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在伊森紧窒的体内规律抽送,一开始相当节制的小心探索、慢慢深入。
伊森咬着下唇,每冲击一下,他的肌肉就一阵轻颤。逐渐适应了体内的雄壮后,他的肌肉自然放松,里昂于是能更无阻的运动,力气和速度都逐渐增加。
刺激之下,一股强烈的快感从体内燃起,开始向四肢漫流,伊森不自觉的倒喘、呻吟,身体也越来越热。
律动的同时,里昂的右手握弄抚慰着伊森的性器,左手则来到伊森的胸膛,在乳首轻擦慢拭,强烈的高昂刺激让伊森轻喊出声,全身兴奋的激颤,半眯双眼,不由自主的配合对方的韵律而扭动腰部,感觉下腹部深处彷佛发生一连串的核爆,释放出一波波高亢快感袭遍全身。
里昂在紧窒的体内激动猛烈的撞击摩擦着,伊森全身汗毛竖立,一阵酥麻从脚底冲向头顶;里昂突然拧住他的根部,教他浑身无力,几乎软倒,连忙抓住里昂的右手,身体也顿时僵滞。
里昂也停下动作,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问:「我弄痛你了?」
伊森艰难的摇摇头,低声说:「出去……我快要……」
里昂轻吻他的耳后,真的从他体内徐徐退出。
伊森舒了一口气,才要调整姿势、向对方讨回公道时,里昂又抓住他的腰,将炙热坚硬猛然挺进、整个没入他的体内。
伊森毫无准备,不禁发出惊叫,眼前直冒金星,腿一软差点站不住,只能挨着里昂任凭摆布。一阵激烈冲刺让伊森哀声连连,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而在对方手中将欲液释放。
伊森依旧喘息不已时,里昂将他抱起,走去轻放在床上。
伊森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全身赤裸、但对方竟然还穿着紧扣领口的衬衫,感觉有些荒谬。
「你……」伊森原想挖苦对方几句,才开口,里昂已经跳上床,架起伊森的双腿,理所当然的挺进他的体内。
「怎么又……」第二次被得逞,伊森皱着眉半埋怨的提出抗议;里昂却俯下身以吻堵住他的嘴,下身却更往内挺进一点。
里昂在细致而温润的通道中不断抽送、辗转,重复摩擦、顶撞着敏感区域,伊森全身酥麻、血液乱窜,鼠蹊部开始再度蓬勃,不由自主的发出呓语似的呻吟,身体更随着对方而起伏、扭动。
他的视线迷蒙,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里昂的腰部,想引导男人更用力、更深入。接着,干脆抓住男人的上衣,企图扯下——他渴望触碰对方的肉体。
发现伊森的意图,里昂再度握住他的手腕,向前压制在他的头顶上方,然后有如处罚似的猛力冲撞。
每撞击一次,伊森便发出一声惊叫;由于整个受制在对方身下,他想扭动抵抗,却只是让侵略更深入、更彻底。
两人在原始欲望的催动下求欢造爱,伊森倒喘着、呻吟着,背脊弓起、肌肉轻微颤抖、脚趾抽搐,感觉体内的快感濒临满溢;里昂也喘息着,亲吻着他的唇,身下一次一次的忘情肆虐、强势占领。
排山倒海而来的兴奋让伊森几乎没有力气再反应,他的高亢到达极致,终于,随着一声闷哼,他无法压抑的再度释放。伊森的体内发出阵阵欢愉的痉挛,连带的也让里昂爆发,达到高潮。
发泄后,里昂伏倒在伊森的左侧,依旧抱着他、亲吻着他的颈窝。
「破了……」当呼吸逐渐平缓之后,伊森慢慢的说。
「什么破了?」里昂不解。
「套子。」
里昂半撑起自己,看着伊森,他正神情宁静的休息,闭着双眼,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我太激动了。」里昂有些尴尬,但不想惊动他,便在耳边低声说,并轻轻的吻着他的耳廓。
伊森什么也没回答。应该起来洗个澡的,他心里这么想,冒了一身汗、而且对方还「不小心」的在他体内高潮。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耗费太多力气、或是因为室内氧气不足,还是因为抱着他的男人身上衣服的料子远比Motel的廉价床单好,感觉非常舒服,总之,他一点也不想动。
里昂侧卧着,将伊森抱在怀里,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里的激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跨过了一条不该穿越的隐形界线,这样的关系其实不想、也不该发生,他们却自然而然的接受了理当抗拒的诱惑。
然而,跨过了警戒线,他倒也不后悔。里昂若有所思的一直抚摸着伊森的左上臂,过了好一会儿,伊森懒懒的开口:「……那是记号。」
里昂的手停在烫伤疤痕上,片刻之后,才警醒的问道:「什么记号?」
「……我们长得太像了。」
里昂低声重复,彷佛鼓励他继续说:「我们?」
「双胞胎兄弟……」伊森被问烦了,「伊森和伊凡。」
伊森缓缓的解释:他们的生父酗酒,在他们的母亲过世后,一不如意就暴力虐打双胞胎儿子。邻居看不过去而报案,终于在双生子上天堂之前,有一天儿福社工强制将他们带走、送往寄养家庭。
寄养家庭的莱利太太经营农场,得管理一群牲畜和六个寄养儿童,「你们都一样,什么都不是的东西。」她总这么说。
为了分辨伊森和伊凡,她随便抓了其中一个在手臂上用烟头烫了三点记号。如此而已,一如农场里的牲畜,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里昂愕然。伊森陈述的声音非常平淡、没有一点情绪,好像左臂上的烫伤和年幼遭遇,不过是旧报纸内页一则令人打瞌睡的无聊消息,不值得任何人浪费精神,连他自己都不再在意。
简单说完后,伊森彷佛非常疲惫,一动也不动的侧卧着假寐,呼吸很轻。
里昂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变得像是用灰烬堆成,只要稍微用力呼气就能吹散、消逝;他的心中一紧,不禁更紧抱住对方,在颈背、耳后细吻。
片刻之后,里昂才又柔声问道:「……之后发生什么事?」
伊森没有反应。他不喜欢回想寄养家庭的事,会让他觉得很冷。好一会儿之后,才缓慢回答:「……忘记了。」然后身体一缩,真的入睡。
关上灯,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内轻微回响。
里昂趁着对方熟睡,将自己的衬衫钮扣解开,让赤裸的胸膛贴着伊森的背,心脏连着心脏,和对方的心跳共鸣。彷佛在一瞬间,两人的心脏合而为一、回归原始。他的胸膛下兴起阵阵波涛汹涌,震撼难以平复,更无法阖眼。
他的初衷已经达成:认识这个人。
现在他真的开始认识了——由内到外的,就想更深入;好像小时候第一次看到《数论》这本书之后,便无法停止的一直阅读研究下去。
当伊森睡醒的时候,感觉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在玩弄他的头发,令他有些搔痒。
抬眼一看,原来里昂早已清醒、衣着整齐的坐在他旁边,手指在他的发间转啊转。「早安。」
「你在干嘛?」
「算头发生成螺线的黄金角。」
伊森立刻将头顶那只烦人的手挥开,跳下床到浴室梳洗。
当伊森整理完毕离开房间时,里昂已经先退房付帐、在车上等待。
前晚的激烈欢爱在晨光空气的检视下显得愚蠢盲目,或许因为如此,两人潜意识觉得尴尬,所以一路上没说什么话。
伊森坚持里昂只要送他上工即可,到了距离修车厂二百公尺的路口,伊森叫里昂将车停下,客套的道谢后便下了车。
闷着头向前没走几步,里昂突然叫住他:「等等。」
伊森回过头,看到里昂将一个纸袋递出车窗,「给你。」
瞪着里昂几秒钟之后,伊森才犹豫的接下纸袋,「什么东西?」他疑惑的问道,里昂却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晚上见之后便将车开离。
伊森狐疑的将纸袋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包超市松饼和一根香蕉,不禁愣呆了。他猜想大概是里昂早上退房之后趁机到旁边的小超市买的,但不懂什么意思……一个鬼玩笑或恶作剧吗?
片刻之后,他赫然想起前一晚吃饭时的情况,顿时惊讶而且震撼:不过是信口说的,那个家伙却真的……
瞪着香蕉和松饼许久,伊森突然觉得眼睛很痒,好像爆满了液体,皱着眉、用力一眨眼,很快的将纸袋塞进背包里,快步走进修车厂。
即使前一晚的折腾让伊森有些肌肉过度运动的酸痛,但工作时他的动作却比往常还敏捷,心情也格外轻松。
午休时,他只到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矿泉水,惬意的享受松饼和香蕉当午餐。
下班后走出修车厂,才来到路口,伊森便看到Audi丝毫不差的停在早上他下车的位置;坐在驾驶座上的亚德林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和谁通话。伊森加快脚步走近、敲了车窗几下之后,俐落的坐上车。
才坐定,里昂从后座拿了一个纸盒交给他。
「什么东西?」伊森垂眼一看,纸盒上印着Clinton St.Baking的字样,一打开,是个妆点了鲜奶油和巧克力酱的精致糕点,香味四溢引人垂涎。
「真正的香蕉松饼。」
「早上那个就好了……」伊森喃喃的说,皱着眉将纸盒移开。
「我买错了?」
看伊森的样子,里昂有些沮丧。
他以为重复相同的行为可以获得一样的喜悦,就像以一定的力气拍球、球会弹到同样的高度。
牛顿对了、他却错了。
沉默片刻之后,伊森却突然转身用力勾住里昂的颈子,吻上他的唇。
里昂错愕了一毫秒,接着也理所当然的抱紧了他。他们的唇彷佛磁铁两极,自然而然的相吸紧贴,厮磨缠绵。
车内的时光似乎暂时停滞,伊森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车上热吻多久,只知道彼此的舌尖纠缠相连,吻得难分难舍。甚至当里昂的手机响起时,连看也不看一眼便关机了。
接下来,他们随便找了快餐店草草吃了些东西,然后又来到同一家Motel、同一个房间,上了同一张床。
关上房门,伊森让背包从肩头滑下,蹲下为里昂解开皮带、长裤,埋头在他的下腹开始玩弄挑逗。伊森不由自主的热情旺盛,好像和里昂之间不是性交易;在他的熟练照料下,对方的情欲也熊熊奋起、鼓胀。
片刻之后,伊森再也按捺不住,站起来将里昂推到床边,自己很快的脱下衣服、拿出保险套,跳上床。里昂立刻拥住他,贴上他的唇、以舌尖分开他的牙关,感性的进入,与他的舌头交缠。深吻同时,手则在他的腰背、臀部慵懒的漫游,沿着臀沟轻触敏感区域,伊森扭动身体,在对方的抚触下,他的腰侧隐隐燃起火焰。
伊森有种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纵使他有过无数的性经验,却不曾有过这样的亲昵。在如此的温柔诱惑下,他一下子失去防备。
他趴在里昂身上拥吻厮磨好一会儿之后,里昂顺势将他的臀部轻轻一抬,半强迫半诱导的长驱直入。
伊森轻叫一声。惊觉到保险套的问题,胀红脸挣扎着想从对方身上移开。里昂却不打算放开他,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架开他的大腿,将他紧贴在自己身上,同时更猛力朝他的体内深入侵略。
感觉对方在体内的扩张、搏动,伊森顿时酥麻无力,「妈的……」只能抓着对方的肩膀、瘫在对方身上无力抵抗,任凭对方的雄壮灼热在体内抽送、律动。
每一次深入冲击都让伊森发出倒喘似的呻吟,从下腹深处燃烧的欲火让他焦躁难耐,自动贴上里昂的嘴唇亲吻,寻求慰藉。
在热情加温下,两人的互动更加激昂,里昂干脆捧住伊森的臀部猛烈起伏冲击,快感有如触电般波波袭卷,伊森不由自主的放声惊叫。狂乱之余,也俯下咬住里昂的颈子、七手八脚的想拉开他身上的衣服。
然而,里昂却瞬间恢复理性,「不。」他温和的说,很快的抓住伊森的双手扣在背后,「别脱我的上衣。」
伊森沉浸在欲望热情的亢奋中,顿时有些情绪打结,「为什么?」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里昂敷衍,又吻住他。伊森原想继续追问,但却被一串吻堵住嘴,体内的火星又悄悄燃烧。
「……」他竟然没办法抗拒这个人的吻,伊森心中隐约觉得有点不妙。
然而他没时间多思考,里昂已经坐起、将他轻轻翻身,从颈肩沿着背脊向下细吻,接着在臀部的浑圆丘壑间耕耘滋润。
伊森抱着枕头、舒服的闭上双眼,像个古代皇室贵族般享受着奴仆无微不至的体贴伺候。
没办法抗拒……也不是太坏,他想。
里昂沉醉在伊森的臀缝间尽情肆虐、轻啃臀肉,一阵搔痒让伊森不由自主的扭动,性致也越来越高张。
里昂看对方已经完全点燃欲火,干脆跪立起身,托起伊森的腰、扶着他的臀部,藉由先前的充分滋润再度顺利闯入。庞然大物在体内的充实感让他一阵轻颤,喉中发出细细呻吟。
随着对方规律的抽送、缓缓深入,好像车钥匙发动引擎,伊森感觉从下腹深处蕴激出一股热能沿着血管在全身流窜,让他躁动难耐;接着,对方更一手扣紧他的腰、另一只手则伸向他的鼠蹊部握弄抚慰。
多重美妙的刺激让伊森高亢不已,彷佛飘上云端,连神智都逐渐飞出;他不自觉的抬起臀部贴向对方,让彼此的结合更紧密,企图得到更深邃的快感。
里昂如同机械般直接而准确的在伊森细致的体内刺激着最敏感的区域,伊森根本无力抗拒,更无法思考,只是抓着枕头、求饶哭嚎般的兴奋呻吟着。
里昂持续开拓、占领,伊森感觉充满体内的庞然大物不断扩张,带来的激昂高亢也越来越强烈;伊森以本能配合回应对方,下身几乎要爆炸,他不由自主的嘶喊,声音娇嗔得教他自己都脸红,却无法自抑。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整个人一震,伸手往后拍了拍里昂,「慢……慢一点……」里昂却像没听见似的,不但搂紧他、更俯下身咬住他的颈背。
他们彷佛一对交媾的猫,里昂在他体内持续的深入浅出,摩擦、刮搔,轻佻的逗弄,揶揄似的沉静数秒后开始一轮激烈的撞击,伊森爆出惊叫,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他的体内完全变成对方的形状,他的身体彷佛是为对方量身订作的反应炉,一次次的产生核反应。伊森完全无法招架,四肢瘫软在床上,像一团黏土任凭对方揉捏摆布,喘气不已,更兴奋嘶嚎。无限爆发的高亢超出他所能负荷、濒临爆发;终于在一阵闷哼后将欲液释放在对方手中。
伊森高潮之后,里昂便移出他的体内,任他喘息不已、半虚脱的瘫在床上。他以为——或说期待——里昂会改变体位继续第二回合,毕竟这家伙还没发泄;没想到里昂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便跳下床,面无表情的捡起衣服走进浴室关上门;两分钟之后又走出来,已经着装整齐。他的举止态度,好像是个意外路过的陌生人。
伊森整个傻了。
「我得走了。」里昂走到床尾,轻捏了一下伊森的脚,「今天不能陪你过夜,抱歉。」
想必是得回家陪正牌女友。
「你得陪女友?」伊森试探道。里昂垂下眼,不置可否。接着他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伊森。
伊森心中突然有种恶感,目瞪口呆的看着里昂手上的信封,一时不知所措。「那……是什么?」伊森虽然大概猜得出来信封里的内容,却不敢明说;深怕会因此让某个脆弱的东西崩坏。
看对方迟迟不接,里昂于是抓住伊森的手,将信封硬塞给他,「拿着。」
伊森怯怯的打开信封,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是一叠钞票。
盯着那些钱,他突然想起D.Hammett说的「付钱给娼妓并不是为了性交易,而是为了确定他们事后会离开」,顿时有种不堪而卑微的感觉。
妈的,明明是这混帐找他、现在却害怕被缠着不放?那些香蕉松饼又算什么?伊森一阵反胃,皱着眉,又硬压抑下来。
很显然的,对方一直把他当娼妓,是他自己忘了身分,把泄欲打炮当作爱。他深吸一口气,将信封里的钱掏出,故意当着对方面前嚣张的数起钞票;好像这样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侮辱对方。一共二十五张富兰克林,二千五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