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低头轻轻说道,“老板。”
我毕恭毕敬地给老板作了个揖。“您就是芙笑楼的老板?”漂亮男人点点头,“在下苏淸荣,有事相求。”
漂亮男人抱拳回礼,示意我进屋详谈。
芙笑楼老板的办公室不大,但是豪华精致,中间摆着个八凤金角的香炉子,袅袅青烟、暗香阵阵,不禁让我想起夏天宿舍长在屋里点燃的蚊香。
“老板贵姓?”
漂亮男人“嗤”地一声笑了。“自古风月多无情,但苏小公子的记性倒是也不大好。忘了你当年如何一掷千金要和我一度良宵了?”
“苏淸荣年少无知,当时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老板海涵。”我顿了一下接着说,“苏淸荣因为上次鲁莽被罚站了荷花池子,所以当初的事多记不大清了。希望老板不要和苏淸荣计较。”
漂亮男人抿嘴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我姓龚,当时的花名是人非,苏小公子这回可别忘了。”
我一愣,随即呆呆地盯着漂亮男人看了一会儿。这个人不会和龚子迩有什么关系吧?
“十皇子说你要找个叫许悠的男孩子?”
“是。”
“苏小公子难道觉得许悠比我还漂亮?”
找茬啊你,俺家小悠从小学起就有的是女孩子追,你说漂亮不漂亮。“不知道龚老板到底有没有他的消息?”
“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龚老板,您说吧。只要苏淸荣办得到一定全力以赴。”
漂亮男人用他的如丝媚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十皇子说你有些个聪明,看来所言非虚。苏小公子,”漂亮男人起身拉住我的手,“您这一年来确实变化不小,最大的变化居然是不大喜欢男人了。”漂亮男人伸手摸摸我的脸。“倒是越长越水灵,讨别的男人喜欢了。”
小悠啊,哥哥错了。哥哥再也不跟你抢鸡腿了,再也不睡懒觉朝你砸枕头了,再也不半夜爬起来等海贼王更
新了。你大发慈悲,赶紧给哥哥我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吧!
“龚老板,如果有用得着苏清荣的地方直说就是。您大可不必这样转弯抹角。”我狠狠地一扭头,甩掉漂亮男人的手。
“好!够爽快。苏小公子,如今你也上一次我的床吧。”
我朝漂亮男人嘻嘻一笑。“龚老板,不觉得吃亏?还是十皇子让你试我?”
漂亮男人在我的耳边低声一句,“苏小公子果然聪明,就是十皇子让我试试你能不能做下边的。”
我看了看漂亮男人被无限放大的脸问了一个我自穿越以来最傻的问题。“小悠,不在这儿?”
第 20 章
即使是四肢麻痹,我的头脑还是相当清楚的。
我知道龚老板脱了我的衣服,我知道自己现在赤条条地横卧在床上,我知道龚老板凉凉的手指在不断地扩张着后面,我知道自己现在面目通红气息不稳,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小公子,你里面的颜色真好看,粉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没有用过,而且,好紧。”龚老板伸进去了三根手指。“苏小公子觉得舒服吗?”
我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是有合理欲望的,再怎么说龚老板的手指都正好压在了最敏感的地方。
“原来是这里。苏小公子敏感的地方有些靠后,十皇子事务繁忙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到你。”我在心里骂死了这个长得妖言惑众、心灵千疮百孔的龚老板。什么花名叫人非啊,你他妈根本就不是让人怀念物是,你就是个非人类!
龚老板抽出自己的手指,拍了拍我的脸。“这样就不行了?当年把海若玩得浪叫的苏小公子也不过如此。”
我动了动自己的嘴唇。“别白费力气了。这烟橘的香味至少麻痹你一个时辰。”龚老板说得骄傲,但我还是不屈不挠地动了动自己的嘴唇。龚老板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一下巴掌,“苏小公子,是不是没有做完前面难受啊?”
我闭了闭眼点点头。龚老板笑得春风满园,“苏小公子,你的身体可是被十皇子看上了,我哪里敢碰你。”我OO××的。龚老板接着来了一句,“不过苏小公子别担心,看时辰十皇子也该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擅自占用别人身体的后果。苏小公子是播种机,我就是大型联合收割机,苏小公子种陶瓷,我负责收割杯具。
话音刚落,那个俊朗逼人、一身寒气的十皇子就出现在了床头。他伸手擦了一下我额头上的汗,静静吩咐,“子暇出去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龚老板神态一凛,再没有丝毫和我说话时候的亵玩表情。
“他,清荣他怎么样?”十皇子问。
“十爷,都照您的吩咐。苏淸荣虽然下身紧致但还是能承受男人欢爱之事。十爷您放心就是。”十皇子挥了挥手,龚老板毕恭毕敬地退下。
“清荣。”
我咬紧牙关抵制着身体里的层层热浪一声不吱。
“清荣你别恨我。”
我真是傻透腔儿了才会信你,早知道会是这样我还不如直接从了太子,大树底下好乘凉,就是找小悠也能名正言顺。
“苏淸荣,你现在的脑子里要是还想着他,我就直接做得你一周下不来床。信不信?”十皇子恶狠狠地扳着我的脑袋,恶狠狠地看着我。
“清荣,现在大事即成。”十皇子微微放缓了语调。“我虽然在将来还会有其他的女人
,但男妃子我只封你一个好不好?”十皇子的手覆在我灼热的地方细细搓弄着,非常卖力地想让我高兴。
我高兴个屁!不仅小悠没了,我还引火上身。
虽然有千万个不服气,但最后,白浊的液体还是喷射在了十皇子的手心里。他低头细细地吻着我的额头,有些粗糙的手掌在腰线两侧游离着。“清荣,认命吧。”
我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话,“小悠,在哪?”
十皇子开心地裂了裂嘴,“清荣,你知道吗?我和太子从小就看对方不顺眼。没有一件事我们两个的看法一致过,但是在许悠的问题上是个例外。”
我目瞪口呆,喉咙里没有一点声音。
“你放心。我们没有把许悠怎么样。说句实在话,我的人也好太子的人也好都没有找到什么叫许悠的男孩子。”十皇子换了个姿势把我抱在怀里,还顺手理了理我汗湿的头发。“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嗯?”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此时面目有些狰狞的十皇子,渐渐地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两只爪子黏糊糊的。抬头就看见莫桑哭天抹泪的憨样子,好么,鼻涕眼泪又都擦到我手上了。
“爷,你可都改了吧。”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哟呵这是拍《红楼梦》哪?还是“宝玉挨打”的名段。
“小兔崽子,你是要气死我老爷子?”左手边太师椅上坐着苏府的老祖宗,山羊胡子颤颤儿的有些似曾相识。“你又去什么芙笑楼!怎么着,屁股又痒痒啦?这回好,你瞧你带回来什么不三不四的狐狸精!”
我起身一看,狐狸精居然是小帅哥,海若!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跪在老爷子前面。“老爷子,您消消气。小兔崽子我昨天是去芙笑楼了没错,但是小兔崽子什么混蛋事都没有做。这海若小兄弟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从前也算是和小兔崽子我有些交情。您别气。海若兄弟何去何从那是他自己的事,但总不能看着这么好的孩子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不是?我发誓七天,七天之后您就见不着他,成不?”
老爷子跺了跺拐杖,愤愤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门槛还没有迈呢就听老爷子补充了一句,“一个月吧。省得说苏府不地道。”
目送老爷子走远,我回身就往被褥里一躺,没理莫桑,也没理海若,满脑子里都是当初孤儿院里的情景。
因为贪污,父母双双进了监狱。无依无靠的我被最后一位不耐烦的远方亲戚送进了孤儿院。因为是贪污犯的儿子,即使是在孤儿院我也被另眼相待。毫无预兆的一天,突然从监狱里传来父母双双自杀的消息,从那时起我天塌地陷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完全地将自己封闭在不
知名的世界里。直到——小悠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悠从小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孩子。柔软的头发、粉嫩的脸蛋、湿漉漉的小嘴唇,还有像阳光一样温暖明亮的微笑。乖巧懂事的他从来孤儿院的第一天起就是所有大人的宝贝,而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放弃了我。
我霸占了孤儿院图书室采光最好的一个座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坐在那里小悠就会傻乎乎地守在一边,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还时不时傻乎乎地朝我微笑。我还记得小悠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的手里正捧着一本名字叫做《波利安娜》的无聊小说。
“大哥哥,你长得真像我妈妈。”小悠笑得天真无邪,他潮湿的小手温润地握住我的冷。莫名地,在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塌陷了,那是父母死后我一次放声哭泣。
但是现在,那个说我长得像他妈妈的孩子却不在了。
第 21 章
“苏公子,苏公子……”
模模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推我,不是莫桑的小手那就是小帅哥海若。“干什么?要赎身,找账房。出门直走右拐第三栋就是。”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苏公子,请您务必助龚先生一臂之力!”小帅哥往地上一跪。我又揉了揉眼睛抻了一个懒腰,“几时了?”。
“苏公子,现在子时。”
子时?那是耗子活动的时间,你现在把我弄起来干什么玩意儿?我目光凌厉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海若。
“苏公子,请您务必助龚先生一臂之力!”
我掏了掏耳朵,示意海若坐。海若也是个倔强孩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海若,起来吧。初春天气别再把你冻坏了,再者说,我低头说话颈椎疼。”海若愣了一下,这才起身坐在我旁边。
“说吧,龚子暇找我有什么事。”
“苏公子,咱们痛快人说痛快话。龚先生希望您能为太子洗清谋害大皇子的冤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太子的事我自然有道理,只是不知道龚子暇唱的这是哪一出戏?”
我看着海若满脸疑惑。首先,我一直以为龚子暇是十皇子身边的人;其次,经过昨晚的事:我不想帮龚非人,我不想帮龚非人,我不想帮龚非人。也许是看到了我一脸阶级斗争的臭模样,海若像献宝一样从怀里摸出一个漂亮的水晶瓶子。
“这是墨玉羊脂膏。龚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嘛用的?”
“欢爱之后涂在伤处。龚先生说您下身紧致,虽然帮您好好扩张了几下,但还是怕您和十皇子初次交合伤了那个地方。”
“………”
我能说什么。这就好比你去了红灯区说自己没泡妞,娶了个富婆说自己不是为了钱。谁信呀!
“十皇子是逼着龚先生这样做的。毕竟您是太子的人,龚先生如果不这样做会遭怀疑。现在太子地位岌岌可危,您可不能对不起太子!”
“………”
海若还要继续说些什么被我一挥手阻止了。我清了清嗓子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龚子暇和龚子迩是什么关系?”
海若满脸原子弹爆破后的遗址,“他们是兄弟。”其实吧我也就是那么一问。最近为了揪出龚子迩的小辫子我是翻遍了老爷子的档案馆,却偶然发现了一个非常大条的问题:岳勒境内几乎不产龚姓。
我干咳了几声,海若乖巧地站起身替我到了一杯茶水。芙笑楼出来的人就是有眼力劲儿。我荡荡茶杯盖看着海若,海若回看着我,一时间我和海若之间只剩下省略号。
想当初我们大学宿舍里有个只会泡妞的富二代。富二代长得倒是还不赖,女友成群,后来搞大了其中一个的肚子被自己爹送到了英格兰。没出一个
月,富二代回来了。我有点好奇问他怎么回来了英国妞难道不漂亮?富二代看看我,说自己为了练习英语和一个在长板凳上的老太太闲聊。老太太说了一句话他没有听懂就一直问:“老太太你说的是什么呀?”。富二代问一遍,老太太就慢条斯理地回答一遍。后来路过一个中国留学生拍拍富二代,“那个老太太一直问你:‘小伙子你说的是什么呀?’”。听完,我就是现在这个和海若之间的状态。
最后我朝海若小朋友挥挥手让他先撤,告诉他太子的事我自有计较。海若小朋友朝我磕了一个头,静静退场。现在的问题很麻烦,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谁和谁是一伙的了,关键还有明德帝的态度,暧昧不清,看起来既不想直接灭了十皇子也不想让太子玩儿完。
想得头疼,我出了屋子在府里瞎溜达。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在舅舅曾经住过的别院里了。月黑风高夜确实不宜散步但却适宜声波扩散,一阵阵似曾相识的呻吟声鼓动着我的耳膜,有人,而且是双数男性,在做那个。
我知道苏府很大,林子一大什么鸟都会有。往往这个时候就更需要一个人以大海的气魄、垃圾箱的胸襟、海伦凯勒的眼神、舟舟的智商,漠视掉这一切。所以,我选择向后转什么都没听见。
“浊瑜,你的皮肤还是这么好。”
我立定。
“浊瑜,这些日子没有见到你,好苦。”
我向后转。
“浊瑜,我们再来一次。”
我齐步跑。
凭空伸出的一只手将我嘴巴堵住,不顾我拼死反抗“嗖!”地一个箭步带我快速离开了作案现场。我靠靠靠靠!苏浊瑜你太他妈不地道了,这个样子你怎么忍心娶我娘!公孙渡龙你太他妈不是人了,这个样子你怎么忍心嫁出自己的妹妹!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大头朝下根本不知道挟持我的人是谁。我的漂亮娘一朝失去三个亲人。苍天啊!我可怜的漂亮娘啊!
“清荣?”我终于落地,还好是个熟人。“哈哈哈,清荣你现在的样子真逗。”我都没稀得搭理他直接推门进屋。“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来苏府没有人抓了?”我甩开那个人的手爪子。“练武的人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才会五感迟钝。”
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是没有了小悠之后的我的家,但是现在,我彻底没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他咬着我的耳朵说得含糊。“和我一样,你叫爹的人也不是亲爹。”
“那云裕,你放屁!”
我怒不可遏,第一次对这个一直有些惧怕的人破口大骂。十皇子倒是不急,盘腿往我的床上一坐说得慢条斯理,“清荣你上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你娘早就知道你爹和你舅舅的事。
”我泪眼婆娑地看了十皇子一眼表示不信。十皇子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什么了。清荣你先坐到我身边来。”我立定未动,十皇子也没逼我。
“清荣我问你,这些皇子里面有比我更适合当皇帝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