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宪国大王的身体,你原来的身体呢?”感觉萧小笑紧张起来,白潭想了想补充道,“我和小寒……你知道,我练功渡劫时放心不下,分了缕元神在他身上。所以你们相遇后发生的事,我大概知道。”
“大概摔下山崖,粉身碎骨吧——醒来就变成那什么鬼大王,给关到棺材里了。”
穿越后经历了许多事,如今的萧小笑已经看开了,前男友、二十一世纪什么的都是浮云,与怀古伤今相比,抓着小奴隶过日子比较重要。他语气淡淡,却叫白潭惊地一蹦老高。
“魂穿!你身体没过来?”
“嗯,”萧小笑怀疑地看看他,“你是原装货?”
“如假包换。”白潭揉揉因为动作过猛而险些闪了的腰,猜测道,“我也是那天晚上出的事,大概因为我在你前面,才提前到了这里。而送我过来后,那葫芦的能量不足以支持物质传送,才只吸了你的意识。可灵魂和肉体……”
白潭喃喃说着,手指头在床单上划出类似符号又挺像公式的东西,渐渐忘了屋里的另一个人。
“你学物理的?”
天色渐沉,这家伙还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萧小笑犹豫着轻声打断。
“哦——忘了忘了,”白潭打了个冷颤,又恢复了先前嬉皮笑脸的模样,“白潭,男,中科院研二学生,主修自然地理,兼职客串风水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研二!”萧小笑很快抓住了自认为的重点,炸毛道,“喊你师兄?小屁孩你——”
“话说闻道有先后——别、别,”白潭贼笑着握住乱飞的匕首,“穿越前我二十三,来这儿五年了,还不能听你叫声哥?我看那小家伙喊你喊得很顺来着。”
这么说来,这人已经二十八了。可岁月完全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将他的脸刻画得更加精致、富有内涵。许是因为长久的昏迷,他没有萧小笑常识里那些户外工作者中普遍的黑亮皮肤,而是白得发青。
真是妖孽,萧小笑讪讪地想。
“找你家单寒喊去!”发现同胞后,他也被白二爷传染着放松下来,没好气道,“忌贫那孩子脸皮薄,别逗他。”
“啧啧,我没逗他,只是哥功力还没恢复暂时没法帮你弄出身体。嗯,修炼要抓紧,明——三天后再过来,我给你检查检查。”
“三天?”萧小笑怀疑。
“小别胜新婚,婚假总是要休的。快走快走,小寒得等急了。”
“明明是你——”躺床上神游天外的。
萧小笑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匆匆走出来的俊美男人扔到静候在门外的小奴隶手里,与此同时,立在门口的另一个壮硕男人,则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进了房中。
第四十五章:吃掉他
房里没点灯,银色的月光沿着窗户倾洒而下,衬得躺在床上的人面色愈发青白。
忌贫握住匕首,安安静静躺着。完全向匕首中的人敞开了心扉,现在心却如空了一般,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求。
萧小笑还沉浸在白潭所述的故事中,外来者并非只有自己一个,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个同胞……是不是真像他表现出的一样,友好而无害?没理出什么头绪,却发现小奴隶也与往常表现的不那么相同。
“有心事?”
打量着床上锁眉垂眼的青年男人,他轻声问。
从前没注意,骤然分开一阵,才发现这个人长大了。骨骼框架、眉目神色,再不是初见时那般模样。如有什么魔力一般,忌贫举手投足间都透出股成年男子的魅力,便是连偶尔犹忧郁躺着的时候,也英俊非凡。
不像往常那样痛快地摇头,忌贫沉吟片刻,问:“您……白二爷真是您师兄?”
“算是吧,我和他师承一脉,也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看小奴隶一脸落寞,萧小笑操控空气凝成实体,温柔地在忌贫脸上摩挲。现在他对灵力的操控比从前进步了不少,却还远未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因此这项工作对他来说不算轻松,可萧小笑还是做得很认真。
忌贫像是被主人顺毛了的大型犬类,歪着头任他抚摸。半晌后悄声道:“忌贫不喜欢他。”
诧异于小奴隶如此亲近地表露情绪,萧小笑挺高兴,循循善诱地示意忌贫继续说。
“他举止轻浮放荡,性情凉薄乖戾,行为做事毫不顾及单寒公子感情,还……”
“忌贫啊,仅凭第一映像就给人盖棺定论可不是好习惯。”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啥好事,可萧小笑还是想看忌贫说下去,不同的生活背景、不同的性格习惯,使得他几乎没机会了解这个将陪他度过余生的人的想法观念。
萧小笑渴望的,是并肩战斗、促膝而谈的伴侣,而不是兴之所至就提枪上马哼哼哈嘿的泄欲工具。
“是,忌贫知错。”
第一次尝试被否定了,青年的声音闷闷的。
“别啊,其实我……”
萧小笑也尝试对忌贫敞开心扉,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巴拉巴拉说了许多前世的事,末了总结道,“那个世界挺开放,他大概习惯了前世,来了这里又被人宠着,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有实体,他现在一定已经把小奴隶搂在怀里,逗狗狗一般揉着忌贫的一头乌发。可惜他还只是一缕残魂,只能躺在匕首里,平静地叙述往事。
安抚忌贫的空气散开,忌贫乖乖躺着,犹豫着追问:“您前世也和白二爷一样么?”
“怎么会?”萧小笑失笑,“他前世虽然挺牛,但说到底还是个学生。哥可是毕业了给资本主义打工……”
纵然他说了不少,也还没提过什么姓资姓社一类的问题。忌贫听不懂,只是凭敏锐地直觉分辨出自家哥哥和那个白二爷的不同,缓缓让指尖滑过锋利的匕首,心疼地说:“若忌贫在,定不会让哥哥您吃苦。”
“好乖,”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诱惑人,萧小笑全身又兴奋了,看看完全被他牵动了思绪的男青年,邪笑着问,“忌贫你不困?”
忌贫摇摇头,因为觉察到某人的动机不纯而迅速红了脸。
“既然不困,咱们就再来一次?”
“……是。”
“按我说的那个,你准备好了?”
忌贫略微迟疑,随后痛快地点头,道:“准备好了。”
萧小笑没再说话,聚精会神地看小奴隶放下床帘、咬着嘴唇和里衣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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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脱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边,忌贫小心翼翼地跪趴在床上,头低低埋在枕头里,双腿分开,两只手慢慢地拨开臀瓣。虽然人为分隔出的小空间内只有他一人,但小奴隶还是担心有人破门而入,看见如此淫荡的他。
出墓后风餐露宿,修长的手臂已被风雨染成了麦色,与白生生的臀部对比鲜明。
食指朝缝隙处微微挪动,眼看着戳进去,又在小奴隶的一声闷哼时退出老远。这和在水里完全不同,忌贫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最敬爱的那个人就在周围看着他做出这种不堪的动作,仿佛失了全身力气般,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还没好么?”
萧某人被白二施加的法术还没失效,因此不用肢体接触也能问出声来。
忌贫惊得急忙翻身,毫无遮掩的身体坦露在空气之中,瑟瑟发着抖。然而看他身体面颊,却又是潮红的。
“好、好了。”他说着就要趴回去,却在动作成型前被那个旁观者所制止,“哥——”
“不想让我看?”萧小笑兴致勃勃地逗人,“真不想让我看?”
“不!忌贫……愿意。”
忌贫咬牙切齿地说道,与此同时,他大张开双腿,猛地把手指插进去。
“轻点!”
萧小笑看着都替他疼,可忌贫只是皱紧了眉头,片刻后又探入一指做着扩张,摇头道,“忌贫没事。”
他说着又塞了根指头进去,右手伸到枕下翻出瓶药膏。一只手做事很不方便,忌贫愣了愣,侧头咬住瓶塞将其拔出,艰难地蘸了些药膏摸向身后的某处。
早在这一系列动作开始前,忌贫就尴尬地闭上了眼。这时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蹭满药膏的手,呜咽着呻吟了声。
“乖,不怕。”萧某人催动灵力抹去残留在他手上的药膏,极尽所能地诱哄。
“劳您久等……”做完准备,忌贫气喘吁吁地请示,随后一狠心,紧握住刀鞘将裹了绸布的刀柄一插到底。
“呃啊!”
怪异的感觉让忌贫又是一声闷哼,不久后即沉沦在心上人极其体贴的呵护中。
在被忌贫含住的瞬间,为了欢娱不遗余力的某人被一种诡异却几乎到达极致的快感包围!萧小笑一边轻声安慰着忌贫,一边放任自己的精神力扩散出狭小冰冷的匕首,去天地遨游。
沉浮中,他再一次看见了忌贫的灵魂……纯粹得分辨不出颜色,却完完全全向他敞开的灵魂!
再一次被诱惑了——萧某人对小奴隶的抵抗力总是低的可怜。
精神世界里的萧小笑飘去抱住那团纯净的灵魂,交缠逗弄,怜惜爱抚。
忌贫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剧烈颤抖的手几乎不能维持住握刀抽送的动作。他低低地叫着,似痛苦,又仿佛欢愉之际。
“啊——”面皮堪比城墙的萧魂哥哥可没有小奴隶的顾虑,惬意地叫喊出声,将那团灵魂紧紧裹住、不分彼此。
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已经将他俘虏。
……
待到那股毫无规律的震颤消失,萧某人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灵。
原来做爱做的事也能增进修为,他惬意地想着,准备将这消息告诉被他搂在怀里的、吃了不少苦的小奴隶。
“忌贫你看——”
未完全说出的话忽然卡在嗓子里,灵魂世界中只剩他一人,哪还有小奴隶的踪迹?
“忌贫?!”
萧小笑慌了,一阵恍惚重回到现实世界,却见忌贫早昏迷过去,他赖以栖身的匕首,也已经在激烈的交锋中滑出体外。
而在小奴隶赤裸的肌理分明的小腹上,还积着一滩可疑的白浊……
第四十六章:不理我
天色越来越深,又由深变浅,鸟儿欢鸣的声音自窗子外传入,面积不大的房间内部却如死一般寂静。
柔软的单人床上躺着个男孩。弯曲着分得很开的双腿把严严实实包住他的被子顶出了两条怪异的凸起,然而他似是完全没被这诡异的睡姿困扰,深深地沉睡着。
敲门声响了三下,过了阵又响了三下,敲门人没得到应答,只得默默念叨着和玉大人的吩咐,捧着食盒返回厨房。
天再一次暗了下来,男孩弯翘的睫毛开始抖动,眼珠颤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到,他开始微微挣扎,似是正在同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抗争。黑暗侵袭了最后一丝日光的时候,他终于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慢慢地睁开眼。
忌贫下意识地坐起,却在动作成型前跌回床上。四肢躯干提不起一丝力气——与第一次时被强上不同,那时候只是疼,这次却什么感觉都没有。真真正正的疲惫,像是刚刚大病一场,死里逃生。
近二十年,忌贫没生过什么重病。因此他只联想到少时被教武艺的师傅狠狠操练后,卧床两天饿得不行才勉强爬去伙房找饭吃的那段经历。
这是……
他用力摇摇昏沉的头,控制着几乎没有感觉的手指伸向自己裸露着的下身。为了完成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忌贫已经催动了丹田所剩的全部劲气。手指沿着股缝摸过去,又探入其中戳了戳,没出血,没有干了的紧崩的残迹,也没有记忆中那种黏腻腻的东西。
忌贫慌了,急忙顺着腿朝下摸,直到握住个冰冰凉凉的金属才松了气。
收回手将被冷落了的匕首举至面前,一看就是好久。久到失去的感觉再度回归,酸痛取代了麻木,悬空地手臂抖得厉害。
“忌贫……忌贫没用,让哥哥失望了。”他喃喃的说,心里却渴望得到那人温柔的宽慰。
男孩的声音也十分沙哑,如破了的风箱,让人听得难受。
他还记着晕倒前的事:鼓足勇气让那人再次拥有了他,但没多久就在那人的激情中失去了意识。
一想到那个脾气时好时坏的男人可能会因自己的没用而欲求不满的生气,他就没法克制住内心的恐慌后悔。然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一句话说得如石沉大海,没得到半点回应。
忌贫呆呆凝视着匕首,好像这样看着,天长地久后就能看见心中的人。
惶恐、卑微、深情、祈求,他的神情不断变化,可惜匕首没给出相应的回应。忌贫呜咽着拔出刀鞘扔在一边,锋利的金属在浓重的黑暗中毫无反应——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映出。
“忌贫知错,请再给忌贫一次机会,一定、一定……”
不该有的念头被尽数抛开,他急迫地想听见那人的声音,知道那个人还在。一定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出于本能地道歉,害怕前些日子的幸福生活只是场梦,如今梦醒,什么都没剩下。
可这一次,还是没有回应。
就在他盯着匕首发呆的时候,一天多没得到慰藉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裸着身子半靠着床的男孩一颤,半晌后垂下头,隔着锦被厌恶地看向发出了轰鸣的腹部。肚子又叫了声,忌贫似乎已经接受了梦醒的事实,颓丧的扔开匕首,侧身缩到被子球中。
睡得太久好不容易才醒来,醒来后想再睡着可不容易。忌贫睡不着,就自暴自弃地躺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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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隶难得的孩子气的举动并没有持续多久,约莫午夜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敲响。一同来的还有一团暖暖的火焰的黄光。
单寒一身宽松的衣袍,披头散发踩着拖鞋使暗劲推开了被反锁的房门。看着乌起码黑的屋子皱皱眉头,提着灯走向里间,撩开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帘。
紧绷地脸在看见鼓鼓囊囊的被子球的时候一下子松了。想到自己屋里运动完清洗后懒洋洋睡下的人,单寒没再去掀被子,只是隔着被子寻了处不算要害的部位推了推。
被子被从里面挑开,忌贫呆呆看着走来的人,不知该说什么。
“不舒服?小满说你一天什么也没吃。”
冷淡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忌贫知道这人外冷内热并不难接近,甚至借着灯光还能瞧见他颈间星星点点的红印子。情事后还记着客人,忌贫不想辜负了屋主人的好意,却懒懒的提不起一点劲头。
因此他只是朝单寒眨了下眼。
“萧兄还活着,你——”单寒顿了顿似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他伤着你了?我有伤药。”
“他?活着?”忌贫突然回魂,一下子跳起来又因为光溜溜的身子而迅速钻回被中,“你说的‘他’是谁!”
“萧兄……”单寒抛了顾虑看向单人床,困惑地发现一向让小奴隶当宝贝护着的匕首被扔到了床角。
“我——咳咳,我还活着。”正在这时,二人讨论的焦点出了声,断断续续的没什么精神,“他也没事,麻烦单兄再叫人给这孩子送点饭来。小别胜新婚,咳咳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