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谢屿厚着脸皮回答:“讲了的,你酒劲还没下去,可能记得不是太清楚。”
  林秋宿半信半疑,再条理清晰地回到上个问题:“谢屿,你怎么还在往前开?我要拿手机……”
  “那岂不是你又要撞到狄泽宇了?”谢屿说。
  林秋宿:?
  现在究竟是谁喝多了,狄泽宇是自己的同学,就算故意避开今晚,一开学还是会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说:“如果狄学长没连夜跑路的话是这样,不可以吗?”
  认为谢屿太过霸道,林秋宿还指责:“现在你追求我,不是我追你,为什么反而你事情这么多呢?”
  谢屿顿了下,淡淡回答:“我吃醋,不想给他看你。”
  林秋宿随即愣住,怎么都想不到吃醋这种词,能从谢屿这里蹦出来。
  继而他难为情地用手指绞弄外套衣摆,没再审判这位追求者,也没继续要求折返,尽管自己拥有为所欲为的底气。
  “待会儿我去帮你拿回来。”谢屿道,“保证很快就能让你联系林观清,你先休息一下,可以吗?”
  他语气很绅士,慢条斯理地征求着林秋宿的意见,林秋宿说:“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话音落下,他紧张地追问:“不会是你家吧?”
  “刚刚才听完我告白,这么快就想见我家长啊?”谢屿道,“我怕你还没准备好喝媳妇茶。”
  要不是谢屿在开车,林秋宿真想把纸巾盒丢他身上。
  “之前我订了酒店,没想到你会留宿,但正好是一间独栋别墅。”谢屿道,“我刚下高速就让他们可以备房了。”
  他平时生活很随意,和公司同事们打打闹闹,三餐都在食堂或者点外卖,大家拼团买咖啡也会跟着凑一杯。
  乍看的话,谢屿除了气质矜贵出众,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隔阂,也从来不会特意显露优越感。
  但实际上养尊处优那么多年,他细节处也有很多考究的地方,比如卧室的空气湿度最少保持在多少,浴袍和床品以什么品牌为宜,窗帘的遮光率低于哪个数字就会睡不着。
  只是他不会因此给周围人添麻烦,出于涵养也尽量在大环境中收敛自身,不会给人带来心理压力,所以大家不太能感觉得到。
  但出行消费时,谢屿又恢复了往常做派,并不是可以敷衍对待的客人,酒店需要极为周到和细致。
  车子从海淀区一路开到王府井,他们在金鱼胡同缓缓停下,被等候已久的服务生拉开车门。
  这里东院西院各有两套独栋别墅,谢屿订了西边的院子,走进去时屋内已经一切打点妥当。
  客房配套的用品在谢屿的嘱咐下准备了两份,另外一份贴合林秋宿的尺码,还没坐下就端来了一杯热牛奶和一碗解酒汤。
  温热的汤水刚好能喝,口感酸酸甜甜,还有剃了小刺的鱼肉,软嫩得用勺子一压就散开。
  和车上保证的一样,林秋宿坐下没多久,刚喝完汤去洗过澡,谢屿就迎着风雪赶了回来。
  这时候城里的白雪已经纷纷扬扬,院子里很快就积了一层,被踏过后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是专门为了林秋宿回来的,怕一回到长辈身边就要被抓去家族应酬,干脆住在了外面,接到电话也没提过年的打算。
  林秋宿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沙发的另外一边,谢屿在低声与谢母谈话。
  谢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询问谢屿最近工作忙不忙,再叮嘱他别为了事业把身体折腾坏。
  她再说自己和他爸爸近期在国外过冬,爷爷一个人图清净,不需要谢屿去操心。
  “你们公司发的那点年货别寄回家,这儿没人吃,放着等过期也浪费,你爷爷嚼不动那些坚果,去年差点把最后几颗牙齿给崩了,一直想要投诉鸿拟做的零食太差劲。”
  “哦对了,小林最近还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秋宿敏感地竖起耳朵。
  谢屿笑道:“他挺好,在学校很优秀,很早就进实验室跟课题了。”
  聊的都是一些很适合讲给家长听的话题,也没有任何夸张掺水的成分,但林秋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这些成绩还可以,放本科生中甚至很出挑,但在看惯了大风大浪的谢母面前,似乎有些不值一提。
  然而谢母惊讶地说:“这么厉害的吗?谢屿,你小子会不会有危机感啊?”
  林秋宿:“……”
  谢母还说:“实验室里很辛苦,交给本科生的那些活最耗时间最耗精力,他身边也没家人在,你要多关照他点。”
  被对方的母亲如此照顾,林秋宿难以应对,不太自在地吸吸鼻子。
  以前被冷落惯了,被忽视的滋味反而能让他习以为常,眼前在日常闲聊中被关切地提到,他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于是林秋宿就僵着双手捧住陶瓷杯,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有百分之十的电量,立即拔了出来,踱步到走廊那边给林观清报平安。
  他答应林观清以后绝对不会落下手机,再说自己是去和朋友去附近玩,也已经和谢屿有了联络,让人不用太慌张。
  “你说的是哪种朋友?”林观清低声问。
  林秋宿怔了怔,也放轻了说:“有考虑要不要跟他谈恋爱的朋友。”
  在林观清的沉默中,他补充:“以前我没有那么想过,现在换了一种状态在相处,还没有答应他可不可以变成新的关系。”
  林秋宿没有谈过恋爱,但他也明白,当同伴和当情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转换身份不一定会合适,尤其自己并不想在感情里只是玩玩而已。
  他不想晕头晕脑地让彼此走向错误的方向,也不愿意逃避着让谢屿等待太久。
  所以他讨教:“哥哥,你说怎么样可以笃定对方是正确的人呢?”
  林观清之前就有所准备,接受林秋宿会在大学谈恋爱,但从对方出柜之后,感觉事态发展每一步都走在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
  即便预料到林秋宿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阶段,到了真的听到坦白的这一刻,自己依旧感到震惊又无语。
  大道理他都懂,但事情发展在家人身上,理智怎么可能说服感性?
  这使得他非常矛盾,既希望弟弟收获爱情,又难以接受弟弟被男人搂抱,光是想一下就头皮发麻,想把那男的套进麻袋沉入黄浦江。
  面对林秋宿的询问,林观清深吸一口气,说:“那当然是能通过哥哥审查的人!”

  林秋宿:?
  “他身高多高体重几斤?家乡哪里有几个兄弟姐妹?朋友圈里风评怎么样?你同学不认识他,那是你外校的朋友?学历是985还是211?读了热门专业还是天坑院系?”
  听着对面碎碎念的林秋宿:“。”
  太恐怖了,大厂的简历筛选莫过如此,加个绩点排名和项目履历以及过往奖项,直接能一键校招。
  林观清说:“听说是帅哥,帅是有多帅?你不至于是颜控吧?之前住在Island家里,没见你被他勾走啊?”
  林秋宿:“……”
  他越来越心虚,又记起一个很关键的点。
  自己问林观清有什么用?林观清的感情经历没见得比他更丰富!
  就在他决定不再理会对方的念叨时,林观清咳嗽了一声,说:“当然了,不帅也是可以的,外貌、学识和出身都不是要紧的事情。”
  “他给你的爱情到底怎么样,这是你自己才能评断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站在恋人的位置让你一直开心。”
  林秋宿沉默片刻,试探:“如果你不太喜欢他,但他能让我很喜欢呢?”
  林观清问:“谈不谈你都没准数呢,就开始琢磨这个?他身上是有什么我绝不能接受的标签吗?黄赌毒沾哪个了?”
  提起这个,他严肃地说:“林秋宿,这个是底线问题,你眼光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林秋宿急忙说:“没有没有,我随口问问而已……他生活作风良好,没有沾任何一个,只是怕你不适应。”
  “能有什么不适应?我忍着呗,又不是我和他谈,真有什么不爽的地方,闭上眼绕道走不就好了。”林观清不以为意地回答。
  他再道:“这次不小心麻烦谢屿跑了一趟,靠,真不想欠那货人情,还要想个办法在工作上还回去。国内时间不早了,你睡吧,我不打扰你。”
  挂断电话,林秋宿认清自己没有坦白野生傻逼是谢屿的勇气,不禁摁了摁太阳穴。
  想到林观清大概率对谢屿的态度,又反观谢母对自己的态度,林秋宿认为相比之下,谢屿的这条路未免太难走。
  不过以谢屿在车上与林观清对话时的四平八稳,这人看上去毫不退缩,甚至让林秋宿一度以为,他下句就要学着自己朝林观清喊哥。
  回到客厅的时候,谢屿也已经结束通话,林秋宿看着院子的陈设,好奇地抛了个话茬。
  “我来这里以后,听说有人家里住在四合院,你们也是吗?”
  谢屿道:“嗯,我爷爷住的新式四合院。你想参观?”
  然后他感慨:“可我没名没分的,直接带你上门,就会显得很轻浮,这不是更难跻身进你们家?”
  林秋宿:“。”
  被搞得哭笑不得,他道:“只是疑惑这种院子会不会不方便,不打扰你爷爷了。”
  “那等我哪天找个办法,把老人家支出去半天,再把你领进去就行。”谢屿道。
  林秋宿恍然大悟:“这样我就可以参观了?”
  谢屿嗤笑了声,悠悠道:“对啊,你还可以跟我偷情。”
  林秋宿堪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强烈谴责:“谁要和你那样?你是男狐狸精么?能不能少想点勾引人的事情?”
  谢屿对此接受度良好,说:“哦,这样?抱歉。”
  难得他如此诚恳承认错误,林秋宿有点惊讶,再听到谢屿说:“我也不是有意的,勾引到你了是么?”
  林秋宿:“……”
  就不该觉得谢屿能好好做人,这一定是狐狸精吧!!
  “不想和你插科打诨,我困了,去睡觉了。”林秋宿努力冷着脸,装出一副很无趣的架势,硬邦邦地说。
  路过谢屿的时候,他感觉到对方的注视,不禁慢下步伐,再被拉住了衣摆。
  以谢屿的动作,林秋宿怀疑,他本来是想勾自己的手指,但强行抑制住了这种欲望。
  ……拉一下手也不是不行?林秋宿默默地想着。
  反正他俩以前也牵过手了,自己小时候和林观清、和傅迟也牵过,亲情与友情也可以存在这种行为。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秋宿就很有骨气地打消,心说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底线?为什么要帮谢屿不停找理由接近自己?
  谢屿问:“秋秋,还醉吗?”
  林秋宿神色清明地眨了眨眼,说:“怎么了?”
  “确认下,自己别一不小心趁人之危了。”谢屿笑着道。
  林秋宿别扭地扭过脑袋,故意不去看谢屿的表情,有些无措地问:“干什么啊?”
  是想碰碰自己吗?也完全无法被允许……
  毕竟他可以装醉。
  他刚这么打完算盘,听到谢屿从沙发上缓缓起身的声音,却立即机灵地后退了两步。
  两个人因此面面相觑,谢屿垂着眼睫,从林秋宿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暖黄灯光照在男人线条清晰姣好的脸上,将纤长的睫毛投出一小片阴影。
  那片阴影仿佛羽毛般挠着林秋宿的心尖,让他不自觉被吸引,再回过来神来时,已经愣愣地留在原地与谢屿对视。
  意识到林秋宿的慌张,谢屿没有更近一步,而是视线往上抬,瞧着少年洗完吹干没多久的头发。
  蓬松又柔顺,光泽感很好,没有规规矩矩地梳好,有几根活泼地翘起来。
  谢屿又望向林秋宿那双狐狸眼,说:“能不能亲一下?”
  林秋宿诧异地睁圆了眼睛,继续往后慢吞吞挪半步,快要碰到靠墙的八斗柜。
  这种姿态让谢屿劣根性作祟,见他后退,就向前靠近,直到林秋宿退无可退,被困在八斗柜与自己的臂弯之间。
  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大了,明日会是什么光景?
  林秋宿的视线曾越过纱幔,翻过窗口的插花,再透过玻璃瞥到一角,茫茫的白色将明月锁起。
  北国的夜里,寂静到彼此交错的呼吸都格外吵闹,在皑皑大雪将城市覆盖之前,林秋宿很轻地闭上了眼睛。
  接吻有什么标准步骤?这样是否算是怯场?
  他想不出答案,也没心思去搜寻,现在已然连渐渐急促的吐息都暂时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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