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5-14

  前来接卫寂的小太监说,金福瑞让人备着卫寂的饭,等他过去跟姜檐一块吃。
  每到雨露期姜檐的食欲便不怎么好,有卫寂作陪他多少还会用一些。
  卫寂跟虞姑姑说了一声,便坐上了前去东宫的马车。
  姜檐刚烧过了一遭,精神不算太好,未束的长发散在枕边,薄唇有几分干涩。
  床旁放着一个素雅的长颈瓷瓶,里面插着一支桃花。
  卫寂来到院中时,姜檐正望着那支桃花发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个激灵地抬起头。
  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道修俊的身影走进来。
  姜檐赶紧躺好,随手翻出昨日卫寂看过那本旧书,拿在手里佯装看书。
  进来后看到用功的姜檐,卫寂一愣。
  平时日姜檐有多不爱看书,他是知道的,怎么雨露期反而开始好学了?
  姜檐像是刚发现卫寂,“你来了?”
  他的嗓音很哑,一向康健红润的唇也起了皮,卫寂道:“殿下要喝水么?”
  姜檐放下书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媳妇似的点点头。
  卫寂走过去给姜檐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才注意到那支被插在瓶中的桃花。
  察觉到他在看花,姜檐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想看桃花,那等我好了,陪你去就是了。”
  姜檐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卫寂没在他生病的时候反驳,含混地应了一声。
  姜檐饮了两口茶,余光落在卫寂身上,“吃饭了么?”
  卫寂摇摇头,“还没有。”
  姜檐眼睛闪了闪,“你也不必这样着急来见我,饭还是要吃的。我就待在东宫,你晚来几刻钟不过是少见我一会儿,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卫寂:……
  姜檐有好一段时间不说这样‘古怪’的话了,今日不知怎么又故态复萌了。
  卫寂不知怎么回这话,磕巴道:“臣,臣知道了,明日会用过饭再来。”
  姜檐闻言嘴巴张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卫寂会这样说,他倒是给他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才泄气道:“先用饭罢。”
  听出了姜檐话里的怨气,卫寂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姜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力把脸转了过去,不知在生谁的闷气。
第59章 
  直到用过早饭, 姜檐心里那股别扭劲还没下去,他漱完口,净过手便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床榻上,期间没跟卫寂说话。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 垂丧着眼睫的姜檐, 卫寂不解他到底怎么了, 方才还好好的。
  卫寂试探性开口, “殿下……喝水么?”
  姜檐这才撩起眼皮,那张俊朗的脸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不怎么精神地“嗯”了一声。
  还肯回答他的话, 那说明也不是很生气。
  卫寂心下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给姜檐倒了一杯温茶。
  姜檐刚灌下一碗汤, 此时并不渴, 因此只抿了两口。
  他随意将瓷杯放到床头,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
  过了半晌也没人理他, 姜檐终于忍不住朝卫寂的方向看去。
  卫寂见外面的日头很好,且没有凉风, 便收起了两个幔帐,想着一会儿打开窗户。
  他专注地忙着手中的活, 并没有察觉到姜檐在看他。
  随着卫寂将窗打开,和煦的春光照了进来,姜檐抬眼朝光源处看去。
  卫寂逆光而立, 眉与眼被虚化, 清隽的侧脸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孤光, 好似一尊玉雕出来的小菩萨。
  等他走过来, 五官才渐渐显现出来,温和的眉眼, 挺秀的鼻梁,柔软的唇,下颌与脖颈有着极为清晰的线条。
  姜檐像是又烧了起来,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热度,呼吸不稳。
  在卫寂看过来时,姜檐狼狈地移开视线,裹上被子,垂下的眼睛乱转。
  听到卫寂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姜檐额角的热汗更多了。
  他拽过被子将自己蒙住,背对着卫寂躺了下来。
  看着床上那团鼓包,卫寂误以为姜檐还在生闷气,有几分无措地停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绞尽脑汁地憋出一句,“臣最近新学了剪纸,殿下要看么?”
  剪纸是他跟虞姑姑学的,卫寂手一向很巧,再加上他会做皮影,虞姑姑只教了一次,卫寂便能上手剪出像模像样的东西。
  那团鼓包动了动,很快里面传来姜檐闷闷的声音,“什么剪纸?”
  卫寂说,“就是用纸剪出来的画、动物,还有字。”
  姜檐掀开被子坐起来,但还是背对着卫寂,“你剪吧。”
  卫寂:“臣现在只会剪字,还有几个简单的动物,画剪得不算太好。”
  姜檐:“嗯。”
  卫寂跟金福瑞要了红纸跟一把剪刀,坐在床旁的榻凳上,将纸对折叠起来,然后拿剪刀一点一点绞。
  没过多久,一堵热墙慢慢凑了过来。
  起初还与卫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慢慢地越来越近,呼出的热气拂过卫寂的发间。
  卫寂手中动作一停,忍不住抬起头。
  姜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床沿边上,他像一只好奇心很重的大猫,倾着上半身将脑袋探过来,与卫寂只有不足半臂的距离。
  在卫寂看他时,姜檐也垂下眼看了过来,漆黑的眼里有着纯澈的好奇,与卫寂对视时,他慢慢抿住了红彤彤的嘴巴。
  卫寂喉咙一紧,忙低下头继续剪纸。
  姜檐有着很充沛的好奇心,遇到没见过的便会巴望两眼,很像卫寂那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
  只不过他的幼弟幼妹没有姜檐这么好的耐心,看卫寂慢吞吞剪纸,也不会缠着问什么时候剪好。
  卫寂先是给他剪了一个简单的公鸡报晓。
  剪出来姜檐才反应过来,原来每年节气时窗上贴的窗花就是剪纸,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自然不会去想它是怎么做出来的。
  姜檐属相是龙,这个有些复杂,卫寂还没那么好的手艺。
  想了想,他又给姜檐剪了一个福字,一个囍字。
  姜檐拿起大红的囍字看了又看,然后用一种羞怯的目光飞快瞟了一眼卫寂,“剪这个给我做什么?”
  昨日送他桃花,今日又送他囍字。
  卫寂老实道:“因为这两个字臣剪得最好。”
  姜檐耳朵自动将‘这两个字’蔽之,变为‘这个囍’剪得最好,他眼睫垂了垂,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提。
  姜檐说,“你也不必专门学这个,东宫应该有的是这样的巧娘。”
  卫寂道:“臣也不是专门学的,只是见虞姑姑剪过便试着学了学,殿下要学么?”
  姜檐眼神闪闪,“你一个人学不够,还想我跟着你一块剪……东宫这么大,只靠我们怎么能行?”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卫寂不解其意,以为他不愿意学。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姜檐又说,“不是要我学么?把剪子给纸给我。”
  见他又变卦了,卫寂看了他一眼。
  姜檐面色红得很厉害,怕他又烧起来了,卫寂忙道:“殿下先睡一觉罢,这个不着急学。”
  姜檐看着他,“我没事。”
  卫寂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好顺着他来,“那臣再剪一遍给殿下看。”
  姜檐昂昂下巴,从鼻腔‘嗯’了一声。
  姜檐实在不是什么巧手,要他挽弓射箭还行,但剪这些零碎的小东西便如同夸父拿针。
  卫寂演示了两遍,还时不时在旁提醒姜檐剪刀的轻重力道,即便是这样,剪出来的也很不像话,展开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字。
  姜檐眉头紧蹙,抓过卫寂手里那张剪坏的纸,揉成一团丢到了床柜的抽屉里。
  姜檐道:“这个不算,我第一次剪手生。”
  他胜负欲极强,从不愿意在人前露怯,尤其是在卫寂面前。
  卫寂忙点头,“第一次剪,能剪成这样已是很好了。”
  姜檐默默拿过剪刀跟纸,抿着唇一点点开始剪。
  这次进步许多,但还是看不出‘囍’字,他又揉成一团丢进抽屉里。
  没等他剪第三次,体内再次涌起一股热浪,双眼也忍不住发涩发胀,姜檐这才作罢,老实地趴回到了床上。
  卫寂将幔帐又全部放了下来,省得屋内太亮姜檐睡不好。

  这时金福瑞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酸苦的清心汤,闻到这味姜檐的眉头便狠狠拧起来。
  可卫寂在这里,他又不得不喝。
  似是看出姜檐心中的不情愿,在姜檐喝汤药时,卫寂先递过来几颗糖渍过的果子,“虞姑姑做的栗酥很好吃,明日臣给殿下带。”
  姜檐:“不想吃栗酥。”
  卫寂:“那殿下想吃什么?”
  姜檐瘫着脸道:“只要不是栗酥,你都带什么我都吃。”
  见他又在跟虞姑姑较劲,卫寂只好说,“那臣给您做冰糖脆梨。”
  姜檐这才高兴,仰头痛快地将清心汤喝了。
  -
  晚上等卫寂走后,姜檐摆弄着卫寂先前剪的喜字,爱不释手似的。
  他抬头对一旁收拾的金福瑞说,“这是他给孤剪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金福瑞笑道:“奴才一看这‘囍’便觉得吉利,小时候听说书人讲,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说是便是这个‘囍’字。殿下您看着一左一右,像不像两个相伴一生的人?”
  末了金福瑞又夸,“还是小卫大人聪明手巧,奴才可剪不出来这样工整对称的字。”
  姜檐抬起手中的字,在灯下又细细打量,越看心里越美,像刚咽了一块方糖。
  金福瑞走过来道:“殿下,要不要奴才找个画框,将这个囍字裱起来?总归是小卫大人的一番心意,裱起来能存放得更久一些。”
  听到‘心意’二字,姜檐耳尖动了动,“你总说心意,那他到底是什么心意?”
  他的声音渐小,说到最后几乎没了音。
  金福瑞抬头看来,就见姜檐神色怔怔,眉宇间带着不自知的怅然。
  这话不好答,金福瑞没敢说话,只是小心从姜檐手中接过字,“奴才去将字装裱起来。”
  姜檐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他钻回被窝,面上的郁郁并未消退。
第60章 
  卫寂第三日来东宫时, 姜檐神色恹恹的,一整日都没怎么说话,也不知是不是烧得难受。
  隔日他的心情转好,情绪恢复正常, 只是不像前日那样总冒出卫寂听不懂的古怪话。
  雨露期最后一日, 姜檐总算烧得没那么严重, 还与卫寂商量要去哪儿看桃花。
  京中有两处桃园, 一处在山上稍大一些,旁边还有一条小河, 这个时节常有儒生在此搭上营帐, 饮酒、赏花,然后作诗。
  另一处不过两亩桃林, 但不远处有梨园, 三月梨花开得也很好。
  卫寂在京中这些年,压根没去过几次诗会, 他是想看一看文人斗诗,但顾念到姜檐不喜欢这些酸腐的东西, 因此选了小桃林。
  约好了日子,但极为不巧的是, 皇上下旨召卫寂进宫。
  按理说科考后,最早也要等上半月才能放下授官文书,这还不到十日, 皇上却要让他入宫, 卫寂不免惶然。
  一路上提着心, 等被大太监引进殿内, 看到立在圣上身旁的姜檐,以及被赐座的卫宗建, 卫寂的不安到达了顶峰。
  卫寂紧紧攥着袖口,强作镇定地跪下行礼道:“臣见过皇上,太子殿下。”
  明德帝的嗓音沉稳又不失温和,“不必拘礼,起来坐罢。”
  小太监忙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到卫寂身后,卫寂坐了下来。
  因为心有不安,他只敢虚虚坐在上面,屁股挨了一点椅子,余光忍不住瞥了一眼身侧的卫宗建。
  他们父子已有三月有余未见。
  卫宗建穿着一身常服,似乎也是突然被圣上叫过来的,手中还拿着一卷纸,神色肃然,看也未看卫寂。
  卫寂收回目光,垂下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
  明德帝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爱卿手中这卷有关水利兴修的策论,正是出自小卫之手,爱卿以为如何?”
  卫宗建颔首,“犬子不过囫囵读了几年书,都是一些粗鄙浅薄之见,蒙圣上宠爱了。”
  姜檐听不得旁人这样贬低卫寂,哪怕那人是卫寂的父亲。
  他皱起眉出声道:“何以见得是浅薄之见?”
  卫寂闻言汗都要下来了,生怕姜檐当着皇上的面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再惹圣上生气。
  姜檐没有如卫寂所想那般,他一脸正色,“这次科考,抽中水利一题的共有七十九人。三位主考一一审阅过后,从中选出最好的两份呈上来。
  姜檐看着卫宗建,“若卫寂所写华而不实,言之无物,又怎么会选他为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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