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笑只顾着自己醉仙欲死,忘了继续提供技术指导。这时刺激的源头没了动作,他的意识也跟着渐渐回归。他看了看忌贫端坐的姿势和双腿间没有半点异常的部位,只觉得一盆冰水浇下来。这就和小攻哼哧哧埋头苦干,做到一半小受忽然睁眼问哥你完事了么一个感觉。
爽是爽到了,可忌贫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也对,咬那玩意还能勉强因为屈辱禁忌还有联想什么的产生些异样感觉,可对着把舔两下就起反应——那是病吧?恋物癖?
华丽丽把自己雷到了,萧小笑看着因为等不到回答而愈发忐忑的咬紧嘴唇握紧拳头的年轻男人,最初带着些泄愤的惩罚念头渐渐消了,取而代之的是越积越浓的怜惜。
想把人抱在怀里安抚,想让他因为自己情动,想……什么都不想,就是在一起。
“想要么?”
处于懊恼之中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问话模式活像是诱拐良民堕落的魔鬼,剔除掉皮囊表象,问题直击人的灵魂。他脑袋里情潮尚留,提问的语气受其影响缥缈得难以捉摸。
“要?”
忌贫没听懂。
失落和惊喜,惶恐和兴奋交织起来的复杂情绪已经让他昏了头;被热水一泡,原本能再撑一段时间的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他只是下意识地重复,同时赞叹着哥的声音真好听。
可惜某人将他的问句理解成了肯定。
“把匕首咬回去,照我说的做。”没了实体后,脑筋转得比原先快了不少。萧小笑温柔中透着猥琐地下令,“真乖,就这样。手放下去,左手握住小忌贫,右手食指戳戳菊花。”
忌贫脸更红了,嘴里叼着东西说不出话,只能还是乖乖伸出左手握住那里,右臂却伸到桶外没有着落。
“哦对,你不知道什么叫菊花。”萧小笑说着,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邪恶。
“忌贫愚钝,请大人指点。”
“噗——”反省什么的还是一边去吧,幸好没有实体,否则分出灵力欣赏男孩隐忍、难堪、羞涩、困惑表情的某人口水非得把整个浴桶填满不可。
忌贫呆呆握着自己软哒哒垂着的某处,没有焦距的视线找不到落点,茫然的在空中游弋。
自己太笨了……默默反省着的人已经不敢再看那柄发号施令的匕首。
忽然间,什么东西从那难言之处探入到身体里。忌贫猛地一颤,又生生止住躲闪的动作。
“大人,是您么?”
温水……无色无味自由流动的水突然变得坚韧了,挤开抗拒深入体内。忌贫控制自己放松那处,体味着水柱挤过肠壁的异样感觉。突然间,那水柱骤然分出许多凸起!
“唔——”
“别忍着,叫出来!”
如此细致地操控实物对他来说还有些困难,饶是萧小笑心里激动,话说出来也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忌贫一僵,忙把憋回去的后半声感叹逼出喉咙。
……
凸起的水柱进进出出,忽而变大忽而缩小。猛然间滑过一处,忌贫情不自禁挺直腰杆,任凭某种液体破体而出……
他这才发现,左手虚握着的东西,不知在何时已变粗了许多——就像在墓中服药后那样。是惩罚么?是惩罚的话……自己应该忍住不让那东西出来的。
弄脏水了,忌贫难堪地咬住嘴唇,犹豫是不是该现在请罪。
然而喷出那东西之后,私密处的水柱也跟着消失了。惶恐瞬间淹没了残余的情欲,忌贫从浴桶中站起,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闭紧了嘴!
嘴巴闭紧了,之前含着的东西自然也掉了出去。
“大人?大人?哥——哥你在么?”
忌贫慌张地钻回手里,眼睛似乎失去作用,只知道用手摸索。温水被过大的动作带出浴桶飞溅在地,罪魁祸首却松了口气般瘫软在只剩一半水的浴桶里。
还好,不是梦。
急不可待将刀鞘按在脸上,忌贫不安地一声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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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还活着。”
攀到顶峰的时候突然摔到桶底,萧小笑郁闷得想死。所幸他还记着问话这人禁不起吓,逼自己调回温柔模式,安抚道:“很好,想我的时候就摸摸匕首,白天我随叫随到——晚上要是没练功大概也会出来。”
看忌贫脸上的惶恐瞬间转化为惊喜,萧小笑心里更涨了。勉强压抑下复杂的情绪,冷下声音冲着满面绯红的男人道:“现在,擦干了穿好衣裳,门外有人找你。”
忌贫慌忙钻出水穿好衣服,想了想又把向来隔着衣服插在腰间的匕首贴身装了。拍拍脸蛋绷紧身子调整回正常状态,又留恋地瞟了两眼浴桶,方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话唠的小满,而是这庄子的主人。
单寒面无表情地挺直身板站在门口,身后,是微微弓着身子的、笑得无比暧昧的和玉。
第四十二章:新名字
“染尘菇有用,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会在三月三为他用药。”忌贫出来后,单寒毫无进门寒暄的打算,而是站在门口叙述道,“忌贫你……若要见到染尘菇生效,还要再等二十余日。”
他依旧神色淡淡,眼里的光彩却比往日盛了许多。
之前像是匠人雕刻出的帅气木偶,现在却有人给这木偶添加了灵魂。
“我——”
感觉敏锐的忌贫没有在意他的变化,毕竟这一直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事实上,确信知晓那人安然且尚在人世,忌贫最关心的也从大王身体凝成的染尘菇转移到腰间匕首上面。这时候刚想拒绝告辞离开,突然见发觉匕首一阵震颤,忙转了口风表示自己不急。
待人走远了,忌贫脑中仍回荡着自己的呻吟,受了惊吓褪去的嫣红又重新泛起在面颊脖颈。叫来人搬走浴桶,他想了想扯去外袍裸着上身平躺在床上,将匕首举到面前默默凝视。
眼眸里黑得愈发深沉,他盯着匕首,好像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
肉体、灵魂,所有的一切都尽数献给那人,任他肆意玩弄,无怨,无悔。
做错了事,就得挨罚。
可这是对自己不忠的惩罚,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甜蜜?
回忆着方才痛苦欢娱交织在一起的感受,忌贫咬住嘴唇,小心地伸直一指探向身后密处。上次孤注一掷的一击,叫人难堪的伤痛间歇延续了十数日才好完全。
今天……只是稍稍有点胀……那个人,温柔得叫人忍不住想要沉溺。
指间沿着边缘摸索,微微的刺痒和胀痛令他情不自禁地收紧肌肉,心思越飞越远,苍白的嘴唇却渐渐勾了起来。
十七八岁正是情意萌动的时候,活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社会中的男孩没多少机会爱人,爱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回想着大王和宫中侍宠们缠绵的时刻,回想着打扫时无意瞄见的同僚私藏的春宫图,忌贫脑中的画面愈发淫靡。
那人不是女人,可被那人向女人一样抱着……其实……挺……舒服?右手捏了捏自己腹间隐隐隆起的肌肉,又戳戳左胳膊上隐在皮肤下的硬块,脸更红了。
都说小孩子看那啥,是看妖精打架;青少年看那啥,是看妖精如何打架;青年人看那啥,是找妖精打架,却不知小奴隶这时想的,是被人当成妖精来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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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不想打断你意淫,但,人是铁饭是钢,小忌贫你肚子不饿么?”萧小笑用意识抹掉飞流直下的口水,好笑地让意识沿着二人相接处进入男孩脑袋。
“啊——哥。”忌贫噌地坐起来,意识到这人能感受出自己想法后立刻放弃掩饰,自暴自弃地低下头,“哥嫌忌贫太硬么?”
“你太瘦了,”看男孩头垂得更低,萧小笑好笑地继续道,“所以得快点把自己喂肥,才能待我神功大成后,出来吃个够。”
忌贫显然明白他的意思,抬眼偷瞄下他,随后恭顺地垂下眸子:“是,忌贫谨遵大人教诲。”
大王主人大人大人……
“忌贫啊,叫我名字很难?”
忌贫惊诧抬头,又慢慢低下头去,“忌贫不知道大人姓名。”
萧小笑一脸血,回忆下冒充大王上瘾了还真没告诉过忌贫自己的名字。
“我叫萧小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做自我介绍,某人有些尴尬,考虑着要不要再把年龄性别职业家庭住址报出来的时候,却见忌贫脸瞬间变得煞白。
“下奴冒犯!”
看着僵直着半天终于还是双膝一软跪下去的年轻男子,萧小笑意识到忌贫又把他和大王混在一起,习惯性生了气,可感觉出忌贫脑中的惶然绝望后就再说不出伤害他的话。
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又真切见识到小奴隶对他的感情,他再不会放手。哪怕忌贫不愿意,他也不会强硬的把人留在身边。萧小笑正考虑着不会吓到忌贫的措辞,却听忌贫犹犹豫豫问出了声。
“名字如此相像,您是转生后的大王么?”
转生?
好吧没弄混,可这小奴隶的想象力——如果不是在玄幻小说里泡大的——也太丰富了点有没有?
灵异鬼怪、转世轮回、前世今生什么的都被他说了。
囧归囧,可再一次确信了小奴隶现在心里只有他这件事,萧小笑还是开心的。
有些事,不逼不行。于是趁忌贫惶恐着,萧小笑压低声音,问:“你还想着萧啸?”
忌贫惊慌地摇摇头,不敢乱说话。
“既然不是,为何叫不出?”习惯了这孩子一紧张就闭紧嘴不说话的坏习惯,萧小笑懊恼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和萧啸除了名字像,剩下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你若还想着他就明说,我不赶你走。”
“您和大王的名字太、太过相像,忌贫叫不出。”忌贫一愣,惨白的脸多了点血色。不待萧小笑吩咐,便又起身站直,握住匕首坚定地说:“忌贫心中,只有大人一个。原先的忌贫已在墓中为大王殉葬了。现在纵使……大王再度归来,忌贫也一心一意,只服侍您。”
嘴好甜……
萧小笑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如怀春少女一般心花怒放的时刻。可听了忌贫几乎等同于表白的话语,情绪激荡得简直难以克制。好想把人抱在怀里狠揉两下,可没有实体、功力又不甚精湛的他还做不到这点。
于是,萧某人只好逼出一阵风撩过忌贫俊脸,柔声道:“萧小笑这名字的确与宪王萧啸太过相似。我们已走出陵墓,若要有心人听见这个不妥。现在的这个已经不算是原来的我了,不如这样,你帮我起个名字,以后这个世上再不会有萧啸,也不会有萧小笑。怎样?”
“大人,这怎使得!”
古往今来都只有身居高位的人为底下人赐名,哪有他一介奴仆给主子起外号的?若不是记得匕首里的人不喜欢他跪,忌贫恐怕早趴到地上去了。
“怎么使不得?”萧小笑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而魅惑,如果有实体,他现在一定已经歪着头凑到忌贫耳边,边舔他红彤彤的耳垂,边问,“给我起个名字吧,小忌贫,你想叫我什么?什么……都可以。”
明明他人还窝在匕首里,忌贫却好像觉察到他的靠近,全身紧得像块石头。直接响在脑袋里的声音让他无处可逃,可他还是不由自主朝后挪着身子,“忌贫不敢左右大人姓名,您莫要再为难忌贫。”
“真不想?闭上眼,想象下叫我名字……对,就这样,我的名字由你决定,我的今生,真实……具体的……这个人,只有你可以亲,可以摸,可以……”
“哥别、别这样!”
一张床再大也地方有限,忌贫已经退到了墙边,再没法挪地方。萧小笑仍旧孜孜不倦地诱惑,“就这一次机会,想清楚,要,还是要?”
“哥!”被逼急了,忌贫突兀地大叫出声。
“怎了?”
“……忌贫没读过书,起的名字不好听。”
这个萧小笑知道,当年大王心软收了他又找师傅教他武功,是朝着护卫那方向培养的,之乎者也什么的没读过很正常。
“没事没事,只要是你起的,我都爱。”
“那……您不许嫌弃忌贫。”
一定是被惯坏了,小奴隶竟还敢和他讨价还价。急着看见英挺俊朗的小忌贫含羞带怯喊他的模样,逗人心切的萧某人答应得十分痛快。
忌贫又看看他,脸白了红、红了白,最后薄唇微启,飞快地蹦出一个问句:“您说您是来自异界的一缕残魂,前世今生又都以萧为姓,便、便叫萧魂可好?”
“噗——”
满面的媚笑霎时僵在脸上,要是有实体,一定得喷忌贫这小混蛋一脸血!萧小笑郁卒地想着他的新名字,挣扎良久还是说不出赞赏的词。
尼玛谁见过小攻叫销魂?
叫这个上网填真名都会被和谐的啊啊啊!
“哥?”头一次起名的忌贫没等来回应,一声哥叫得忐忐忑忑,“忌贫愚钝,不会……”
“没,挺好。哥高兴得都说不出话了。”
萧小笑阴测测地说完,猛地逼出一股灵力,将握着匕首的半蹲着的小奴隶重重扑倒在床。
第四十三章:三月三
三月上巳的风俗在这时代广为流行,每年这日人们纷纷到郊外河边洗濯祓除、饮宴踏青——妇孺皆知的《兰亭集序》就是王羲之为文人雅士们曲水流觞时所作诗作写的序。
拜高中语文教育所赐,穿越人士萧小笑应景给小奴隶嫖两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的感叹引得人崇拜连连。
日日和心上人腻在一起,二十多天一晃就过去了。
单寒懂风水会阵法,居住的庄子选在传说中“洞天福地”一类的地方似乎也理所当然。三月三原就是几大鬼节之一,这些天落霞山庄阴灵之气格外浓郁——用萧小笑的话,就是吸口气都能壮一圈。
住在匕首里的某人当然不能呼吸,修炼起来却绝对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肉身被他自己搞没了,就只剩下老老实实当鬼修一条路。
萧小笑在散魂末期停留了太久,这时候终于隐隐有了突破的趋势——而没了身体的他,突破后,就会进入凝体时期。结合小黑屋的描述和个人理解,凝体和修真小说里道士的元婴期有些像,以天地间阴灵之气凝成鬼婴,鬼影可在虚实之间自由幻化。
若能炼成鬼婴,他魂魄虽仍住在匕首中,却能操控鬼婴飘出匕首、凝成实体。
想象下Q版的自己扒在忌贫身上戳脸蛋的画面,萧小笑就兽——呃,热血沸腾。
二十余个日夜就在各种激励中一晃而过,终于到了约定的时候。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忌贫揣着萧小笑,经过一段九曲十八弯的岔路,进到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挺深,却半点恐怖的气氛也没有——挂着各种山水人物花鸟画的、被各种灯盏照得亮堂堂的走廊,怎么会让人觉得阴森?
忌贫目不斜视地走,萧小笑却毫无顾忌地欣赏沿途的绘画。
怎么在古代……还有这么……卡通……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