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5-14

  原本卫寂想过了这个冬天,开了春再跟姜檐说这件事,可今日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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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卫寂坐马车去了东宫,姜檐那些话犹在耳边,他拿着手炉也不知该不该给他烘座。
  最终卫寂叹了口气,还是烘了。
  姜檐来时,目不斜视地从卫寂身旁走过,坐到暖烘烘的软座上,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卫寂坐在他身后,佯装忙碌地翻动着纸页。
  卫寂表面镇定,实则内心乱得很,生怕姜檐转头看他,因此一刻钟也不停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今日的姜檐转了性似的,没看卫寂一眼,没转身与他说一句话,姿态端得很高。
  卫寂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宽阔挺直的肩背,唇微抿,而后又垂下头。
  他俩的异常很快引起两个世子的注意,他们相视片刻,彼此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困惑。
  一个用眼神问,“闹别扭了?”
  另一个用眼神答,“像是”
  往日太傅不讲课时,姜檐便会转过头与卫寂说小话,今儿却没理卫寂,也不知闹什么别扭。
  就算他闹脾气了,按卫寂的性子也会上前去哄,过不了多久俩人就会和好。
  卫寂一直沉默着,只有在太傅抽答时,他才开口。
  课业结束后,卫寂慢吞吞收拾东西,余光朝姜檐的方向瞥了一眼,对方还是背对着他,背脊挺拔如松。
  卫寂几欲开口,最后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书阁。
  走到半路,金福瑞拦住卫寂,“殿下让您去寝殿等他。”
  姜檐还有一堂课,要到晌午才能下课。
  卫寂没多言,随金福瑞去了姜檐寝殿,他想等姜檐下课,跟姜檐说自己科考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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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寂没少像这样等着姜檐,平时他都会边看书边等,今日则是枯坐着干等,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愿做。
  窗外日头挂到正南方向,宫人在外殿摆了午膳。
  金福瑞一向贴心,时辰掐得正好,膳食刚摆好,姜檐也回来了。
  卫寂只得先跟姜檐一块用了午饭,碗碟撤下去后,又换成茶水跟点心。
  金福瑞特意将切成菱角的红番果放到了卫寂手边,“宫里放分下来的,殿下惦记着您喜欢吃……”
  不等他说完,姜檐眼睛横了过去,“多嘴。”
  金福瑞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一到冬天奴才的嘴就泛痒,该打,着实该打。”
  他说了一些讨喜的话,便笑着退了下去,走时还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殿内只有卫寂跟姜檐。
  姜檐还是不肯看卫寂,一会儿喝口茶,一会儿擦手,最后干脆不吃了,戳着一块枣泥糕捻成碎渣。
  见卫寂始终不开口,他终是忍不住,放下端了一上午的架子,像个要跟人私奔,却发现对方压根不把他当回事的娇小姐。
  姜檐不高兴地戳着点心,“刚分下来的,分到我这儿五个,你回去时拿两个给你弟弟妹妹。”
  果子在进贡的路上坏了不少,磕碰过的也不敢献给皇上,这么少的数量下,姜檐能分到五个已是很多了。
  卫寂喉咙像堵塞着什么似的,那句‘多谢殿下’说得分外哑涩。
  姜檐别扭道:“你怎么不吃?”
  卫寂眼睫垂了一下,拾起公筷给姜檐夹了一块,“殿下也吃。”
  他放到了姜檐的碗碟,对方却看着他,微微张口。
  卫寂默了一下,拿筷子重新夹起那块番果,喂给了姜檐。
  姜檐耳尖动了动,方才那点小埋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只是想卫寂在意他。
  姜檐不知道自己看卫寂的目光,柔得似乎能拧出水来,他就那样直勾勾看着卫寂。
  卫寂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撇下视线,眉尾那颗小痣便又招摇地舒展开。
  姜檐心口一震,靠近卫寂,在他唇上重重碰了一下,而后抽身离开。
  卫寂僵了好几息,这才一寸寸转动脖颈去看姜檐。
  他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表情一片空白,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头顶罩下一道黑影,姜檐在他唇上又亲了亲,卫寂耳根又麻又烫。
  等姜檐第三次亲过来的时候,卫寂把脸埋到膝间,脑袋浆糊似的什么三纲五常、五伦十义统统忘了个干净。
  他低声说,“别……亲了。”
  姜檐身体一僵,“为什么?”
  卫寂仍是这个姿势,瓮声瓮气道:“有些疼。”
  姜檐闻言抬手捧起卫寂的脸。
  卫寂仰头看着姜檐,屏息不动,双肩紧绷,那双形容精致的双眸滢了一层薄亮。
  姜檐的指腹在他唇上摩挲了两下,然后捻开他的唇瓣,发现里面红了一片,隐约有破的迹象。
  姜檐亲过来的第一下力道太大,卫寂牙磕到肉上,把嘴磕红了。
  他低下头,在卫寂唇边轻轻吹了吹。
  卫寂四肢僵硬,胸膛那颗东西却跳得飞快,变得又酥又麻,奇怪得不行。
  姜檐一边吹着,一边抬眼看卫寂,不知不觉他又含住了卫寂的唇。
  “我想了想。”姜檐亲着卫寂含糊地说,“我左右也不讨厌你,你若想留在我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卫寂眼睫颤了颤,然后推开姜檐,他面上还晕着一抹红,低垂的眼睛却逐渐清明。
  “臣想回家读书。”卫寂说的很慢,也很清楚,“臣明年要考科举。”
  听到这话,姜檐僵住。
第11章 
  姜檐坐在雕花窗旁,天光透窗打在他身上,似落了一层冷白的霜,熄灭了他眸里那股火热,只余下一片茫然。
  姜檐艰涩地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寂不敢看他,低声道:“臣日后怕是不能再来东宫伴殿下读书。”
  姜檐霍然起身,气血攻心似的,唇都抖了一下,“你是在躲我?”
  卫寂埋下头,声音越来越轻:“臣,没,没有。”
  姜檐眉眼皆是焦躁,在殿内来回踱步,听到卫寂说没有彻底炸了,“既是没有,那你做什么离开?”
  卫寂喉管发紧,涩然道:“臣先前跟殿下说过,臣想考科举,殿下也答应了。”
  姜檐这才想起两年前卫寂说过想科举的事,他心口剧烈起伏,狠狠瞪着卫寂。
  半晌姜檐才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不准!”
  卫寂抬头,愕然地望向姜檐。
  触及到卫寂的目光,姜檐狼狈地别过视线,“我没有不准你考科举。”
  开了这个头,接下来的话便好说了,姜檐昂了一下首,重新坐回到扶手椅上。
  他面色恢复了平静,手却掐在扶手上,声音是故作的淡漠,“许太傅是文坛大家,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听他授课解惑,不比你闷在家中死读书好?”
  “至于你喜欢我一事。”姜檐抠着扶手上的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因为这个就躲我。”
  他语速飞快,像是怕被卫寂打断似的。
  “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喜欢就喜欢了,孤本来就招人喜欢,多你一个也不多,若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这样,喜欢孤就躲着孤,那大庸朝就没人了。”
  卫寂给姜檐说得一愣一愣的,唇瓣蠕动了两下,刚要开口又被姜檐抢去了话。
  “好了,就这样罢,此事孤就当没发生,你不必纠结,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姜檐也不给卫寂解释的机会,叫来金福瑞撤了茶果。
  直到卫寂被金瑞福亲自送出东宫,他也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卫寂坐在马车,手里还拿着两颗红番果,回到侯府他也没缓过神儿。
  原本想着今日跟姜檐好好谈一谈。
  谈是谈了,但没谈清楚。

  卫寂神色恍惚地回到屋中,身边的小厮递过来一杯暖身的热茶,他恍惚地接过,又恍惚地饮了一大口。
  嘶。
  卫寂被茶烫了,嘴中破皮处火辣辣的疼。
  想起伤是怎么来的,卫寂脸上有了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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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那日以后,姜檐对卫寂的态度一下子冷淡起来,下了课也不会像往日那样留卫寂在东宫用膳,在书阁也甚少跟他交谈。
  别说是金福瑞这等近身伺候的,便是太傅也有所察觉。
  观两人上课时的神情,看似与往常并无不同。
  实则一个心不在焉,另一个拘谨沉默。
  见姜檐又开始不用功读书,太傅没用老方法敲打他,合上书对姜檐道:“殿下神色倦怠,想必是身体有恙,今日便讲到这里。”
  听到这话,两个世子露出喜色,一贯不爱学的姜檐到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
  太傅突然点名发呆的卫寂。
  卫寂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大,他局促地抿了抿唇。
  太傅没在乎他的失礼,只是道:“殿下身体不爽利,今日的课怕是没听多少,你给殿下再温习一遍,明日还要抽答,答不出来可是要挨罚的。”
  他只说罚,没说是罚卫寂一人,还是他俩一块都罚。
  卫寂朝姜檐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恭恭敬敬应了一声。
  待所有人都离开,姜檐仍旧坐在原处未动。
  卫寂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腿都僵了才慢吞吞挪动脚步,干巴巴说,“殿下可有什么漏听的要臣再补一遍?”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温习,你回去读书罢。”姜檐把脸扭到一边,只给了卫寂一个紧绷的侧脸。
  卫寂张张嘴,无措地抓了一下袖口,僵硬地点点头,“那臣告退了。”
  姜檐没说话,绯色的唇抿成一线。
  卫寂踌躇片刻,还是走了。
  候在门口的金福瑞一脸着急,拼命给走过来的卫寂使眼色。
  卫寂茫茫然,不懂他什么意思。
  金福瑞闭上眼,深呼一口气。
  卫寂还是一头雾水,经过金福瑞时还看了他一眼,对方眼观鼻鼻观口,垂着首一派平和。
  卫寂心下疑惑,却没开口问,越过金福瑞离开了书阁。
  避开姜檐,金福瑞追了出来,“小卫大人。”
  卫寂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金公公?”
  金福瑞走过来,左右环顾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问,“您跟殿下拌嘴了?”
  拌嘴,一个微妙又古怪的形容。
  卫寂怔了一怔,继而垂下眼,摇了摇头。
  这两日太子殿下脾气大得很,在寝殿都摔了两回东西。
  金福瑞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没有就好,这两日殿下胃口不好,还以为殿下跟您闹了别扭连饭都吃不下。”
  卫寂有心问问姜檐怎么胃口不好了,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还是摇头。
  见卫寂不肯说,金福瑞心中犯愁,他长叹一口气。
  “最近殿下胃口实在不好,比雨露期吃得还少,能不能劳烦小卫大人再买些上次的酱菜回来,咱家实在不方便出去。”
  卫寂并未多想,“好,还要别的么?”
  金福瑞嘴上堆着笑,“您最了解殿下口味,您看着再买点。”
  “好。”
  出了东宫后,卫寂没回侯府,去了一趟前门大街,买了福记的酱菜,还有一些开胃小吃。
  买好东西,卫寂让马夫再跑一趟东宫,把东西送过去,他则在书局等着,顺便买几本书。
  金福瑞按规矩验过那些食物,确定没问题,中午姜檐用膳时,他让人将吃食一块摆了上去。
  “殿下尝尝这个雪丽球,里面掺了山楂。”金福瑞笑道:“是小卫大人听说您胃口不好,刚叫人送过来的。”
  姜檐听到这个名字心神一动,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先前的恹恹。
  金福瑞把雪丽球夹过来时,姜檐到底还是吃了。
  金福瑞不动声色打量姜檐的神色,又说,“厨房做了金翅燕,奴才记得小卫大人喜欢,要不要下午派马车将小卫大人接过来?”
  姜檐反应平平,“不用,他要科考,要在家读书。”
  金福瑞闻言一愣。
  姜檐不再说话,吃了几口,像气不过似的戳着雪丽球,“孤哪里有他读书重要?”
  金福瑞哭笑不得,“殿下自然是最重要的。”
  姜檐拉着脸没说话。
  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两人是为这个闹脾气。
  见姜檐一副受尽冷落的模样,金福瑞压下唇边的笑。
  他认真道:“奴才大字不识几个,却还是听过砍柴不误磨刀工,小卫大人平日已是很刻苦了,一味只读书,身体怎么受得了?”
  像是终于找到发泄的人,姜檐大声说,“所以孤才时不时带他在校场活动筋骨,他还说什么回家读书。”
  金福瑞:“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姜檐:“回家读书又怎么样?回家读书便能比在东宫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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