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我就会亿点点——半盏茗香

作者:半盏茗香  录入:05-16

  金蟾只纳财,本不该吞活人生气,而且纳财本也是随缘。但现在的情况分明是只要进入程煦家的人,身上的财气就会被金蟾强行吞食,程煦更会不停流失生气,全部渡给程大伯一家。
  可以看出,这个夺他人财气的风水阵法影响的是所有出现在瓦房里的人,并非目的明确地针对某一个人。
  但程煦的家,旁人就算来了待的时间也有限,只有长期住在里面的程煦一家受的影响最大,身上的财气是属于常年被吞食转移的状态。所以虽然夺财气的阵法本身没有刻意针对程煦一家,但却是布阵的人有意为之。
  这种情况,只要程煦一家搬出屋子,夺财风水阵也就对他们失去了效用。这也是为什么在程煦晕倒发生之前,祝微生只看出程煦财帛宫黯淡,没有其他异常的原因,只以为他天生运势如此。
  再说生气的流失,因它只表现在程煦身上,说明程煦是被特意针对了。能在相隔千里的情况下使程煦晕倒,必定是有人将他的生辰八字和某个阵法相连了。
  也只有这样,程煦的面相才会有所显现,被祝微生察觉。
  “那老程这大伯也太恶心了吧!”沈健一听连他一个外人身上的财气都在流失,忙拉着程煦后退两步,“偷了别人的财气和生气,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大好人。”
  从听到祝微生说自家财气都飘去了大伯家后,程煦就心绪如麻。
  他虽然年轻,但不蠢,想起过去种种,艰涩道:“不这样,他怎么让我父母感恩戴德,听他的话留在家中呢。”
  程煦说,他家当年买了房子后,就一家都搬去了城里,程大伯主动表示可以帮忙照看房子。现在想来,就是在初二那一年的春天,他们回村扫墓,在老家住了三天后,刚回城里,父亲的生意就出了问题。
  此后就像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家里赚来的钱陆陆续续地都赔了出去,房子也卖了。等他们一家带着还没彻底还清的债失意地回到村里时,发现大伯家的房子焕然一新,还添了新车。
  之后程煦的母亲留在村里种地,父亲继续试着做生意,但每一次都是失败。他们家越来越穷,但大伯家越来越好,很快就把才修没两年的房子又推倒修成了大别墅。
  在这期间,大伯多次主动借钱给他父亲,说让他东山再起,但最后的结果和之前一样,赔钱加又欠一屁股债。
  父亲赔钱也赔怕了,认命地回村和母亲一起种地。
  大伯又主动出钱,帮他们包下村中一片果园。
  但果园的经营也很不顺利,每到果子成熟收获时都会出问题,不是连着下雨影响收成和品质,就是出货的路上翻车果子摔坏……反正就是遇到各种状况,一年辛苦,连本钱都赚不回来。
  程煦说今年年初的时候,他父亲本来准备把果园转手出去,出去打工。但最后被大伯劝住了,大伯说他的果园明明打理得很好,现在放弃,那之前的心血就都白费了。人不会一直那么倒霉的,大伯让他父亲再坚持坚持,说不定明年就时来运转了。
  被这么一劝,加之他父亲觉得就这么放弃也的确可惜,就咬牙坚持下来。
  如今果园里一批橙子马上就要到收获采摘的时间了,程煦每周都和家里通电话,知道今年果子品质非常好,已经有果商来看过,签了一批订单,家里对此抱有很大的期待。
  但是如果祝微生没跟他回来,没人看穿他家屋顶的风水阵法,程煦相信,等到橙子开始采摘,一定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导致他们家再度赔钱。
  想到这些他们本不该受的苦难折磨,程煦心被人攥了一把似的难受。
  赔钱倒也罢了,程煦咬紧牙根:“这些年我们家除了倒霉些,就只有我在两次重要考试时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但这回我们全家同时出事,我大伯难道已经不满足只夺取我们的财气,连我们的命也要夺了么?”
  “你大伯家应该有人生病了。”祝微生推测,“医学手段没法治的那种。”
  人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钱了之后又想身体健康。欲壑难填,尝到了不劳而获的好处,人性的下限受自身欲望影响几乎会滑坡似的下降,且没有尽头。
  “报应!”听到是大伯家有人生病了,程煦心里总算痛快了一点。
  程煦正想问他们家这屋顶该怎么弄,就听到程烨喊他们的声音。
  程烨站在自家别墅门口,看着这边:“你们嘀嘀咕咕聊什么呢那么起劲,外面站半天了不累么?煦煦赶紧把你同学带过来,吃点水果。”
  猝不及防知道自家的遭遇,程煦心里正不平静。他看程烨的眼神带了火光,本不想再搭理对方,但祝微生道:“也确实站挺久了。程烨说修屋顶的人下午过来,走吧,去吃点水果,顺便等一等。”

  程煦只好勉强压住情绪,领着祝微生和沈健去了程烨家。
  程烨家的装修偏欧式,但这欧式里面又混了不少中式元素。比如精致的欧式雕花柜上摆了个青松盆景,几十寸的大彩电旁边,供着一个神龛。
  神龛上面摆了好几盘水果,香座里还燃着香,供奉位上安坐的却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一个金色的葫芦。
  程煦的神经绷了绷。
  这个葫芦他这些年没少见,以前他从来没多想,现在看到葫芦,只想到了自家丢失的财气和生气。
  祝微生向葫芦凑近,然后他被程烨拦了一下。
  “怎么了?”程烨说。
  祝微生直起身,“这金葫芦不错。”
  “还行吧。”程烨只以为是单纯的夸赞,“葫芦、福禄,我爸上年纪了,就爱信这些。”
  祝微生笑了下没再说话,和沈健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吃水果。
  吃了没几口,楼上走下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见着他们就哟了一声:“程煦回来啦,你身边那俩谁啊?”
  程煦没碰水果,他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理都没理。
  “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没礼貌,看到我居然连声大伯母都不叫。”中年妇女也就是程大伯母看程煦不理睬她,顿时生气,“这几年我们帮扶你家还少了?真是自己一家便宜占不够,还有脸带同学回来蹭吃蹭喝。”
  祝微生吃水果的动作一顿。
  当着他和沈健两个外人的面,程大伯母都是这么一副语气,以前在私底下,还不知道这样嫌弃过程煦多少次。
  沈健狠狠咬下口中水果,用只有祝微生听到的声音说:“她怎么有脸啊?!”
  “妈,你说什么呢。”程烨在旁无奈道,“跟你讲多少次了别说这么伤和气的话,都是一家人,什么占不占便宜的。”
  说完自家妈,程烨又转头让程煦不要往心里去,“你大伯母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她人是好的,就是不会说话。”
  以前的程煦每次被这么讽刺,都觉得无法抬头。但因为他们一家的确受了大伯不少帮助,所以一直忍气吞声,每次都沉默听着。
  但现如今他知道,大伯母拥有的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和对他各种指手画脚的底气,全部建立在他家的痛苦之上。
  程煦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抬头看着程大伯母,程煦冷淡地扯了下唇角,“不会说话,难道还不会闭嘴吗?”
  程烨顿时怔住。
  程大伯母也愣了愣,似乎没想过程煦会还嘴。
  下一秒她就怒了,冲到程煦面前骂道:“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这么有骨气,倒是把这些年借走的钱给我还回来啊!”
  程煦也站起来,他个头比程大伯母高,冷眼放低视线,“你们家的钱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程大伯母一顿,然后怒道,“当然是我家辛苦赚的!程煦,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你高中学费大学学费不是我们家掏的?没催着你们还就真的以为不用还了?我就没见过你们家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一次次的有借不还,无赖成性了,你也就仗着你大伯还顾念着的那点兄弟情!”
  程大伯母对程煦充满了不屑,对着程煦骂了又骂。
  程煦笨嘴拙舌的不知道怎么回嘴,沈健这暴脾气想上去帮腔,被祝微生按下了。
  他冲着门口努努嘴,“来人了。”
  门外有人喊道:“程大嫂,捡瓦的师父来了,你们家是不是来个人瞧瞧?”
 
 
第42章 
  这些年,每逢刮风或者遇到多雨的时节,程大伯都会特别关心程煦家里瓦房的情况。只要房子出问题,也一直都是程大伯亲力亲为,帮着找人维修,看起来比他们还关心这栋房子。
  程大伯对此的说法是,以前程煦一家在城里时这房子就是他在打理,几年下来都打理习惯了。
  因为程大伯不管在程煦家有钱还是没钱时,对他们家都是热心得一丝也不掺假的关怀模样,尤其是他们家落魄后,在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程大伯对他们比以前还要更好些。所以程煦一家这几年对程大伯是各种感激,从来没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对劲。
  这次也是一样,程煦父母人还在医院,捡瓦的人程大伯已经叫来了。
  若不是程煦在祝微生的帮助下抄了近路,等他正常地坐车回来,这房子已经又都修整好了。
  在外人眼里,在各自成家又早就分家且孩子都已成人的情况下,程大伯这个大哥当得可谓是非常合格。
  这些捡瓦师来了,也都习惯地把程大伯当做是瓦房的主人,直接来他家里,让他们家去个人瞧瞧。
  而听到这声喊,程烨也立马应声道:“来了。”
  不过旁边的程大伯母不干了,“瞧什么瞧,不许去!”
  她白眼对着程煦,高声讥讽,“那么能耐自己修去!每年这屋顶都得我们掏钱叫人来修,一个破瓦房,咱们看在亲戚的份上帮着尽心尽力,结果现在倒成我们应该做的了,不得半点感激!”
  程煦面上一冷,“自己修就自己修!”
  说着,负气一般转身就往外走。
  “你看看,你看看!”程大伯母拉着程烨,气得快要不行的样子,“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这就是啊!我早说了他就是一个白眼狼,偏你和你爸还掏心窝子地对人家好!”
  程烨似乎意外于程煦的反应,无心搭理程大伯母,他追上程煦,“煦煦,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
  程煦顿住脚步,回头冷眼看着程烨,“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像以前一样老实站在那里听你妈讽刺辱骂才不叫不对劲?”
  程烨愣了一下,然后状似无奈地笑笑,“看来真的气得不轻啊。唉,你大伯母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几年更年期到了,看谁都不顺眼,连我和我爸也经常被她骂。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哥请你吃饭,替她向你赔罪?”
  程烨越是一副好脾气好哥哥的样子,程煦心里的冷意越是层层往上冒。
  屋顶风水阵法的事程烨知不知道?至少在他刚才的试探中,程大伯母不像不知情的样子。
  程煦道:“你叫捡瓦师们回去吧,这房顶我自己修。”
  “你修,你会修么?”程烨看小孩似的,“煦煦我知道我妈惹你不高兴了,但上房危险,别拿自己安危闹脾气。”
  程大伯母走出来,“你劝他干什么,等他像他爸那样从房顶掉下来就知道厉害了!”
  “妈!”程烨语气里带了点冷厉。
  程大伯母撇撇嘴,“你和你爸一样没良心,就知道为个外人凶我。”
  程煦已经再次转身往自家房子走去了。
  他家房前已经站了四个六十来岁的大爷,每个人都干干瘦瘦的,满面风霜,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甚至其中一个程煦还认识,是隔壁村他一个小学同学的父亲。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懂得利用瓦片布风水阵害人的人。
  祝微生就跟在程煦身后,看出程煦的疑惑,道:“他们只是普通的捡瓦师。”
  “所有的阵法都需要媒介来达成,捡瓦师布阵的媒介就是瓦片。”祝微生说,“瓦片容易移位,又常年经风吹日晒,冬冷夏热,容易损坏。玄门捡瓦师为了避免频繁补阵的麻烦,不会用普通瓦片。”
  祝微生看着屋顶,“这只三脚金蟾只是起了一个吸纳财气和生气的作用,真正的传输阵法在周围。只要把那些瓦片找出来,破坏掉,这风水阵也就破了。”
  说着,祝微生走向立在房屋边角的木梯。
  程煦则对那几个捡瓦师道:“你们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捡瓦了。”
  几个捡瓦师顿时面面相觑。
  跟过来的程烨见他们一副准备上房顶的样子,脸色变了变,“你们不能上去!”
  程烨想上去拦他们,但被那几个捡瓦师围住了。几人问程烨到底要不要捡瓦,让他们来又让他们回去,他们这趟岂不是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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