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这人一定是在炫耀自己年轻又健康的身体吧?
  苏应钟顿时索然无味,没了和这人聊下去的念头,没有一点职业病的人,没有和自己对话的资历。
  看着苏应钟离去的背影,谢屿移动鼠标,打开了明天的待办事项,准备提前开工。
  但苏应钟走前留的质问回荡在脑海里,搞得他心神不宁,半天没能写完两行代码。
  ——“所以林秋宿给你下的是迷魂汤对吧?”
  谢屿这几个月来,喝过林秋宿熬的番茄蛋汤、冬瓜肉丸汤、青笋排骨汤……

  迷魂汤这个品种是真没见过,他暗自开着小差,如此想着。
  他三心二意地打完代码,摁了个运行,喜提一排报错,然后忽地回过神来,开始在一堆英文里找bug。
  找到错误的时候,谢屿自嘲地笑了声。
  自己居然在C++的页面里,打上了一串[linqiusu]。
  这情况估计怪不了林秋宿对自己施了法,是他一厢情愿,怎么这么念念不忘?
  谢屿不是那种憋屈自己的人,既然这会儿想到了林秋宿,就要和人家联系。
  即便是同事的弟弟,也没有双方不能私下里讲话的道理。
  [睡了?]谢屿问。
  林秋宿的名字当场变成了[正在输入中……],但等了两分钟,都没发来消息。
  谢屿就这么盯着手机屏幕,过了一小会,林秋宿终于给了回复。
  [被你吵醒了!]
  明明就是醒着,而且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对话框,不过谢屿没戳破他。
  谢屿:[来打听下,七天假期要和同学出去吗?]
  林秋宿:[还没有人说呢,大家刚看完汇演,我到时候有空了,问问他们有没有想法。]
  谢屿:[那我第一个提了,你想问的时候,能不能先问我?]
 
 
第31章 依偎
  开学第一堂课具有特殊意义,学院请了人工智能领域的泰斗,专程来做本科生的讲座,为开启专业生涯做引导。
  日程表上八点开始,六点半就有人吃完早饭来占座。
  林秋宿特意早起,却还是没能挤到前排,和傅迟两个人坐到中间靠窗的地方。
  夏庭安在窗外看到他俩,评价:“坐阳光沐浴区?”
  林秋宿应声:“最近美黑,多来进行光合作用。”
  傅迟拆台:“得了吧,军训完就你半点没变,去拍防晒霜广告都可以。”
  不光是军训,之前学车,梁枫拿到驾照黑了两个度,林秋宿依旧白皙得能透光。
  基因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小时候他跟着林观清一起出门,总会听到邻居如此夸赞,兄弟俩都遗传了父母外貌上的优点。
  不过林秋宿谦虚地说:“因为我们经常见面,所以你看不出变化。”
  台上泰斗不光在学术上有建树,上课水平也是一流,将专业知识讲得深入浅出,同学听得津津有味,对四年学习抱了很大期待。
  只是开始上高数后,这些刚冒起来的兴趣顿时受挫。
  “我们刚上完三堂课,在教齐次线性微分方程和两种自由项。”林秋宿头有点晕,跟谢屿说。
  所在高中尽管是省内重点,不过教育资源和发达地区相比,只能说极为有限,也没有培养竞赛生的环境,大家都是冲刺高考为主。
  虽然林秋宿每次模拟考试能排上全校前五,但接触的就是高考考点,高数这些根本没有了解过。
  比起班里一堆有学科竞赛基础的同学,他没有优势,而且老师的进度很快,连理解都来不及。
  听过短短三节课,林秋宿觉得自己不仅当不了家教,可能需要在外面报个班。
  谢屿问:“这个是常微分的内容?”
  林秋宿说:“可能吧?但布置的作业让我们算图形面积。”
  “应该要用定积分,高数基础题。”谢屿道,“你不会弄不懂的。”
  林秋宿诧异:“你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啊?”
  谢屿说:“我也没毕业太久吧?当时还考了满绩,不至于忘光。”
  因为谢屿问起假期要不要旅游,林秋宿说考虑一下,所以他们约在校外的韩料店商量。
  来之前林秋宿遭受来自高数的重创,这会儿不是很有精神。
  他吃着芝士锅里的鸡腿肉,还在回味黑板上的外星公式,思绪好像被宇宙黑洞困住了。
  地球人谢屿说:“组里两个选项,苏应钟和他们组的人想去非洲,其他人想去大溪地,正好有跟公司合作的旅行社可以办免签。”
  “我国庆被布置了好多作业。”林秋宿发愁,“是不是跟着去非洲更合适,还能说本子被动物偷走了。”
  接着谢屿拿出手机,看过非洲的蚊子有多么猖獗之后,林秋宿沉默半晌,心甘情愿地选择了大溪地。
  其实这个季节有很多适合出游的国家,不过组里同事忙了两年多,满脑子只想找个远离城市繁华的海岛去度假。
  法属波利尼西亚,位处于南太平洋上的岛屿,被誉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非常符合社畜疗养身心的标准。
  “为什么我也能免费去啊?”林秋宿问,“就算是Clear的员工家属,他也不算这个组的人了吧?”
  谢屿说:“之前你不是说自己当我的尾巴了?我总不能拖着不完整的自己去旅游啊。”
  林秋宿愣了下,一时半会没记起来,自己有说过这种话?
  不过他缓缓想到了,帮着《燎夜》打篮球那会儿,苏应钟喊他商量事情,而他没有门禁权限,需要被谢屿领着进去。
  当时谢屿不肯立即配合,说自己不是园区导游,林秋宿就黏糊糊地表示要当他的尾巴。
  只不过是临场死缠烂打的说辞,亏得谢屿还能记住。
  “现在林观清是什么职级,我不太清楚,以他之前的待遇,旅游能多带个家属,但忙得自己都不出去。”谢屿说。
  他再道:“当时他还比我低两级,而我可以拖家带口。”
  每周的下午茶、每月的聚餐与每年的出国游,是鸿拟写在招聘宣传上的福利,但会根据具体情况调整。
  怕林秋宿不了解,谢屿多说了几句,这些调整是因为评定的职级不同,享受的福利额度也不同。
  尤其是在旅游方面,制作人身为业务组实际的掌权者,活动经费自然比下属们多一大笔。
  这笔钱还颇有现实考量,由于和谢屿同级的高层们,都是逃过几次裁员,再轮上几次升职,资历熬过了好几拨人。
  他们即便乘着东风跳到这个高度,大多数肯定已经成家,出行酒店历来默认是套房。
  谢屿作为格格不入的单身青年,一个人住着浪费,带又不知道带谁。
  要是邀请父母同行,他爸妈也没空搭理他。
  说不定还会阴阳怪气几句,海岛这地方就是谢屿从小想去就去,怎么混到二十多岁,反而要公司审批?
  “到时候如果被问起来,怎么说我们俩的关系呢?”林秋宿与他对口供,“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一家人吧?”
  谢屿不知道到处自由活动的尾巴该怎么定义,逗他玩:“饲主和萌宠?”
  林秋宿:“……我还有作业要写,不和你玩了,拜拜。”
  谢屿说:“我是宠物,你是主人,行了吗?”
  位置一调转,林秋宿竟感觉良好。
  他点点头,奇迹般地抛下道德枷锁,接受了这样一段听着不太正经的关系。
  并且,林秋宿还装得挺像个样子。
  登机那天,策划组的人过来搭讪,问他是不是苏应钟和谢屿的好朋友。
  林秋宿正在争分夺秒做作业,被打断思绪后有点苦恼,闷闷说:“我不是Island的朋友,我是他的主人。”
  小七:?
  你们背地里玩得这么花里胡哨的吗?
  不过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林秋宿了,有回烤肉店聚餐,就是苏应钟带着这个少年过来,和一群美术说说笑笑。
  再上一次打篮球赛,也全靠少年顶替了苏应钟的位置来救场。
  前不久粒姐负责做营销宣传,他还拍了《燎夜》新出的外观宣传照,玩家之间反响特别好。
  这么细数的话,林秋宿算是半个组内人。
  往常类似的团建活动,很多同事会带上家庭成员,捎上恋爱对象的也不少,大家见惯不怪,向来友好相处。
  但因为林秋宿长得亮眼,惹得一些人陆续来搭话,问东问西的问题目会不会做。
  林秋宿很诚实地说不太会,可惜有那么大一个拉好感度的机会,他们实在教不来,几个人干瞪眼。
  一个应届生试图搭把手,但努力半天,表示自己确实忘得一干二净。
  买了早餐回来的谢屿折返,用铅笔把这道题目解了出来,只列公式没有代入,让林秋宿自己计算。
  “没有带橡皮。”林秋宿嘀咕。
  谢屿说:“那你交老师之前再擦?”
  “我是在担心被老师发现吗?”林秋宿有点生气。
  他再举起作业本,认真地小声谴责:“你写完公式嫌不够,可以把下一道题也做了,干嘛要画涂鸦?”
  干净的纸上出现一只圆不溜秋的小鸟,站在三角形的山顶上,山脚有一群小鸟排着队欢呼雀跃。
  好像鸟届的明星见面会。
  “我这个是现场速写。”谢屿说,“一转头看到你座位前面站满人,个个都像是要和你认亲戚。”
  林秋宿答不上话,转移话题:“怎么还不登机呀?”
  这时候有人在他们背后开口,笑嘻嘻地朝其他人道歉,说这会儿路上堵车,幸好自己没有迟到太久。
  “你们吃早饭了没?我这儿正好多买了一份,可以垫垫肚子。”男人招呼着。
  林秋宿扭过头,发现那男人是个生面孔。
  组里这些人似乎和男人不熟,所以也没有打趣,纷纷客气地应声推拒。
  “Island,你吃了吗?”唐律然问。
  谢屿低头在看手机,闻言没吭声,但挥了挥手上的可颂。
  “你不是一个人来啊?”唐律然爽朗地来攀谈,“这位同学就是你弟弟?怎么看着和你一点不像?”
  谢屿似笑非笑地说:“嗯,他不是我弟弟,我是他宠物。”
  唐律然:“……”
  互联网行业风气开放,平时大家没脸没皮,也没什么顾忌,常有不着调的插科打诨。
  但这是什么社交达人绞尽脑汁都接不上的地狱话题?
  随后谢屿没有多说,只是状似不经意地侧过身,挡住了唐律然观察林秋宿的视线。
  只是林秋宿低头研究题目,嘴上咬着还热乎的另一份可颂,总感觉背后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飞机起航后,林秋宿向谢屿打听男人是谁,谢屿说是从其他项目调来的新主策。
  “前几天看他时不时往美术组跑,还以为他要跟着苏应钟去非洲看动物了。”谢屿淡淡道。
  林秋宿说:“可能他也不想喂蚊子?”
  原先开会的时候,谢屿让别的主管对唐律然正常看待,此刻换到林秋宿这边,却是截然不同的说辞。
  “这几天尽量离他远点,躲不过的时候和我说。”谢屿道。
  言语里夹杂着警惕,仿佛林秋宿是什么极易受到威胁和伤害的存在,听得林秋宿一笑。
  他歪过脑袋,几乎要靠在谢屿身上:“你怎么这么不放心我啊?”
  谢屿说:“因为你万一有哪里磕了碰了,我很难向Clear交代。”
  “喔,那你离我这个危险品远一点嘛,我哥怪谁都怪不到你头上去。”林秋宿慢吞吞地说。
  他这提议还挺真诚,设身处地为谢屿打算。
  只要两人保持足够远的距离,比如平时根本不联系,林观清想给谢屿扣黑锅都不行。
  话音落下,他没等到谢屿的答复,笑容甜美的空姐问他要喝什么饮料。
  林秋宿要了一杯白水,又拿了保暖毯,松松地披在身上。
  因为国内去大溪地没有直飞,中间在日本周转了一次,长途飞机在路途中熄灭了灯光。
  林秋宿裹着柔软的毯子睡过去,最开始偶尔会不安地睁开眼,试图搞清楚自己目前身处何方。
  由于外面全是云层,根本不能了解方位,他又迷迷糊糊地转过头。
  从而林秋宿发现身边还坐着谢屿,对方正在拿着Kindle看书,且将屏幕光线调得很暗。
  这下确认了有谢屿在,不管自己是到了哪个地方,貌似都能放心下来。于是他又闭上长睫,安静地昏睡过去。
  如此反复几次,林秋宿陷入了深睡。
  有次身上披的毯子掉落在地,被谢屿捡起来重新盖着,自己也全然无知无觉。
  谢屿看完一本书,关掉电子屏也准备休息会儿,刚往后一躺没多久,感觉肩头多了点重量。
  与此同时,脖颈处有几缕凉滑柔软的发丝擦过,碰到的皮肤泛起细细密密的、足以令人感知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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