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相关很多私设,纯属虚构别代现实,有一定剧情线,是两人走走停停、拉扯恋爱、寻找真相的故事;
*这本在尝试新题材和文风,不在舒适圈,自己知道有不足,所以婉拒激烈指导,弃文勿告,请多包涵。
第2章 底裤
在任喻试图躲避之前,那只手在臀|缝与腰椎的连接处重重一敷,然后很快移开了。
“好了。”
方应理的尾音很淡,像是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的药水的辛辣味,任喻如逢大赦般地深呼吸,从咽喉到胸腔都滚烫得骇人。
看到对方并没有想要翻身起来的意思,方应理问:“你很热吗?”
又带着某种隐晦的笑意解释:“你的皮肤很红。”
明明之前还是很有光泽的白,被自己搓出绯色,从腰腹为中心四处延伸,像是天际蔓延的晚霞,现在连耳根都是红的。挺有趣的。
“啊,没有。”任喻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地回答,“你先走,我缓一下。”
《暗癖》作者:绊倒铁盒
文案
偷窥西装暴徒时被他发现了
西装暴徒。这是新闻线人任喻对他这次的目标人物方应理的第一印象。
躲在望远镜后,他了解到方应理的腹肌块数和内裤尺码,见过他裸露着上身与伤疤,在拳击台上拳拳到肉,也窥视过他身着西装、维护律法尊严时的疏漠禁欲和极致性感。
可不管任喻怎样处心积虑地接近,却始终没能从方应理那获得他想要的独家内幕。
一次酒后越界,任喻扯下眼罩,呼吸紊乱地同方应理玩味的目光对上视线,他终于确认方应理对他的利诱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他本身。
—
任喻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直到有一天,面对他对线索别有用心的追问,方应理将他抵在墙壁上,掌着他的腰窝,用他偷窥过无数次的手掌,在他身上游弋探索肆意点火。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他碾碎从他身上摘下的针孔摄像机,微微垂首,好让对方胸袋里的录音笔将他的话录进去。
“但要用你来换。”
—
后来任喻电脑里出现一个隐藏文件夹,全是从录音笔里拷贝出的不可描述。
“你是暗癖,也是明好。”
*高智商暴徒(方应理)×小聪明浪子(任喻)
*狩猎反被捕捉的故事,很多张力与拉扯,阅前请读首章作话
*任喻本质正义咖,但窃听偷窥不对,有改
张力 强强 年下 1V1 HE
第1章 切磋
晚上七点,都市新闻频道开始播报最近的新闻,这几日的头条都是欢颜地产旗下的楼盘怡风家园烂尾楼事件。任喻看了一会,不时低头确认一眼时间。
七点零五,他准时调低电视机的音量,将合拢的窗帘打开一道缝隙。立在窗帘前的高倍尼康望远镜经过微调校准,重新对准了对面楼栋同一层、同一户型的公寓内。
漆黑的室内随着男主人的回家而亮起灯光,透过望远镜圆形的镜头,任喻看到那个男人拎着一个公文包和一个狗笼,在玄关处放下,然后换上拖鞋,走进客厅里,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领结的位置,食指向下暴力一扯。
这手型在镜头里看过无数次,是真好看。
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在修长手指抬起的瞬间,手背筋脉鼓起一道青色的暗线一直延伸到腕骨的内侧,骨节突起锋芒,将手部线条的力量感全部释放出来。
任喻有观察人手部的暗癖,他跑新闻多年,各色人等都见过,这手是上品,比这个男人刀刻斧凿般的英挺面孔更吸引他的注意。
领带去除以后似乎舒服很多,他蹲下身在狗笼前逗弄了一会,然后起身解开衬衣的衣扣,在彻底脱下之前,他偏过视线扫了一眼窗户的方向,任喻隔着镜头毫无准备地和这样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对视了一秒,他立刻直起身藏在墙后,将窗帘的缝隙再次缩小。
等任喻平复了呼吸,再次俯身窥视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脱去衬衣,在衣柜前慢条斯理地挑选衣服。显然他明知道自己没有拉窗帘,却放任自己赤裸着上半身在窗户里走来走去。最后他挑选了一件宽松的运动T恤,拎起黑色的健身包和狗笼再次出了门。
任喻抬起腕表确认,这是他去搏击俱乐部的时间。
等听到男人的汽车驶离的声音,任喻拉开衣柜。
为了轻松融入不同场合,接近不同人,里面各种风格的服饰都有一些,性感酒吧小野猫、西装革履白领精英、玩键盘的朋克音乐人、热衷健身的运动达人,他扮演起来都不会太吃力。
不过最后他选择了一件普通的白T和牛仔裤。前几面穿得乖些,看上去真诚,总是稳妥。尤其对那种见惯了世面的人精,最吃这套。
他很快换好衣服出门,招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搏击俱乐部。”
“小伙子挺注意身材管理啊。”司机朝后视镜瞥了一眼,和绽开笑意的任喻对上视线。
“偶尔去。”任喻回答。他说话的时候咬字听起来很舒服,会让人觉得他健谈且好相处。
其实他今天不是很有唠嗑的心情,无奈出租车司机相当健谈,看他白白净净的,皮相好,一对柳叶眼招展,笑起来也没什么脾气,拉着他上聊天文下谈地理。
后来又聊到最近的新闻事件——欢颜地产因破产无法交付房屋,房主聚众讨要说法,于昨日引发激烈冲突。说起来,欢颜地产的名字还是取自杜甫的“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现在看来简直像个笑话。
“怡风家园我差点就买了,幸亏我老婆不让买期房,躲过一劫。你想血汗钱都交了,说烂尾就烂尾,多坑人呐。”
任喻“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听着,手机短促的震动,任喻拿起来,是小区住户群里的信息,物业通知近期小区有虐狗事件,让大家留意看管好自己的宠物,看到可疑人员及时反映。后附几张打了马赛克但依然看起来鲜血淋漓的骇人照片。
他放下手机,回过神又笑着接一句:“可不是吗。”
可不是。然后呢。确实。
有了这三句,配上他的招牌笑容,任喻有把握不带脑地跟别人聊一整天。
但路程只有十分钟,出租车司机意犹未尽地将人放下来,临了二人还熟稔地告别,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您慢走。”
“回见。”任喻挥手告别。
他拎着健身包走进俱乐部,很快在拳击台边找到了自己处心积虑想遇见的人。
拳击台上两个男人在打拳,拳拳到肉的那种打法,随着一记抡拳,汗水飞溅出来跌碎在地上。任喻换过衣服出来,在台下座位边给自己缠泰拳绷带,嘴里咬着一半,视线凝聚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正是他刚刚偷窥的对象方应理。
此时他上半身赤裸,接近188的身高使得每个动作都看起来极有压迫性,整个肩背呈倒三角形,小麦色的皮肤上镀着一层雾蒙蒙的汗水,沟壑纵横的腹肌紧绷,肋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为何有一道旧疤,不影响美观,反倒增添了这个人身上若有似无的狠戾感。
他出拳速度极快,防守的节奏也不错,蓄力时眼底精光乍现,让任喻想起望远镜里无意对视的那一眼。
既危险,但又很性感。
对于真正高超的猎人来说,只有足够危险的动物才能挑起他的胜负欲。
一回合终了,方应理停下来,一边拆绷带一边走到台边勾起自己的水杯,仰头喝水时突出的喉结上下攒动,下颌上的皮肤下透着淡青色的胡茬,彰显着这个男人身上旺盛的荷尔蒙。
任喻两步攀上台,左右摆拳虚晃了一下,勾起唇角:“方先生,切磋两下?”
这笑容绝对是男女通斩,牵动鼻梁右侧一颗服软三分的小痣,按以往的经验,任喻觉得自己不会被拒绝。
可方应理眯了眯眼,胸膛起伏的间隙分过来一束十分疏懒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我姓方?”
“我们是一个小区的,你住我对面。”任喻说,“我下楼扔垃圾的时候老见着你,社区的唐姨说你姓方。”
其实不光住对面,还住在望远镜镜头里。
这个答案似乎足以打消对方的戒备心,方应理将水杯撇下,放弃追问。就在这时,任喻忽然意识到,他只看到方应理出门时携带的健身包,而狗笼不见踪影,或许是还在车里。但紧接着他又想起,这已经是偷窥他一个星期以来,他第三次带流浪狗回来,而且每次在他拎着狗笼离开后,那些小狗无一例外都失去了踪迹。
任喻倏地有些头皮发麻,这个人无论是身上那道来源不明的长疤,还是在拳击台上出拳狠辣的风格,都显然与他精英白领的职业背景全然不符。他究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是隐藏的会虐狗的反社会人格。
短暂的恍神后,他看到方应理往拳击台的中心走,手指将刚刚扯松的绷带重新勒紧,凝起一道足以榨出对方冷汗的视线。
“来。”
任喻还没来得及反应,方应理一记直拳破空而来,任喻下意识右闪,躲了一步,拳锋擦着鼻尖而过,他浑身的汗立刻就下来了,心跳频率陡然攀升。
老实说,对于泰拳任喻略知一二,但实在不精通,纸上谈兵还可以,但面对方应理这样的对手,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但他的目标是接近他,除了投其所好,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还在分神?”方应理不满对方的轻视,喉咙里冷哼一声,又接一个膝撞。
任喻格挡住,但力道迅猛,整个身形禁不住往后退出去,他紧接着发腿,方应理一记截踢,夺过他的肘将他往近前一拉,抬膝撞击他的肋骨。
眼前炸开炽白,胸骨处产生剧烈的钝痛,任喻喉头泄出一丝闷哼,整个人退到拳击台的围绳边,用臂弯挂在上面说不出话来。
方应理提着拳还是很专业的戒备姿势,留在原地没动,等他恢复。
任喻摆了摆手:“不行了。”他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又告饶:“不打了。”
方应理这才走近,伸出一只手拉他。
是那只指骨锋利,指形修长,力道充沛的手。
任喻抬了抬眼,抵着胸肋处嘶了一声,摇摇头表示自己站不起来,又说:“可能骨折了。”
方应理皱了皱眉,想起对方躲避攻击的身法简直算得上迟钝,像树懒?要比树懒漂亮些,丘鹬吧,世界上飞得最慢的鸟类。
他有时会在和人谈话的过程中出神,在自己庞大的知识体系里检索引申,好让自己的潜意识不会觉得这段谈话过分乏味。
“你刚刚没有热身?”他问。
根本来不及。任喻心想。何况热身了也不可能打过,这个根本就不是关键。
方应理俯下身,将手探到他被汗湿的胸前,在胸线下方摸索,不时触及突出的柔韧胸肌。
刚刚经历过激烈的运动,那只手温度太烫了。
任喻轻颤了一下,看到自己在镜头里偷窥过无数次的青筋分明的手掌,在自己腹部缓慢游弋,小腹禁不住绷紧。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却在方应理往下按压时全部破功。
他银牙咬碎,发出了一声自己都感到难为情的低喘和呻吟。
方应理眉尾挑起,眼神变得非常微妙。任喻慌忙避开他的视线,痛苦地垂下眼睑。
“没事,没折。”方应理撤回手,将汗巾往肩上一搭,“站起来试试。”
任喻不想再丢人,硬撑着站起来,肋骨处的疼痛有所缓解,但腰部显然是扭到了。
他别别扭扭地跟着方应理往休息室走,方应理显然没料到人会跟过来,打开柜门时,侧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有点古怪,任喻只好坦白:“腰扭了。”
方应理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动作,嗤了声:“我甚至还没用力。”
不知为何,任喻觉得对话的内容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总之作为男人的尊严是一点也不剩了。
他坐在长椅上,背靠着柜门喘气,低头看了一眼被方应理砸中的肋下,白皙的皮肤泛起深色的霞红。
方应理带上柜门,撂过去一样东西,任喻下意识一接,是一瓶红花油。
“谢谢。”任喻将药水在肋下涂开,火辣辣的,再想抹腰的时候发现自己够不到,只要手臂一向后伸,就会牵动腰肌扭伤的部位。
看到他笨拙地尝试,方应理走过来:“趴下。”
“?”
方应理将药水夺过来:“上药。”
都是男人,又刚从拳击台上下来,互相抹个伤药非常正常,忸忸怩怩的反而矫情,任喻想着反身跪下来,趴伏在长椅上。运动短裤很短,跪的时候遮不住腿根,圆翘的臀部线条变得清晰。
尽管没有回头,但任喻还是能感受到方应理的视线,像是燃烧的火线,一路烧上来,即将将自己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