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曲指敲了一下月鹿后脑勺,冷声道:“你要留也罢,要走也罢我是不愿管你了不过你娘亲严令你伤好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张月鹿紧锁眉头,这两日出发还能赶上闻人贞要等伤势全部愈合,没有一个两个月是不可能的这一耽搁,岂不是告诉幼果自己的态度,如此她必然不会去自家在江南的宅院幼果此去江南又无亲友,异地他乡如何是好
见她一脸愁容,张灵蕴道:“闻人贞知道此事,她先去江南处理你们那个东郊工坊你安心在家养病吧”
张月鹿这才松了口气,颇为嫌弃的白了她一眼,怨她说一半留一半,尽吓唬自己这白眼免不了引来张灵蕴一掌拍在后脑勺
“你不必妄自菲薄,我家月鹿自是值得旁人喜欢在家中有的是时间,你好好想想你如何决定,我不管你不过我句话搁在这”说着她微微一顿,声音沉下来,低声告诫,“皇家不同寻常人家,这位公主也不同寻常公主”
张月鹿闻言心中一颤,她何曾不知道天际鸿沟,不可逾越若她是男子,还可一挣可......
张灵蕴将她神色净收眼底,心中不忍,却不得不说:“若她真是钟情于你,那自然是好日后为她离亲弃家、肝脑涂地爹娘也愿意为你收尸但若她并非真情,你且想想家中双亲,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人生在世,自该纵情但赴汤蹈火也要为值得的人去”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照旧,全体起立,欢迎...小晋同学——(鼓掌,啪啪啪)
谢谢小晋同学的地雷(?
出现在别人评论中的8同学,是9同学的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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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喜欢闻人贞的落雨和字幕君,及其他人:
说实话,闻人的性格人设更偏向于我心中喜欢的那种妹子,博览全书有林下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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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和闻人的对比在所难免,若美人如玉闻人则是山中璞石,天然去雕饰景秀则是玉玺礼器,附加意义更重
张月鹿喜欢景秀什么?是其置于高堂庙宇之上,权势威严下依旧不变的玉石本质
凡是着墨多一些的人物,她们的优缺点都会放大比如张月鹿,比如景秀
最后,不管你们喜欢谁,都谢谢你们喜欢这个故事,没有让我自言自语(作揖)
☆、第 51 章
张月鹿在家休养几日,高热虽退,但心里头每日纠结连带着气滞血瘀,后背愈合缓慢郁气化肝火,易惊多怒,院子女婢无不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她动怒
菀奴离府,顺心受伤赵青君恐调派过来的女婢不悉她喜好,就仍由院中两名女婢伺候日常起居,另去禄闻药馆寻了煎药奴,敷药女医又让一醉居每日派遣评弹乐姬,供她闲暇消遣,免得在家中生闷
武十七郎往来纪国公府也不是一两次,门卫都识他,不必通报就请他入府到了张月鹿的藏韵院外,就听见里头弹唱,仔细凝神,正说的是太宗旧事
此刻说到“广王用兵如有神~~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
十七郎心情正好,跟着哼起来:“高瞻远瞩处,通灵十年前~~~”
说的是太宗还是世子之时,曾于渭水救起晋王大将罗锐彼时罗锐不过是驿站马夫,穷困潦倒瘦小懦弱太宗却与他十分投缘,两人结为异姓兄弟
前朝末年,天下纷争二人一别十年之后,战场相遇罗锐见太宗不忍对阵,又感旧主晋王恩情自断一臂,拜别兄长旧主隐入山林,晋王失去肱骨大将,不敌太宗雄兵猛将,三月而败
通报女婢替他打开门,武十七郎哼着小曲到里屋说书人铿锵有力,起调转折将故事说的活灵活现然而张月鹿趴在枕上,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句见着武十七郎进来,才勉强来有了些精神,屏退说书先生
虽两人一个不曾及笄,一个未行冠礼但武十七郎到底是已经长成的少年郎君,按理两人是该避嫌的不过密谋之事,哪里能假第三人耳张月鹿见女婢上茶点,坐在床上挥手叫她们守门去
武十七郎拖着绣墩坐到月鹿床侧,将近日之事一一道来
亲卫军中郎将武朗得了皇帝急召,赶到宫中听到谢太尉伤重的消息一时间也是大惊,他这惊中又比别人多一分武朗虽然是个武夫,却是不傻,联系头尾一想便知道这‘射’不就是谢字少头么
他那儿子一贯和他脾气犯冲,不知孝顺,整日不是闷在家中,就是在外头和些闲汉耍如何想,也不是能知道这等消息的武朗又问了皇帝,知道皇帝也是刚刚才得的消息心中顿时对儿子口中的道士信了七分
回到家中,武朗连忙叫来武十七郎,难得的对这儿子和颜悦色说些有的没的,什么到底和那些姬妾教养出来的不同,什么和自己一般伟丈夫又有他娘亲的气貌说的全都是武十七郎爱听、想听,十几年不曾听过的
要早些时候,武十七郎定是满眼含泪,现如今却是看透,心里冷笑却按着张月鹿的指点,装作一副孝子模样,父子俩倒是各怀心思的演了同一出戏
武朗当然不是真洗心革面做个慈父,见武十七郎服软,便将半仙道士的事情,翻来覆去问了数遍武十七郎早将这无中生有的事情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日日想,自己都当真了,何况糊弄一个将信将疑的人
武朗又让武十七郎去找那半仙道士,武十七郎心中早已有说辞: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说有缘再相见
武朗当然不甘心,便让他去遇见的地方寻找,武十七郎依言每日出府闲逛果不其然,武朗暗中派了人手盯梢武十七郎便听月鹿所定之策,前几日在路上闲逛,而后就抽些空去平日玩耍的同伴家拜访
武朗听了手下禀报,心道真是个没出息的,做些小事情也只知道敷衍见着武十七郎难免又是一顿呵斥,到不曾如平时一样打骂毕竟手下也没找到那道士,还要靠这儿子的仙缘
张月鹿听完点点头,笑道:“你爹到和那位像的很”她说的那位就是当今天子,自打听了大长公主的事情,张月鹿觉得天上掉下一个皇位都可能,何况一个亲卫军中郎将
武十七郎也不知道那位是谁,只追问:“往下如何?那道长神龙见尾不见,一入江湖无踪影难道我们要找个假的?”
张月鹿摇摇头,找个假道士多麻烦,何况她一贯信奉多一个人多十个破绽思及此处不由想到长乐坊那位大夫,略晃了一下头,她抬抬下巴,道:“你去那个柜子上,左抽屉里面有个盒子”
那盒子颇重,武十七郎双手捧着盒子放在床榻上张月鹿从披着的薄毯里面探出一只手,拨弄开锁扣武十七郎一看,一盒黄金
张月鹿取出一块,递给武十七郎,又取了一块自己拿在手里把玩:“每块一两,折合十贯,一万钱这儿一共二百块,二千贯”
武十七郎出身优渥,虽不得父宠,也从没有人在吃穿用度上短了他的,但却未曾见过这么一大半钱财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十七郎顿时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张月鹿:“二娘,你有何吩咐,尽管说,我一定能做好”
张月鹿点点头,她倒是有些诧异,十七郎如今越发练达,这不过短短数月,似乎大家都被逼着不得不长大她收敛的心神,把金条放回盒中,将计划徐徐道来:“天气渐暖,大家闲了一个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十七郎以为,京中子弟最爱何事?”
“若是聚众而乐,自然是游春、狩猎、马球,唔,风雅的还有诗会之类,我就不通了”武十七郎想了想,灵光一闪笑道,“二娘是要那个联...联谊?”前段时间听二娘提过,他勉强记住了这个词
张月鹿俯身取了蜜饯,边吃边说:“是也不是,的确是要给你打通京中人脉,不过不止如此二千贯撒出去我要收回二万贯,不单要利还要名名利双收,还要来者要名得名,要利得利”
“这!”武十七郎顿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傻了,天下哪来这样的好事情有名有利也就罢了,还要来者要名得名,要利得利那这名从何处来?利从何处分?
张月鹿:“我瞧着马球极好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既风雅,又规矩简单,不限男女尊卑,全民共乐最妙的是,惊险刺激!
十七郎,我想办一场马球赛要有预选十强、前四、决赛长安、洛阳各设预选赛区这场马球赛要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番邦商户全民参与,天子与路人皆知
每次场地长宽大小一致,两侧需要设高台,层层叠高,以便买票观看各队人马需要统一服饰,各设队名旗号,用于辨识还有许多细节,我们再议”
武十七郎看看那盒黄金,顿时觉得也不是很多,何止不是很多,是肯定不够用啊
“二娘,你说的是好,可这...只怕有些难”武十七郎想了想说,“马球一般都是大家互相约定,从没见过皇子和平民一起打球的何况大家从来是自备衣服马匹球具,还有这买票观看是何意?”
武十七郎说的这些,张月鹿无一没有考虑到,笑道:“十七郎忘了我刚刚说什么了吗?要名得名,要利得利这马球赛名头要响亮,就如同什么第一届天下马球争霸赛,马球王者之战恩,只有利就更简单了,总决赛第一名一百万钱!如何?”
武十七郎目瞪口呆低头看着盒子里的二百两黄金,琢磨着一块掰开花也不够啊,自己要是会点石成金就好了
外有响动,随后“吱呀”一声
张月鹿一惊,按说仆从断断不敢这般贸然进来若是爹娘知道自己有客,无事也不会前来打扰前院的夫子先生也不大可能,要是明六娘来早在外头嚷嚷开了
说长实短,张月鹿脑子千百念头一闪而过来人已经越过里屋门边屏风,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语姨
“草民见过祥泰尊公主殿下”武十七郎也是一惊,连忙起身撩起下摆跪下,欲行了伏拜大礼
张月鹿正盘腿坐在床上,披着薄毯,实在没有他矫捷,正墨迹着要爬起来,就听公主殿下声色清悦:“不必行礼,我不过随长宁姑姑而来,顺道看看”
张月鹿没敢抬头,低眉顺眼的跪坐在床榻上双手覆在股上,四指并拢,拇指虎口紧闭,指尖上翘一分腰脊笔直而肩胛放松,后颈浅弧下颚收眼帘半垂,视于面前三尺之地
武十七郎瞥了一眼,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张月鹿一直知道二娘家学甚严,父母双亲都是世家子弟但平日来往,从来率性随意,比一般儿郎还要洒脱如今见她这般端坐,似乎周身每一处都是尺量规矩,丝毫不差
张月鹿哪里顾得上十七郎瞟过来的怪异眼神,心里正七上八下,全部的精神都花在平稳呼吸见着芊芊玉手伸过来,指甲光泽透明浅粉指有节而润,柔荑凝脂织金衣袖中露出一节皓腕,皓腕凝霜雪......
落针可闻的安静中,张月鹿觉得自己呼吸的一沉,显得格外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
(微笑)果然感情问题最能引起大家关注
说说闻人吧,其实她是故事中最完美的人,不管她本人还是她的人生这样骄傲的人,我怎么忍心她落入□□樊笼
张灵蕴和赵青君是佳偶,禄闻人生何尝不是另一种精彩
有得有失,闻人此去江湖之远,未必不好(我很喜欢她后来给月鹿的信
景秀于张月鹿是劫难,张月鹿于景秀就全然是幸事?也未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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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感谢一直留言的月下、夜语、9、落雨、字母君、3走,还有口嫌体直的兔子,失踪中的K,一闪而过的小晋...还有之前的好几位同学(是已经对我放弃治疗了么ㄒoㄒ)
我每天就指着来调戏你们啦!
☆、第 52 章
翘解冰绡,衵衣全露,皓腕滑腻如脂
张月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不得说自己见殿下皎腕玉滑,脑中尽是淫词艳句
屋中只余二人,景秀随意坐在床榻边,侧身低头拨弄着盒中金饼,轻声问:“身子可好些?”
她离的及近,张月鹿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跪坐本就高些,垂目而下,弧颈纤柔,细发缠绵缱绻...口中生津,连忙身体后倾别开眼睛
景秀见她异样,侧脸望去神色淡然如常,但眸中盈盈尽是关切
张月鹿和她目光一触,心酥情痒,指尖生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咕嘟”,喉结耸动,吞咽唾液
“咳咳!”张月鹿连忙开口说话,耸拉着脑袋低声问道,“殿下此来何事?”
公主殿下许久没有搭话,张月鹿偷偷抬头看去,见她垂首抿唇,神色寂寥觉察到她的视线,公主殿下嘴角露出一丝笑,道:“罢了,你且歇息”言罢起身
张月鹿见她要走,慌忙伸手想拉住她,手到半空又迟疑,恨不得要打自己一巴掌景秀起身未曾离开,似乎在等她张月鹿颤颤抖抖握着公主殿下的袖口,小心的抬头望去
景秀凤眸微眯,展颜而笑,嘴角梨涡诱人
张月鹿脑中空空白白,青梅竹马、不伦之恋尽数忘光胸膛中心脏鼓动,血脉激荡此刻就是刀山火海也毫不迟疑,明知死路撞不破南墙也要走这遭
“殿下,你别走”张月鹿讷讷的说
景秀皱皱鼻尖,微微扬起下巴道:“主人畏我如虎,岂敢多留”
张月鹿闻言一愣,咧嘴笑道:“高山仰止则生畏,萤虫望日则生畏,患得患失则生畏顾,敬也是畏,慕也是畏”
“巧舌如簧”
嘿嘿一笑,大着胆子拉公主殿下坐下,絮絮叨叨说起来:“我身体好多了,殿下派过的那位医者,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我喝了一副药就好了只不过娘亲拘着,这几日在家都快闲出病了”也亏房里没其他人,由得她胡扯
景秀派来的人,回去自然细细禀报此刻见她笑意灿烂,又忆及之前反复,景秀无端有些气闷,轻声道:“你当日所赠三策,碑林一事动工月余,天子寿诞之日可以完工其二春闱之事,惯来是户部主办,帝后殿试亲点只能母后借病推辞,但如今父皇未必.....”
“春闱将近,而谢太尉未归陛下允不允,还是要看朝堂上的风向”
景秀何尝不知,只是天子在,太子也不会和大臣交往密切故而景秀虽旁听朝政,但与权臣们少有来往皇帝又不曾立她为储,连东宫的属官都没有
张月鹿低声安慰公主殿下,“谢太尉吉人自有天相,莫要担心”
景秀微微点头,谢家在朝堂上下必定盘根错节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抵触,外戚世家干涉朝政,在她心中,也是极大的隐患,是王朝毁灭的祸根如今她要用臣子的势力去抗衡自己的父皇,真是可笑
张月鹿连忙打断她的沉思,笑道:“大长公主如今可在京中?” 按道理应该在的,要不然探花宴就少了一桩千古八卦,咳
景秀并不知她只是随口一提,听她问起心中暗惊,暗自思索她从何处得来消息,应了一声:“恩”
张月鹿对大长公主颇为佩服,又想起张灵蕴之前提前过,二人私下交易,到不知道这位大长公主心中所图皇帝和谢家君臣生隙必然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大长公主作为当年皇位递更的关键人物,或者说决策者,到底是什么立场?
当然不会是谢家,谢家只是合作者
推书 20234-09-30 :《《俘获于你的猎物》:谢息垣是一个表面上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实际上私下经营管理着一个并不正规的酒吧。某次发现周声的男友原来是自己手底生意的常客,周声是谢息垣的上司,为此谢息垣不自觉地去走近她两人才有了交集。周声一直当谢息垣是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后辈,而谢息垣当周声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