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嚣张(穿越)下——落花囿毅

作者:落花囿毅  录入:02-22

这次刺杀事件惊动了整个京城,皇帝已经下令全城缉拿凶手。

李四需要与那些目中无人的空降兵们周旋,确保自己一方获得最新也是最真实的消息,俘虏需要连夜审问,王府上下更需要加强防备,避免刺客一击不成再次行刺。而福伯则为季寿成的伤情忙的团团转,可是请来的京城名医都有些唯唯诺诺,面对王爷后背上的弩箭全都不敢下手。而小宝哭哭啼啼的拉着季寿成的衣角。四只狗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在一旁坐立不安。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还算冷静的芸祉清。

“诸位放心吧,王爷富厚……相信一定会逢凶化吉。”

芸祉清强打起精神说,“福伯,请差人到皇宫,上告皇上王爷已回府,但重伤昏迷。请求宫中御医前来救治。同时到秦三太爷府中请秦三太爷帮忙,去最近的军营找最好的军医来,他的伤恐怕还是军医更加有经验。还有让聚善堂的伙计将药铺里的这些药材都拿过来。”芸祉清匆匆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二十几种药材,预计它们将会派的上用场。

“李侍卫,王府的安全就交给你……和你江湖上的朋友了……”白云宗的壮丁事件后,芸祉清隐约知道季寿成不只掌握着王府明面上的力量,似乎京城的三教九流他都有所影响。其中更是有一部分人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他。“从现在起,王爷的院落只有我们这些人可以进入,煎药熬汤都在院落内完成,来路不明的药食绝对不可送入。”

“至于你……你守在王爷身边,一旦有何异常就及时告诉福伯……或者我。”

小宝点头。

王府的各种事项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后,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去。

宫中派出的御医和请来的军医不久后几乎是同时踏入王府大门。除了王府众人反应及时之外,还有另一个因素:有可能和季寿成竞争名医妙药的另一个显赫人物——夏太师,其实在山路上就已经遇刺身亡了。所以整个京城最顶尖的医疗力量才能迅速的全部汇聚到季寿成身边。

京城名医,御医和军医三方经过激烈的会诊,终于达成了取箭的方案。弓箭取出过程中季寿成曾经醒来一次,但是在剧痛中又如愿以偿的昏睡过去。

季寿成连连昏迷了四天。这四天整个王府已经渐渐适应了以先生为核心的生活。

“先生,这是今日需要煎的药,请您过目……”

“先生,昨天熬的党参鸡汤元帅似乎能咽下些,今日是不再熬些呢?”

“先生,这是大小官员以及皇宫送来的补品清单,请您过目……”

“先生,那些刺客已经审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么就是打死也不说,要么就是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今天把人交给官府?他们已追问我们多时了。”

“先生……”

小宝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有什么能汇报的,并且除了成以外,他也很少跟别人交流。

成很好,每次说话时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耐心的等待小宝断断续续的表达自己的意见。除了成,小宝其实不敢和任何陌生人说话。他伸出手指头数了数,一二三四,他已经四天没和成说话了。不过那天成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小宝”,而自己答应了一声,不知算不算?

他用手塞了塞季寿成的被角,就像季寿成平日对他的那样。又用纱布蘸水擦了擦季寿成的嘴唇。时逢干旱,王府花园里的好几个小水塘都见底儿了。季寿成的嘴唇让小宝联想到了龟裂的塘底。

他侧耳倾听着季寿成的呼吸和心跳,恩,和平日一样。捏捏成的手,他依旧没有捏回来,四天来一直如此,没有回应。

这些便是先生教给小宝的全部了。他机械的按照芸祉清的要求隔段时间就重复一次,间隔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就算是他睡着,也会在恰当的时候醒过来。

担心自己乱踢碰到成,他就在季寿成的脚边打了个小小的地榻。

睡在季寿成脚边,又让小宝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漫天飞雪的冬季。到处天寒地冻,只有一个地方是暖和的。他和成认识多久了?好像从生下来就认识他了吧?过去的日子小宝勉强能回忆起一部分,不过都是关于季寿成。与季寿成无关的记忆就朦朦胧胧的像做梦。

小宝靠在床边想着想着,突然心中一惊,时间又到了!

他拿着纱布沾沾季寿成的嘴唇,这个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又凑近他数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一切都正常的。再捏捏成的手指头……

“动了!能动了!”

******

季寿成望着外面初现萧瑟的秋日,心说自己怎么不再昏上个十天八天的,总好过现在这样活受罪。

箭伤在后背,他每天只能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并且箭尖似乎伤到了一些脏器引发炎症。每天就热一阵冷一阵的高烧不退,吃什么吐什么。尤其是那大碗大碗的中药,心里明明知道这些草根根本就是收效甚微,肯定没有“头孢”来的快,但是却也没有选择的一碗接一碗吞着乌黑的药水。空空的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抗议,只能被他靠意志力镇压下去。

他能醒过来,只能说一条腿迈出了鬼门关,而另一条腿还在里面。

“你看我现在的面相,能不能活到一百岁?”

“你现在青色侵颧,有何好看的,看了也做不得准……”

“还是你的眼睛准,说夏太师横死,他就真死了。”死的还很蹊跷。

“命运无常……我也只能看个大概。”

小宝这些天劳累过度,已经被强令回去睡觉了。芸祉清坐在季寿成的床边,看看他的气色还算是正常,比起昨日没好也没坏。心里已是非常的满足。不知为什么,他对季寿成非常的有信心,既然他能醒过来,那么就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

季寿成看芸祉清静坐在一旁,面色憔悴但依旧柔美异常。刚刚入秋天气已摆脱盛夏的酷热,芸祉清换上了棉布青衫。

好像每次见到先生都是这么干净清爽。

小宝冬天爱穿裘,夏天爱穿绸,因为他很喜欢那种滑不溜丢的手感,抱着就像是抱着一条肥嘟嘟的小泥鳅。但是先生似乎夏天穿麻衣,而春秋总是一身素色棉衫。平易近人中又带着饱满的温暖,让季寿成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

醒来后芸祉清对他一切如常,就好似那日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季寿成表面上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心里却变得格外小心。他不知那一吻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如果自己会错了意,结果只能让两人尴尬心生间隙,破坏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

只是先生似乎对自己,真的有那么点不同?就算是懂医术吧,可是哪位先生能成夜成夜的守着病人的?现在所有饮食起居都由先生确认,似乎李四和府里的人都达成了共识似的,府里大事小情都向芸祉清汇报。自己睡着时也就罢了,怎么醒着的时候这些人进门也先喊“先生”,后喊“王爷”呢?

芸祉清低头沉思,一只手就搭在床沿上。如玉的手指光洁细腻,皮肤仿佛就像半透明的一样。不知这像嫩葱一样的手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季寿成头脑一热,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挠了挠芸祉清的手心。

芸祉清一惊,脸上顿时飞起了淡淡的红晕。

季寿成“流氓”之后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来个耳光。先生岂是能调戏的么?!但是看到芸祉清的反应,又觉得后果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那个,先生刚刚在沉思什么,这么出神?”

“……”芸祉清似乎想了一下才回神,“这些天你昏迷的时候,总有人到我们的平价粮铺哄抢粮食,起初只是试探,现在越来越多,甚至还打砸前来买粮的平民。害的穷人都不敢来了。但是那些人穿的很破旧,又都说自己是绝收的农户,家里已经揭不开锅,粮铺又不得不卖粮给他们。后来有伙计偷偷在后面跟踪,发现来霸粮的大部分是其他粮铺的人,买了我们的平价粮再高价卖出去。”

“都有哪几家?”

“主要是两家,其他都是闻风而来的,买的不多。”

“这事也不难办……”

“这些人整日混迹在贫民中,日日都不同。如果把粮铺关了那些真正的穷人就买不到平价粮了。”

“谁说要关粮铺了?从明天开始所有买粮的人都需要带着户籍文书来。一户一天只能购粮一次。精粮限购半斤,粗粮限购5斤。确认了户籍文书才能卖粮。”

“啊……甚好。”芸祉清有些欣喜,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核对户籍文书的办法?是不是本地人,经商还是务农,家里有几口人在户籍文书上都能看见。一个户籍一日只能买精粮半斤,这样就不怕那些恶人前来霸粮了。

“还有,回头让李四跟城防的人说,就说接到线报,在逃刺客都躲在山上,现在缺药少粮,正准备囤粮开展新一轮的行刺活动。让他们派人严厉盘查那些屯粮霸粮的粮铺,确认他们是不是和刺客叛匪勾结……”

“这样,这样不妥吧……”

“少一口吃的说不定就是条人命,先生也……明白的。同样的价钱,在别人那里只能买一斤粮,在老金的粮铺里却能买五斤粮。为了能多活几家人,怎么做都不过分。那些奸商本来就应该有人管教,只是我现在暂时无暇顾及他们罢了。”

“恩……”

还好你醒了。

果然有你在,什么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第70章:借先生用用

“事情有什么进展?”

“王爷,目前看来山中行刺的不像是同一伙人。最开始点燃硫磺药棉的和手持弩箭的人在种种反应上都不相同。开始那伙人但求速战速决,只为扰乱我们的耳目。放完硫磺箭后就迅速的撤走,丝毫不管后面人的死活。而那批早早埋伏在山道周围的弓箭手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们倒是一批死士,不过死士在临死前也有灵台清明,突然不想死的人。我们一共抓到四名俘虏,而这四名全都是弩箭手,其中一人后因伤重不治而亡。他们四人都供述说是看到突然有人释放毒气,担心自己行踪败露,只好没有等到讯号就放箭了。”

“他们在等什么信号?”

“王爷,这就有意思了——他们说等的是夏太师的信号。”

“哦?”季寿成一挑眉毛?难道这是夏太师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那不成了天大的乌龙?

“起初这几个人嘴硬的很,我说夏太师死了他们还不信。不过确认夏太师真的死了之后,那几个小子的胆子就大起来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不过第一批放毒烟雾的人他们全都不知道来路。行事之前只是听说会有帮手,却没想到都是些帮倒忙的缩头乌龟。弩箭手的确是冲着王爷您来的,但是由于硫磺雾气浓重,分不清谁是谁,所以才会误伤严重。”

“我早觉得夏老头在那大喊大叫,必定是有缘故。没想到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

“王爷,他恐怕不是运气太差……而是那天就该他死。”

“此话怎讲?”

“我和瘸腿三夜里偷偷潜进去看过夏太师的尸体,他身上的弩箭伤创口圆滑,出血不多,不像是生前中的,到像是死后被人伪造的。我与老三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这一点绝对不会看错。只可惜我们没有找到什么异常,但是可以非常肯定在弓箭射到他的身上时他就已经死了。”

“能不动声色的杀死他,还能伪造现场……定是他身边的人无疑。”

“王爷说的极是。蹊跷的是在官府的人到达之前,我清点过夏府守卫的人数,恰恰与之前报备的上山人数少一人。但是官府的人到达清点后,竟然是一人不少。尸体一经过手就多了一具。”

季寿成和李四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了然。

“看来这场混乱参与的人员众多啊,我能活下来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王爷,应该说是夏太师想螳螂捕蝉,却被人黄雀在后了。”

“那‘黄雀’不可再查了,当心……”

“王爷放心,秦三太爷也警告过我马上停手。现在这事儿除了我和老三外,没有人知道。”

“三姥爷也知道了?”

“恩,那天我感觉不只我们这一拨人到过太师府。第二天就收到秦家的警告。估计是秦家的人。”

“恐怕三姥爷和我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作为皇子,季寿成曾经也耳闻秘闻:大季一代一代的皇帝都会重臣身边埋下钉子,小厮,厨子,侍卫,甚至小妾,与你生活了几十年都未必能够发现。而钉子名单只有在新皇即位时由老皇帝传授。这份秘密的力量只能有大季的最高统治者掌握,任你是再得宠的皇子,一天不登基就一天不可能知道,甚至也是钉子埋藏的对象。季寿成曾经就怀疑过“李子”中的老六是父皇派来的卧底。只可惜他心浮气躁,做钉子完全不合格。

夏太师的横死,和他平日的非横跋扈不无关系。看来四弟确实比自己更适合当皇帝,等到今天才下手,这份心机和耐心他季寿成确实不及。

“夏老头儿都死了,我这笔债找谁呀?”

季寿成伏在床上抽气,他在床上整整趴了半个月,和反复的炎症和断断续续的高烧斗争,名贵药材就像不要钱似的成口袋成口袋的丢到熬药的砂锅里,直到最近几日才算是脱离危险,但是后背的伤口依旧剧痛。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追查到那批释放毒气烟雾的人的来路,只要他不是神仙,就定会有蛛丝马迹。”

“恩,你们在外面过行走多多注意安全。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福伯?”

“王爷,福伯年纪大了,在您卧床的这半个月又有些操劳过度,前天病倒了,被家人接回去修养。现在府内的大事小情都由先生主持。”

“先生呢?”

“先生这会儿……应该在账房看账本吧?”

“推我去看看。”

芸祉清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充当账房先生和管家的这个角色。不过看着王府大大小小的进项和出项似乎也很有意思。

“我的家底儿怎么样?”季寿成坐着轮椅笑嘻嘻的出现在门口。

芸祉清眯起好看的眼睛开玩笑道:“你每日用药销金无数,粮铺和药店又卖着平价的粮食和药,你要是再不起来,家里就要入不敷出了。”

季寿成感觉心中十分荡漾。

“先生辛苦了。别看我是个王爷,对于这些可是一窍不通。在军营里俸禄归李四管着,府里的事情福伯管着,我现在有多少家产自己还真的说不上来。”

芸祉清递上账本,“看吧。”

季寿成翻了两页账簿突然惊呼,“哟,先生的字真漂亮!隽永秀美,可比福伯他们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头子们写的好看多了!”

******

“王爷,失踪的孩子有消息了!”

在中箭一个月后,季寿成终于可以下地缓慢行走。此时正在小宝的支撑下在回廊内散步。

“找到了?”季寿成惊喜的问。

“现在还没有。不过线报说有个失踪了两个月的孩子自己跑回来了,应该和白云宗有关。”

推书 20234-02-22 :无法戒掉的爱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