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这孩子让我跟他大哥给宠坏了,年纪不小了还是小孩子心性。今天他确实做的过分,但我出面帮你只会让他更烦感你。”
男孩显然被杨纬忆的话震撼到了。他是觉得委屈,委屈的很,杨顾折磨了他一整天,杨纬忆却连一句责备杨顾的话都没有,他怎么不委屈。他没有杨纬忆这样深沉的心思,杨纬忆不说,他不会想得到。
“留在我身边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都有办法帮到你。”
可能男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眼里滑落了一滴眼泪。杨纬忆笑了笑,男孩单纯的可以,太容易受人感动,他隔着外套把男孩按在怀里,拍了拍男孩的背。
从来没人跟男孩说过这样的话,没见过面的母亲对他非打即骂把他卖到酒吧的父亲,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他,男孩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心满满的发胀,这感觉是男孩从未有过的。
14、跟醉鬼生气还不如抽自己俩嘴巴痛快
男孩拥着杨纬忆,杨纬忆忽然有点后悔叫三儿来这边找他们一起去吃饭。这种时候就应该瞬间变野狼,趁着热乎劲儿把小猫拆分入肚,该办的办了再来个烛光晚餐浪漫一把,把人心收服帖了。小猫纯的可以,要是能一直本分,长留在身边儿,也是不错的选择。
杨纬忆心里还打着小算盘偷乐着,低头啄了一下男孩的唇正意犹未尽,三儿换了身运动装,朝他们走过来,余光瞅见三儿大眼睛直直盯着俩人,杨纬忆把唇从男孩嘴巴上移开,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
三儿有些不高兴,二哥副驾的位子一直都是他的!即使大哥在车上也不能抢属于他的位置!这会儿,被吴凡鸠占鹊巢,三儿愤愤地拉了车的后门,大力关上门。
杨纬忆从内后视镜里看,三儿靠在后背上,两手插进上衣兜里,右腿横搭在左腿上,嘴撅的老高。发觉杨纬忆在看他,三儿别扭的侧过头,又偷偷回过头瞅杨纬忆。
杨纬忆被别扭小孩气笑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男孩坐了三儿的地儿,以后跟三儿更不好处。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杨纬忆心里想的不是心疼男孩,却是以后看这俩小孩内斗,估摸着不会寂寞了。
杨纬忆在附近挑了个海鲜自助,他是真没料错,三儿跟吴凡俩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跟打了一场仗似的。
三儿咄咄相逼,男孩开始还忍着沉默不语闷头吃饭,后来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忍不下去了,跟三儿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杨纬忆帮谁都不是,干脆两不相帮。俩人斗嘴还不解气,从掰腕子到拼酒,玩了个全套的。
杨纬忆也没拦着,吃饱了自己径自倒了杯红酒,小酌着看俩人斗狠。脸上笑着,心里却透着清凉,心思偶尔剥离又被理智和俩小孩的吵闹声拉扯回来。总归,有这俩吵闹的小孩陪着,杨纬忆这一个月里头一次觉得晚上的时间不像蜗牛爬一样慢地让人烦乱。
男孩初来乍到哪是三儿的对手,三儿显然还有余量,男孩已经一脑袋栽在桌子上。三儿也喝了不少,有个五分醉,借着酒劲儿攀爬上杨纬忆的身体,一屁股坐在杨纬忆腿上,嘴巴一不留神就往杨纬忆脸上凑。杨纬忆用手掌把他的脸推开,按着不上他凑过来。三儿一沾酒,穿再规矩的运动装也装不像学生,藏不住小痞子的真身。
也是,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教出来的儿子要是个书呆子,那肯定不是亲生的。自己儿子,甭管被惯的骄纵成啥样也是怎么看都顺眼。杨纬忆拍了拍三儿的脸,“三儿,我知道你没醉,别撒酒疯了,起来,跟哥把他扶车上去。”
三儿“嘿嘿嘿”地笑,站起来,身影有点晃悠,扁了扁嘴有点不乐意。杨纬忆把吴凡一条胳膊架到自己肩上,三儿动作粗鲁地抄起男孩另一边胳膊扶到自己肩上,两人把男孩扔上后座,三儿美滋滋地攻占副驾驶。
三儿学校的宿舍有门禁,离得也不算远,杨纬忆顺道先把三儿送回了学校。男孩酒品实在一般,虽然不嚷嚷不闹,但却一直乱动个不停,杨纬忆开着车,他好几次从后面扒住杨纬忆的脸,跟醉鬼你是说什么都没用的,有三儿在车上还能忙按着他点儿。三儿下了车,杨纬忆干脆把男孩搬到前座上,把他两条胳膊绑在安全带里,椅背降低了一些让他靠的舒服些,驱车赶往他前些日子在李天骐家附近的黄金地段买的独栋复式小别墅。
这房子说起来还得感谢顾铭,要不是这块地顾铭公司开发的,一般人纵是有钱也买不到那地段独栋的小复式。这个制式规格的复式一共只有十个,还没开始预售就已经被有关系的内部人员抢购一空,顾铭最后留了两栋,一栋给了杨纬忆,一栋和杨纬忆比邻的留给了自己。
只是杨纬忆自嘲大概和这房子缘分不深,房子刚装修好还没来得及去住过,就差一点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命玩没了,捡回条命也搭进去了半条。
男孩坐在前座上,被安全带绑着也就老实了不大一会儿就又开始这儿摸摸那儿弄弄,硬邦邦的车摸着不过瘾,摸着摸着就小手儿就攀到了杨纬忆大腿上,酒壮怂人胆,哪儿该摸得不该摸得,他是一处儿全没落下都摸到了。
杨纬忆实际只喝了两杯红酒,这会儿让男孩不安分的手在身上到处点火,觉得脑中有一股热气往上拱。到复式那边快开也还得半个小时车程,男孩这样子,丫挺的是不想让他安全把车开到地儿。
杨纬忆嘴里暗咒一声,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你给我老实点!再乱动小心我在这里就办了你!丫挺的,酒壮怂人胆了是吧!听见了没有!别给我这儿装疯卖傻!”
杨纬忆稍用了点力拍了拍男孩的脸,让他清醒点儿。男孩眼神游离有点懵懵懂懂,大概还是能明白自己是被骂了,缩了缩脖子,把手收回到肚子上。
杨纬忆以为他懂了,刚要给油继续走,男孩干呕一声,杨纬忆头皮一紧,连忙探身到后座去抽纸。纸没拿到,男孩直接给他吐了,浓重酒精味的呕吐物一滴没浪费,全灌进了自己后脖子里。
杨纬忆僵住了,至少花了两秒钟时间反应刚过来才发生了什么,后背上温度比体温稍高的粘稠液体沿着背往下滑,头发也没能幸免,沾着呕吐物的发梢黏在脸上,恶心的杨纬忆差点没跟着男孩一块吐出来。
这一刻,杨纬忆已经暴躁到想不起来要骂人,气得他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按开副驾驶安全带的锁扣,拉开车门,丝毫没客气一脚把男孩踹出车外,一眼都不想再看男孩,瞅一眼都恶心的胃里反酸水,浑身起鸡皮疙瘩!
车里那个小空间,酒精的腐味实在让人作呕,杨纬忆把所有车窗都降了下来。周围他还算熟,离这儿几百米外就有酒店,虽然有快一两年没在哪儿住过了,但因为懒,他在那里的长住房还没退。
杨纬忆打着火,临走侧头看了眼男孩。应该是吐了一回儿清醒点儿了,男孩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脑袋,缩在车门边上,被车的大灯晃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盯着他看。
男孩楚楚可怜的小眼神,杨纬忆咬了咬牙,别过头,挂上车档。踩油门的脚搁在油门踏板上,却怎么也踩不下去,杨纬忆真是痛恨自己,泄了气一般地拉开车门对男孩喊。
“上来。”
男孩这会儿倒是机灵了,跟野兔子似的,蹭地窜上车,冲杨纬忆嘿嘿傻乐。
15、想曹操,曹操到
五星级酒店服务周到,车交给服务生去洗,杨纬忆用身份证从前台取了门卡,这才几分钟功夫男孩倒在大厅的沙发上就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杨纬忆把身体软的像滩泥的男孩半背半抱地放进房间,外套随手往外屋的沙发背上一扔,将人拖到里屋粗鲁地扔到床上。
再也忍受不了身上的味道,再加上被粘腻恶心的感觉折磨的烦躁不堪,杨纬忆加下撕扯开自己沾了呕吐物的衣服,往垃圾桶里一掷,扯掉裤子把鞋一踢,走进浴室。
绝望的那一夜之后,杨纬忆最怕的就是洗澡和睡觉这种只有一个人,世界都安静了的时候。每到这种时候,脑中就似有千万条刻着李天骐名字的毒虫,反复在他脑里穿梭啃食,一刻也不停歇的让他脑中被这个人充斥,爱变成了烦恼、怨恨、愤怒。想要忘却忘不了,想要平静却更加心烦意乱!
反复洗了好几遍,确认头发上身上一丝味道都闻不见了,杨纬忆裹了条浴巾走出来,此时男孩已经窝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熟了。
男孩睡得安详又舒服,杨纬忆心里的无名火又被助燃了几分。他跨步上床,把男孩翻过去,没有丝毫的温柔,横冲直撞。
虽然有酒精的麻痹作用,男孩还是被痛醒,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尤其在那样的位置,男孩迷迷糊糊全身无力让他无所适从,羞耻的疼痛感使得他全身都紧绷起来,他呜咽着挥舞双手。
男孩的手在眼前乱动,实则对杨纬忆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影响,却惹得徘徊在理智边缘的杨纬忆一恼,抽出男孩裤子上的皮带,把男孩双手捉住绑好固定在床头。
激烈的动作无休无止,床单上猩红的印记染渍了两人重叠部位下的一片,淤血至暗红的齿痕,甚至磨破皮肤渗出血丝的地方几乎覆盖了男孩整个背部。
到后来男孩已经不叫不喊了。直到男孩的身上的每一处舌尖触及都能清晰的尝到铁锈的味道,啃食一下都能觉出男孩身体的颤抖,杨纬忆仍然没有找回理智。
杨纬忆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发泄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停下来的。因为他是从男孩背上醒过来的,醒来时,他们身体的某个部位仍然结合着。
睡意瞬间被眼前的场景席卷,他迅速从男孩身上爬起来。只稍一动,男孩也醒了。
“嗯……”
男孩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杨纬忆更像是被抓了包一般,想要立刻和男孩拉开距离。
结合的部位扯开,男孩痛地倒吸一口凉气,但是太过羞耻的感觉,使得男孩死死咬着下嘴唇没有再发出声音。
随着杨纬忆的抽离,红白的液体流出来,滴落在已经干涸了的床单上,刺痛了杨纬忆的眼,杨纬忆别过头不敢再去看,目光却像是被锁在床头,那里男孩的手因为绑的过紧,已经充血肿胀,完全没了健康的肤色变得又青又紫。
解开绑住男孩的手,男孩的手指已经木僵到不会弯曲。杨纬忆想要查看男孩手部的情况,男孩却侧过身背对杨纬忆,将两臂蜷缩在胸前,双腿收拢到腹部,脑袋深埋在臂弯里。
“乖,让我看看你的手。”
杨纬忆不容反抗的捧起男孩的手,不敢太用力轻轻地碰触。
“手有没有怎么样?疼不疼?动一下让我看看。”
杨纬忆翻弄着男孩的手检查,男孩侧过的头回过来,眼神望向他,看着他皱着眉头认真又歉疚的样子,沙哑的嗓音回他。
“应该还好,就是麻了动不了。”
杨纬忆放下男孩的手,一个横抱将男孩抱起来,往浴室走。怀里的男孩,杨纬忆知道他在看着自己,杨纬忆却不敢低头去看他。杨纬忆自责又懊恼,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弥补自己这次冲动的后果。
男孩在杨纬忆的怀里身上每处骨骼的缝隙都叫嚣着疼痛,手又麻又胀触及任何物体都没有知觉好像已经被砍掉了一样,有些羞愧又有些紧张。杨纬忆脸色沉着为他放热水,他红着脸没吱声。
疼痛粘腻的身体和胀麻无知觉的手在温热的水里浸泡,稍稍得到缓解,精神也好了一些,望着杨纬忆出神。
杨纬忆扯出一个微笑,状做轻松地说。
“脸要被你看出洞来了,手好点没?”
“啊,哦。”
男孩收回视线,在水里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已经能动只是还不灵活,虽然肿胀和麻木感未消,却开始能感觉到水的温度,总之,幸好没大事。
做完了事儿给人清洗干净这事儿杨纬忆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至少李天骐一直是这样对他的,他不曾觉得做这样的事有什么违和感,不只李天骐做的很坦然,他也很享受。在他心底,满足最原始的需求的那种行为不是爱,而平淡的接纳事后的温存才是。
当他把手伸进水洗,想要为男孩清洗时,男孩也坦然的默许他的动作,可手指在水里触及男孩皮肤,却让他莫名的有那样强烈的违和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这感觉似乎是觉得太过亲密,让他望而却步,越不过心里的防线一般。最后,他还是收回了手,甩下一句,“洗好了叫我”就大步出去了。
床上惨不忍睹,杨纬忆绕到外屋的沙发坐下。深秋的屋里有些凉,杨纬忆扯下搭在沙发背上外套盖在身上,顺便摸出兜里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按亮屏幕,杨纬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时间,而是满屏的顾铭打来的未接电话提示。点开通话记录,从12点多到凌晨四点钟,顾铭足足打了36个电话给他,他是一个也没听见。
不过,顾铭昨晚上这么着急地找他是有什么事儿?杨纬忆凝神想了想,记忆里似乎没什么事儿。难道是,杨纬忆一拍脑门,“哎呦”一声,心道,不会是昨个走之前顾铭问他回不回来,他应了一声,结果没回去,顾铭以为他又想不开了吧?
杨纬忆按了回拨,给顾铭打回去。
却不料,电话一通,顾铭那个万年不变的手机铃声在门外响了。
杨纬忆脑袋有点蒙,铃声这么一响他也是糊涂了,以为错打给吴凡。把电话一挂,看了看屏幕上通话界面显示的的确是顾铭的照片,又再次拨回去。
那熟悉的铃声又响了,这回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挂断了。
16、孩子你不是小三,好呗
杨纬忆一个鲤鱼挺从沙发上起来,快步走去打开门。
果然,顾铭黑着张脸站在门外,扑面而来一股子浓重的烟味。
顾铭身上满身的烟味,杨纬忆留了个心眼儿往门外瞅了一眼,门外头地上一根烟头都没有,可这身烟味说他刚才没抽烟谁信,看来是刚到门外没一会儿。
杨纬忆身上只披了件外套,门户大开站在门口,他自己却没注意到,神经大条的站在门口就说。
“呦呵,你来的可真巧。身上一股子烟味,你这是从哪儿过来?”
他却不知,顾铭哪是来的巧啊,他从四点多钟就呆着儿没动窝,一小撮烟屁早在杨纬忆没开门之前被他踢到墙根藏起来了。顾铭没答也没解释,往杨纬忆身上扫了一眼,有些不自然的避开杨纬忆的视线。
“进去说。”
杨纬忆往后退了一步,顾铭迈进来,关上门,越过杨纬忆往沙发一坐,不回答也不解释。
杨纬忆难得特别有眼力价的给顾铭到了杯水递给他。顾铭接过水杯,放在桌上,杨纬忆很随意的靠坐在桌沿上,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这儿来了啊?”
杨纬忆离顾铭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身上披的外套被他顺手扔到一边儿,顾铭坐在他对面,坐如针毡,眼神很飘忽。忍了又忍,才说了一句。
“猜的。”
算是回答了杨纬忆的问题,而后又跟了一句。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杨纬忆还真不信顾铭他丫一猜就能猜到自己在这儿!自己名下的房子不多,酒店的长住房却不少,但除了李天骐家自己就没有没有个长住的地儿,他要一猜就能猜着自己在这儿,那可得比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厉害的不知多少倍。
杨纬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切”了一声,进屋里捡起地上皱了吧唧的裤子抖了抖,嫌恶的瞅一眼,又举起来给顾铭,那意思明摆着就是问他,你确定让我穿这个?
顾铭也是伺候杨纬忆这个小爷伺候惯了,二话没说,就要下去给他买。杨纬忆还不忘提醒他屋里还有一个人,加了一句,“买两身回来。”
顾铭前脚走了,吴凡后脚就裹着块半身地浴巾从浴室出来,身上清晰可见杨纬忆昨晚弄出来的痕迹,杨纬忆不由地感叹一句。
“这么快就洗好了,幸亏他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