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蛋……啊!”安然侧脸呜咽,难堪的泪水顺着眼尾滑下,湮没在米白色的枕套里。 “啊……讨厌你。”
安君慕温柔轻啄他的唇,笑,“讨厌而不是恨吗?”
“恨!”
“那就恨吧,恨我……”
温润的唇顺著光洁的胸膛向下,柔软的舌像在品美食般,轻轻舔舐,潮湿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道凉意从胸膛往下沿伸,直到下腹处才停止,原本硬挺的大掌,突然离去。
安然不住地喘息,不由自主向上抬了抬难受的身体,身上微微布了一层薄汗,原本白皙的肌肤泛了淡淡的粉红。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快感或高烧,身体发烫的厉害。
上方被控制的男人也没发现他的异常。
“恨我这个变态!”
他话刚落,安然就觉得自己轻轻颤动的昂扬忽然被一团潮湿温暖包覆,那有别於手掌的感觉让性经验为零的安然全身一震。
他微微撑高上半身。
?
哥哥?
哥哥在给他口交!
安然睁开迷惘的大眼,却发现安君慕也正拿眼瞅他,俊美无双的脸带着平时看不到的欲望,密布诱人的风情。
那一刹,快感完全不受控制,冲出身体的束缚,安然忍不住往後仰起头,鼻间喷洒出浓重的呼吸。
舔弄越来越快速,顶端被含住,随著一记猛烈的吸吮,让他立时便射出来。
“啊!”
身子一软,他瘫软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安然倍感委屈,一手搭眼睛上,呜呜地哭出声。
泪水刚溢出眼眶,就被覆下来的人拿舌卷走,温热的咂吮延至耳廓,耳尖的嫩肉被轻轻咬噬。射*精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只一个这样的动作都让安然止不住轻颤。
“乖,别哭。”耳边的低喃,暧昧的吐息拉紧他的神经,“然然,把腿并拢。”下意识地,双腿自动并拢,但瞬间就被触碰的灼热惊到,他惊慌的打开腿想逃。挺翘的臀肉被两只大掌攥住,大腿被并紧,硬挺炙热的硕大抵在他腿根嫩肉间,危险的蓄势待发!
双腿间烫人的温度似乎要烙伤没一寸肌肤,这种姿势本能让人觉得危险害怕,安然激烈推拒,“哥哥,不能这样,我们不可以这样,不要。”
“现是哥哥,不是变态了。”安君慕扳正弟弟的脸,望进他红红的眼睛里,嘴角上扬,噙起恶魔般邪肆的笑,“可惜已经晚了……从我决定做变态起,很早就不能挽回了。”
“我错了,不怕你骂变态了,你若爱路远,我会祝福……可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要将我当成他。”我爱你,而不是替代品……被煮沸的脑里走过的都是悲伤委屈的念头,安然断断续续道。
安君慕僵住,男孩在哭,无措的哭泣。
“嘘。”他弯身吻下去,温柔的轻如羽毛拂过的吻,“不是的,然然。”
太过温柔能蛊惑人心,安然迷迷糊糊睁大眼,看见哥哥温和的脸。
“从没把你当成他,傻瓜。”
安君慕再亲亲他红艳的唇,而后准备起身离开。
蓦地,他呆住。因为安然回应了他,男孩红软的舌划过上唇,安君慕本能衔住纵火的舌尖,勾回自己嘴里。
第十五章:你真恶心
安然亲上去,只因在听他说不是替代品时,真心想表达自己恍惚意识里的高兴,但显然被吻的人不那样想。再次绞缠的唇,很快由细细柔柔的吮吸变得激狂。男孩眼波如水,雾蒙蒙地勾走了安君慕的三魂六魄,他重新压上去,在唇瓣上辗转吮吸,舌头探入唇齿间,强悍逗弄他滑腻的舌头,掠夺了他的津液。
“哥,唔。”
安君慕伸手揉弄起他饱满挺翘的臀部,不时地,手指滑入股缝里不断探弄抚摸。似醒非醒中,安然也知道这样的狎昵是让人不好意思的羞耻的行为。
“不要。”
安然微弱低吟,长腿一蹬,就算势弱没半点杀伤力,但安君慕收手了。他拍了拍男孩白花花的屁股,手用力握在他的胯部,昂扬就势更紧密夹在男孩未着寸缕的两腿之间,开始快速在他嫩滑的腿根抽动。
“啊……”
他猛然一撞,炙热昂扬磨过安然最幼嫩的私处,激得男孩的秀挺再次颤巍巍抬头吐露晶莹,浑身红得像烤熟了的鸭子。在快感袭遍全身的时候,安然脑袋却朝另一混沌的方向发展,连零星模糊的意识都渐渐飘远……
安君慕撑起身,急速挺动。
身下的男孩唇瓣有些红肿,白皙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粉红,无一处不让人爱不释手。他深深地注视他,要把他每一寸都铭刻在记忆里。安大少一边急速抽动,一边轻吻男孩光洁挺直的小鼻子,沿下含着唇瓣,一遍遍轻叹:“然然,然然……我爱你。”
只是此时的安然已经完全昏迷,否则,他就能听到自己憧憬了两千个日夜的情话。
轻吟过爱意的男人动作愈加狂热,遽烈数次,手臂一紧,拥住让他遁入魔障的男孩,“然然……”,烫人的热流毫无保留地射入白皙的两腿间。
一室淫糜,一场沉沦。
春风徐徐,撩起窗帘,从窗户缝隙间吹进来,裸露空气里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眼中退去,安君慕渐渐清明,黑黝黝的眼珠像盛了一池浓墨,深不可测。
那个时候,路远一个翻身,嘴唇刚好触在他的唇上。莫名的,他怔愣了,在那一刻他想起在崖底那个相濡以沫的热烈的激吻。如今看来,男孩或许只当成了劫后余生两人过于激烈的安慰般的亲吻,但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光明正大的第一次吻他!
自己本就被勾起了念想,他还来挑衅。应该忍的,怎么可以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去——强奸自己的弟弟!!守护多年的宝贝,单薄的胸膛几乎见不着痕迹的起伏,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嫩红嘴唇泛着粼粼水光,被他糟蹋的一身青紫斑斑,昏迷不醒。
“然然……”他双眼由越来越温热的液体溢满眶。
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他是个禽兽,随便被愤怒和欲望支配的东西!
他终于屈服于自己心中那愈加强烈的欲望,在男孩一脸厌恶看着他的时候,在他说他变态时,他骤然意识到,原来他看着自己的眼里深深的情感,只是对兄长的依恋吗?并不是对爱人的喜欢?他由衷愤怒了,由这个认知产生的邪念在那一刻烧毁了他的理智。他只是想惩罚他!
“对不起……”他颤抖的唇刷过男孩密黑的长睫。
可,昏迷的男孩并不能回应他。
再次肌肤相亲使他终于察觉到不对——身下的身体滚烫惊人,却并不是由欲望燃烧后的温热。
“然然,你醒醒。”
安君慕起身,硕大随之拔出去,一道温热的液体从男孩腿缝里流出,滴落到床单上。安君慕来不及扇自己,随便套了条裤子,心急如麻,方寸大乱。
?
安然幽幽转醒,熟悉的房间装饰,熟悉的味道萦上鼻端,在看到杨亮紧张的脸时,他茫然了许久,有种不知今朝何年的呆傻。
“三少,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昏睡了两天,杨亮以为他还难受,忙问。
安然眨眨眼,记忆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迅速占领心头高地,他脑子,肌肤,触觉,视觉全在回放那个人在他身体上施加的魔法,一遍一遍。
“他呢?我哥。”沙哑的声线纵经布纬。
“大少去公司了,不过,他让我在你一醒就通知他。”
安然沉默不语。
杨亮怕他不相信一样,继续解释道:“大少很担心你的,这两天他一有空就来陪着你,今天是恰好有一份合同要签,所以……”
“不用了,出去。”
“三少,大少……”
安然露出受伤后小兽自卫的凶狠眼神,圆溜溜的眼睛红润润的蒙着光泽,“给我出去。”
杨亮嗫嚅几下,乖乖退了出去,关上门下了楼。
前天,他本被大少留在千里迢迢外的地方谈工作,半夜又被大公子一通电话急急召回,让他带三少去城一趟。只是赶回来时,安老爷子的车队已经等在小院的门口了,他只得拨通大少的电话再跟上去。
虽然,人们都说大少不过是利用三少为二公子拼血路打天下,但他知道暗地里,大少对三少还是有兄弟情的,否则也不会派自己保护他以免被夫人加害。但
没想到,会是这样……即使在黑暗里穿行再久,杨亮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接受得了两个主人之间一时变成这种情况。原来,大少一直想以一个男人对爱人的方式守护三少,是一种——遭世人唾弃的违背道德纲常之爱!
杨亮无端打了个冷战。
当他第一个赶到房里,看到三少露在被子外被人为啃咬亲吻出的青紫,浓郁的精腥气铺满整个房间,他完全石化掉。即使大小陪大少长大,那时起,他也有点看不透那个男人,隐藏的太深太深。
安然躺在床上,愣愣望了会天花板,起身下床,浑身还疲软的厉害,他停下适应了一下,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别说身上的衣服,床上的被套全部置换了新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那天是梦一场。安然唇微扬,笑容冰冷空洞。
“你真让我恶心,安然。”
刚出浴室,就见一人闲闲斜倚在门口。
“彼此彼此。”安然系紧浴巾。
想过有天安路远会露出真实的一面,但真到了这天,他那张似讽略嘲的面孔还真让人觉得反胃。
安路远款步走进来,自行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道:“和自己哥哥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你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脸。”
安然眼一眯,“你不是昏迷了吗?”
“我还真希望自己不闻不听,现在也用不着如此恶心。做了那样的事,还一脸平静的理所当然,真够下贱。”安路远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或许是纯真的脸装的太久,他这般说话也依然使人觉得他很无辜,“你是欠男人睡吗?妈妈送了你一个岑子桓不够,还是你天性淫荡,一个男人无法满足你?”
“不能满足怎么了,你要试试?”安然侧身,一把擒住他的双手,冷冷的笑。即使再病中,可安然浑身在道上日月磨砺出来的冷冽不含糊半点,安路远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挑衅的行为完全是在自行找死。
“放开。”
安然嘲笑,“……别太给自己添脸,就你,我还不稀罕上。”
“安然,你别太得意。”安路远咬牙切实,恨恨的说。
“这话该我对你说,安路远,你给我小心点。雪团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一匹畜生而已。”
“可惜你连畜生也不如。”安然脸上还带着病后虚弱,眉尖蹙一道细纹,像很迷惑,“安路远,我以前哪里得罪过你?”
“就是最讨厌你这副嘴脸!明明浑身血腥的人,还一副藐视众人的清高。”安路远瞪他,脸上竟然闪过恨意,稍倾,笑得幸灾乐祸,“如果让我妈妈知道他的宝贝儿子遭她最讨厌的人勾引,上了床,你说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五马分尸?哼,随她怎么办。”安然把他像扯东西一样,几步拉到门口,推出去,“你想玩什么把戏,我都等着。现在,滚吧,老子看到你就碍眼。”
嘭,他用力关了门,把那张很想暴揍一顿的脸隔在厚实的木板后。长长嘘口气,他瘫倒在床上,思索了一阵,准备换衣服出门去透透气,突然,床头的手机铃声大作。
“安然哥哥,安然哥哥。”嘤嘤的低啜声传入耳帘。
安然大惊,“柏宁,你怎么了?”
“你有空吗?我能见你一面吗?”
第十六章:害怕看到你厌恶的眼神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安柏宁似乎很伤心。安然连连应允,快速换好衣服抓了车钥匙下楼,不顾杨亮的拦住,驱车出门。
“柏宁,你怎么一个人在家?”
偌大的别墅,黑灯瞎火的一片冷清,没半点人气。只见安路远环抱自己,蜷腿坐在前坪的台阶上,小脸埋在弯膝间,只留一个黑不溜秋的脑勺,孤单撑起没有星星月亮的夜幕。
“小叔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在家?你没带钥匙吗?”安然一连串问题抛出来,但如落如万丈深的崖涧,听不到半点回音,他拍拍要把自己卷成一团消失在世界的人,“柏宁,发生什么事呢?”
安柏宁仰起脸,苍白羸弱的小脸落寞悲惨,印着五个清晰巴掌印,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源水气氤氲,连眼尾都红红的,平常糯糯的声音如从沙砾堆里磨过,暗哑低沉,“安然……哥哥。”
安然倒吸一口气,整个人被强烈的怒气占领,“谁打的?”,一个连陌生人都不敢多看几眼,大气不出的男孩,清秀隽美的人,谁忍心下这样的狠手,“小叔他……”话被重新卷回,他脑子灵光一闪,在小叔严密不漏一点风雨的庇护下,天下还有谁敢敢动他一根汗毛!
“是你爸爸……打的?”
安柏宁揉揉酸麻的腿,笑,秀美的脸部扯动笑容,而纯净的忧伤在黑琉璃般的瞳仁,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安然哥哥,你认为我爸爸会打我吗?”
安然拉过无数事实组成一个结果,觉得这是个永远不会成立的假设验证关系。没等他继续问,安柏宁站起来,“你和你哥哥还好吗?”
安然心跳乱了节拍,指尖一抖。
若是以往,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但在他和哥哥发生了那件事后不到五十个小时,他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线,任谁用手指轻轻一点,都能让他铁网囚锁的心湖明里暗里排山倒海走一遭。
“怎么了?”见他不回答反而用怪异的眼神瞅着自己,安柏宁歪头,奇道。
“没什么。”安然吸纳一口气,勉强镇定,“额,还好,和以前一样。”
安柏宁眉梢不着痕迹一挑,须臾,惋惜似的叹气,“只是一样啊?”
掩盖的伤痛被无意触及,安然故作潇洒耸肩,“我可不希望还更差。”事实上,离最差只有一步之隔。
“你会幸福的。”
安柏宁敛下长睫,唇边绽开笑,转身,悲伤又再度席卷而来。
“柏宁,你也……”
“不会,因为爸爸要结婚了。”
前方单瘦的人站下,光亮太稀薄,影子藏在身体里,和悲伤重叠。安然定住,不知这浓烈的忧伤从何而起,从何而来?他不懂,小叔结婚,难道就不疼儿子了吗?这和柏宁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柏宁,叔叔以后老了,总要一个人陪的。”
“我可以陪他。”
“……”你总会离开他的,世上谁会陪谁一生?
“你是不是想,我总会离开他,是不是想,他结婚了最好。”
这不是一定会发生的必然事件么?安然思索半响,说:“柏宁,你不要胡思乱想。无论叔叔什么时候再婚,他最在乎的人是你。”
前方的身子大度颤抖了一下,安然才惊觉,春夜,男孩穿着真的太过单薄。
“知道谁打的我吗?”
安然忆起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灰姑娘狠毒的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