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臣好柔弱啊(重生)——马户子君

作者:马户子君  录入:04-12

  耿砚眼神怪异,“这你也记不得了?”
  宁如深眨了眨眼,“什么?”
  耿砚离近了点,小声道,“陛下应当是去长宁宫了,陛下的生母——娴太妃在世时就住那里。”
  ……
  晚宴将尽。
  宁如深听了一肚子八卦,又被灌了一肚子酒。热气和酒气从腹中腾了起来,熏得他眼花耳热。
  他起身离开了宫宴。
  举办宫宴的殿外有一处湖塘,掩映在一片影影幢幢的林叶后,清凉而静谧。
  宁如深坐在离湖岸不远的石块上吹着凉风散热。
  他伸手拉开衣襟,潮红从脖颈漫上脸颊耳根,粼粼湖光映入眼波。
  坐了会儿,隐约听见从小路的另一头传来德全的声音,“陛下,夜里凉,添件衣裳。”
  安静的夜色里没有回应。
  陛下?宁如深昏沉沉地站了起来。
  脚边的草叶发出窸窣一阵细微的响动。
  那头立即传来德全警觉的呵斥,“谁在那边!?”
  两排明晃晃的宫灯一下映亮了湖塘边的小道。宁如深迎着光看过去,那张绯红的脸和灼亮的眼睛蓦地闯入众人视线之中——
  清冷萧索的气氛陡然打破。
  德全讶然,“宁大人?”
  宁如深怔怔地没有应声。
  他看李无廷一身单衣站在夜幕里,抿了抿唇脱口而出,“陛下,可穿件衣服吧。”
  李无廷,“……”
  宁如深发丝散落,滑入敞开的领口,浑身都带着热腾腾的酒气。
  李无廷一看见他就想起了锦衣卫的回禀:
  饿死鬼投胎、不守男德。
  见人还没规没矩地杵在那儿,德全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忙不迭出声,“哎哟宁大人这是醉了,还不快叩见陛下!”
  宁如深这会儿脑子发懵,但话还是能听懂。他朝李无廷走近几步,脚下有些不稳。
  看得德全捏紧了拂尘,生怕他冲撞了圣上。
  宁如深停在李无廷跟前,行了个晃晃悠悠的礼,“微臣参见陛下。”
  李无廷垂眼看着他,“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吹风。”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李无廷面上看不出喜怒,“回去。”
  “喔。”宁如深眨了下眼,又迟缓地补充了一句,“臣告退。”
  他说完转身离开。
  绯色的衣角被风带得翩翻,银钑花带束着瘦腰。
  李无廷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语调平静,“回养心殿。”
  “是,陛下。”两排宫灯转了个弯。
  一行人刚走出几步,突然就听身后不远处的湖边传来一声“噗通”。
  噗通?李无廷转头。

  只见刚刚晃走的人上半身已经栽进了水里,正沿着湖岸“咕嘟咕嘟”地往下滑。
  “……”
  德全大惊失色,“宁大人!”
  宫人们也慌忙要跑去湖边,却忽然听李无廷一声,“慢着。”
  “陛下?”德全惊疑地抬头。
  李无廷眸光沉落,但也只是一瞬。
  很快他又瞥了眼那“咕嘟咕嘟”冒起的泡泡,捏着眉心恼火道,“……算了,捞人。”
  作者有话说:
  李无廷:佞臣当诛!
  宁如深:咕嘟,咕嘟咕嘟……
  李无廷:……算了,捞人。
 
 
第5章 暗中打探
  宫人们手忙脚乱地将咕嘟冒泡的宁如深捞了起来,压出积水。
  宁如深被平放在地上,还没醒。湿发和朝服都紧贴在他身上,面色苍白如玉、嘴唇透着病态的红。
  李无廷看过一眼,“传太医。”
  “是,陛下。”德全指挥着宫人,四下一望,“先将宁大人抬去……凉亭那边。”
  几名内侍小心地将人托起。
  一截皓腕从袖间垂落。经过李无廷跟前时,忽然听帝王开口,“等等。”
  李无廷默了一息,“送去偏殿。”
  …
  御书房的偏殿中。
  宁如深被放在榻上,湿衣已经换去。
  太医顶着李无廷的目光战战兢兢地替人把着脉,又施了银针。他正暗忖着圣上为何也在这里,就听李无廷问,“如何。”
  “回陛下,宁大人暂无大碍。”
  李无廷抿了下唇,“他的脑子,也一并看看。”
  太医,“?”
  “是。”太医不敢多问,只能谨遵圣意给宁如深看了看脑子。隔了会儿道,“宁大人先前应是颅中受损,难保留有暗疾。不过这次昏倒只是因为饮酒过甚、溺水受寒……”
  “朕知道了。”
  太医适时噤声。
  李无廷淡淡,“都下去吧。”
  他说“都”,殿内的宫人也不敢留,全跟着太医一起退了出去。
  德全拿捏不准,揣测着圣上的神色,“那奴才……”
  “在殿外候着。”
  “是。”德全忙一弓腰,低头退出去了。
  离开前,德全又朝静躺在榻上的人偷偷瞥了一眼——他想到今日御书房中的问话、临时调任的圣旨、还有湖边夜幕中那一声微沉的“慢着”。
  德全越想越是心惊,实在摸不透帝王的心思。
  当今这位圣上,对宁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所有宫人很快退了出去。
  偏殿内,一时只剩李无廷和宁如深两个人。
  宁如深身上搭着薄被,雪色的单衣快和他的肤色融为一体。他脸偏向李无廷这边,细长的睫羽脆弱地耷拉着。
  李无廷立在榻前,垂眸沉吟,“你这次又有何图谋……”
  躺在榻上的人眉心无意识地蹙了蹙。
  李无廷俯身,抬手将这张脸扳起来,“真把脑子撞坏了?”
  昏睡中的人没醒,嘴唇却翕动了两下,隐约可辨出一个字:呸。
  李无廷,“……”
  他松开手将被子一拉,遮住那半张脸,转身出了偏殿。
  …
  宁如深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
  醒来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裂开了。
  他头疼欲裂,咽喉也痛,一吸气就止不住地咳嗽,咳得眼冒金星。直到一旁的小太监递了杯水,宁如深几口喝下这才缓过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榻上。
  屋中布置得雍容大气,还开了地龙。
  “宁大人可醒了。”那小太监行了一礼。
  “公公是?”
  “奴才小榕子,奉陛下之命在这儿守着大人。大人可有何不适?”
  宁如深艰难起身,“哪儿都不适……这是哪里?”
  小榕子还头一次见这么不客套的人,“回大人的话,这里是御书房偏殿。大人落水后陛下已召太医为大人看诊,开了药方送去府上了。”
  落水……
  宁如深进水的脑子终于运转起来。
  他想起自己宫宴后去湖边吹风遇到了李无廷,分别之后昏昏沉沉没看清路,滑到一片湖里去了。
  宁如深喃喃自语,“别说,湖边的花开得还挺艳的,还有那座桥……”
  小榕子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哪来的花和桥?宁大人看见的怕不是彼岸花和奈何桥!
  宁如深没注意到小榕子惊悚的神色,趿上鞋子站起来,“敢问榕公公,陛下呢?”
  小榕子敬畏地看着他,毕恭毕敬,“回大人的话,陛下在御书房批折子呢!”
  “多谢公公。”
  宁如深起身理好衣衫就朝御书房走去。
  ·
  见到李无廷时,对方正坐在案后一丝不苟地批着折子。眉心微微隆起,年轻的面庞上沉淀着稳重的帝王之风。
  仿佛没有什么可令其动摇。
  宁如深在原地微怔了一下。
  他没见过别的皇帝,但若为明君,想来也不过如是。
  “陛下。”宁如深收敛了思绪。
  御案后的人闻言,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看来宁卿不仅身手了得,还不走寻常路。”
  宁如深,“……”
  他撤回。昏君一个!
  宁如深吸了口气,开口请罪,“臣酒后失仪,惊扰圣驾,请陛下责罚。”
  李无廷嗯了声,“怎么罚?”
  宁如深听得一愣,心说他就是客套一下。
  片刻,他惭愧地垂下眼睫,“就罚臣闭门思过……”
  一道洞察的冷笑落下,“呵。”
  宁如深,“……”
  案上的奏折被摞至一旁,李无廷没管他前面的轱辘话,“宫门已经下钥,朕让德全送你出去。病好了就来御书房当值——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语调淡淡,却暗含警示。
  警告他莫要再三忤逆圣旨。
  宁如深乖觉地垂头,“臣,遵旨。”
  ……
  然而真能安分下来就不是宁如深了。
  他回府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叫人找来了城中的大夫。
  大夫替他把了脉,又看过他吃的药,欣然赞叹,“替大人看诊的医者技艺精湛、用药高妙,草民自愧不如。恭喜大人,想必大人很快就能恢复!”
  宁如深顿觉晴天霹雳!
  他失魂落魄地拉住大夫,“不需要这么快恢复,要温养……有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的那种?”
  大夫为难,“草民开的是药方,不是砒霜。”
  宁如深,“……”
  送走了无能为力的大夫,宁如深只能好好躺在床上养病喝药。
  他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几天上门的朝臣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踏破宁府的门槛。打着“探病”的名号,行着笼络交好的心思。
  宁如深对外宣称“病得人畜不分”,都让严敏打发走了。
  开玩笑,休着病假为什么还要社交?
  …
  耿砚进到院子里时,就看声称“病得人畜不分”的宁如深正躺在软榻上吹风晒太阳,阳光穿过睫毛在他眼睑落下一圈细影。
  隐隐可见下方淡青色的血管,肤色如瓷器般白得透明。
  “哟。”耿砚出声招呼,“瞧你这狼狈样。”
  宁如深睫毛一动,睁眼看向杵在榻前的耿砚,心说这孩子也真是执着,总在羞辱他的事上格外费心。
  他懒洋洋地拢着毯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让严管事谢客了吗?”
  耿砚理所当然,“翻墙进来的呗。”
  宁如深夸他,“……嗯,了不起。”
  “诶。”耿砚抬抬下巴,“你府上是不是进贼了?”
  “什么?”
  “我看你院墙上有处缺口,格外好趴。”
  宁如深一言难尽,“所以你就顺着翻进来了?”
  耿砚,“对啊。”
  “……”
  他脑子里蓦地跳出一句话: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宁如深晃晃脑袋,“进贼的事以后再说,你特意翻进来,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眼我的尊容?”他说着抬眸看去,眼底清明洞悉,丝毫不见方才的困意。
  耿砚面色收敛起来。
  他想起近日父亲提到的消息。如果是宁琛,说不定能从御前听到些风声。
  耿砚难得拉下面子,“三日后,可…可否同我到望鹤楼一叙?”
  宁如深轻叹,“我就知道。是不是……”
  耿砚微微吸气,“嗯。”
  宁如深,“还是为了隐疾的事?”
  “……”
  不是!!!
  耿砚一下被点炸了,“你他娘的还敢提!!!”
  ·
  当晚,拾一又照例出现在了御书房。
  李无廷低头翻着书简,“查清楚了?”
  “是。”拾一单膝跪地,垂头禀报,“宫宴那天晚上,宁大人被劝了很多酒,同众臣交谈的时间都不长,唯一私下长谈的只有耿尚书之子,耿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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