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你看那件毛衣怎么样?爸爸没有那种颜色的毛衣呢。」
习莹莹跟习谦行站在百货公司一家男装店的橱窗前,热烈讨论要送甚么生日礼物给一家之主。
习莹莹想想也对,便跟着小行走进去,摸了摸毛衣的料子,店员马上笑容可掬的靠过来推销道:「这是百分百纯羊毛,非常保暖喔。」
这件纯白的毛衣下摆绣着彩色的雪花结晶,莹莹越看越满意:「那就这件吧,小姐我要L号,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顺利达成任务,祖孙俩都松了口气,莹莹提议去吃哈根达斯,小行一听摇了摇头:「今天帮爸爸买衣服已经花了不少钱,婆,我们去吃巷口的绵绵冰就好。」
习莹莹看着宝贝外孙,内心非常困惑,小铮个性节省她可以理解,毕竟她们早年真的挺清贫的。
可小行为什么也一副抠门样呢?明明老爸是年薪百万的青年才俊,儿子却一副贫苦家庭出生的穷酸样。
这样不行!她必须把小行的个性好好矫正过来,否则将来进入玛索宫廷,会被人家取笑的。
「行行,今天我们去大吃一顿,」看宝贝外孙的表情,她赶紧补上一句,「放心,用的可是婆婆我的私房钱呢,你在这等一下,婆婆尿急去个洗手间。」
小行乖巧的帮她拿衣服提东西,直挺挺的站在洗手间门口,像个小门神。
习莹莹上完厕所,正对着镜子补妆,两个女人走进来,其中一个女人说:「明天的面试准备好了吗?」
这人的声音好耳熟啊……习莹莹好奇的用眼角馀光瞄了一眼,当场被石化在原地。
说话的女人竟然是任少华,玦珩的姐姐。
习莹莹赶紧垂下头,假装在包包里找东西,心跳竞速似的怦怦作响。
另一个女人回道:「不需要准备啦,有烟吗?」
任少华忍不住叨念:「小珩,你少抽点烟行不行?」
习莹莹心跳一停,在另一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她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那是茶树精油香水,玦珩最爱的味道……习莹莹无法克制的转过头去,正对上任少华的目光。
「莹莹……」任少华诧异的望着她,眼底充满浓浓的关心与自责,「抱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人在国外,回来后就听说,爸妈把你们赶出去了……那之后……你跟小铮过的还好吗?」
习莹莹眼眶一热,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滚了出来。
任少华是玦珩死后,唯一没有对她们母子恶言相向的任家人。
因为任家不准她们参加玦珩的丧礼,她跟小铮只能站的远远的看着。
小铮那时已经怀孕四个月,肚子依旧平坦,脸色却反常的苍白,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丧礼的会场,看着一个一个身穿黑色丧服的任家人走过去,将一朵朵白花摆在死者的遗体上。
冗长的丧礼结束后,小铮望着诵经的和尚,梦呓似地轻喃:『妈,我是不是在做梦?』然后他身子一软,直挺挺晕了过去,正巧被跑出会场寻找她们的任少华看到,帮她叫了救护车。
从封尘的回忆里抽身,时隔10年,再次见到任少华,习莹莹仍旧不得不感叹,任家人天生丽质,玦珩也好,站在眼前的少华也好,岁月对任家人似乎特别宽容,她第一次见到玦珩的母亲时,也被那人过于年轻的外表震慑过。
她跟少华同年,如今站在女人身侧竟略显老态,莹莹内心不禁泛起些微的酸楚与不平。
刚在进来时跟任少华说话的女人似乎有些不自在,扔了句:「我先出去了!」就闪得不见踪影。
那股茶树香水味在女人离开后依旧萦绕不散,习莹莹试着回忆那个女人的模样,留着非常短的草坪头,穿着一件墨绿色风衣,脚上套着深色军靴,非常中性的打扮。
但是那人的五官极度精致,那双深邃的眼是她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部分。
「那是你朋友?」习莹莹没话找话,任少华点点头,想了想才轻声回道:「……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们不算很熟。」
小行左等右等,心想婆婆好慢啊,不禁在厕所门口探头探脑,正想呼唤婆婆快一点,一个冲出来的身影差点把他撞倒在地,好在小孩脚边原本放着莹莹刚血拼的战果,正好一屁股坐在那些购物袋上。
「你小鬼想偷溜进女生厕所?」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小行仰起小脸,看到一个头发很短的姐姐,虽然这个姐姐打扮的像男生,但是一看就知道她是女的,看到漂亮姐姐,他马上就脸红了,赶紧从购物袋上爬起来,后退了一步。
女人却蹲下来,仔细的端详他,然后抿着唇笑了:「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行一头雾水的摇摇头,才10岁的他第一次被女人搭讪,非常无措。
「不知道也好,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你爸看见,应该也认不出来吧……」女人在一瞬间似乎有些落寞,转眼又兴致勃勃的问,「你叫甚么名字?」
「习谦行……」小行知道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可这个大姐姐让他本能的感到畏惧,只好乖乖自报姓名。
「喔~~~」女人托长了尾音,喃喃自语,「都长这么大了……也是呢,都10年了。」又把他仔细的看了一遍,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小子,要长得又高又壮,好好保护你爸爸跟婆婆,知道吗?」
小行站的直直的说了声是,像被军官训话的小士兵,就差立正行礼了。
「我们现在住在华美附近,离小铮工作的地方很近……」习莹莹的声音从厕所里传出来,短发女人暗叫一声不妙,又摸了摸小行的头,撒开腿一溜烟跑了。
习莹莹走出来,看宝贝外孙愣愣的望着远方,出声唤他:「行行,看什么呢?」
任少华跟在她身后,看到小行的脸时,细眉微微蹙了起来:「……这孩子……」
「……哈哈,是领养的,领养的……」习莹莹快速把地上杂七杂八的袋子捡起来,枉顾任少华在后面呼唤,一手牵住小行,几乎是落荒而逃。
祖孙两往上跑了两层楼,这才停下来喘口气,小行仰着小脸问:「甚么是领养?」
习莹莹一把搂住他,颤声安抚:「没有没有,婆婆刚刚乱说话,小行可是婆的心肝宝贝呢。」她稍微镇定了一下情绪,才笑道,「我们赶快去吃泡泡冰吧!」
小行糗她:「婆婆你好馋喔~~~~」
习莹莹气呼呼的捏他嫩嫩的小脸:「敢说你婆婆馋,如果婆婆是大馋鬼,你就是小馋鬼!」
祖孙两笑成一堆,伴着夕阳馀晖踏上归途。
任少华追上短发女人,看她表情阴晴不定,忍不住叹了口气:「真这么放不下,为什么要躲他们……告诉莹莹她们实情不就好了?」
「在报仇结束之前,我不会跟他们相认,」短发女人想到甚么似的提醒,「所以你也不要跟她们说多馀的话,听到没?」
任少华垂下眼:「不论你用哪一种模样存在都好,我只希望你能为自己活。」
「这是当然的,我明天还要去见老朋友呢。」短发女人阴恻恻的笑起来,「是好久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呢。」
83、起因
「到机场了?」习铮一接起电话就问。
「嗯,一小时后的班机。」Eric回答。
「下次……」
「你问我下次来的时间吗?」Eric似乎有点开心,「我这么频繁的来,真的不会打扰你吗?」
「我是说,下次轮到我过去了,我很想看看你的国家,饭店这边我会安排好,不过,」习铮语带歉意,「我妈跟小行……」
「当然要一起过来啊!!天啊……神……我好开心……你是说真的……Zafer我太开心了!」Eric拖着行李激动难平的走来走去,周遭的旅客诡异的瞄着这个突然癫狂了的英国绅士。
「Eric,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总是愿意等我,ich liebe dich.」
最后几个字刚钻进Eric耳朵,电话就挂断了。
Eric站在原地,手机还紧握在掌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甚么。
ich liebe dich是德语,也是玛索的官方语言。
意思是:我爱你。
从落地窗可以看到一架飞机从漆黑的天际破天飞过,习铮知道这不是Eric乘坐的班机,因为国际线不飞这里,但他还是痴痴望着那架飞机直到它的机尾灯变成一个亮晃晃的小点。
他没想到Eric会希望自己帮他生孩子,就习铮所知,Eric跟前任皇后共育有四个子女,他看过他们的照片,每一个都长的像天使降世。
记忆中,任玦珩也说过一样的话,但动机却完全不同。那人讨厌孩子,娶妻生子只是为了堵住家族长辈的闲言,为了终止父母终日在耳边扰人的叨念。
习铮躺下来,将薄被拉至胸口,在黑暗中望着散发微光的手机。
当Eric跟他求婚的时候,他真的很感动,可在同一天,他得知任伯母因为玦珩的事自杀身亡。
就像生与死总是比邻而居,幸与不幸也只有一线之隔,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是任玦珩发现他怀孕的那天,但这也成为一切不幸事件的开端。
夜渐深,他闭上眼,意识下坠,回到熟悉的人事物还围绕在身边的十年前。
(十年前)
「老、老师……别做了……我头晕……」习铮跪在浴室的地上,身体靠在浴缸边缘,随着后头冲撞的力道前后晃动,敏感的乳头磨擦着浴缸边缘,他耳朵燥红,全身绵软,双手被任玦珩往后拽住,两边膝盖都被浴室地板磨破了,气若游丝的求饶。
「再一下下就好。」任玦珩重复着这句说了三小时的谎话,在冰凉的地板躺下,让习铮躺在他身上,他的手肘勾住少年的两条大腿,把它们尽量撑开,「这样舒服点了吗?」
习铮有气无力的嗯了声,躺在男人身上,看着那根粗黑巨棒在自己的阴户里进进出出,跟他的子宫剧烈碰撞,浴室回音大,肉帮在子宫里进出的声音隔外清晰,任玦珩的一只手探到前方玩弄他充血的阴核,另一手狭玩着他的乳头,嘴巴也没闲着,正忙着在他肩颈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明明任玦珩在日常生活中是个能坐就不站的懒人教忠实信徒,对做爱这种体力活却超乎想像的热衷,孜孜不倦的用身体力行何谓“效率”跟“一心多用”……就是在插穴的同时顺便刺激习铮身上所有的敏感处,把他弄的欲仙欲死,高朝不断。
习铮哼唧了一会儿,感觉腰侧的酸麻感越来越强烈,双腿一阵乱蹬却无法挣脱,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行了……干死我了……嗯啊……呜呜……」
哭声戛然而止,习铮的子宫突然一阵挛缩,一股排外的阻力把任玦珩的荫净从子宫里挤出去,几乎同时,习铮脑袋后仰,身体大幅度抽搐了几下,阴道将巨吊狠狠绞紧,再绞紧,任玦珩还搞不清楚发生甚么事,只觉巨根被甬道绞的通体酥麻,然后就码眼一开射出大量浓精,习铮浪叫一声,从乳尖喷出两股白浊液体,喷完后他筋疲力尽的倒回男人身上咻咻喘气,细汗顺着颈侧下滑。
任玦珩从来没高朝的这么爽过,有些昏头搭脑,缓了缓气才把习铮抱起来放在地上,眼神奇异的望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喷奶了?」
习铮疲累至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任玦珩却双眼放光,眷恋的凝视了习铮一会儿,赶紧用毛巾把赤裸的少年裹住,小心翼翼抱回寝室,把习铮安放在欧风大床中央,这才把浴巾敞开,勾头吸吮少年肿胀的乳头。
「……呜……」习铮发出不胜负荷的哭音,「老师求求你……我好困……真的快累死了……」
可任玦珩只是继续狠狠嘬着乳头,习铮边哭边推他的头,推到一半突然瞳孔剧烈一缩,单靠乳头被吸就达到高朝,任玦珩感到嘴里被射进一股味道清淡却黏腻的液体,眼睁睁看着没吸入口里的另一颗乳头喷出白浆似的奶汁。
「小铮,你怀孕了。」任玦珩用额头抵着少年被汗水打湿的冰凉前额,努力想压抑话语中兴奋的情绪,可尾音仍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怀孕?嗯他知道,任玦珩做爱时三句不离“我要让你怀孕”,所以他……
怀孕
……怀孕?
习铮脑子里的瞌睡虫在顷刻间烟消雾散,弹开眼皮,任玦珩那张异常灿烂的帅脸放大在眼前,男人抱着他亲,边亲边傻乐:「你怀孕了,小铮你怀孕了!怀的是我们的宝宝!」
习铮愣了好一会儿才嚅嗫道:「怀、怀孕?」
「你都出母奶了,肯定是怀孕了,再让我吸吸……」
因为习莹莹陪于黛茹回南投老家,然后顺便在当地一个朋友那儿住一晚,因此有两天一夜不在家。
这两天肯定是习铮跟任玦珩认识以来,做爱做的最疯狂肆无忌惮的一次。
他们在客厅沙发上、厨房的流理台上、浴室里、书房、阳台、车子里……尽情的做、做、做。
任玦珩的阳根几乎一直插在他体内,在他里面胀大、抖着射经、疲软、再次胀大……男人边插他,边享受他一直处于高朝状态喷出来的母乳,男人的嘴几乎没离开那两颗乳头,偶尔放开几秒也是为了吻他。
习铮将男人的头搂在胸前,像哺育婴儿那样让男人吸奶,他的下颌被男人的短髭扎的又麻又痒,雌穴也被男人的巨根捣的烂熟湿软,子宫一直套着硅头一抖一抖的挛缩,子宫每缩一次,他便吟叫着喷出一股奶水,听着男人滑动喉头的吞咽声,从心里漫溢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彷佛不论身体也好,奶水也罢,只要任玦珩想要,他可以通通给他,毫不保留。
两天后,习莹莹回到家,在流理台上发现牛奶的污渍时,并没有大惊小怪,她以为是小铮或老公倒鲜奶的时候不小心洒出来,抹布一抹擦得一干二净。
当天下午,任玦珩接到一通电话,是李柏庆打来的,那人劈头就道:「听说你一口咬定我弟在期末考作弊?你知道这个指控对他伤害多大吗?」
「我没有冤枉他,钢珠,如果他被我指责后还知道难过,作弊前为什么不多想想后果?」
「小珩,我三弟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你就狠心这样打击一个前途大有可为的孩子?」
「如果早早就养成好逸恶劳的个性,他的前途总有一天会被他自己给毁了。」
「毁你妈吧,我就不信哪个学生求学的时候没作过弊?」李柏庆火了。
「原来做的人多了,不合法的事就合法了?」任玦珩冷笑,「你弟就是被你这样惯出来的!」
「任玦珩!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对我三弟一直就存着偏见,你敢说你没有!」李柏庆在那头怒吼。
「既然知道还问?我从就没说过我喜欢他,你们兄弟对我儿子做过的事我还没跟你算,你要你弟皮绷紧一点,毕业之前不要再被我抓到小辫子。」
李柏庆愣了下,咬牙切齿道:「你儿子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我今天就告诉你吧,你儿子在遇见你之前就跟别人好过,还堕过胎,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不信你去问他!」
李柏庆被任玦珩护短的行径激到,把答应三弟会保密的事情一锅端了,而且还把『流产』错讲成『堕胎』。
当晚习铮洗完澡回到房间,就见任玦珩坐在他床上,他书桌的抽屉被整个拉开,翻的乱七八糟,一包白色药袋就放在书桌上,习铮看到时呼吸一停。
「这是妇产科开的药,为了补充流失的钙质……」任玦珩支着下颏,眼底蕴酿着即将溃堤的怒气,「小铮,这是甚么?」
「你为什么乱翻我东西?」习铮伸手夺过药袋,只听任玦珩的声音沉沉响起:「那男的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