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5-14

  这些年姜檐的信期一直很准,可这几次频频提前,卫寂不免有些担心,“请太医看过了么?”
  金福瑞道:“太医来瞧过,没什么大碍,许是这几日累着了。”
  顿了一下,金福瑞又问,“小卫大人的雨露期是不是也不准?”
  卫寂摇头,可能是因为刚分化没多久,所以并不是很准,卫寂一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见金福瑞听到这话露出沉思之色,卫寂以为他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忙问,“怎么了?”
  金福瑞嘴角提上笑,“没事,只是为哄殿下喝清心汤而发愁。”
  这话是借口,实则他在想另一桩事。
  原本卫寂跟姜檐的雨露期差了半月左右,但这几次两人一个滞后,一个提前,再这样下去,日子怕是会撞到一块。
  金福瑞曾听人说过,阴坤与阳乾会互相影响,契合度高的更是如此。
  若是成婚了,日子凑一块那是天大的好事。
  金福瑞只是听说,没有十成的把握,而且他也拿不准他俩如今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若说卫寂对姜檐没有情意,金福瑞是一百个不相信,姜檐的态度更不用说。
  可卫寂参加了科考,还中了探花,若日后入主东宫,那这官还做不做?
  金福瑞被他俩弄糊涂了,因此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省得再捅出什么篓子。
  姜檐不爱喝清心汤是众所周知的事,因此卫寂没怀疑金福瑞这话。
  卫寂没坐东宫的马车,因为宫中会派人来接他们。
  虽不是第一次面圣,但卫寂还是很紧张,他的衣物昨晚被虞姑姑熏过香,头也是虞姑姑的巧手梳的。
  宫中的马车是辰时四刻到的,宣旨的大太监认得卫寂,毕竟他是太子殿下跟前的大红人。
  宣完圣旨,大太监上前扶起卫寂,“世子快起来,随咱家一块入宫,莫误了时辰。”
  卫寂应了一声。
  等将卫寂扶上了马车,虞姑姑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大太监手中,“进宫后,世子便劳公公照顾了。”
  这是报喜钱,历朝历代都有这个规矩。
  大太监笑着推辞,“您这是折煞咱家了,世子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便高中探花,哪里需要咱家照顾。”
  虞姑姑亦笑得温和,“宫中规矩繁多,还是需要公公提点的。”
  两人推辞了一番,大太监还是收了下来,“那咱家就沾沾世子这份喜气。”
  -
  随着马车离皇宫越近,卫寂心中越发忐忑,紧攥的手一直在出汗。
  他这还算好的,那位金甲第二的榜眼,紧张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当真是汗如雨下。
  卫寂上次见他时,这人还是一身旧衣,如今已经是新装换旧装,穿了一身素色的罗缎,脚上也是新靴。
  看杨柏骞一直拿袖拭汗,袖口洇湿了一片,卫寂忍不住开口宽慰他,“圣上仁德宽厚,你不必如此害怕。”
  杨柏骞额上布着豆大的汗,听到身旁的人说话,他转头看过来,一脸惭愧,“天性如此,天性如此,惹公子笑话了。”
  说话间他还在擦汗,嗓音发虚。
  这句‘天性如此’不由让卫寂与之共情,因为他的胆子也不大。
  卫寂递去一方手帕给他,“拿这个擦罢。”
  杨柏骞投来感激的目光,“多谢公子。”
  他俩的窃窃私语引来许怀秉的目光,视线从面如金纸的杨柏骞掠过,最后落到清俊端正的卫寂身上。
  不等他们叙话,那个来卫寂府中宣旨的大太监便将他们从偏殿,引到正殿来见圣上。
  正位上坐着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
  姜檐的眉眼与他七八分相像,都是深邃英气,只是圣上的更为沉稳,轮廓坚毅,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
  卫寂与许怀秉、杨柏骞行礼道,“臣见过皇上。”
  上方那人道:“起来罢。”
  卫寂起身后,垂首而立,听着身旁杨柏骞粗重的呼吸,他不免跟着紧张。
  看着殿中那两个萧萧郎朗的少年风姿,明德帝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甲竟有两个年岁不过十九的少年郎。”
  “朕还听说榜眼也是才华横溢,只是怯场才考了十二年,不知真假?”
  听到皇上点自己的名字,杨柏骞面上的汗更多了,颤巍巍开口,“圣圣圣上谬赞,臣……”
  他身子前后摇了摇,眼皮一翻,竟又激动得昏了过去。
  卫寂跟许怀秉一同扶住他,才没让他直直地跌到大理石上。
  明德帝吩咐道:“快去请太医。”
  两个侍卫走上前,忙将杨柏骞抬下去医治。
  明德帝无奈地摇头,“看来传闻是真。”
  他话锋一转,突然点名道:“卫寂。”
  卫寂肩背一紧,如被掐住喉的小鸡仔,脸色涨红道:“臣在。”
  明德帝笑看着局促的卫寂,“都说你史经学得很好,博闻强识,读了许多别人都没看过的书。”
  这话简直要将卫寂放到火上烤,声音发紧,“臣……不敢担一句博闻强识。”
  明德帝肃然道:“是不是考一考才知道,朕来问你,先商始祖至灭夏的武王一共迁徙多少次?”
  这个问题不算难,卫寂答道:“《史记.殷本记》中说:成汤,自契至汤八迁。”
  商人祖始是一个叫契的人,从他到武王成汤,距记载一共历经十四代,八次迁徙。
  明德帝又说,“你的策论引用《河渠书》中,西门豹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但《汉书·沟洫志》说,“以史起为邺令,遂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你觉得哪个有误?”
  卫寂答:“臣以为《汉书》更为准确,只是《河渠书》最先记载兴修水利一事,便用的《河渠书》。”
  明德帝:“以你之言,治理水利该以灌溉为主,防洪、排沙为辅,再兴建水运之路?”
  这话明面在问水利,实则是在问农与商孰重孰轻。
  水运行的便是商。
  卫寂想了想,精神地回答道:“臣以为应当分而治理,上流引水灌溉,下流行水运之便。”

  他一直觉得农跟商都要兴,在温饱之上追求富足。
  明德帝转头去看许怀秉,“状元郎以为呢?”
  许怀秉答的策论便是农、商,他生在富饶之地,对此的见解要更为深刻。
  明德帝观他二人之言行,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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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中出来,卫寂后背都被汗浸透了,好似从阎王殿内趟了一圈。
  反观同他一样被圣上问了很多的许怀秉,仍旧一派从容。
  难怪不少人都说他有宰辅之能,就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便是寻常人做不到的。
  卫寂与许怀秉尴尬不已地同行了一段路,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心中记挂着雨露期的姜檐,因此步伐比平时要快上一些。
  姜檐的的日子总是这样提前,也不知是不是坏事,卫寂有心去东宫看看他。
  但又觉得不太好,毕竟他是阴坤。
  可他发热症时,姜檐常来看他。
  不去是不是显得不好?
第57章 
  卫寂正想着出神时, 身侧的许怀秉突然开口,“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乍一听见他出声,卫寂下意识看了过去。
  许怀秉目视前方,侧脸如一方玉尊, 在绚丽的春光中泛着柔和的光, 当真有匪君子, 世无其二。
  察觉到卫寂看他, 许怀秉才将视线移过来。
  卫寂不动声色避开,道了一句, “还好。”
  看着低眉敛目, 明显有些局促的清隽少年,许怀秉没再说什么。
  气氛静下来, 卫寂更为不自在, 嘴上极力地没话找话,“忘了同你道喜, 恭喜你高中状元。”
  许怀秉淡淡道:“没什么好喜的。我看了你写的策论,写得很好。”
  每次科考一甲与二甲前二十的策论文章便会收录到《柳林时策》中, 供天下所有读书人品鉴。
  昨日放完榜,考卷便流传出来, 往年卫寂都会第一时间买来看,但姜檐一早便来了,他压根没时间买。
  因此卫寂并没有读许怀秉的文章, 甚至不知他抽中什么题目, 今日大殿之上, 他才从许怀秉与圣上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他写的是有关商与农。
  没看过自然不好随便吹捧, 卫寂只得含糊地应下许怀秉那句夸赞。
  之后又与许怀秉可有可无地谈了谈,最近氏族门阀都关心的商、农之争。
  卫寂很认同许怀秉在殿上说的那番话, 但此刻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因此没有跟许怀秉谈得很深。
  同许怀秉道别之后,卫寂便坐宫中的马车回了自己的小宅子。
  贴着身的里衣被汗濡得有些潮湿,卫寂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他出来时,虞姑姑正坐在庭院捻线,旁边放着剪刀跟针线筐,她一手拿着棉花,一手转动捻砣,很快棉花便变为棉线。
  待到一定的长度后,再将棉线绕到线砣上,两股搓成一条线。
  卫寂从未见过这样捻线的手法,虞姑姑的手很巧,没一会儿便搓了不少棉线。
  卫寂问,“要帮忙么?”
  虞姑姑笑道:“不用,这是一个人的活,小公子去看书罢。”
  卫寂站在原地没动,虞姑姑纳闷地抬头,就见他睁着一双黑润的眼睛,浅淡的唇微张,怯生生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虞姑姑停下手中的活计,“怎么了?”
  卫寂支吾着说,“我想出去转一转。”
  虞姑姑哭笑不得,她还当什么大事,“去罢,总闷在房中读书也不好,出去歇歇眼,记得拿上银钱。”
  卫寂小声说,“拿着呢。”
  卫寂一脸别扭地出了门,在街上漫无目的般闲逛。
  他先是去米浆店买了两筒甜浆,又绕到另一条街要了一斤酥饼,抱着东西不知不觉走到东宫门口。
  京城之大,从他的小宅子到东宫差不多三里地,走到这里卫寂腿都酸了。
  他站在路对面张望了几眼,犹豫着慢吞吞走了过去。
  东宫门口有铁甲侍卫把守,哪怕卫寂不用腰牌,没有太子殿下发话,谁也不敢拦他这位大红人。
  卫寂走到一个魁梧的守卫面前,“劳烦你将这个交给金福瑞,金公公。”
  守卫一愣,“您不进去?”
  卫寂摇摇头,“我就不进去了。”
  听昨晚值夜的兄弟说,太子殿下半夜发了热症,守卫心念一动,开口劝卫寂,“殿下正不舒服呢,您还是过去看看罢。”
  卫寂一听紧张起来,“生病了?”
  “卑职哪里知道?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守卫连劝带哄地将卫寂领了进去。
  他在东宫当了好几年的差事,虽没近身侍候过太子,但也知道他暴烈的脾性,雨露期脾气就更差了。
  这要是把卫寂这个大红人带回去,金公公一高兴怕是少不了他的赏。
  金福瑞正在为姜檐服汤药头疼,从殿内一出来便看到守卫将卫寂这尊活菩萨领了过来,心中大喜。
  他快步上前去迎,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小卫大人,您可算来了。”
  卫寂只在这里便闻到里面浓郁的气息,朝寝殿看了一眼,他问,“殿下怎么样?”
  金福瑞苦着脸说,“还是不肯喝药,从昨晚到现在只喝了半碗。”
  卫寂抱紧怀里的东西,抿着唇不说话。
  见他这样,金福瑞轻声说,“要不您隔着屏风劝劝殿下?”
  卫寂的嘴张张合合,如此反复了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我出来没跟虞姑姑说。”
  金福瑞暗笑,他这一进去可不就是肉包子打狗?
  只要卫寂进去了,就姜檐那性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让他回去的。
  “咱家派人去给姑姑说一声就是了。”不等卫寂说话,金福瑞对领来卫寂的那个侍卫道:“你去小卫大人府邸,与里面的姑姑说一声,小卫大人晚一点回去。”
  “快去快回,差事办得好了,这月多加你一两银子。”
  侍卫抱拳,“是。”
  卫寂还在犹豫时,殿内传来一道急促的嘶哑声,“谁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话进来说。”
  卫寂没在雨露期都能闻到里面之人的气息,更别说五感敏锐的姜檐了。
  明知道外面是谁,他还要故意这样说。
  金福瑞手脚勤快地打开殿门,用眼睛无声地催促卫寂。
  卫寂只好抱着东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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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头正在捻线的虞姑姑,听到东宫的人传过来的消息,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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