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是瞧见养肥的猪羊,要宰了吃正巧大长公主入京,这丢人现眼的龌龊事情自然不好折腾”
赵青君闻言一愣,哑然失笑:“天子与民夺利,何其可笑...我到宁可陛下外示凝简,多疑险躁”
作者有话要说:
照旧,全体起立,欢迎中文名日月明,洋名uygt67,的小明同学——(鼓掌,啪啪啪)
还有love同学——(鼓掌,啪啪啪)
小晋同学一直出现在别人的书评里,也是萌萌哒
☆、第 54 章
武十七郎十分高兴,马球赛一帆顺风,日进千金偶尔归家一趟,庶兄庶弟们都围着他示好连他那个一向用鼻孔看人的三弟,前日也拉下脸面来求一张贵宾票,拿去讨好国子博士
如今他往来交际的都是世家儿郎,功勋子弟多少往日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郎君贵女,交好他、嘲讽他、刺探他......明里暗里的玩些手腕自己到底年轻,起先也是疲于应付,多少有些惫厌但二娘说的对,现在,他终于值得人家花心思了!他武辉到底有这份身价了!
他环顾周边,虽然是下位陪坐但这桌上坐的是真正皇亲贵胄,世子王孙,日后就是王侯公爵还有他至交好友,暗中出钱出力,将他捧上明面高位悉心教导点拨,比家中血脉相连的亲人还要亲近此刻,他们共聚一堂,同坐一桌,等着高不可攀贵人来与他们举杯共饮!
晋阳王之世子,景盛轩也十分高兴他是出名的纨绔,学问一窍不通,最是贪鲜好玩当年陪同祥泰公主去了一天六御宫,得瑟家中的长颈鹿,害的他爹被皇帝赶去封地,连着他也只能在乡下旮旯当纨绔坑爹小能手如今却是春风得意,谁叫人家现在是马球赛第一任代言人
景盛轩这辈子没这么得意过,往日他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那不同,那是他爹娘宠着他小时候要吃糖豆,仆从先抬头看一眼王妃脸色,再决定给还是不给长大在外头胡闹,遇到不识相二愣子,小厮上前吼——瞎了你狗眼,我家郎君是晋阳王之世子!
如今了?
如今他是龙骑队一号!
如今他是马球赛第一任荣誉代言人!
虽还弄不明白,这代言人是作甚,但听着就威风!
打马游街排在第一位,往路上一站,小娘子们扔过来的手帕能把人盖住堂兄弟们死缠硬磨求了能加入龙骑队,做个替补也是开心啊,实在不行,不是有什么后援会吗?
龙骑队一号这球打的漂亮,鹞子翻身般利落!
有请我们的天下第一马球王争霸赛荣誉代言人,上台颁奖,大家鼓掌!
那是谁?那是谁?
听说是晋阳王之世子
晋阳王之世子也罢,晋阳王也罢错了球丢了分,也是满场奚落打马游街还是比不了四号,小娘子俏夫人们才不管了,就算晋阳王世子流里流气也不能忍,扣分!人气投票还是在第十名左右徘徊,金戈铁马队那个屠夫之子死活压着他马倒是争气,挤进了十二骏可拴棚里还被别的马踢了一脚,嗷嗷叫那有如何?坑爹小纨绔景盛轩开心他娘揉着他脑袋说,开心就好
岭南王之子,景盛器心中同样愉悦,这趟长安之行费尽心思果然值得他不同景盛轩,景盛轩是嫡出长子,娘家背后是二十万龙壤军,就是再纨绔些,世子之位也跑不掉他爹娶她娘的时候,宣州景家还缩着过日子,他又不能承爵,娶的是宣州司马之女景盛器他娘没有享福的命,宣州侯带一家鸡犬升天,她到长安就归天了她老爹又娶了续妃,这次是从三品太府卿嫡女
景盛器少时长得玉面金童,笑起来春风拂面年纪渐长,依旧是修眉细长,眼润桃花,削鼻薄唇,该是美少年但就是怎么瞧着都一份薄情寡义,时刻算计的模样可偏偏笑起来又多情的很岭南王上下多说这位工于心计,是个翻脸无情主
景盛器倒也不辜负这评价,扎着多少人的眼,依旧滴水不漏他爹烦够他,却说不出一个不好景盛器在岭南王府里头一番手脚,把这场长安之行弄的好像到地府一游人人巴不得他死在长安,景盛器顶着一张阴郁刻薄的脸,欢天喜地奔来见着他堂妹——祥泰尊公主景秀
张月鹿自然是万分开心,十分特别的开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近两个月没有见到公主殿下了,这就是几十年啊!
武十七郎开心着马球赛,月鹿开心的却是长安报随着马球赛,不便山不露水顺其自然的出现在世人面前长安报的诞生,读报博士的出现,文人名士认可,新闻消息的流通这意味着她这个‘幕后黑手’,对社会舆论导向的控制
她曾经向公主殿下进言三策,当时她计划离开长安,忧心殿下日后坎坷三策都是扬名于世、取悦皇帝之计,其中第二策中有一个小小的,却足以影响历史变迁的改动——遮名批卷时下科考,考生的名字是看得见的不但关系户得利,更多士子考前往来于朝廷大员门宅写诗做赋,以求名声远播,引起关注
祥泰尊公主此番协从春闱大考,卷子一收上来,立刻糊纸遮名,所有考官统一封闭批卷这一手来的猝不及防,原些打点好的考生,收了好处的考官,都是一脸懵这样堵人前途、钱途的事情,定是招人怨气的但张月鹿的长安报哪里吃素的,略略一提公主殿下的英明举措长篇累赘的将皇帝夸了天花乱坠,都是陛下英明神武,慧眼如炬,亲自教养,才将公主殿下教的如此好啊虎父无犬子,那是因为老子就聪明厉害!
何况暗箱操作的利益从来都是小部分人的利益,大部分考生和绝大部分人无不赞成这项举措如今谁要说公主殿下一句不是,说科考新策一句不是,那就是徇私舞弊之徒!
张月鹿全部的心思都在长安报上,小心运转着报上每一篇文章,开始都是她亲自撰写,又舔着脸请阿爹捉刀后来才慢慢征收各界的稿件,如今也算上了正轨此刻就等着公主殿下来夸
景秀近日忙的不可开交,一来是春闱之事,士子都是栋梁之才,日后国家之本,不可不谨慎还有各处官员升迁变动已经可以揣测皇帝的用意景秀每日小心翼翼,让自己看上去和往常一般,只不过更忙了些
这次晋阳王世子宴请,景秀禀明皇帝,得了允许出宫晋阳王世子景盛轩母家背后是二十万龙壤军,景秀其实并不愿意和他接触,以免叫人生疑但要是受邀直接拒绝,又未免看起来心虚,还是叫人生疑何况景盛轩如今和那马球赛搅合在一起,里面兜兜转转,他人不清楚,景秀却明白后面是张月鹿在运作
说来自上次一别,两人已经许久不曾见面景秀不便出宫,就是出宫一举一动都在人前二人默契的一个不来一个不去,各自做事长安报上一字一句,似乎都是围绕马球赛,景秀却能在那些奉承天子的锦绣文章里,看出那人的心血用意
马车一直进到院子里,四人围着恭迎祥泰尊公主殿下景秀下了马车,景盛轩在四人中身份最高,上前给她介绍武朗和张月鹿公主殿下颌首示意,目光也未停留,由着景盛轩和景盛器两人引她入内
景秀居尊位,晋阳王世子景盛轩嬉皮笑脸的坐在左边,景盛器似笑非笑的在右武十七郎和张月鹿两人在下位陪坐
上了酒菜,仆从退下,景秀举杯,余人一同站起,共饮杯中酒因是景盛轩做东,也没有特别准备,张月鹿未饮就闻见酒味,只能捏着鼻子灌下去
“此为家宴,诸位不必拘谨”景秀说着,拿起象牙箸,吃了一口凉拌菰笋
她动了筷子,其他人自然不能看着景盛轩起的晚,早膳也未用,这会正饿着,吃的十分欢快景盛器吃了一粒落花生就侧头和景秀叙旧武十七郎也不知自己是蒙头吃好,还是停下来听二人说话好,十分纠结
张月鹿一边吃一边看着公主殿下,见她举箸落筷,见她细嚼慢咽,见她轻声低语,见她颌首摇头......觉得无处不美,真是赏心悦目,秀食可餐
她目光灼灼,景秀想忽视都难,借着仆从上菜的时机,目光扫过去张月鹿与她眼神一触,立刻绷不住,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景秀见她笑的干净明媚,低头把玩酒杯,眸色深沉难窥其中一二
“大家吃啊,堂妹别客气,都是自己人”景盛轩将肚子填了半饱,终于想起来招待客人,“这些菜不比宫里差,也没宫里规矩多,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来,干了这杯!”
自打张月鹿开始在长安报上连载话本,景盛轩就是头号书迷,看第一手书稿的待遇,颁奖的时候都不忘催稿这会几杯酒水下肚,顿时管不住舌头了
气氛一时尴尬
景秀玩味浅笑,举起杯子她举杯,其他人也跟着举起杯子景秀手腕微微往前,碰了一下景盛轩的酒杯,小世子顿时乐开了花,举着酒杯和旁边的张月鹿碰了一下张月鹿眉梢一挑,做了见大胆的事情她欠身向前,凑过去碰了公主殿下酒杯,一触既分,手背蹭过
事发突然又短暂,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候,张月鹿又迅速与其他人碰杯,笑道:“与君有缘,相聚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
全体起立,欢迎小柚子——(鼓掌,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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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晋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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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怕我虐...难道我后妈脸,没有啊,我自我感觉和蔼可亲没想虐,就是写一群人的故事要虐的话,不管是上一辈还是小一辈我都能让她们痛不欲生...要写的东西太多了,社会上层底层、各式各样的人、各行各业、不同人的选择、成长和改变真没空虐(什么鬼
毫不犹豫的剧透,感情线已经展开,互动会越来越多,甜甜甜!
☆、第 55 章
春闱大考已经放榜,当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诗中长安城,梦里洛辰殿只等殿考,帝后点了状元榜眼探花,然后白玉楼题字,共赴烧尾宴
既然是酒桌上,免不了聊些时事话题此番依旧由吏部考功员外郎主持,但皇帝御批公主殿下权知贡举考功员外郎便是傻子也懂得事事禀报,样样请教
“殿下这次行事,真是神来之笔” 景盛器话配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恭维倒像是嘲笑
景秀与他一贯亲近,就是这些年断了来往,但幼时的情谊还在,知他真心实意但此中涉及张月鹿,她只淡淡一笑,并不说多说,反而问道:“岭南王身体如何?”
景盛器上京之前,岭南王又纳了一房小妾,身体如何不好只不过他这刻薄儿子坏心眼太多,将这次皇帝千秋生辰宴说成了削藩的鸿门宴,岭南王吓的好几天没睡好,好在手下谋士献策,一箭双雕叫景盛器拿着礼物和书信滚到长安,自己闭门在家睡女人
景盛器薄唇勾起,似笑非笑一脸刻薄的忧心忡忡:“不大好,父王怕是要在床上过下半辈子了”
晋阳王小世子颇为同情的叹了口气,在他看来晋阳王封地那叫乡下旮旯,岭南王封地,就算他是个草包听名字也知道是山沟沟想到自己伯父在山崖边上的破洞里面垂死挣扎,小世子砸吧嘴,同情的喝了杯酒,愉快的决定死活赖在长安不回去了
张月鹿可不知道这两位肚子里面想什么,只琢磨着如何跟公主殿下私下说几句
一桌人“各怀鬼胎”,吃的主宾皆欢
坑爹能手晋阳王小世子酒后吐真言,连他爹把龙壤军伤残老兵安排到封地的事情都说出来这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往好的说那是晋阳王宅心仁厚,往坏处说那就是居心不良
好在座上几位,往深处想的景秀和张月鹿,都觉得如今事情越多越好,叫皇帝无法集中精力对付谢家一脸阴谋诡计的景盛器没想到这方面,他久居岭南刚到长安消息闭塞只暗中盘算那不着调的王叔,估计脑瓜子是不好使的,晋阳王府全让王妃当家做主了
武十七郎要是清醒着,估计也能往深处想想,可惜和小世子拼酒拼趴下了不过他酒品好,喝醉了还坐的笔直,什么话都不说
仆从将醉酒的两人安置好,张月鹿见公主殿下起身欲走,那一脸奸滑的岭南王子还缠着她说话,自己半点机会也没有,心理顿时着急
景盛器许久不曾见到堂妹,瞥了一眼张月鹿,笑着对景秀道:“我与殿下兄妹数年不见,今天难得一聚”
张月鹿恨的牙痒痒,嘴角勾起挤出笑容:“殿下和王子兄妹之情,月鹿深感羡慕,府中还有些琐事,就先告辞,忘请恕罪”
景盛器顿觉她顺眼几分,微微点头:“既然娘子事多,不必拘礼,且回去吧”
“多谢王子体谅草民别过殿下,愿还能再见殿下凤颜”说着退后转身离开
景盛器见她离开,对景秀道:“纪国公府底子不清楚,但这小娘子写的话本有些意思,我瞧着不是闺阁里面的气象殿下在京中,可曾听过这号人物?”
景秀目光似乎凝在远处的山石上,神情淡然:“不曾,京中才女众多,御史大夫许天青嫡女许卿云,京兆尹府上千金闻人贞都是声名远播,名副其实阿兄可以留意些”
景盛器点点头,深感堂妹贴心他娘亲家没势力,如今他年纪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这次孤身来京,正是好时机选上一门好亲事,日后争夺世子之位就多了几分助力
又聊了几句,景秀言宫中有事不便久留,和依依不舍的堂兄告别
半旧不新的铜马车似乎及不起眼,前面四骑开道,后面八骑缀尾,个个蜂腰虎背,双目精光十足,散发着肃穆之气这马车安安静静的行在道上,路人却无不避让
一转弯,马车停住
“殿下,前方路堵了”
马车中传来公主殿下清越的声音:“何事?”
“一群胡人在跳舞,说是他们的爪牙吧拉咕噜节,跳着舞派送吃食,许多百姓围着”这位亲卫也是好记性,听着一溜奇奇怪怪的音节居然能记住
“那就换条路,赐些钱币,就说陛下赏的”
马夫驾着马车转到一旁的巷子里,行了一段又停下了,亲卫皱着眉头上前打探,回来禀报道:“殿下,纪国公府马车,堵了路”
“恩?”
亲卫听殿下声音不悦,连忙道:“回殿下,是纪国公府的小姐,避让刚刚大道上的爪牙吧拉咕噜节,这小道地面坑坑洼洼,车轮陷在青石缝隙中”纪国公府那位小娘子说话实在是礼貌客气,还送了一张马球赛贵宾票
车厢中一片安静,过了片刻,公主殿下道:“还未好?”
亲卫打马过去,回来道:“回殿下话,车轮掉了......”
张月鹿规规矩矩行了礼,敛着笑容上了公主殿下的马车
公主殿下微侧倚靠着软垫,手里拿着一卷书因饮了酒,脸色比寻常红润,如白玉中蕴一抹绯色皓腕支着头,浓密的睫羽半遮凤眸长袖滑落,露出半截手臂,细嫩光泽
“殿下”张月鹿轻声唤道
景秀眼未抬应了一声,鼻音慵懒
那一声及轻及细,像羽毛划过月鹿的心头,又像是什么小动物轻轻的蹭了蹭“殿下在看什么?”张月鹿笑问
公主殿下微微抬起下巴,半阖着眼,淡然道:“孤瞧着爪牙吧拉咕噜节十分有趣”
淡然从容中透出一分孩子气,张月鹿瞧着眉眼都飞扬起来,笑意纯粹起身往公主殿下身边靠过去,献宝一样探过脑袋,压低声音讨好道:“殿下满意吗?”
景秀瞧着她,大概是离的太久,那笑容有些灼人
推书 20234-09-30 :《《俘获于你的猎物》:谢息垣是一个表面上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实际上私下经营管理着一个并不正规的酒吧。某次发现周声的男友原来是自己手底生意的常客,周声是谢息垣的上司,为此谢息垣不自觉地去走近她两人才有了交集。周声一直当谢息垣是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后辈,而谢息垣当周声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