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5-14

  姜檐望他半晌,从一旁拿过手帕,在卫寂脸上擦了擦。
  等姜檐拿开手帕,卫寂发现帕子竟然黑了,上面都是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掉进坡底,肯定滚了一身泥。
  姜檐将被角掖在卫寂下巴,又抬手拉了拉上面的被子,盖住卫寂的眼睛。
  这样卫寂只露出口跟鼻,既能出气呼吸,又能继续哭。
  姜檐把卫寂抱到自己膝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膝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卫寂,眼睛却抬着没有看他。
  姜檐说,“哭若是能舒服点,你就哭罢,我不会跟旁人说的。”
  卫寂眼睛又有些湿润,他吸了吸鼻子。
  姜檐听到动静,左右看了一圈,见没有干净的手帕,拽过金福瑞给他备的里衣,拿它给卫寂擦鼻子。
  卫寂更不好意思了,但这也不受控制,他每吸一下鼻子,姜檐就给他擦一下。
  趁着卫寂不注意,姜檐还会偷偷低头蹭一下卫寂。
  卫寂哭过一场,发泄完情绪,心里好受了很多,但身体却越来越难受,骨头缝都像被扎似的。
  他其实感觉到姜檐蹭他了,姜檐挨过来的时候他也会感到舒服,因此默认了这个行为。
  等金福瑞将药熬好,姜檐赶忙喂给卫寂喝,他被卫寂的气息撩得满脸通红,吐息不稳。
  卫寂已经烧得半昏迷,但喂他喝药,他也会张嘴咽下去。
  喝完药,姜檐让他躺回自己的膝上,又让金福瑞打了一盆热水,他沾湿帕子擦干净卫寂脸上的污痕。
  脸洗净后,身上的伤才真正显露出来。
  卫寂脸上被枯树枝跟石子蹭破好几处,面颊渐渐浮现出青紫,看着便很骇人。
  姜檐给卫寂涂了药膏,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被褥。
  隔了三个时辰,又给卫寂喂了一次药,他的烧总算退下来一些。
  但没过多久,再次烧了起来。
  姜檐这一晚几乎没睡,一直守在卫寂身边,为此还喝了一碗清心汤,不然他总想亲卫寂,好几次都凑卫寂嘴边了。
  天刚破晓,殿外便有人请姜檐为太后供灵牌,大恩寺为太后超度的和尚念了一夜的经。
  本来就忙,后来还出了走失一事,昨夜何止用一个乱字形容。
  卫寂情况刚好一点,姜檐实在不想为了那个老妖婆,在这个时候离开卫寂。
  从昨日到现在,卫寂喝了三次汤药。
  今早这贴药,还是侍卫快马加鞭回东宫拿过来的,送到大恩寺后小太监们不敢耽误地熬药,这才准时送到卫寂手中。
  喝过药后,卫寂还是很疲倦,鼻头发堵,嘴巴发涩,浑身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大概是知道卫寂贴着他舒服,姜檐坐在卫寂身后,揽着他的腰,让卫寂依偎着自己。
  外面的人一直在催,卫寂跟着有些急,劝道:“殿下去罢,臣已经没什么大碍,再睡几觉便好了。”
  一夜过去,卫寂身上的伤更吓人,那张清秀的脸可谓是姹紫嫣红。
  看他这样,姜檐更不放心走了,可又不想卫寂担上骂名。
  从金福瑞口中知道,昨日卫寂之所以被卫宗建指派去林中挂什么幡经,就是因为看到他俩嬉笑。
  说到底,卫寂是因他挨的罚。
  若是今日不去,别人不会觉得是太子任性,只会把错处推到卫寂身上。
  姜檐将卫寂扶到床榻,为他盖上被子,“别担心了,我这就去,你好好休息。”
  卫寂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咳嗽着道:“殿下穿厚些。”
  姜檐已经下了榻,闻言立刻转过身,将脸埋进卫寂颈窝,哑哑地说,“别生我的气。”
  卫寂一愣,这是他头一次听姜檐说这样的话。
  最初认识姜檐时,只觉得对方骄横,脾气不好,从不说软话。
  后来相处,姜檐是脾气变好了很多,但很会胡搅蛮缠,无理也能搅上三分,便是知道自己错了,嘴也是硬的。
  虽然姜檐没有明说,但卫寂知道他在认什么错。
  卫寂抬起酸软的手臂,轻轻摸了摸姜檐的脑袋。
  -
  大恩寺所有僧侣口念佛经,手奏梵音。
  姜檐捧着灵牌,步行穿过一条长长的,铺着经幡的路,有小僧弥在一旁洒檀香烟粉,还有焚烧经卷的。
  流程十分繁琐,姜檐心中记挂着卫寂,只想这些秃头大和尚赶紧弄完,他好去看卫寂。
  也不知道他的烧有没有退下去一些?
  山上都是素斋,昨日姜檐吃了一口险些吐出来,他一向嘴刁挑剔,也怕卫寂吃不惯,因此派人下山去买粥。
  不知人回没回来,卫寂吃到热粥了么?
  一直忙碌到巳时,灵牌终于放到供桌上,姜檐心里迫不及待去看卫寂,将杂事交给一旁的人,这才脱身回去。
  金福瑞守在门外,看见姜檐回来了忙走上前。
  姜檐一路疾驰,气息不稳,“人怎么样?”
  金福瑞小声说,“刚又烧过一次,勉强吃了几口粥,现在已经睡下。”
  姜檐拧起眉,正要推门进去,卫宗建却来了。
  以前念着他是卫寂的父亲,姜檐对卫宗建一向客气,经过昨夜一事,再看见卫宗建,姜檐心境大有不同。
  卫宗建行跪礼,“臣参见殿下。”
  姜檐咬了咬后槽牙,没什么好脾气地看着他。
  见姜檐一直不说话,卫宗建只好道:“臣听闻卫寂在里面,昨夜叨扰殿下休息了,臣这就带他回去。”
  昨晚卫宗建便来过一趟,只是金福瑞拦着没让他进去,说殿下睡了不好打扰。
  姜檐着急见卫寂,并不愿跟他纠缠,“他发了烧,不能着风。”
  说完抬腿就走。
  卫宗建同样不想卫寂跟姜檐过多纠缠,他总觉得太子对他儿子过于关照,这很不对劲。
  卫宗建斟酌着说,“臣还是将人带回去,若是将病气过给殿下便不好了。”
  姜檐闻言登时火了,扭过头,“什么叫把病气过给孤,孤是纸糊的不成?”
  姜檐此言一出,一时之间,院中气氛骤转直下,空气都肃杀起来。
  卫宗建没想到他会这样生气,稍微一愣,继而不卑不亢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姜檐斜睨着卫宗建,突然讲起往日,“四年前,孤不想听太傅授课,就去猎场打马球。”
  卫宗建不知好端端他怎么说起这些,只得垂眸静静地听着。
  “后来是卫寂劝下了孤,两年前孤戏耍西弗朗,他又与孤说,君子自该正其衣冠,善其言行。像他这种和软的性子,在孤做错事的时候,他都能直言劝谏。”
  姜檐讥诮地扬唇,“你是他父,遇到这样的事,却只敢教训自己的儿子。”
  卫宗建双目一颤。
  姜檐俯身在卫宗建耳边道:“孤这个人耳根子硬,听不得软钉子。若卿真是直臣就与孤明谏,别拿软的出气,叫人看不起。”
  撂下这句极具羞辱的话,姜檐不再理卫宗建,推门进了屋。
  姜檐进来便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眸,方才的威势顿时消散,只剩下局促不安。
  说到底卫宗建是卫寂的父亲,姜檐不想给他难堪,但想起卫寂在林子里昏迷了一个多时辰,他还说那样的话,便管不住自己的嘴。
  姜檐不知卫寂听去了多少,在原处站了一会儿,才慢慢朝他挪去。
  姜檐让人从山下买的粥放在炉上温着,粥是用鸡汤熬的,里面放着切碎的菇子、笋,还有些青菜。
  无论闻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很有食欲,卫寂却只吃了几口。
  姜檐忍不住咕哝,“你还训斥我不用饭喝药,你自己也没有好好吃。”
  卫寂怔怔地看着他,低不可闻地说,“臣没有训过殿下。”
  姜檐见他还肯说话,立刻半蹲到他旁边,道:“信我都留着呢,你狡辩不了。”
  卫寂讷讷:“那怎么算是训斥?”
  姜檐挨近卫寂,下巴几乎要碰到他的枕头。
  离卫寂这么近,姜檐的眼睛又开始变得湿泞泞,嘴上却胡搅蛮缠。
  “不肯好好吃饭的人才会被人这么叮嘱,你这样说我与训斥我有什么区别?”
  卫寂哑口无言,他本来就不擅口舌,如今正生着病,脑子也转不动,只能张着嘴傻呆呆看姜檐。
  姜檐忍不住又朝他凑了凑,下巴搁在卫寂的枕头上,鼻翼翕动,明目张胆嗅着卫寂身上的味道。
  好香。
  卫寂避开姜檐的目光,动了动唇说,“臣没有殿下说的那样。”
  姜檐又离卫寂近了一些,问他,“哪样?”
  卫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觉姜檐的靠近,“直言劝谏殿下。”
  门外姜檐跟他父亲的话,卫寂全都听见了。
  姜檐口中的他是一个大忠之臣,这话卫寂听了心中有愧。
  就算他有什么逆耳的忠言,若是姜檐一个眼神瞪过来,卫寂也会噤声,这算哪门子纯臣?
  姜檐嗤了一声,“那也比你父亲强。”
  提到卫宗建,卫寂垂下眼。
  其实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不该在这种时候与姜檐嬉笑。
  姜檐看不得他病恹恹,还满腹心事的模样,抬手撑开卫寂的眼角,“不许你这么耷拉着眼皮说话。”
  卫寂‘啊’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想,连这都不许了么?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姜檐斩钉截铁,“不许,也不许你在心里把我想坏。”
  这话让卫寂心虚,眼神躲避着姜檐,“臣没有。”
  姜檐盯了卫寂片刻,“你最好没有。”
  之后他从炉子上的砂锅中盛了半碗粥,让卫寂喝了下去。
  喝完粥,卫寂的精力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趁着他睡觉,姜檐拿过药膏,小心地涂到卫寂脸的伤口。

  涂完药,姜檐慢慢挨了过去,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卫寂的耳根。
  满脑子又是那三个字——他好香。
  卫寂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感觉有火辣辣的蛰痛感,一会儿感觉耳边痒痒的。
  他皱了几次眉头,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好姜檐又凑过来,在他颈窝又嗅又蹭。
第28章 
  姜檐埋在卫寂颈窝嗅一嗅蹭一蹭还觉不够, 大脑袋拱来拱去的,就像一只见到荆芥的大猫。
  等他吸够了,才舔着唇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抬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的卫寂, 姜檐呆若木鸡, 整个人定在原地。
  卫寂动了动嘴正要说话, 姜檐羞恼道:“不准你看我!”
  卫寂一时错愕, 他眼睛一黑,姜檐抬手忽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
  姜檐找回场子似的说, “你昨夜发烧时也一直蹭我,我都不让你蹭了, 你还蹭。”
  昨日卫寂烧得迷迷糊糊, 他只记得姜檐一直抱着他偷闻,哪里说过这话?
  姜檐无理也要搅上三分, “我就算没嘴上说,但我都皱眉了, 你还不放过我。”
  他确实是皱眉了,但那是因为卫寂身上太香, 他忍耐得很辛苦,所以才频频皱眉。
  卫寂彻底没了话,他就算此刻头脑发胀, 也知道姜檐是在口是心非。
  若是昨日之前, 卫寂是真的不解姜檐有时为何那么黏糊, 经过昨日这一遭, 他才知道分化是这样苦的一件事,而挨着姜檐很舒服。
  同理, 姜檐以前那么黏人,也是因为他能叫姜檐舒服。
  卫寂没有揭穿姜檐,相处这些年他很了解姜檐的性子。
  得道高僧若是羽化会留下舍利,那姜檐大约只会剩下一张硬嘴。
  卫寂没说什么,阖着眼睛没多久,他又睡了过去。
  姜檐移开掌心,看着睡颜平和的阴坤,他终是不再折腾,趴在床边枕着手背看卫寂睡觉。
  -
  卫寂在大恩寺养了三天的‘病’,之后又被姜檐带回东宫待了两日。
  分化的潮热只有三日,但姜檐怕卫寂再出问题,因此多留了他两日,毕竟卫寂分化太晚,而且身上还有其他伤。
  好在那些伤势都不重,便是扭到的脚踝也没有大碍,休养几日就能如常走路。
  姜檐本来不想让卫寂回侯府,怕卫宗建再为难他,但拗不过卫寂的意思。
  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分化的阴坤,留在东宫不合规矩,若旁人知道那便麻烦了。
  为了不招人话柄,卫寂打算继续装一段时间的常人,等人忘记大恩寺的事再做打算。
  姜檐闷闷不乐地往卫寂要带回去的包裹中塞东西。
  开始是滋补的药,东宫的人已经熬好,卫寂喝时热一热便可。
  后来放的是几件绣娘赶制出来的衣服,说是分化后要穿软和的衣料,姜檐就将东宫剩下的一匹进贡的雪蚕全给卫寂做了衣裳。
  潮热期一过,卫寂不觉与以往有什么区别,旧衣穿在身上也不像姜檐说的似麻布一样硌得浑身不舒服。
  但姜檐非说,他分化后有一段时间就只能穿雪蚕做的衣服。
  那振振有词的模样,叫卫寂不好当面反驳,只当太子殿下身子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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