,现在……”

小女孩果然回过了头,扬起了下颌尖尖的小脸蛋,冲莫悱嘟起了唇,显出童稚的疑惑。

莫悱思考着语言,吃力道:“祈月烬沉睡在我的身体里。我暂时唤不醒他的意识,你如果真想找他的话…

…”

远眺一眼蓝晃晃的池水,莫悱嘟囔道:“我可以试着下水,说不定在水里,可以连通那个梦……你知道么

,他被关在梦里的海底?”莫悱突然灵机一动,想把小魔女当做突破口,问出关于祈月烬之封印的些许情

报。

“你了解祈月烬吗?!”莫悱激动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他的敌人到底是谁?谁会封印他,让我侵占他

的身体?我以前根本不认识祈月烬,根本没听说过他,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

小女孩突然紧攥了莫悱的右手大拇指,桃花眼微眯,好似有些动怒。【你是】她直起上身,将草莓果冻颜

色的嫩唇凑近莫悱,用口型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们是一个人,烬哥哥!】

在莫悱哑然间,她突然用单手拉起莫悱,虎着怪力,不顾莫悱的惊声疑问,就将莫悱拽去了水池边,晃晃

他的手,示意他俯视池水。

莫悱深觉莫名其妙,只得垂下眼睫。

【烬哥哥的眼睛能看到的,你也能……】小女孩扬起红纸伞,用圆头的伞尖敲了敲莫悱的左心口,同时向

牵住莫悱右手的手指灌注解封之力,让莫悱剧烈一颤,突然甩开了她的手,捂住右眼就痛苦呻吟起来。

小女孩表情肃穆,她抓稳纸伞,绕到即将滑倒的莫悱身后,伸出单手一推,让莫悱掉进了深水区,来不及

挣扎,就“咕噜咕噜”直往下沉。

紧随莫悱跳进游泳池,小魔女两腿一蹬,就白鱼般轻巧游向了莫悱。松开持伞的手,任由红纸伞被水波荡

走,小魔女搂住双眼紧闭、伴着气泡下沉的莫悱的腰,水草般攀附而上莫悱的肩膀,安静凝视好像晕厥过

去了的他。

片刻后,她在自己漆黑海藻般的长发开始飘摇的刹那,将红润的小唇瓣贴上了莫悱的右眼。

随即,她溶入水波,散去行踪,只留莫悱继续下沉,在抵达纵横波光荡漾的池底后,一个雷霆霹雳的战抖

,火星一爆般睁开了赤红色的双眼!

他知道,他的“心眼”开了。借由小魔女的帮助,他获得了祈月烬灵气充盈、直抵通神之境的赤血瞳,他

有自信,任何“墙壁”都无法阻隔他的视线!因为祈月烬“千里眼”的灵能是如此强悍,在沉寂数年后馈

赠给莫悱,仍能发挥出由古溯今、视野无死角的霸道能力——

祈月烬曾经目睹的,莫悱全看到了!一幅幅黑白的、彩色的武斗画面在他眼前飞掠而过,他好似最新研制

出的超级计算机,将那些图片都转化为二进制的代码,用奔雷般的速度解析着其中的意蕴,包括祈月烬的

战斗技巧、刀术拳路,他的奇能诡谋、布局大略——

独属于祈月烬的兵书武册,竟被莫悱刹那读完、瞬间领悟。他觉得自己胸膛内的火焰更加汹涌旺盛了,他

耳清目明,心思水晶般通彻,好似大悟后的苦行僧,拈花一刹间,世事皆通达,好像再也没有繁杂可以忧

扰到他。

水流自动避他而去,他周身腾起的火气却煮沸了池水,盛大的白雾激烈涌蹿,水光潋滟于天花板,他在水

下自由的呼吸、舒畅的遨游,觉得自己能做到更多、做得更好,真的没有什么能再阻碍他了!

突然,一个小心思如电灯泡般亮起,莫悱在水中放松了身与心,慢慢闭上眼睛,拉闸放电般接起所有供应

灵力奔流的拟制脉路——好似位于他身后的电影放映机开始了运作,在横扯于他心间的白色荧幕上,雪花

斑点儿跳动后,他想看到的、关于安纳斯现在正在做些什么的场景,被泄露的秘密般揭开了轻薄的纱幕—

——人心破碎,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

莫悱立刻就逃了。他睁开了眼睛,在无人可见的水下,显露出亟待痛哭的表情。

但祈月烬的眼睛不让他逃。就算他吐出嘴里的气泡,哀嚎着【够了】【我不看了】,祈月烬的眼睛依旧连

通了那副糜烂场景、与莫悱溃至渣屑的心灵。

他不得不看,不得不亲眼目睹安纳斯被别人抱在怀里,坐在别人的性器上,被抽插得浑身颤抖、呻吟喘息

的银乱模样。

他此时此刻才领悟到祈月烬的冷酷,才体会到谁才是那轮恶鬼心肝的凄寒明月,才弄懂千年的沧桑时光到

底教会了祈月烬怎样可怖的接受力。

可他不是祈月烬。他只是莫悱。他没有祈月烬那般狠心的冷酷,他的心肝还是人血人肉做的,他不是凄寒

的明月,只是个渴望蜕变的凡人,他没有经历千年光阴的摧折打磨,没有祈月烬那样坚韧的意志力与可怖

的接受力。

亲眼目睹安纳斯被祈月烛肉筋虬结的肿大棒槌捅得泪眼氤氲,他根本受不了。祈月烬的“灵视”之力有如

极尽完善的监控系统,他甚至能听见性爱中的两人的银言秽语,他们简直就是在莫悱面前做爱!

“呜……嗯,祈月,祈月……夫人,轻一点,疼……别再进去了,啊……嗯啊……”安纳斯攀着祈月烛的

脖子,雪发湿漉,瘦得有些凸显的颧骨上红晕浅笼,纤细的腰肢被祈月烛操控着拧动摇晃,好似质地细软

的白泥,能被人力任意捏握出更浪荡的弧线。

他嘲笑莫悱爱发“骚”的言语还在莫悱脑海里回荡,可在莫悱看来,安纳斯才是个天生该被人干的极品骚

货。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用“夫人”称呼他,更甜腻的称呼祈月烛,那个身体畸形的双性人!

他还让它“轻一点”,“别再进去了”?莫悱自己被他捅得低声哀求的时候,怎么没见他那般肢体粉红、

动情低语?

“够了,祈月烬,够了。”莫悱一头扎出池水,这才切断了安纳斯与祈月烛红鸾帐暖的颠乱画面。

他手一撑,就爬上了水池。抄起落于湿淋地面的、曾被他围于腰间的毛巾,他好似没了情感的机器人,只

面无表情的擦拭身体上的水,而明知施哀诉推门而入,对他的裸体发出咂嘴暗嘲的评价了,他仍旧不显表

情,心海一片死寂。

“啪呲”,好像突然断裂了一根弦,莫悱反手,将毛巾丢进水池,并在那道抛物线还未刺入池水前,面朝

施哀诉,眼神空洞,冰冷而言:

“有人供我杀吗?”

施哀诉挑起眉,在肆意打量他的身体半晌后,微笑道:

“有。”

42.痴,迟,痴

安纳斯再一次忍无可忍了。

整整一天,从晨曦初透窗帘,到夜色浸润房间,他都像只火烧屁股的蛮牛般焦躁,将黑色触屏机的短信界

面摁亮了又摁暗,摁亮了又摁暗,几乎要孙猴子般抓耳挠腮,只为等到莫悱的一条短信,抑或一个电话。

可是从莫悱被解救后归校,到现下莲景饭店外的白月高悬,差不多过了二十四个小时,而莫悱就像人间蒸

发了般,毫无音讯、行踪难觅,不知躲进了哪条小石块上的细裂缝!

“他到底在哪里!”安纳斯抄起茶几上的碎花小杯就往地上摔,瓷片飞溅,好似沉重的水花,坠于鲜红地

毯,又似奶片儿落入玫瑰花海。

闲倚软垫的祈月烛闻声坐起,关掉了节目乏味的电视,光脚下床,亲自蹲身,仔细拾捡茶杯碎片——嫌它

们有碍观瞻是一方面,更是为了不让它们扎着安纳斯的拖鞋底。

一腔愠怒,安纳斯抬眼瞧见祈月烛收拾瓷杯残尸的安静模样,怒火一下子燃得更高,几乎要破胸而出,焚

烧整间屋子。

“祈月烛!”安纳斯直呼红发赤瞳的美人名讳,毫无尊敬,“我要出去找他!你敢挡我的路,我跟你拼命

!”

祈月烛动作一滞,就被一块瓷片割破了指尖。只见那白皙指尖上缓缓冒出一滴圆润的鲜血,逐渐膨胀、逐

渐饱满,好似一颗赤色的水晶球,能完整倒映出祈月烛颓然失落的面容。

坐在沙发上瞠眉竖目的安纳斯见他那般呆怔的模样,突然又有了心虚的感觉。那个一向暴戾恣睢的祈月烛

,最近不知为何,倒真有些转性,大有拼尽全力向温顺小媳妇靠拢的趋势。

只见他新换了一身乳白色的蚕丝睡袍,如燃火光般的赤发披拂于肩脊,将他整个人都裹覆。他脸蛋白、肢

体白,身量有祈月烬的规格,都少年般纤长秀美。可他因突感委屈而深蹲蜷缩,倒像是躲进了赤色蛋壳中

的白犬一般,有种雪净萨摩耶小时候的二傻纯真感。

安纳斯刚撑着沙发扶手站起,就有些恍惚了。像有谁一抽鞭子,他脑袋里立刻旋转出一只陀螺,绕得他两

眼发花;鼻腔则突然堵塞了气泡般酸胀。他的眼眶里突然犯起泪意,他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他觉得有

蚂蚁爬上了他的四肢,那些小畜生挠着他的痒、啃着他的肉,让他坐立难安,不得不拼命眨眼,唤回自己

的神智。

“听见没有,祈月烛,我要出去!”安纳斯的喉头发涩,说话便也瓦力瓦气,“七天……顺延得了!我要

推书 20234-08-04 :南城旧事 外传 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