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是我。”我赶紧调整脸上的表情到最佳状态,嘴角咧到最大程度,笑得特真诚。
以隽打开门看见我端着满满的饭菜站在门口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眼疾手快地接过我手里的饭菜,嘴里碎碎念着:“谁叫你用右手端东西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我这才知道以隽变脸的原因所在,笑嘻嘻地黏上以隽,我虔诚道歉:“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进来吧。”以隽点点头算是原谅了我,不过我也明白其中的潜台词是:下不为例。
以隽把饭菜放桌上之后就转身召唤我:“过来吃饭吧。”
我搓着手快步走到桌边端起一碗饭就不客气地开吃了,以隽却一直坐在一边没动筷子,看着以隽还有些红肿的双眼我说不出的难受心痛,赶紧停了吃饭的动作,我捧着碗问以隽:“以隽怎么不吃?”
以隽的眼神扫了扫桌上的饭菜,有些好笑地说:“这点儿饭菜你一个人吃都不够,我要吃了,你吃什么?”
呃……我有些尴尬的把饭碗放回桌上,起身又准备下楼:“那我下去再端点儿上来。”
以隽连忙跟着起身拉住我的手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吃吧,我不怎么饿,反而真的是有点儿困了,我先去睡一觉,待会儿晚饭时一起吃。”
“不行,你不吃我就不吃,老妈说了每一顿饭都得吃,要不然容易得胃病,以隽要是想得胃病,那我就陪你一起得胃病好了。”一招不成只得使出杀手锏,我就是吃定了以隽对我的嘴硬心软。
“算我怕了你了。”以隽妥协似的又坐回桌边,端起剩下的一碗饭小口小口吃着。
“这样才对嘛。”我也陪着坐下,一边还给以隽夹着菜,“来,以隽吃这个糖醋小排。”
以隽只是默默吃着没再说话,我一个人说话也没意思,于是整个气氛就有些诡异的安静,直到吃完饭我准备收拾碗筷以隽才出声叫住我。
“怎么了?”我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把以隽拉我怀里搂着,耐心问着。
“对不起。”以隽扑在我怀里居然和我道起了歉,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傻瓜,好好的道什么歉啊?”我温柔地揉揉以隽的发,尽我所能的安抚着以隽有些怪异的情绪。
“易尧,你不会离开我吧,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以隽闷在我怀里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足以让我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我的心里,掷地有声。
“究竟是怎么了?”我有些慌了,双手搭在以隽肩上,用力推开以隽让他在我面前站定和我对视。总觉得自从决定在一起之后以隽的言行举止就变得很奇怪了,具体在哪些地方我又说不上来。
“……”以隽不说话,连眼神都是游离的。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和我说吧,我先去收拾碗筷。”见以隽这么不配合,我也有些被磨得失了性子,悻悻收回搭在以隽肩上的手,转身就去收拾桌上的残局。
我故意把收拾碗筷的动作放得很慢很慢很慢,但是背后一直没什么动静,在我几乎都以为以隽真的不会来安抚我明显有些失望的情绪时腰上突然多了一双环着我的手,动作那样轻柔,仿佛怕把我弄疼了似的。
我扯扯嘴角,没有立即作出什么反应,而是埋头继续收拾东西。
以隽的手沿着我的腰一直往下,先到达我的小腹处,流连一阵之后又接着往下,惊得我有些措手不及,差点把碗给摔了。
一把按住以隽停在我下身处轻轻揉捏的手,我惊讶地转身对上以隽清澈漂亮的眼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以隽……你……你……这是……干什么?”
以隽把手从我掌中收回,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红艳的小嘴儿紧接着又主动凑了上来,我浑身都僵硬得不能挪动分毫,只能任由以隽继续做着他正在做的事。
一个不算缠绵但绝对悱恻的深吻之后以隽居然开始伸手解我的裤头,这下子我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猛地推开以隽,连连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以隽,你?”我微眯着眼狐疑着问。
以隽朝我近了两步,在离我一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两只手握成拳垂在大腿两侧,微微低着头说:“易尧,我说过我怕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更怕会失去你。”
“我知道。”
“但是我也知道今天上午我的表现让你很不高兴。”以隽猛地把头抬了起来,眼中的凌厉让我禁不住一颤。
“没有,我没有不高兴。”我极力为自己辩解,因为我不想给以隽留下一个色中饿鬼的不良印象,虽然被心爱的人挑起了情欲却只能一个人去厕所里躲着打手枪让我心里确实有些不爽,不过,以隽的感受我又如何能做到不管不顾呢?前世本就是我欠了他,这一世说什么我都不能再让以隽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易尧,不管你有没有不高兴,我们做吧,我想把全部都给你。”
轰!!!!!!以隽这一句话可说是把我炸了个体无完肤,太有震撼力了,饶是我多活了一辈子也禁不住一阵晕眩,扶着墙壁站稳之后,我颤抖着声音说:“以隽,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你看着不舒服了?你可以告诉我,没关系的,我改就是了。”
以隽摇摇头,尽力挤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最后又朝我近了一步,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腰,踮起脚尖凑我耳边说:“易尧,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爱都是做出来的’吗?莫非昨天晚上在篮球场上你说爱我是假的?”
天,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不仅这一世爱死了你,我上一世也爱死了你啊!
不过,这句话当然不能真的当着以隽的面说,要是以隽知道我是重生回来的,事情会复杂千倍万倍,前世那些我刻意隐藏起来的伤疤又将会被重新揭开,血流不止。
错误犯过一次也就算了,要是再重犯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糊涂蛋,同样的道理,前世的伤害以隽受过一次也就够了,再次让以隽受同样的伤害除非我是傻子。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笑着点点头:“傻瓜,我不爱你还能爱谁,我只是舍不得伤害你而已。如果以隽想看看我在床上的飒爽英姿我就是满足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想把以隽拦腰抱起到床上去好好温存一下就听见母亲很不合时宜的开始在楼下大声施展着她的无敌狮吼功:“臭小子,吃个饭用吃这么久吗,还不赶快把碗筷拿下来,老妈要开始洗碗了。”
我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母亲这声音的穿透力之强一边对以隽抱歉地笑笑:“宝宝就先好好睡一觉,等晚上我再好好来‘爱’你。”
以隽羞得立马就红了脸,我飞快的在以隽脸上偷吃了一把就端着空的盘子碟子下楼去了。
第三十二章:初夜(上)
晚饭吃得很热闹,大鱼大肉的摆满了一大桌子,父亲处理完公司的事务之后也及时赶回了家,凑成了难得的一家团聚。
奶奶年纪大了,见到这样祥和、温馨的家庭氛围,儿子、孙子都承欢膝下,席间乐得一直笑个不停,像个欢快的孩子一样,晚饭后还拉着我和父亲陪她聊天。
从父亲小时候第一次学走路到年满七岁开始上学再到十七岁时因为家里穷困被迫辍学然后独自一人离开家乡来到A市打拼……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所经历的奶奶如数家珍似的一一回忆着,连每一件的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
其间的辛酸和艰难自然是不必说的,奶奶自己说着都忍不住老泪纵横,布满皱纹的手不自觉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我和父亲都坐一边耐心的静静的听着。
父亲是当事人,自然能够很好地体会其中的各种滋味,那些穷困潦倒的岁月想必给父亲留下了胎记般深刻的印象,曾经听母亲提起过父亲以前上学时成绩还算优异,只不过由于家庭的原因才不得不放弃通过求学这条路来使家庭脱离贫困。
作为一个裹着十六岁少年的皮但是内里实际已经二十七岁的成年男人,我很能理解奶奶话里的意思,她是在埋怨自己当年没有能力给父亲足够好的环境,让父亲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的苦,比之其他的同龄人,父亲真正应验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老话。
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是佩服父亲的,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打拼,换做是前世娇生惯养的我还不知道面临这样的困境会落魄成什么样子,没有文凭、没有人脉、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从零开始是最无奈的折磨。
奶奶的精神很好,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都还神采奕奕的,父亲担心奶奶的身体会吃不消,不得不出面打断了奶奶犹如大坝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的高谈阔论。
“妈,已经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早睡早起不是您一直都教导我的吗,说这样对身体好,您看看我现在长得这么结实全是听了您的教导的原因。”
父亲说着居然还似模似样的开始展示他已经有些发福的身材,看着父亲有些滑稽的样子我坐在一边憋笑憋得差点岔气。
奶奶好像才知道我们尚家老、中、青三辈人坐客厅里聊天已经聊了近四个小时了一样,有些诧异地盯着墙上的挂钟仔细瞧了瞧,双手一拍大腿,顿悟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真是没觉得,阿层啊,你扶我上楼去睡觉吧。”
父亲一个激灵立马起身扶起奶奶,我也卖乖似的扶住奶奶的另外一只手,奶奶宠溺地望我一眼,笑得很开怀:“易尧啊,你要好好学习,你爸当初是因为家里穷才没能继续读书,现在家里条件这么好了,你可得多用点儿心,知道吗?”
“我知道了,奶奶。”我握住奶奶的手微微用力表示我很有决心,奶奶点点头,欣慰一笑。
伺候奶奶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里睡下之后我立马就上了三楼,但是却一直站在以隽的门外不敢动手敲门,这个时间以隽应该已经睡了吧,因为门缝下一点亮光都没有。
在敲与不敲之间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选择放弃,灰溜溜的洗漱完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把自己扔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在发呆,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大脑里一片空白。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我一个挺身就从床上翻了起来,扑到门边开门,刚一打开就发现是以隽穿着睡衣怀里抱着枕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我心里是又惊又喜,连忙拉了以隽进来,锁好门之后又迫不及待的把以隽拥入怀中,顿觉心里充实了不少,不像刚才那样被人掏空了似的。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我把头放在以隽肩上,语带笑意地问。
“明知故问!”以隽的语气不是很好,连喷在我后颈的气息都略带了些急促。
我知道以隽是等的时间太长有些怨气了,虽然不关我的事,但也逃脱不了连带责任,所以我嬉皮笑脸的在以隽肩窝里蹭了蹭,讨好似的说:“人家在楼下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宝宝的,奶奶年纪大了,啰嗦一点我们这些身为晚辈的也必须得舍命陪君子不是?要不然就会落下个‘不孝’的罪名咧。”
以隽轻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我勾起嘴角得意一笑,一把把以隽拦腰抱起一起滚倒在床上。
以隽撑起身子,拿过枕头就给我头上狠狠来了几下,我有些委屈地望着以隽,瘪着嘴瞎说道:“好痛。”
“痛死你活该,你这右手是真的不想要了,是吧?”以隽完全不上我的当,英明着呐。
我“嘿嘿”笑着把右手举到以隽面前,认真解释着:“这只手早就被以隽的汤水给养好了,我抱以隽的时候也没用手腕的力而是用的手臂的力,再加上以隽又不重,压不坏它的。”
以隽扫了我两眼不再说什么了,自顾自的倒我床上摆出了一副准备睡觉的姿势,看得我那个春心萌动哎。
今晚以隽主动送上门来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一个猛扑就把以隽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坏笑着朝以隽漂亮的脸蛋儿靠近,以隽的小嘴儿微微张开喘着气,一开一合的样子像是在迎接我的进入一样,一个没把持住,朝着以隽鲜艳欲滴的红唇猛地咬去,一轮酣畅淋漓的噬咬之后以隽的唇显得更加的魅惑,红肿得像在滴血一样。
动手把以隽嘴角牵出的银色丝线擦掉,我又开始进攻以隽白皙诱惑的脖子,时而温柔亲吻,时而微微用力撕扯以隽的皮肤,很快就留下一排排明显的牙印,以隽有些意乱情迷,双手环抱住我的腰低声呻吟着,脸蛋儿上一片一片的红霞尤其惹人犯罪。
我浅笑着伸手解开以隽睡衣的纽扣,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和随着呼吸而起起伏伏的精瘦胸膛,我一边埋头舔舐以隽的锁骨一边玩弄以隽胸前的两颗红色小樱桃,揉搓掐捏,小突起很快就直挺挺地立了起来,以隽禁不住低低叫了一声,我满意一笑,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来到以隽平坦的小腹。
灵活的舌头在以隽圆圆的肚脐边打着圈圈,正准备钻到以隽肚脐里面去一探究竟,以隽就像是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似的突然用手抓住我的头发,不得已只好停下动作,我抬头看着以隽问:“怎么了?”
以隽有些害羞的把脸转到了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痒。”
真是可爱极了,尤其是以隽偏头的一瞬间,刺激得我下腹一热,小弟弟慢慢开始复苏,一点一点直挺起来。
我快速爬到以隽身边躺下,伸手捧住以隽的脸以防他再把脸转向另一边,以隽有些紧张的把眼睛闭了起来,我在以隽眼睛上印下两个火热的吻,圆溜溜的眼珠子因为紧张而不停颤动着,我好笑的把以隽搂入怀中,凑他耳边说:“宝宝怕不怕?”
以隽摇头,柔顺的短发在我耳边轻轻扫过,痒痒的,麻麻的,很是舒服。
得到以隽的鼓励我更加卖力地开发着以隽的身体,沿着微张的嘴一路吻着向下再次来到以隽的小腹,手里也不闲着,一把拉下以隽宽大的睡裤,露出只穿着白色内裤的两条修长的腿,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让以隽猛地睁开了双眼,略微撑起上半身直直地盯着我看。
隔着内裤的布料我爱怜地亲了亲以隽仍没有完全复苏的小弟弟,以隽立马尴尬的又倒回床上,还用双手遮住了眼睛,稚嫩的表现惹得我又是一阵兴奋的战栗。
一点一点拉下以隽的内裤扔到一边,粉红的小东西已经慢慢立了起来,就像伸长了脖子嗷嗷待哺的小兽一样,我笑着用手摸了摸它,很满意它的热度和硬度。
其实我下面早就已经如出笼的猛兽等待捕食猎物一样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前戏又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待会儿进入的时候以隽免不了要多吃些苦头,所以就算下面已经硬得像热铁一样我还是耐住性子把前戏做足了。
以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环绕在整间房间里显得很沉重,我知道以隽也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于是动作麻利的把以隽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我整个人都跪坐在以隽双腿之间,让以隽的下半身在我眼底一丝不漏地呈现。
颜色鲜艳的小菊花正在紧张地一开一合着,我竖起左手的中指慢慢朝以隽的菊穴靠近,刚一抵上还没来得及进入就感觉以隽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我用右手拍拍以隽的大腿安抚着他说:“宝宝不要怕,我尽量轻一点。”
“嗯。”以隽艰难点头,紧咬住下唇才发出这一个单音。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慢慢把左手的中指一点一点推入以隽的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