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躺着就好,不要多问也不要乱动……这是军令!”夏侯宣也觉得这番体验很是新奇,把玩着另一个男人的命根子,他非但没有生出半分别扭之感,反而为对方那可爱的反应倍感心神荡漾……哎,自家贤内助真是越看越美味,好想吃好想吃啊,就快忍不住了!
“你怎么这样……”这也太霸道了吧!齐靖安虽然暗暗腹诽了半句,却也下意识地“听令而为”,乖乖地躺平不动,事实上他就喜欢心上人的这种霸道风格……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比我还小好几岁呢,真的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么?”他虽然游学多年见多识广,对龙阳之好和断袖分桃的说法绝非一无所知,但身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正直青年,齐靖安用心研究各地的风俗人情、地理政况都嫌时间和精力不够了,哪里会去深入了解男男之间的房中事?
那么夏侯宣呢?作为一个在深宫长大的公主,他难不成还真是全知全能?齐靖安好奇又忐忑地眨了眨眼。
“你就放心吧,皇室子弟在成婚之前都有专人教导这种事的。”夏侯宣嘴上说着,手里动作不停,认真地“捣鼓”着眼前的这道即将被他拆吃入腹的“美味佳肴”,眼睛里都冒出了幽幽的光来。
“可你是公主哎,那什么专人……肯定只会教导你男女之事吧,怎可能告诉你龙阳之事……”或许是因为心里紧张,所以齐靖安不愿停嘴,一直在咕咕哝哝地说个不停,可声音却变得断断续续了——随着夏侯宣的动作,一股热意从他的下腹处直蹿上头,激得他头脑发晕、呼吸急促,眼神也逐渐迷离了起来。
“男男女女都差不多啦,最多添两道工序……”见齐靖安已动了情,夏侯宣便从怀里摸出一盒香膏来,麻利地开始了第二道“工序”。
“……”私密处被探索开拓的奇妙感觉让齐靖安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他怔怔然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前前后后地忙忙碌碌,最终……闯了进来,跟他结为一体……
终于吃到了!夏侯宣把欲望埋在齐靖安的身体里,手臂环抱着对方的腰,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他就精神满满地进入正题了:由慢至快、从浅至深、进进出出、深入浅出……
卖力地奋斗了小半夜,一发过后,夏侯宣瞅着齐靖安羞羞倦倦的侧脸,感觉自己只吃了个六七分饱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他笑眯眯地问:“感觉怎么样,应该挺不错的吧?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齐靖安尚且沉浸在余韵之中,本是迷迷糊糊地窝在夏侯宣的怀里,听闻此言,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伸手就想狠锤对方一老拳——可拳头挥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了夏侯宣胸前的伤疤上,动作又不自觉地改锤为摸了……
夏侯宣肤色白皙,肌肉线条流畅,身材几近完美,那几道狰狞的伤疤其实是有点儿破坏美感的,可正因如此,才衬得夏侯宣极有男儿气概——公主殿下在脱衣服之前还是个雌雄莫辨的大美人,可上衣一脱就风格大变、变得狂放而富有豪气了——“呵,靖安这是在邀请我么?”夏侯宣任由齐靖安摸他,自己也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对方挺翘的臀肉,这动作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
“当然不是邀请!”齐靖安停下了揩油的动作,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别别扭扭地说:“夜已深了,我们还是休息吧,明天……总不好起得太晚?”
夏侯宣扬了扬眉,“没关系啊,明天我们睡到下午再起都没问题,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这时候就凸显出齐靖安“孤家寡人”的好处来了,要不然夏侯宣这新媳妇还要早起敬茶呢,现在都免了。
“理解个头啊!”余韵一过,齐靖安顿时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都不得劲了……明明他才是新郎啊!谁能理解新婚之夜被新娘推倒的新郎?而且新娘还一次不够想来第二次!
与齐靖安心有灵犀的夏侯宣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便低头咬住齐靖安的耳垂,闷笑道:“我理解你就够了,你这是欲迎还羞嘛……我都懂的。”
话毕,夏侯宣抬起齐靖安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换了个新的姿势……继续吃。
反抗无能的齐靖安余光正好瞥见了那团乱糟糟堆在床里的新娘礼服,回忆起掀开盖头时的那惊艳一眼,再看看此时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势侵略之气的夏侯宣,最后感受一下他们当前的“顺序”和姿势……齐靖安无奈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双眼,真是不忍看了。
今夜良宵美。
不过,传说中的良宵啊……真的很短吗?可齐靖安却觉得很长啊,长得他都睡过去又醒过来好几次了仍未结束,长得他的要都断了,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残了呜呜!
次日,这对新婚的夫夫俩当真睡到了午后才起,夏侯宣先给自己穿好了衣服、打扮妥当,又“服侍”他的亲亲驸马穿好了衣服,而后便唤侍从们进来收拾——那满床的狼藉让青春年少的侍女们纷纷红了脸,再瞅瞅满脸倦色的驸马爷,太监们都捂着嘴笑了……
床单上还染着点点血迹,齐靖安偶然瞥见,又看见侍从们都是一副了然又暧昧的模样,当真是无语凝咽:这是我的血!我的!
夏侯宣摆出一副小娇羞的模样送走了收拾得当的侍从们,然后回眸一笑,温柔又促狭地说:“昨夜孟浪了些,下次我会更注意的……这样吧,我去给你煮粥喝,权当赔礼道歉。”说着他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移步厨房煮粥去了,还在驸马府内留下了一个“公主很贤惠”的传说,而相对的就是“驸马很急色”了。
——齐靖安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夏侯宣表示深深的鄙视。
鄙视过后,齐靖安觉得很没必要折腾自己,便蒙头倒进刚收拾好的床里又睡了起来,等夏侯宣煮好粥端过来之后他再起床也不迟嘛……闭上眼睛咂咂嘴,其实昨夜于他而言也是挺值得回味的嘿嘿嘿。
而这边厢,心情很棒的夏侯宣正给自家爱人煮着爱心甜粥呢,却是忽而收到了一个很不好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扫兴的消息:就在昨夜,就在驸马府的某间客房里,他的亲哥哥夏侯卓……竟然睡了他的贴身侍女若妍!
因为驸马府中的侍从们大多都是皇帝的人,故而夏侯卓和若妍的事已然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比呼呼睡到日上三竿的新婚夫夫俩更早知道这件事,于是他就做出了一个很不应该、却又合乎情理的决定:直接下旨赐封若妍为三皇子侧妃!
想想也是,皇帝原本就不高兴看到徐燕瑜成为三皇子妃,所以在赐婚以后,一直以二皇子尚未成亲为由拖着他们的婚事。而今发生了若妍这事儿,无论是三皇子酒后乱来也好、还是若妍有意爬床也罢,皇帝都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微妙心情……再者说来,夏侯宣早就为若妍恢复了良籍,又带着她随军出征,是以现如今的若妍也算是个立有战功的奇女子了,如何当不得一个闲散皇子的侧妃?
所以说,昨晚不仅仅是夏侯宣和齐靖安的新婚之夜,同样也是夏侯卓跟若妍的新婚之夜。
“若妍……现在你是我的小嫂嫂了,你这又是何必呢?”转过身来看着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痴痴地看着他的若妍,夏侯宣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得不到也配不上真爱,我便选了个赝品。”若妍收回她那灼灼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说:“殿下不必为我叹息,这是我认真做下的选择,既不痛苦、也不后悔,相比起在边关提心吊胆的生活,做皇子侧妃反而安逸……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自己的,殿下也要过得好好的,驸马确实与你般配,我祝福你们。”
夏侯宣无言以对,心里实在有些不好受:他素来善察人心,想不到竟被身边人给瞒过了……
早些时候夏侯宣就看出了若妍的心思,也非常直接地拒绝了对方,没有在他们之间留下一丝可能。之后若妍闷闷不乐了几天,便在秀怡的开导下重新恢复了开朗,表现得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夏侯宣还当她是完全放下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嘛,感情或许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怎知她心里的执念竟有这么深?竟在他的新婚之夜委身于夏侯卓……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结果。
“接我去三殿下府邸的轿子早已等在驸马府外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若妍朝夏侯宣挥了挥手,转身就走,最后回首一笑,“好了殿下,别看着我发呆了,你煮的粥快糊了哟!”
夏侯宣顿了顿,无声一叹,不再去看若妍离去的背影,而是转身继续倒腾他的爱心甜粥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是好还是坏,人生总是朝前走的。
总而言之,今天以后又是个全新的开始了,夏侯宣手忙脚乱地把热粥从砂锅里倒出来,亲自端回房里去,殷勤地喂给他的亲亲靖安……有时他的心很大,装得下辽阔天地;但有时他的心也很小,只存得住眼前的这一个人。
第五十九章:回门
婚后第三日,公主和驸马携手回门。他们那感情甚笃的甜蜜表现,几乎给整个皇宫都蒙上了一层粉红色。
“瞧你们这琴瑟和鸣的架势,看来朕是不需要循着旧俗惯例问问我儿类似于‘驸马对你好不好’、‘他有没有欺负你’之类的问题了?”皇帝陛下喊了“免礼平身”之后,就笑呵呵地打趣了一句。
“确如父皇所说,什么都不必问了,驸马对我当真是好极了。”夏侯宣笑得一派爽朗,大大方方地回应了一句,惹得皇帝陛下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声说“那就好、那可真是太好了”。
齐靖安表面上是温和地笑着,摆出一副绝世好女婿的模样听这父子俩说话,实际上正在暗抽嘴角:分明只有公主欺负我的份,哪里轮得到我来欺负他?
站在皇帝下首的瑞妃正巧跟齐靖安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的小儿子啊,分明就是个不吃亏的性子,而且还狡猾狡猾的,这姓齐的小子哪里斗得过?肯定只有被欺压的份,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被欺压。
瑞妃在心里转过千八百个念头,表面上却是一边欣慰地笑着,一边附和她的丈夫对“女儿”成婚后的幸福生活表示满意和开心,吉祥话一串一串地脱口而出,仿佛不需要经过思考似的,几乎是每一句都在暗暗表扬皇帝慧眼识珠,是个明君慈父,更教皇帝乐得牙不见眼——自打夏侯宣告知瑞妃皇帝对她和纪家的忌惮以后,因为掌理后宫大权而渐生骄意的瑞妃立时警醒了过来、及时调整了心态,不再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后宫事务上了,而是重新做回了皇帝身边的一朵贴心解语花,终于又逐渐笼回了皇帝的心,不愧是宝刀未老的宫斗高手。
欣慰地笑了一会儿之后,瑞妃又捏着手绢在眼睛上点了点,泪盈于睫地对夏侯宣即将随驸马远离京城而表示不舍,一叠声地嘱咐夏侯宣要注意身子,更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求齐靖安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的孩子,将慈母的角色演绎得逼真至极,连皇帝陛下都颇为动容,还宽慰了她几句。
齐靖安自是连连点头,反复保证他一定会对公主殿下好之又好,绝不教他的“爱妻”受半分委屈,请岳父岳母放一万个心。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聊了一会儿,皇帝大手一挥,给了这对新婚夫夫俩一些赏赐,然后就让他们跟着瑞妃走了……夏侯宣是瑞妃的孩子,这宫里又没有皇后,所以招待他跟齐靖安的事自然要落到瑞妃头上。
“方才我瞧着……父皇像是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做?”
三人一路闲聊着回到瑞庆宫,屏退了下人,夏侯宣这才把他的疑问向瑞妃道了出来。
按照夏侯宣的预计,皇帝本该多跟他们聊聊才是,至少还会留他们一起用午膳,怎至于才聊了半个多时辰就把他们给“打发”了?而且他们聊天时的氛围明明挺不错的,皇帝也不像是对他们生了偏见的样子。
“算是有吧,你父皇近来对道家的炼丹术颇为着迷,还在北苑弄了个丹房、养了一群道士给他开炉炼丹,今天似是正好有一炉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丹药起炉,所以他赶着去看呢。”瑞妃不紧不慢地说着,神情中夹带着几分不屑之情,但更多的还是不在意。
夏侯宣目光一凝,“父皇迷上了炼丹术?这可真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而且消息掩得还真是严啊。”虽说他近来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耗在了自己的婚事上,但也不至于闭目塞听,可这消息还真是没有传进他耳朵里。另及,“炼丹”这两个字是多少帝王的催命符啊,他的皇帝老爹哎……
“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早些时候还以为陛下在北苑里金屋藏娇了呢。”瑞妃轻哼了一声。
夏侯宣眉心一蹙,正要说些什么,却是被瑞妃抢过了话头,“好了,我相信你不可能不明白,对于皇帝养道士炼丹的那些破事儿,朝臣们可以进谏,百姓们可以诟病,唯有后妃和龙子凤孙们绝不能为之多嘴半句!所以我懒得跟你讨论这事儿,你有什么高见也别来跟我叨叨,现在我只想跟你聊一件事,那就是……若妍的事!”说到这里,瑞妃的眼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光。
心下无奈一叹,夏侯宣只得暂时抛开了皇帝的事,以非常诚恳地态度向瑞妃解释道:“若妍的事真是一个全不在我掌控之中的意外,我绝没有把她安插到哥哥身边的心思,也没必要那么做,还请母妃不要误会。”他就知道若妍的事会惹瑞妃不高兴,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夏侯宣也没奈何啊。
瑞妃冷着脸,“哼,那小妮子分明就是倾心于你吧?倒要来招惹你哥哥!”说着她忽然把矛头转向一直静立在旁的齐靖安,“驸马,你对此事怎么看?”
没料到战火会陡然烧到自己身上,齐靖安微微一怔,垂首道:“小婿没什么高见,一切以殿下马首是瞻。”
瑞妃露出几分奇异的表情,“难怪我儿硬是要选你做驸马,如此乖觉……”说着她话锋一转,“可若不是你容不下若妍,她又何必玩这么一出?”
齐靖安无辜至极地眨了眨眼,夏侯宣便帮他解围道:“这事儿跟靖安根本没关系,是我有意在成婚之后就放若妍离开、给她配个良人,结果她心下不情愿、又不跟我说,偏要自作主张……”
“既如此,我明白了。提早跟你打声招呼,过些时日我就把她处理掉。”瑞妃淡淡地笑着,转了转手上的碧玉镯子,看她这神情动作,一点儿草菅人命的心虚感也没有,理所应当得很。
夏侯宣面色微变,沉声道:“若妍伴我长大,我一直当她是亲妹子,还请母妃不要下狠手……算我求你一次。”
瑞妃凤目微挑,继续转着她手上的碧玉镯子,并不应承。
夏侯宣沉吟了片刻,又说:“现如今,儿臣身边没了若妍和秀怡伺候,当真是多有不便,能否请母妃把文娟姑姑和碧萝姑姑割爱于我?”瑞妃身边的文娟和碧萝就相当于夏侯宣身边的若妍和秀怡,既然若妍成了夏侯卓的侧妃,令瑞妃心有不虞,那夏侯宣便讨要瑞妃的心腹跟在他身边,就当是个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