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请她吃饭,是想要和她说清楚,我不愿意不明不白耽误她,她是个好女孩。”我说。
“我没和你说,是怕你多想。”很幼稚,没错,可是有哪个人能够完全清楚另一人的全部想法,战战兢兢,太过在意,反而失了准头。
“你也说了,成成是个好女孩,你们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是我不爱她。”我低吼,他是要撮合我和迟成吗?
他苦笑,“可是她可以跟你光明正大牵着手走在阳光下,大大方方说她爱你,伤心的时候可以理所当然的寻找你的安慰。如果没有我,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
“不要做无谓的假设,没有如果,因为她不是你,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
他沉默,像是在思索。
下车,上电梯,推门,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还没来得及开灯,人已经被压在墙上,柔软而霸道的唇舌把话语封缄在嘴里,他清冽的香甜,比什么都能让我沉醉。
吻渐渐如潮水一样蔓延开来,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脖颈,不知道是该拉近还是拉远,锁骨的皮肉被牙齿轻轻叼起来,作乱的手解开衬衫的纽扣,抚向我的胸口。
转眼之间,两个人已经从门口来到主卧,最后被他压倒在我还没来及看清的king bed上。
他的体温很烫,激发了我的每一分渴求,覆盖了我的每一寸身躯。我以为这个人的是温和内敛的,原来不是,这个人是一处悄无声息的燃烧着的地底热泉,表面的悄无声息,波澜不惊,掩藏之下的却是激烈的情感。
我知道,他一定想要我想要的发疯,因为我也是,早已经坚硬如铁。
“告诉我,韩若,”黑暗之中,他的眼睛是仅有的两颗寒星,熠熠生辉,“你不会后悔。”
我看着这双染上热度的眸子,这样冷静自持的人鲜少流露的茫然不安,脆弱坚强,让我心疼到极致,“我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
我从来都不对别人轻易许下承诺,因为我最痛恨的就是许下承诺而无法坚持的人。
我从来都不说永远,是因为我没有自信能够做到。
我既然说出了永远,那么即使是死亡,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即使有一天死亡降临,我也会把他的骨灰运用现代合成科技,碳素转化为金刚石,做成戒指走天涯。
如果我要再次先他一步离去,我要他的生活每一寸都写满我的痕迹,我要让我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让他永生难忘。
14.世界最近的距离
他的眼眸像被点燃了一样,火光过处,带着掠夺的气息。
柔软的唇,带来湿热的吻,从嘴角到脸颊,一寸一寸从脖颈蔓延到敏感的锁骨,胸前的果实被采撷的时候,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情不自禁的捉住他短短的柔顺的头发。
灼热的呼吸,温柔的爱抚,魔力的手指,意乱情迷……
我艰难的伸出手,打开床头的开关。
一瞬间,灯火通明,我看见一滴汗从如春的下巴静静滑下,掉在我的胸膛,微微的凉意,却烫到了我的心。
他微喘着,略带疑惑的看着我,展现出小男孩一样的迷茫。
我拉过他的脑袋,吻上他的唇,“傻瓜,不要在黑暗里,我要看着你脸和你做。”
我不敢说这句话彻底让他发了疯,但是下一秒,脖颈脆弱的肌肤就被重重的咬住了,开始是痛,接着是舌尖细致的舔舐安抚。
然后,前方的欲望被温柔的他的手包裹住,他竟然低着头,黑色的眼珠异常纯真的看着我,“我想亲亲它。”
耳朵旁轰的一声,只看见他粉红的唇,带着妖艳的水渍,然后静静在前端轻轻吻了一下,我忍不住轻轻一颤,那丰泽甜美的唇轻轻张开,几乎像舞台剧中的王子吻醒公主一样把我的欲望含进去。
头皮发麻,全身都要跟着发起抖来,仅仅是含住,还没有动作,就让我敏感到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点。
没有丝毫技巧可言的唇舌,甚至牙齿还不时碰痛我,可是比任何经历过的女人都更加销魂,“喂,松口……我要出去了……喂!”
还没等他抬起头,我就已经无法控制地出来了,在他的胸膛,嘴角。
那画面,好像天使堕落人间。而我用邪恶的淫靡,染黑了天使的无暇双翅。
而他粉舌微勾,竟然将嘴角的白色一舔,然后咽了下去。
这一次的高潮,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好像天长地久的人间极乐,又好像仅仅是一瞬。
意识浑沌之间,腿被分开,另一只手滑过了腰部,到达了那个一直让我紧张的地方,然后轻轻翻过了我的身体。
温热的手指,带着某种油性的润滑,在入口试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坚定的,挤进来。
其实也不是很疼,但是那种被强行进入的不适感,还是让我哼出了声。
“痛?”他的手指顿住,在穴口试探的第二根手指揉捻了半天,挤了进来,试探着慢慢向前延伸。
“靠,你就不能直接进来,要做就快做,要不现在就停。”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温柔的疼痛,简直让我发疯。
他一顿,没有说话,然后,手指离开身体,下一刻,就有什么东西冲了进来,虽然只是一半,但是我那种脑袋瓜子被雷打到的疼痛还是让我咬紧了牙关。
“不是说了让你快点吗?你是不是男人?”
我话音刚落他就一鼓作气冲了进去,臀部的肌肤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大腿根部的热度。
MD,不是这个疼法吧!我从来都是最能忍痛的,小时候我妈带我做她新买的车兜风,结果关门的时候没看见我的手,直接关了门,我怕她担心,一句疼都没喊,哪怕我现在右手中指的骨节都比别的骨节粗大。
疼痛的同时,是不可忍受的屈辱,那种不由自主想要抗拒的感觉和无法摆脱的耻辱感。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哄,“乖,放松,放松一点,我在这里,我们在一起。”
我几乎用尽力气才说出话,“没关系,你可以动。”
前戏如此温柔漫长,他现在绝对不会好过在哪里去。
他慢慢地呻吟起来,我咬着嘴唇在心里默念,他是苏如春,他是苏如春,他是最爱你的苏如春……
如果,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苏如春,打死我也不会乖乖趴下去给人上,可是正因为他是苏如春,我可以原谅一切。
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问痛不痛,废话,怎么可能不痛,要是不痛的话我不是早就把你上了。
当然,这句话是不会说出来的。
渐渐的,疼痛之中能够感觉到他在我身体深处的感觉,每一次顶入,每一次冲撞,落在后背的汗水,耳边的低语,兴奋的喘息,嘶哑的爱语,闷声的呻吟。
越来越高频率的撞击,疼痛之余慢慢的开始能够体会到快感,高频率的亲密接触。
全世界,这一刻,没有人比我们更近。
最后一刻,我看见他的眼睛,整个世界都灰飞烟灭,化身尘土,他只有我,我只有他,我们是帝皇,是彼此的主宰。
身体里涌入热流的时候,强烈的屈辱感几乎将我灭顶。
我吻上他的唇,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15.百分百恋人
清冽的气息渐渐逼近,柔软的吻落在唇上。
温热的,如实的,甜美的唇,熟悉的苏如春的气息。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寒星一样的黑眸近在眼前。
“原来不仅仅是睡美人要用吻才能叫醒,睡王子也一样。”
淡粉色的唇不断上扬,笑容扩大的时候眼睛里的寒意消散,化为润泽的涟漪。
“我的粥都熬好了,你才醒。”
我撑起身体,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疼,怒视着他,“苏如春,你这个衣冠禽兽还好意思说,你乖乖趴下去给我上几次看看你是不是可以腰不酸那不疼一大早晨起床煲粥?”
果然,男人和男人做爱,当boom还是疼得不行,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明明已经极尽温柔,还是到了这份田地。
“很疼?”温柔的手抚上我的腰,开始一下一下的按摩,“其实你要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我打断他的话,“算了吧,我可不忍心让你腰酸背痛在手术台旁站几个小时。”
耳后的肌肤被软软的舌头轻轻滑过,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而来,粗重的呼吸喷薄到我的脖颈,“若,”他呢喃,低哑的嗓音中带着沉醉的芬芳,“若,我好高兴,我好高兴,你知不知道,二十六年的生命,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絮絮的话语,模糊的语音,失控的表白,诉说着他的动心他的爱恋他的愉悦他的狂喜他的满足。
我敢肯定,这是苏如春这个冷静自持隐忍不发的男人最失态的一刻。
我埋头在深紫色的柔软枕头里,心神惧震到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让自己气息平复,“够了,不要再点火了,我着急定制这张king bed,可不是想死在它上面。”还是被做到死,简直丢脸丢到曾姥姥家。
身体被温柔而坚定的力道翻正,有着寒星一样双眸的男人眼睛里的笑意就要溢出眼角,银河一样泛滥成灾,祸害着我的心。他皱了一下鼻子,少有的孩子气透露出点点窘迫,然而语气坚定,“若,你要知道,对于你,我多少都不会够的。”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苏如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幸好你念得是临床医学,要是在R大,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
短发被扯住,“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修长的食指滑过我的眉峰,“你又欠下了多少桃花债,祸害了多少无辜少女?”
“所以,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我苦笑,“活该我今天躺在床上直不起腰,不知道女人第一次是不是一样疼?”翻身的动作牵扯到腰,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仰面在我身边躺下,肩膀靠过来,两只手不忘按摩我的腰,“说说吧。”
“说什么?”不知道这家伙除了学西医有没有兼修过中医按摩,穴位找得刚刚好,我享受的闭上眼睛。
“说说,你的那些女人。”
我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淡淡的温馨,这种独一无二的亲密方式,可以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离他更近,松软的清爽的短发,扣得很严谨的扣子只有在这样的亲密领地才会解开,露出来的锁骨和颈项是专属我的风景。
那些个过眼云烟一样的过去,也只有说出来,才会随风而散。
“一个,两个,三个……”我正儿八经掰开手指头开始数,10个手指头用完了,又觉得混成一团,皱起眉,额头抵着他下巴,“喂,是算做过的还是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的?”
“怎么,还有做过了但没谈过恋爱的?”
“和信息学院的一个学长玩的最疯的时候,有点像《挪威的森林》里面的那两个人,酒吧,会馆,不同的女人。有时候还会两个人换着来,3P也玩过,。大头失恋的时候,带他出去玩,还试过pay for sex。还有一次,和一个女人去开房间,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边有一小叠百元大钞。”我茫然看着天花板,回想那段和郑风一起玩得最疯的岁月,“不过一夜而已,我对人脸的记忆能力又不强,名字都没有的脸,哪能记住多少个。”
耳垂一痛,被重重咬住,他控制着语气,“你真是淫乱的可以,那又是什么时候停的?”
“没有动过心的欲望,本来就像水一样,时间久了自然觉得寡淡无味。忘了哪一天,和一个不错的女孩儿交往了一段时间,水到渠成摸胸上床的时候,忽然觉得累,不想要做到最后一步,只能say sorry,然后分手,不想要耽误人家。”
作乱的手从腰部上移,坏心的在乳头四周画着圈,挑逗的,引诱的,“那么真正喜欢的呢?”
我感觉呼吸有些乱了,“有,有一个。”
“嗯?”危险的意味很明显,另一侧的乳头被含如温暖的口腔滑腻的舌头细细爱抚,下腹升起腾腾热气,我艰难按住在我胸前耕耘的头,“我告诉你了,不要玩火!”
“你逼我。”他的声音竟然有点无赖的委屈,腿间的硬物被微凉的手掌包裹,上下抚摸起来。“告诉我,那一个人是谁?”
“你你你,都是你,只有你!”我不受控制气急败坏喊出来,只觉得眼冒金星,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
高潮的余韵里,我恨恨的想,这个混蛋,趁人之危,十足的小人,他摆出一副说开来的大方态度,现在又小肚鸡肠喝起陈年老醋。
“斯文败类,难道你看《挪威的森林》只看到怎么泡女孩儿和女孩儿睡觉,竟然还被老女人当成MB,你是真的不怕我生气。”
“我怕,就是太怕了,才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竟然带了点哑,“《挪威的森林》是我的欲望启蒙读物,可是我最忘不了的是村上春树的是那篇《遇见百分百女孩》,那两个人对于彼此是百分百的恋人,却因为年轻而分开,是多么伤感遗憾的一件事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在最恰当的年纪,遇到一个正当年龄的百分百的恋人。”
他叹息,“我不知道什么样才算百分百的恋人,我只能说,如果苏如春这辈子注定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你。”
我简直想要大吼一句,不要把平淡如水的话说的那么像甜言蜜语好吗?
“喂,不要告诉我昨天是你的第一次,技巧那么纯熟。”我岔开话题。
没有回答,我转头去看他的脸,发现那张白皙的脸竟然诡异的红成了猪肝色,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一半的黑眸。
憋了半天,他终于小声答,“我和你在一起以后,才做了一点功课。”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正人君子,早就做好了要把我“拐”上床的准备。
我伸了个懒腰,“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下床头柜。我伸手一捞,捞上一个金色的磨砂陶瓷盒。
“这是什么东西?”我打开,无色无味,白乎乎的一团。
他的脸更红了,“就是那个——”一瞬间,所有鲜血冲到脑门,一股闷气冲到心口。
他不用说,我也明白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了。
我一掌按上他的脸,“闭嘴。”真的看见这样的用在我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是觉得怪异中夹着点屈辱本能的排斥。
苏如春不管我酸软的胳膊不顶用的挣扎,从背后把我抱在怀里,声音闷闷的,“以后不许和别的女人乱来,男人更不行。”
我低声笑,“有没有搞错,都乖乖张开双腿给你上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除了你我还能让谁压在身下?”
脖子被重重一吻,“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盛粥。”
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耳朵红彤彤的在晨光中几乎透明,脖子更是漂亮的蔷薇色。
我想起上辈子第一次见到他时,温文如玉,尔雅若兰,衣袂翩翩,古龙小说中的白衣剑客一样的人物。
谁能想到,这个芝兰玉树的苏医生,竟然是一只没被发现的软皮小虾,害羞的时候从脸红到脖子,连耳朵都不漏下,不是看起来一身铠甲拒人千里,实际上弓起身子别提多诱人的软皮小虾是什么呢?
16.太后驾到
我似乎回到了高考之后那段无忧无虑无压力的时光。论文已经答辩完了,保研资格已经确定,在R大再当两年土著,偶尔参加两场毕业前的聚会,平时就窝在我和如春共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