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5-14

  这话听到姜檐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瞬间打翻了醋坛子,“住到许怀秉那里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怕麻烦到他,怎么我这里就说怕麻烦了?”
  听姜檐又提到许怀秉,卫寂满心的无奈。
  卫寂:“臣与他并无太深的瓜葛,殿下日后不要再提了。”
  姜檐:“是我要提的么?”
  姜檐跟许怀秉好似天生犯冲似的,卫寂也不好再说什么,怕多说多错。
  但不说话竟也是错的,姜檐恨恨道:“我就知道,我在你这里就只配吃些冷馒头。要是许怀秉来了,你会让他与我一样吃这些残羹剩饭?”
  方才他还吃的津津有味,如今却成冷馒头,残羹剩饭了。
  卫寂嘴巴笨,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半晌才吐出一句,“殿下不要生气了,臣到雨露期跟殿下回去便是了。”
  蛇打七寸,这话是真的伤到姜檐。
  他垂下眼,落寞道:“你不愿就算了。”
  他没想逼卫寂做自己不愿的事。
  一种酸涩的情绪在卫寂心口翻涌,他是最不想让姜檐难过的,可总是把事情弄成最糟的模样。
  卫寂艰涩道:“臣没有不愿,只是不想在殿下公务最忙的时候,还给您添麻烦。”
  姜檐脱口而出,“怎么是麻烦?你在这里度过雨露期,我才会时时刻刻挂念着你,担心着你。”
  卫寂像是忘了所有语言,只是怔怔地看着姜檐,心口发胀。
  姜檐用力地把脸扭到一旁。
  自他母亲去世后,姜檐是唯一一个能让卫寂感受自己被偏爱的人。
  记得有一次,昭文小郡主养的猫在姜檐寝殿不小心打碎了一柄玉如意。
  那玉如意是圣上赏的,姜檐跟姜筝一人一个,意为平安美满。
  当时姜檐被小郡主缠着去庭院摘落在枝头的风筝,寝殿内只有卫寂跟那只白猫。
  卫寂坐在案前写许太傅留下的课业,听到玉石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就见猫站在架子旁,尾巴绷得僵直,明显也被吓到了。
  卫寂慌忙起身去拾起玉片,正在这时姜檐跟昭文回来了,那只猫早已经躲到了窗沿上。
  卫寂半蹲在地上,手中还拿着碎玉,呆呆地望着姜檐。
  姜檐拧起眉头,然后扭过脸对只到膝盖的小郡主说,“看看你那蠢猫干的好事,以后不许再抱它来东宫。”
  他连问都没有问,便认定打碎玉如意的是那只猫,而非卫寂。
  姜檐的偏爱就是如此直白且不讲道理,好似卫寂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站在他这边。
  看着薄唇紧抿的姜檐,卫寂慢慢开了口,“等快到日子时,臣会收拾东西。”
  他这话算是答应了,姜檐又将脑袋一点点扭了回来,从鼻腔轻盈盈地哼出一声,“嗯。”
  卫寂觉得不自在,避开姜檐的目光说,“殿下还饿么?臣去厨房给殿下炒个河虾鸡蛋。”
  河虾还是姜檐昨日派人送过来的,起锅烧油下鸡蛋河虾,做起来也快。
  姜檐摇摇头,“不用了。”
  他顿了一下,别扭地坦诚道:“方才说的只是气话,吃这个就好。”
  说完啃了一口手里的番薯,还问卫寂再要了一个馒头。
  卫寂怕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才又要了一个馒头,因此站着没动。
  姜檐怯怯地看卫寂一眼,支吾着说,“我还有点饿。”
  听他说饿,卫寂这才去厨房拿了一口锅,还有盐巴、油、鸡蛋跟河虾。
  看卫寂拿来这些,姜檐张了张嘴,最后又抿上了。
  卫寂将那口锅放在炉火上,然后给姜檐炒了一道,河虾鸡蛋。
  但因为炉火不如灶火旺,因此单是将油热熟就花了不少功夫。
  庄上的伙计起夜上茅房时,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卫寂手足无措,险些拿圣贤书当锅盖盖在那口锅上,怕外面的人闻到他屋里炒菜的味道。
  等伙计回了房,卫寂提在嗓子的心放了回去,一转头便对上姜檐那双黑漆漆,含着一点怨气的眼眸。
  他慢慢把头低下去,拿筷子翻搅了一下锅里的河虾鸡蛋。
  姜檐垂眸看着心虚的卫寂,道:“你父亲不愿你与我相交,所以我见不得人,是么?”
  卫寂哪里敢说是,他的确是不想再跟卫宗建起正面冲突。
  他如今虽搬出了侯府,可这处庄子也是卫宗建的,从小到大的吃穿用度也都是侯府给的。
  卫寂先前心生委屈是因为拿卫宗建当父亲,孩子对父母有着天生的依赖,现在他看开了,心中那点怨反而消失了。
  或许有些父与子也该如宾客那般相处,敬重却不热络。
  卫寂感谢卫宗建生他养他,却再也生不出想要亲近的心思。
  姜檐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像方才那样发脾气,只是酸言酸语道:“孤才不需要他瞧得上,他瞧得上的人未必好。”
  卫宗建瞧得上的人是许怀秉,若非如此也不会同意卫寂去许怀秉家小住。
  卫寂假装听不懂姜檐的弦外之音,低着头专心翻炒自己的菜。
  姜檐还是忍不住问卫寂,“你怎么不说话?”
  卫寂忙应和他,“殿下说的是。”
  姜檐这才满意,还不忘再拉踩一脚,“他那种老眼光看人是不准的,你不要学他。”
  无论姜檐说什么,卫寂都点头如捣蒜。
  姜檐心中畅快后,总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肚皮上,闻到炒出香味的河虾,他拿筷子夹了一块吃。
  在卫寂这里吃饱喝足后,姜檐才趁着夜色骑马离开了。
  之后他每隔几日,晚上便会悄摸来庄上看看卫寂,再蹭一顿饭吃。
  等卫寂的雨露期快要到时,姜檐便派人冒充他的好友来庄上接人。
  在姜檐来的前两日,虞姑姑也来了一趟,旁敲侧击地跟卫寂打听,看他有没有意愿再去许太傅的府邸住几日。
  卫寂已经应下了姜檐,便委婉地拒绝了虞姑姑。
  其实就算没有姜檐,他也不会再去麻烦许怀秉,尤其是在知道许怀秉对他似乎有那方面心思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对方误会。
  许怀秉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才情跟秉性都没得说,只是与他不相配。
  姜檐一向说话算数,他没将卫寂带回东宫,在京中买下一处别院给卫寂住。
  卫寂发情期这几日,哪怕姜檐再想见他,也没有食言先前的承诺,并没有进卫寂的房间。
  每次忙完公事,便悄悄来这处别院,与卫寂隔着窗户说话。
  卫寂刚烧过一次,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面颊绯色,修长的脖颈汗津津,充盈着一种好闻的气息。
  那味道沿着墙壁漫进姜檐鼻腔,让他的眼眸也变得湿泞泞。
  姜檐倚在窗前,忍不住将额头抵在雕窗上,哑声说,“我与我父皇说了,他也夸你聪明。”
  姜檐被卫寂身上的味道迷昏了脑袋,这话说得掐头去尾,卫寂没太听懂,自己怎么就被圣上夸了。
  姜檐说,“旨意已经下出去了,再过半月奏疏估计就没那么多酸文了。”
  卫寂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奏疏二十五字那事,他也为姜檐开心,“那自然是好事。”
  姜檐抠了一下雕窗上的纱棉,“我日后也不会那么忙了,可以按你母亲托付的那样,带你多出去走走,当然是要等你考完。”
  卫寂望着窗后那道身影,嗫嗫道:“多谢殿下。”
  姜檐回了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你母亲好好照顾你,我自然会做到,你也不必客气。”
  卫寂被这话噎住,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姜檐又抠了一下窗上的棉纱,“还难受么?”
  听着他黏糊的嗓音,卫寂摇了摇头,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开口道:“不难受了。”
  姜檐低声说,“那怎么身上的味道那么浓,不是又烧起来了?”
  意识到姜檐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卫寂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被子,将半张脸埋在被褥中说,“方才烧了一会儿,现下没事了。”
  姜檐哦了一声。
  之后卫寂没再听到姜檐说话,怕他是累了,“臣没什么大碍,外面天寒地冻……”
  不等卫寂说完,姜檐截过他的话,道:“立春了,过不了几日桃花就会发芽,等你的考完,桃花也差不多该开了,我带你去看。”
  听姜檐这样说,卫寂脑海已经浮现出桃花满枝的样子。
  春风渡来,心湖荡起褶皱。
  那丝涟漪让卫寂面颊热度更高,他没答姜檐这话,将自己埋进了被中。
  布帛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卫寂探出脑袋,便感到一股细细的凉风吹来,他抬起头,发现窗户被姜檐抠破了一块。
  大概没料到自己会把窗上的棉纱捅破,始作俑者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头从小圆洞朝内看了一眼。
  发现卫寂在看他,姜檐忙用手指将洞堵住了,大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见卫寂一直没有说话,姜檐移开手,倾低身子又从孔洞看了过去。
  看清卫寂此刻的模样,姜檐胸口起伏了两下,“不许你笑!”
  卫寂立刻抿住唇,但眸中的笑意却未消散。
  姜檐强行辩解,“我就随便碰了一下,这棉纱就破了,什么破料子,一会儿让他们都换了!”
  如今知道心疼钱银的卫寂,闻言忙说,“不必,让他们补一块就好了。”
  以姜檐铺张浪费的性子,整个宅子里的棉纱怕是都要换一个遍。
  姜檐咕哝了一句什么,卫寂没敢多问,怕他又要换窗纱,没话找话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姜檐看了一眼天色,星辰罗布,他大约能推测出什么时辰,却不愿意那么早回去,瘫着脸撒谎道自己不知道。
  卫寂没多想,只是觉得姜檐总站在外面不太好,犹豫半晌说,“殿下还是进来罢。”
  姜檐嘴角刚翘起来,又听卫寂说,“在外间喝杯热茶。”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动,仍旧站在窗外。
  直到照顾卫寂的那个嬷嬷端来一碗清心汤,姜檐才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只是对方进了里间,而姜檐停在多宝阁旁,然后朝里面巴望了一眼。
  卫寂坐起来,湿润的眸,丹色的唇,眉宇间却带着浓浓的倦意,他接过药碗,垂眸一口口喝着难咽的苦汤。
  看他这样,姜檐心里也不好受。
  刚知道卫寂会分化时,姜檐确实很高兴,也盼望着他能分化阴坤。
  但如今冷静下来,又不愿卫寂成为有雨露期的阴坤,每隔四十九日都要难受好几日。
  他们说成婚后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第48章 
  为了知道此事是否为真, 姜檐特意花了一些时间了解阴坤与阳乾成婚一事。
  正经的医书说得很隐晦,姜檐看见那些生僻聱牙的字便眼睛发酸,脑袋发胀。
  但想到卫寂难受的模样,他还是忍着读了下去。
  之后姜檐又买了一些杂书来看, 内容倒是通俗易懂, 比起医书‘阴阳交合’四字, 这些书生动精彩得有些过分。
  以至于姜檐再见卫寂时, 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等卫寂过了特殊期,身上的味道没那么浓了, 姜檐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立春过后, 天渐渐暖和起来,冰消雪融, 枝头青芽冒尖。
  卫寂不似姜檐阳气那么旺盛, 他十分畏寒,一件冬衣也没有褪, 闷在房中日日读书。
  转眼到了三月科考的日子,卫寂早早便在京中一家客栈订了房间。
  庄子离京城好几里地的路, 怕误了考试的时辰,卫寂因此才会住在客栈。
  侯府老太太听说此事后, 终于坐不住了,坐上马车亲自见了卫寂一面。
  她原以为卫寂只是闹闹脾气,等过一段时日想开了便会回府, 到时跟卫宗建认一个错, 父子俩就会和好。
  谁知这次卫寂铁了心, 年没在家中过不说, 这次科考宁可住在客栈,也不愿回家向卫宗建认个错。
  这次老太太出来是瞒着卫东建, 她以去寺庙上香的名义出府,身边只带了妙角这一个贴身大丫鬟,马夫也给银子封了口。
  老太太来时,卫寂正在房间收拾衣服,准备明日搬到客栈。
  等考完试,无论是否能中第,他想用手里的银子在京中购买产业,因此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了一遍。
  房中书籍最多,也最费时间与精力,卫寂将整理好的书册放到竹编的书箱中。
  起身正要去架子上再拿时,余光瞥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人。
  那人银发苍苍,拄着一个木雕的拐杖,神色庄肃。
  卫寂惊住了,声若蚊蚋,“祖母?”

  老太太拄着杖走了进来,边皱眉打量逼仄的屋室,边开口说,“还道你忘了这世上有我这么一个老太婆。”
  卫寂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推书 20234-05-13 :美貌小反派在恋综》:   《美貌小反派在恋综靠沙雕爆红》作者:布丁狗超人  文案:  【美貌沙雕小怂包×高冷腹黑后期喜欢贴贴影帝】  沈从南穿越成嚣张跋扈心思险恶的假少爷,按照剧情的发展,他会跟主角受一起参加完恋综后从小少爷沦落成万人嫌,再到被发现他不是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