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夏庭安道:“小秋,有人让我去超市门口的寄存架自取,你的伞回来咯。”
  林秋宿兴奋地说:“是吗是吗?那我过去!”
  这件物品丢失了四个多小时,最后顺顺利利回到了林秋宿的手里。
  林秋宿检查了下,确实是谢屿送自己的那一把,觉得事情柳暗花明有惊无险,是个很好的兆头。
  俗话说立春落雨到清明,这些日子气象不定,乍看风和日丽,没一会就阴沉沉地要飘几滴水珠,鲜少有整日放晴的时候。
  大家以防意外,身边常备一把雨伞,上课时就整整齐齐地挂在教室窗沿。
  转眼间,熬到假期前的最后一堂课,教授布置完作业,祝大家节日安康,宣布放学后同学们争相恐后挤出教室。
  有人注意到林秋宿的雨伞图案,惊讶:“哇,你也有这把伞?”
  林秋宿懵懵懂懂:“唔?”
  “上次我看到一则投稿截图,怪可怜的,稿主有一把哥哥捡垃圾得来的雨伞,自修的时候被顺走了。”那人怜悯地感叹。
  他再庆幸地说:“好在当天撤了稿子,应该是找回来了吧。”
  林秋宿:“。”
  ·
  今年清明连在周末后面,一共放三天,收假后赶上课表比较清闲的星期二,林秋宿于是请了一天假。
  他买了周六上午的飞机票,收拾行李箱时,被谢屿询问假期安排。
  谢屿:[等这场雨下完,温度就暖和了,想不想去放风筝?]
  谢屿:[刚才在茶水间听同事闲聊,最近好几家露营办得不错,情侣同行票还能打八折。]
  谢屿:[虽然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但我不是很介意被租聘上岗,保质保量保客户满意。]
  林秋宿对于这种推销内容,缓缓输入:[TD]
  谢屿:[赖在这儿了,退不掉。]
  林秋宿:?
  怎么有这种理直气壮不允许退订的硬性广告?
  林秋宿解释:[这次放假不行,我有约了,看看八折活动持续到几号。]
  谢屿回复:[噢,果然你不是不想占我便宜,而是出于无奈没有时间。]
  林秋宿:“……”
  感觉鸿拟的工作量不是太饱和,谢屿居然有力气一个劲地孔雀开屏,又嘴欠又拽。
  林秋宿不禁琢磨,像谢屿这种个性,怕是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值得纠结与退怯的烦恼。
  而他好像是谢屿的反义词,总是有一些瑟缩的、回避的、见不得光的、沉默发酵的苦闷。
  他总是不愿意直接面对,选择的解决办法就是简单粗暴地逃离,但真的离开那片阴影了吗?
  林秋宿在这半年多,细节处有不少改变,像是已经彻底远走高飞,可他骗不过自己。
  只要他始终保持避让,只要他闭上耳朵闭上眼,无视郭曼露遇到的麻烦,麻痹自己没义务插手……
  本质上他依旧是那个依靠别人保护的瘦小存在。
  和林秋宿接触过的人都会认为他很温和,他鲜少会生气,总是在包容,他对万事万物的要求很低,不伤害自己就可以。
  哪怕遇到邻居同伴被父母责令,不再和自己玩耍,林秋宿也没什么反应。
  因为他早就学会了对外界放低期待,从一开始就避免失望带来的沮丧和伤心。
  可与此同时,林秋宿又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学习和生活上都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别人听到自己的流言蜚语,选择置之不理或拍手附和,这对他来说不值得浪费半点心力。
  可有人站了出来,他如果当个旁观者,毫不知情似的躲在后面,站在精致利己的角度上,确实也会减少很多麻烦。
  但他会一直瞧不起自己的懦弱。
  林秋宿已经逃避了许久,以为烂人烂事甩得远远的,就能和自己毫无瓜葛。
  实际上这样的念头太单纯,事实往往背道而驰,烂人烂事不会就此消失,只会变成久治不愈的创口继续流血流脓。
  但凡他回头看眼故乡,想下过往,便觉一团乱麻触目惊心。
  这两者分明也发生过美好回忆,凭什么要碍着这种事物而被全盘推翻,自己需要避如蛇蝎?
  凭什么他就要怯生生地不敢提及不敢前往?这样不对,被如此束缚的不该是他。
  林秋宿有过苦想,由于沉疴痼疾拖延许久,差点无法下定决心。
  促使他萌生勇气正视心结的,说来很奇怪,不是自我逼迫,也不是外部催促。
  他只是想到谢屿在庙前祈福,写下自己会拥有很多、更多、足够多的爱。
  当时看到的时候,林秋宿有被打动,而隔了段时间再度记起,他突然拥有了难以形容的力量。
  那么,拥有这么多爱的同时,拥有更多爱之前。
  请让他翻出遮掩已久的陈年污渍,把这些肮脏的痕迹清理干净。
  ·
  [我回家扫墓,有傅迟陪着,要来当这段友情的电灯泡么?]林秋宿问。
  谢屿收到消息,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怎么是和傅迟结伴啊?同样是带回家,不能考虑自己么?
  谢屿嗤笑:[不太好吧,我这款电灯泡瓦数太大,变成浴霸把你竹马烫蒸发了怎么办?]
  林秋宿:[……收敛一下你对他的敌意好吗?]
  大概是能猜到谢屿的态度,林秋宿没有继续询问,表示自己要收拾行李箱,等有空了再闲聊。
  他把手机塞进口袋,听到旁边的傅迟问:“真的不用我去么?”
  林秋宿道:“如果你愿意和谢屿一起的话,他应该不介意啦。”
  傅迟撇了撇嘴,说:“你们去吧,我不愿意。”
  林秋宿道:“阿迟,你是不是刚和夏庭安讨论要换新手机?我买了新的手机壳,给你也捎了一份,这样的话和店家备注换个型号吧。”
  傅迟说:“嗯,我这部手机电池不是很好了,想顺便换个容量大点的,你有推荐么?”
  林秋宿对此没有研究,不过转头问了下谢屿,对方推荐买某个牌子的最新款,但明天发售傅迟不一定抢得到现货。
  谢屿:[需要我帮忙订一台么?]
  林秋宿问过傅迟的意思,继而转达:[他说谢谢,他没有抢不到的东西。]
  谢屿“啧”了声,感觉这句话怎么品怎么有怨气冲冲的火i药味,被截走了林秋宿,该幽怨的不是自己么?
  随后他遇到苏应钟,数落:“这年头的大学生是怎么回事,这么没有眼力见,活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
  “你们算哪门子有情人?你喊林秋宿一声老婆,他会答应么?”苏应钟评价。
  谢屿遗憾:“上次让他白嫖了,抱我抱得那么紧,这样还不当我是对象?这样下去很容易打雷被劈重。”
  苏应钟听完他的悲惨遭遇笑得要死,俨然把快乐建立在上司的痛苦之上。
  他说:“这样就要当做渣男被雷劈?你初吻也是给他了么?”
  谢屿顿了下,说:“我们还不是这么火热的关系。”
  “你单相思多久了,连亲嘴都没亲过?”苏应钟不可思议地说,“这年头怕不是小学生都比你牛逼。”
  谢屿:“……”
  说完感情说消费,苏应钟准备换一部像素足够高的新手机,便于工作时需要扫描图案。
  他提前放弃了抢购,也懒得漫长等待,托谢屿帮忙当天购买。
  谢屿打算假期宅在家里不出门了,装作耳聋不肯答应,但苏应钟提出交易。
  “Clear哪天提刀要砍你,我带着美术组扛前面好吧?你到时候拔腿直接朝着消防通道跑。”他道。
  谢屿困惑:“他是那种人吗?”
  苏应钟麻木地说:“你没见过他真生气是吧?让策划组的受害者们轮流来和你分享下?”
  谢屿:“。”
  达成交易的第二天中午,他率先和手机品牌方打好招呼,以贵宾名额订了一台,再掐着点抵达直营店,准备帮苏应钟提货。

  等待室里,谢屿被招待着喝了一杯茶,然后往旁边望去,蹙起了眉头。
  傅迟比他来得更早,已经打开新机传输数据,嘴上还叼了一袋吃早饭时剩下的豆奶。
  对方这时也注意到了谢屿,疑惑:“你没和小秋买同个航班?”
  谢屿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该问这个问题的不是我么,他不是抛下我带了你走?”
  然而望着傅迟的怀疑神色,他顿了一下,飞快地反应过来当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谢屿将仓促的话语咽了回去,转而微笑着试试然开口。
  “嗯,比他稍微晚点,马上出发了。”他淡淡地说,“提完手机让跑腿送到公司就走。”
 
 
第68章 纠缠
  四月初的明城没有长三角流域那样连日阴雨,风光灿烂明媚。
  这里的交通远不及经济发达地区便利,从沪市出发先抵达省城的机场,随后再转坐高铁或班车,弯弯绕绕几次这才抵达明城。
  沿路的绿化带开满鲜花,柳絮在街边毛绒绒地堆起来,公交车车窗的缝隙间,吹到脸上的风温暖到模糊了春夏季节。
  因为最近城市在修建高架,不少道路被工地和围栏截断,晚高峰时有些拥堵。
  林秋宿下了车,先将行李箱寄存在酒店前台,随后到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篮当季草莓和菠萝。
  打听到郭曼露家的住处不是难事,他提着水果登门拜访,摁了门铃后,开门的是个魁梧男人。
  对方见有年轻人立在门口,警惕地问:“谁啊?”
  “您好,我是郭曼露的大学同学。”林秋宿说,“不好意思,邹嘉赐跟我有些过节,不小心牵连到了你们。”
  郭父说:“噢,你是不是姓林?”
  他再打开门:“别站在过道里了,这气候有蚊子,进来说话吧。”
  林秋宿把水果放在门口的柜子上,郭父见他还拿东西来,立即表示不要,但没能推拒成功。
  这户人家住在筒子楼里,屋内面积五十多平,是很小巧的两室一厅,只有饭桌没有沙发。
  尽管布局有些局促,但胜在收拾得井井有条。
  饭桌上铺了碎花图案的防污布,摆着几道中午没吃完的下酒菜,因为近期室温不高,不需要放进冰箱保温,所以直接用罩子罩住。
  郭父将罩子掀开,抓出一把盐水花生,让林秋宿拿在手上吃。
  “曼露妈妈和小姐妹们打牌去了,我不太会招待人,你随意坐就好。”郭父说。
  林秋宿问:“你们报警后,邹嘉赐这些天还来打扰过吗?”
  “警察一来,他咬死说是觉得这栋楼顺眼,就乐意来这里烧纸钱,因为没有起别的冲突,警察除了教育他几句,没法管他会不会再来。”郭父说。
  他被折腾得烦闷,起初好几次差点动手,但那样的话会引来更多麻烦。
  如果邹嘉赐倒打一耙,自己有理也变没理,指不定染上一身腥,只好带着怒意勉强忍下来。
  明城人际圈子很小,他后来特意去找过邹嘉赐的父母。
  他想家长之间应该能好好解决问题,没想到对方话里话外护着儿子,认定是郭曼露先做错了事,让邹嘉赐不爽快了才会这样,还讲男子汉自尊心强,被指指点点难免意气用事。
  这么一说,郭父就觉得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不再和他们商量如何妥善处理。
  郭父叼着香烟,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对林秋宿开口。
  “那小子隔三差五来一次,每天不务正业的,我现在想想,和这种小痞子计较什么?把他当回事才是高看他了。”
  林秋宿思索:“他到现在都没有工作?”
  “对啊,我听说他和本地的流氓们混在一起,西蹭一点东坑一点。”郭父说,“没有做正经工作,也没办法让他单位管束他。”
  林秋宿和邹嘉赐相处的时候,那人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在等转正,一周有五天需要朝九晚五地打卡上班,尚且没有这么游手好闲。
  不过当时邹嘉赐的品性就很恶劣,只是现在没了束缚,便不加收敛地释放出来。
  以林秋宿的了解,邹嘉赐蛮横偏执,除非被彻底震慑住,否则很难善罢甘休。而且越是和对方讲道理,越是气焰嚣张不依不饶。
  之前听到郭曼露谈及后续处理,让人不用操心,林秋宿就难以打消疑虑。
  果然事实和自己所猜测的差不多,郭家依旧被邹嘉赐惹是生非。
  林秋宿暗自深呼吸一口气,沮丧地心想,那么好的一家人不应该摊上这种困扰。
  郭父说:“估计也是因为没收入,姓邹的就想着干不三不四的事情,说我女儿伤害了他,问我要损失费,这怎么可能给他呢?”
  香烟燃烧到只剩下一截烟蒂,没有被直接丢弃,火星子冒出橙红的光晕。
  他狠狠抽了一口,道:“反正我不可能承认曼露有错,他闹就闹吧,看谁磨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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