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三年前,那时候我姑母大寿,我跟我表弟一同出去游玩儿,回来的路上在镇口路过你家的茶摊儿。那时候你不过十几岁吧,却对已一个而立之年的人说教。当时我觉得那模样委实好笑,然后我便记得你了。后来表弟来信告诉我说子玉看上了你,但被你拒绝了。正好当时我有事要北去就去了一趟安家屯再次遇到了你。不过你没注意到我罢了。”
闻言,安阳不由抖了一下嘴唇,茶摊儿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如果每个都要记住那还不把他给累死?
“后来见你跟瑾儿一起昏倒在门口,我有些疑惑,但没想到你是出了事。后来我因为瑾儿的事先行回家,期间我去信询问子晓,我这才知道你是杀了那个县令才逃出来的。”
听到这里,安阳脸色一白,双手紧握成拳一脸戒备的看着表情淡然的杨烁说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现在是个逃犯,为什么还要让我去你家做事,你就不怕牵连到你?”
“哈哈哈,牵连?安阳,你也太小看我杨家了,我说要保你,除非皇帝老子亲自下令,否则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我之所以邀请你来我杨家做事,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人与寻常人不同,是个有胆量靠得住的人。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企图,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于你。”
安阳看着杨烁的坦荡的眼眸,心中不由信了几分。不过杨烁说什么他安阳与寻常人不同,这还真让安阳有点好笑。都是一个头上七个窟窿,除了皮相好点差点,自己能与别人有什么不同?难不成他杨烁还长了一双火眼金睛,看得出自己的里子是个‘外来客人’?
虽然如此,但该有的客套还是不能少的,安阳抬眼看了杨烁一下,面上带着些许赫然:“杨兄弟谬赞了。我不过是个乡野小民能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杀死那个狗官我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他跟那个师爷害死我娘亲,我也不会走这一步。既然杨兄弟诚信让我在你手下做事,我再推辞也就显得矫情了。明天我就去杨府报道,到时候还希望杨兄弟多多提点一二。”
说着,安阳起身冲杨烁抱拳施礼,见状,杨烁忙收起纸扇起身扶着安阳的手臂将他托起。
“安阳兄弟答应就好,明日我就差杨管事过来接你。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搅安阳兄弟了,明日我在府里恭候大驾!”
说罢,杨烁对安阳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安阳将人送到门口看着杨烁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虽说安阳不想跟杨烁扯上关系,可是刚刚对方那一番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可是话外却透着一丝丝威胁之意。方才杨烁有意透露了杨家的实力,也是在有意送给安阳一颗定心丸,让他不要因为杀了那个赵县令而担忧,只要跟在他杨烁的身边,他就能保自己周全。
说真的,四处躲藏了那么久安阳也累了,有这么个安定下来的机会,安阳又怎么可能不动心?为杨烁卖命又怎样,若是真的做不了,大不了再逃跑一次而已。
清晨,安阳刚吃过早饭杨管事便来了,安阳换了套衣服就跟着他来到了杨府。
杨家有钱有势,府邸自然不小。安阳跟着杨管事穿过几个院落,方才进入到杨家的大厅。站在装裱华丽的大厅内,一身粗布衣衫的安阳着实有些违和,就连守在门口伺候的小厮都比他的穿着要好上几分。而安阳似乎没有看到这些,依然一脸淡然的站在大厅内看着远处的假山池沼,亭台水榭兴趣缺缺。
须臾,杨烁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安阳,哈哈笑了几声随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就知道,安阳兄弟一定会来的。”
门口的小厮很好奇自家少爷会对一个乡野小民如此的客气,纷纷抬眼偷偷打量着安阳,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察觉到几人的目光,安阳略微有些不适,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微微与杨烁拉开了点距离,而后对他低了低腰:“杨少爷既然给出安阳如此厚待,安阳若再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听到安阳叫他杨少爷,杨烁脸上透出些许不愉,凝眉说道:“安阳兄弟,叫什么少爷,还像以前一样就好。”
“不敢,安阳虽出身乡野,但也知道尊卑有别。安阳既然决定在杨家做事,自然不能像之前那么无理,叫您一声少爷实属应当。”
“安阳兄弟,你……”杨烁看着安阳那张恭敬的脸,心中确实有些不悦。可是对方的话又让他挑不出毛病,心中的不悦化作一声叹息说道:“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以后再慢慢改。我父亲和姨娘知道你要来,已经在后面等着了,说是要好好谢谢你当日对瑾儿的帮助。”
安阳还想在强调一遍,他跟杨瑾是互相帮助,可惜这话还没说的出口,就被杨烁风风火火的拉去了后院儿。看着前面的杨烁,安阳想到以后都要面对着杨烁,心中不由一阵无奈,天知道,他真的不喜欢这杨大少爷的性子啊!!
杨家老爷子刚过知天命之年,而杨家续弦的太太年岁也并不小了,许是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依旧明艳动人。早就听闻杨管事说杨家的老家主和夫人都是和善之人,但是真的站到了他们眼前,安阳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安阳心中默默自嘲:连见一个大款都紧张,看来自己还真是命贱……
默默地对着老爷子和夫人行礼,老爷子忙将安阳扶了起来,忙扬声让旁边伺候的丫鬟上茶,而后将安阳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之后便是聊了聊当日被山贼弄上山的事,安阳只是将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一些细节并未多说。两位老人家爱子如命,听到具体细节心中必定不好受,而且杨瑾已经死了,那些事就彻底尘封对他们都比较好。
安阳陪着两位老人家说了会儿话,直到下人来报问是否午饭摆在何处,安阳这才察觉已经到了午时。起身想要告辞,却被杨老爷子拉着去了偏厅,弄得安阳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一顿饭吃的安阳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便连忙告辞想要离开。哪知,刚刚走出大门口,杨管事便追了上来。安阳知道杨管事肯定带着杨烁给自己的话,于是等他一起出了府。
“安阳,你就不想知道少爷为你安排了什么活计?”杨管事摸了摸下巴处的胡子,冲着安阳笑眯眯的说道。
“不想,在哪儿做事都一样,只要有银子拿就可以了。”
闻言,杨管事一愣,随即抬手点了点安阳摇头失笑。
“你这小子真是奇怪,怪不得少爷那么看重你。也罢,我也不卖什么管关子了,少爷说,让你今日收拾收拾明日就搬进府里跟李管事学习。安阳,少爷对你很看重啊,你以后可要加把劲儿。”
听到要搬进杨府,想到以后跟杨烁低头不见抬头见,顿时皱了一张脸。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安阳听到杨管事的话,也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回去又给租房的两位老人家一个月的房租,提着没几件的行囊搬进了杨府,从此开始了替杨府卖命的日子。
57、成熟的大叔要吃掉
回京之后,万俟容下令休朝两日。正在洗澡的白溪樊在听到消息后,兴奋的差点从澡盆里跳出来再来当一次裸奔哥。伸手抹掉脸上的洗澡水,白溪樊快速从澡盆里跳出来,胡乱的裹了件衣服就跑去了书房。开口唤了玄青出来,白溪樊理了理衣服在屋内等待玄青的出现。
片刻之后,打着呵欠的玄青出现在书房中,看着嘴已经快要咧到耳门边的自家徒弟,玄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撩起衣摆在凳子上坐下。
“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玄青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面上露出一个惬意的表情。
白溪樊听到玄青的话,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怯抬头看了下面无表情的玄青,白溪樊咂了下嘴巴,搓了搓两只肥胖的小手儿。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师傅你有没有那种对身体无害的软膏。”
闻言,玄青本想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盒给他,但是看到自己徒弟难得羞涩的模样,心中立时生出几丝好奇和逗弄的心思。
“软膏不是没有,但是效果不同,你不说什么用途,为师也不好给你。”
听完玄青的话,白溪樊难为情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挠成一团,在难为情和吃掉万俟明风两者间思考了一秒钟,便决定告诉玄青原因。
“嘿嘿,其实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哈。你也知道跟情人在一起,干柴那个烈火什么的,很容易失控,我怕……”
“这样啊,直接说就好了,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么?”玄青没等白溪樊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伸手从袖筒里摸出两盒蓝色的药膏递给白溪樊。见对方拿在手中笑的一脸猥琐的模样,玄青不禁有些鄙视他。
“乖徒儿,虽然为师知道情人之间做这些很正常,但是你有必要这么急色么?”
听着玄青的话,白溪樊将小盒子揣进怀里白了他一眼:“师傅,你又没尝过情欲的滋味儿你懂什么?”
“我是没试过,但是你作为被压的那个,这么着急忙慌不怕万俟明风嫌弃你银荡么?”
玄青的话音落下,刚把水喝到嘴里的白溪樊立时喷了出来。扭头等着旁边皱眉的玄青,一双眼睛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见状,玄青继续说道:“瞪着我干嘛,我说错了么?”
“何止是错,简直是大错特错!”说着,白溪樊从凳子上跳下来,因为落地不稳差点摔个大马趴。稳住身形,白溪樊一步一步走到玄青面前,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师傅,我说您老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下面’那个?”
此时,玄青已经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淡淡的瞥了眼白溪樊道:“就你那模样,满脸都写着‘快来推倒我吧,快来推倒我吧’”
听着玄青的话,白溪樊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指着自己鼻子的右手食指,一个不稳差点戳上自己的眼睛。白溪樊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咬牙说道:“师傅,难道你就没听说过人不可貌相么?你要不信咱俩打个赌,我要是真把万俟明风给‘吃’了,你当怎么办?”
闻言,玄青眉峰一挑动了动手里的拂尘说道:“赌就赌,如果我输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君子一言。”白溪樊看着玄青笑的有些奸诈。
“快马一鞭。”
得了玄青的话,白溪樊奸笑着走出书房,因着头发凌乱,敞胸露乳,所过之处众人皆以为二皇子府的小公子失心疯了……
想着心中的计划,白溪樊特意让张岳推迟了晚饭的时间。又偷偷溜到厨房。趁几位厨娘不注意弄了壶酒揣了回来。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当张岳告诉白溪樊万俟明风回来了之后,已经等得快要望眼欲穿的白溪樊立时从凳子上跳下来跑了出去。
万俟明风看到今日异常热情的白溪樊突然有些疑惑,仔细看了看那张灿烂的笑脸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也没往心里去。
晚饭之后,万俟明风和白溪樊回到房间。刚刚命下人备好洗澡水,便见一身白色亵衣的白溪樊赤脚跑了进来。万俟明风唯恐白溪樊着凉,起身帮人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包进浴桶中。
见万俟明风如此的‘主动’,白溪樊不由喜上眉梢。站在万俟明风腿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万俟明风脸上亲了一下。
“好好的洗澡发什么疯?”
万俟明风抬手擦掉白溪樊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帮他擦洗着白嫩嫩的脊背。而白溪樊则趁着对方帮自己洗澡的空挡,伸手探进了万俟明风的两腿间,伸手握住了那条还在‘沉睡’的小小风……
万俟明风没想到白溪樊会在这时候突然‘袭击’,身体一震握着白溪樊肩膀的手也不觉用力。被握疼的白溪樊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坐在万俟明风腿上将自己变大,扭身揽着对方的肩膀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被压在桶沿上的万俟明风侧头看了看背后的桶壁,皱眉将人往后推了推。
“变回来吧,你这样我有些不适应。”
白溪樊伸手帮万俟明风将头发顺到耳后,低头亲了亲对方的嘴角将人抱在怀里和刚刚掉换了个位置。而坐在白溪樊腿上的万俟明风察觉到屁股下那硬挺的部位,表情更加的不自然。
“风,你必须要学着适应,难道以后我们两人相处你一直让我以小孩子的形象面对你。你说过要跟我一起试试的,所以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儿子养,我需要你把我当成你的另一半来对待,你明白吗?”
白溪樊一席话结束,两人之间那几许尴尬已经消减了不少。万俟明风知道自己的态度让白溪樊心里不太舒服,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状, 白溪樊笑了笑抬手将万俟明风的头发撩起来,拿起飘在水面上的布巾开始帮万俟明风擦拭身体。白溪樊看着万俟明风的脸色,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体的敏感处滑动。
万俟明风察觉到白溪樊的撩拨,想将对方的手拨开,但又怕看到他眼中的难过。忍了片刻万俟明风见白溪樊替自己正在擦拭脊背,浸在水里的右手便悄悄的摸向自己双腿间已经挺起的部位慢慢滑动起来……
白溪樊一直注意着万俟明风,他这点小小的动作哪能逃得过自己的眼睛。无声勾了勾嘴角,白溪樊拿着布巾顺着万俟明风脊背一路向下,在对方来不及反应中握住了他的手。
“风,背着我干坏事是需要惩罚的。”说完,白溪樊张口咬在万俟明风的颈间,下口自然不重,但让快要达到顶点的万俟明风忍不住叫了出来。
白溪樊握住万俟明风的顶端,温热的手掌在上面动了几下。听得耳畔万俟明风的粗喘不由笑了笑。
“白溪樊,放,放手……”
白溪樊的手指再次动了动,感觉怀中万俟明风的身子紧绷,另一只手则趁机抹上了他因难耐挺起的胸膛。拇指和食指捏着那颗深红色的果子撵动了几下。万俟明风扭动的身子将白溪樊体内的火气挑起,帮万俟明风释放出来将人从浴桶里抱出来走到隔壁的内室。
知道今天白溪樊不会善罢甘休,万俟明风咬牙便决定随了他的心愿。行走中万俟明风已然恢复了不少体力,在白溪樊将他放到床铺上贴上来的时候,伸手揽着他的腰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伸手握着白溪樊的下身的小小白,万俟明风学着刚刚白溪樊的动作抚慰着他。
不能不说万俟明风绝对是个好学生,白溪樊被他一番抚慰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白溪樊试着动了一下,发现万俟明风的力气甚大,便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见万俟明风抬头,白溪樊吸了一下鼻子,开口说道:“风,我怕疼……”
万俟明风一见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忍不住软下了心肠:“那我用手帮你好了。”
说着万俟明风便将手伸向白溪樊的腿间,不想却被白溪樊先一步握住。疑惑的看着白溪樊,万俟明风有些想不明白白溪樊要做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风,你给我好不好?”
万俟明风从未做过‘下位者’,对于白溪樊的话自然是有些犹豫的,见状,白溪樊也不开口逼迫他。只是对着万俟明风笑了笑,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不愿意就算了,天色不早了睡吧。”说着,白溪樊翻了个身不再对着万俟明风。
见白溪樊如此,万俟明风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许久,等万俟明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床里的白溪樊已经将自己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