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空乌

作者:空乌  录入:04-29

  沈忘州被揉弄到湿哒哒的神志努力甩了甩水滴,膝盖动了动,躁动的胸口贴附着另一个人的心跳,含混模糊地让鲛人别耍赖。
  等望着双眸的诱劲儿过了,他才胸口起伏地稍稍分开些,过分红润的嘴唇张着,茫然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又为什么那么干。
  “你……”他咽了咽口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鲛人身上,腰没力气,虚的想跑,但理智让他定在那儿,眼神瞪着不远处的虚空,不敢再直视面具上的眼睛,继续问:“行不行?”
  后背的手每动一下都很磨人,沈忘州只能上下耸起肩膀躲进鲛人怀里,半边脸泄愤似的埋进他脖颈,用力蹭了蹭冷白如凝脂的肌肤,直到它们泛起醉酒似的红才罢休。
  笑意从胸膛的颤动传递,所有的放肆都被纵容,宠惯着每一点溢出的脾气。
  鲛人指尖轻轻点在他颈侧,一道稠色黛蓝闪过,沈忘州刚欲开口,眼前便一暗,仿佛天空吃掉了月亮,光芒随之黯淡,什么都看不清了。
  再次俯身靠近的不是面具,而是柔软细腻的皮肤,微凉的鼻尖轻轻顶在他露出的半截脖颈上,缓慢地,细细地蹭着,满眼的眷恋。
  “你如果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呢……还是说,我的小修士急得只想与我做些什么,口中的事情只是个小巧的借口?”
  沈忘州耳根一臊,顾不得别的,立刻抬头看向他,却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攥紧他仙袍的衣角,怕他离开似的一只手抱着他,在黑暗里语速很快地和他说:“没有借口!胤淮,胤淮在哪?”
  在你怀里呀。
  “嗯哼?”鲛人掐了掐他腰侧,鼻尖顺着绷紧的脖颈,速度磨人地滑到耳后那层薄薄的肌肤上,轻轻吻了吻,“小修士,我要嫉妒了。”
  软嫩的唇和一触就颤的肌肤融合,沈忘州被亲到的那一小块皮肤都烫了起来,恍惚颤动间觉得这吻也熟悉,眼前人和胤淮司溟的味道那么相似,他又开始判断不清了。
  “胤淮把司溟叫走了,他们可能会吵起来,我求你帮我,把我送到他们在的地方。”
  “嗯?还有一个人?”
  “……”
  放在前些日子沈忘州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那只是我的师弟”,但现在他和司溟已经亲近到夜夜不休、颠鸾倒凤的地步了,哪还说得出口。
  他干涩地咽着口水,也觉得自己这事求的实在是不好,鲛人能帮他就有鬼了。
  但放眼三界他认识的人,他总不能去求桃树惊秽吧!
  “当然不能,”耳垂一软,湿润的触感蔓延,沈忘州偏头想躲,又被捧着脸侧按回,被亲吻的地方在蔓延,鲛人的嗓音也诱着他动弹不得,湿漉漉的气息钻入耳朵,绕着圈打转,暧涩地低哄:“要好好求求我呀。”
  “你不要读我心里的想法!”沈忘州难以忍耐地微微皱眉,努力想要稳住呼吸,他小口地吸着气,强忍着耳朵上湿润的逗弄,越是忍耐就越是敏感,喉结一次次滚动,嘶哑道:“不然……你帮我把司溟带回来也可以,我……我。”
  鲛人吻住他耳后的薄软肌肤,唇瓣轻轻捻动,含糊的嗓音透过耳骨狎昵地落入耳畔,故意问:“你什么?”
  沈忘州半边身体都是酸软的,意识到时间在不断流逝,呼吸一急,抓紧鲛人的身体道:“你说什么都行。”
  鲛人“哦?”了声,唇角弯起玩味的弧度,意味深长地问:“什么都可以么……”
  沈忘州本来就乱的心被搅得湿成一团,拧干水分也皱巴巴地提不起力气,只能胡乱点头:“你帮我把司溟和胤淮分开……不,把司溟带回这儿来,可以吗?”
  只要司溟回来,下次他说什么都跟着司溟一起去,胤淮就不能单独见司溟了。
  鲛人安静了一会儿,在沈忘州急得又去拽他头发时,才趴在他耳边软着嗓子喊了声“疼”。
  语气里的惓懒在与肌肤的触碰间,划出一道道让人脊髓发麻的痒。
  沈忘州下意识松开了他的头发,不等道歉,指尖一凉,又被塞了一缕让他攥着。
  鲛人吮着他,嗓音低软,涩意浓浓地在耳边暧昧道:“我喜欢你让我疼。”
  话音一落,羞臊得红热的耳朵尖又被摩挲得抖了抖,沈忘州鞋尖不停地在地面挪蹭,胸口起伏间小口急促地吸气,逃不开避不掉地低声喊:“求你了还不行么,帮我——”
  鲛人舔了舔嘴唇,细微响动让人面红耳赤,他从始至终都抵着沈忘州的耳朵,此时挪到凹陷的耳窝,在滴血似的红里寻觅甜腻的味道,搂在腰侧的手指轻轻攥紧:“现在?”
  沈忘州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靠在他怀里闷声道:“现在!”
 
 
第64章 荼蘼
  海浪一样的云纹在空气中浅浅浮动, 沈忘州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让他浑身颤栗的灵力绕着他蔓延。
  像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揪住心脏,收紧, 再收紧。
  “回来了。”鲛人覆在他耳畔, 呼吸浅浅地洒在那点儿红透了的肌肤上,又湿又潮。
  沈忘州揪紧的心猛地一松,耳朵被捉住不放的软都能忍了片刻,攥紧指缝间缠绕的发丝,低声说:“你不能骗我,司溟很快回来了么。”
  “回来了, 不骗你,”鲛人轻轻吮他耳后,唇软凉得舒服又勾人,嗓音总是含着几分诱色,挑着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绷紧又发软,连温柔安慰人的时候也像暗藏着引诱,眼睫微垂, “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忘州耳边燎得发烫, 烫的都有些说不清的“疼”了,受不住挺不了。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扯着鲛人的手臂挣开了,抬腿在黑暗里也要往门外走。
  慌,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要完蛋。
  他腰侧酸疼,破了的地方也疼, 他想过段时间再找鲛人“还债”。
  “我去接他, ”沈忘州一本正经地胡说,“你等我一会儿。”
  布料扯动声刺耳。
  巴掌宽的湖蓝色绣云纹腰带猛地勒入腰腹, 沈忘州呼吸都滞了滞,修长指骨顶进腰带与脊背中间,力度半点未收地用力向后一拽,沈忘州前冲的姿势顿时变了形,微弓着身体向后猛地被拽进沁着冰冷淡香的怀抱。
  摔进去一样,脊骨和胸口的冲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撞击的地方不疼,反而升起一阵说不上来的酥,被勒紧的腰腹受惊了似的几次收缩,胸口起伏的弧度也变得更激烈。
  轻闷的落地声微不足道,靛色外衫铺散在一旁无人问津,攥着腰带的手指曲起,凸起的关节顶着脊骨旁的凹陷,肌肤内陷的细微疼痛挑起一丝别扭的神经,激起隐晦的不安,只敢小口喘气。
  指尖勾着劲瘦的腰绕出一个向前的弧,在节扣处攥紧,手腕猛然向一侧扬起——笼罩着一方月色的外衫有了陪伴。
  沈忘州喉结“咕咚”一声,有些明知故问地开口:“你……做什么?”
  嗓音干涩得他自己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刚才这一系列动作的压迫感让他尾音克制不了地有些颤,好似被扣住了喉咙说不出话。
  “去哪儿?”鲛人单手揽住他绷紧的腰,将他死死按在怀里,开口却笑了声,另一只手指尖点了点他干涩的唇,语气也缓:“要扔下我,一个人离开么?”
  沈忘州呼吸急了急,脚尖踮起又落下,下意识抬起下颌躲开那只让他口舌干涩的手,嘴硬:“我没有,你不放心,你跟着。”
  鲛人微微低头,软腻冰凉的脸颊贴在沈忘州侧脸,泛着凉意的耳垂先碰到滚烫的耳尖,再慢慢蹭动,被亲到润泽灼热的和冰凉狎昵的耳朵一点一点贴附在一起,在鲛人的动作下软软摩擦。
  嗓音逼得极近,慵懒的语调都难逃暧涩,薄唇堪堪落在沈忘州的唇边,开合吐字,气息与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好像缠死了的花枝又被淋了水,湿哒哒的再也不分彼此。
  手指钳住下巴,逼着他抬起头不许他逃避,语气却温柔得像在撒娇,缓而亲昵地问:“不想留在这儿,多陪陪我么?”
  下巴的力度并不重,但沈忘州转了几次头都被拧了回来,抵住下颌的拇指指腹轻柔地捻了捻,像漫不经心的警示,又像虐杀前的温柔。
  沈忘州不受控制地紧张,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次次捻着亵衣柔软的布料,企图在刻板的动作里寻找安慰,却毫无缓解。
  他好像被什么绑缚住了,明明是自由的,可连呼吸都紧张得看身后人的眼色,无形的压迫感顶在四周,他像被困在一间禁闭室,只能蜷起身体沉闷喘息。
  “我以后再陪你,现在……”沈忘州眉心微蹙,喉咙用力咽了咽口水,挣扎和屈服两种情绪在血液里互相撕咬,胜负早已被人玩弄在股掌中,清澈眼底酝酿出一丝名为恐惧的臆想。
  情绪在脑海里聚散混乱到顶峰,绷不住抗不下,只想反抗。
  他忽视轻按在下颌的指腹,猛地向右偏了下头,低声喊:“我要走呃——”
  黛蓝色眼底微暗,薄唇浅浅勾起一点残忍的弧度,轻柔的指腹随着沈忘州的动作向下划动,制止他逃走的同时,用力抵住上下滚动的喉结。指尖顶进软骨的凹陷,向里碾压。
  窒息和干呕的感觉席卷了所有感官,一滴湿润从泛红的眼角溢出,滑落在脸颊。
  大脑彻底失控,沈忘州双手的第一反应是反手抓紧鲛人的外袍,手背绷紧到青色血管凸起,下巴被迫用力地向上扬起,整个人以一种颓靡危险的姿态紧紧贴附在鲛人身体上。
  绷紧的脖颈像展翅欲飞的鹤,被拴上绳索狠狠拽回,颈侧的青筋血管剧烈鼓动,嘴巴张着,像要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仅有一丝丝可以钻入挤压得狭窄的喉咙。
  身体变得不受控,在受伤的边缘疯狂徘徊,陷入屈服的恐惧。
  痛感稍纵即逝,警告后的温柔像暴雨后的细风,完全不去想肆虐的记忆。
  空气再次顺畅地灌入喉管时沈忘州猛地弯下腰捂住喉咙,喘得像再也没机会呼吸了。
  腿也在抖,一点点尺度微妙的、情绪异样的、劫后余生的舒服,从痛意火烧似的喉结扎入冰冷的脊髓,顺着那条骨髓缝钻进四肢,燃烧掉每一寸抵抗,让他腰间发软地靠在鲛人怀里佝偻着,弯着,蜷着,挤着,抖着……
  不成人样。
  刚刚降下惩罚的拇指在殷红充血的喉结上细腻地揉着,每动一下沈忘州就抖一下,像浑身都不能触碰的兽,哆哆嗦嗦。
  沈忘州一只手抓住鲛人环住他腰侧的手,像是推开,又像试图通过他保持平衡。
  苍白修长的指尖勾住他发颤的手指,圈住,握在掌心,捏捏揉揉……揉的舒服了,他就忘了那点儿疼,毫无防备地将手指放在鲛人掌心。
  鲛人低头趴在他肩膀上,下巴抵在肩膀时他又没法控制地浑身一抖。鲛人拨开他的手,托住滚烫的颈侧,用软软的唇亲吻他的喉结,像尝,也像吮,力道轻柔安抚。
  “忘州……”
  他被饱含涩意的嗓音圈住喉结,握住鲛人的手渐渐用力。
  鲛人靠坐在桌边,亲昵地抱着他,唇瓣蹭动,含糊不清地求着:“多陪陪我,陪陪我吧。”
  沈忘州让他喊得心尖儿使劲儿颤了颤,耳根红热地呼吸着,想张口说“陪”,又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刚刚挣扎的那些力气顺着软成春水的身体溜走,现在他虚的嘴唇干涩,浑身上下被前几日的司溟和胤淮勾得亏虚又无力。如今鲛人还未如何,就让他彻底散架了,散成软腻的一团,脊髓发颤灵魂也随之虚弱。
  “你不能……碰我喉结。”开口的沙哑狼狈像是遭了一场无法形容的折磨,沈忘州也算经历很多了,听见也微微一怔。
  被按住喉结的窒息恐惧里挣扎出零星的愤怒,回想心底升起的阵阵屈服和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他羞臊得蜷紧了手指。
  感受着搭在唇边的手,沈忘州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低头一口狠狠咬住了鲛人的手腕。
  这一口咬的用尽了骨头缝里的力气,沈忘州甚至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丝理智,告诉他强大如鲛人,也被他叼在嘴里死死咬着,都不还手!
  征服的愉悦和满足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沈忘州感觉自己兴奋得有些过了头。
  他齿尖微松,却只是累了。
  歇了会儿后,舌尖扫过滴滴血珠,尽数吞咽下去,又继续用力咬着。
  乱成松软一团的脑袋想不出他是因为对刚才鲛人举动生不起气来的愤怒,还是纯粹的恼羞成怒。
  他只是咬了,他就是咬了,他还要使劲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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