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Mod

作者:Mod  录入:05-26

  长风刚回来听到这话,沉默地站在时柯身后,不发一言。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笑出声,索性闭口不说话。
  可能三人之中,只有自己演技最差。
  看完全场表演的长风沧桑想。
  等他们一走,分宗的事很快发酵。
  不少知晓此事的人家对时府认知更上一层楼,庶子未成家便分家,分家不到一年便分宗。
  尤其在时府透露出要和从三品太仆寺卿结亲消息后,将庶子独立出去!
  这……这时府未免太不近人情,天底下没得这般欺负人!
  对时晏有多少怨气,对时柯便有多少同情。
  时柯连夜回了山庄,那之后开始闭庄苦读,外人看起来是被伤透了心,连夜离开京城。
  等时晏清醒过来,听到外界流言,又是一阵眼前发黑。
  此刻时柯已经在家看秋收成果。
  庄子上的稻花鱼长势不错,鸡鸭鹅准备养起来,秋收过后整理农具,部分村民要去做工。
  时柯正在努力核对图纸,并且试图弄懂上面的意思,可他不是很明白上面的专业术语,只能摘抄下来到时交给老师傅试试看。
  弄完这个,他顺便复习学业。
  把座师给的参考笔记和同窗给的复习笔记对照着总结归纳,写成一本普适性的科考答题模板。
  倒不是很模板,毕竟这时候的题目不像数学一样特别有规律,说考察哪个重点就是哪个重点,摸清楚套路公式就能往里面带。
  科举题目比较主观,还要考虑到主考官喜欢的风格,所以这中间他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牧掌柜手下的学徒任贰来过一趟,请示他如何处理去了味道的羊毛。
  阿勒汗带来的牲畜中,马交给了锦衣卫,是最好处理的。
  牛倒是次之,前些日子趁着八月十五,也就是时柯忙着分家那会儿卖掉了。
  羊是因为时柯要留着攒一攒羊毛,就没卖,至今在牧掌柜租下来的京郊院子里养着,每天喂的青草就是一笔大支出。
  牧掌柜很是忧心它们能吃垮茶馆的收入。
  牧掌柜赚得钱越多也越抠门,因为现在的茶馆持股人分成了好几份。
  他与阿勒汗各占一成利,之前赚的钱都是为了东家服务,现在赚钱,全是为了自己啊!
  所以时柯感觉掌柜越来越抠门不是假的。
  每天雇人送青草也是一种麻烦的事情,现在羊毛终于按照东家吩咐弄好,牧掌柜迫不及待让伙计来请示如何处理。
  时柯得知后又在备忘录上记下一条消息,牧草种子要提上日程,蓝星优化了好几代的牧草种子,他应该能在蒙格大集上找到。
  此事押后再提,目前最重要的是羊毛纺织。
  从现在开始,他要为过冬做准备了!
  火墙火炕地龙是第一步,保证室内温度。第二步解决外出问题。
  不然,室内室外温差过大,你不感冒谁感冒。
  就像是夏天在空调房呆久了出来一吹热风,温度骤升,人也容易感冒。
  对于没有西药只有中药汤剂的大燕,感冒,也就是风寒,那是真的难熬。
  尤其是今年第一年在自己家过年,还是稳当点好。
  那外出的第一防护,也就是衣服,就要准备妥当。
  “准备家庭作坊,纺织羊毛布吧。”
 
 
第39章 羊毛作坊
  说是家庭式羊毛作坊, 实际上要包含的事情很多。
  羊毛去味鞣制、清洗烘干才能成为合格的羊毛线原料,接着把这些羊毛梳理纺织成线,编织成羊绒衫, 都是羊毛作坊要完成的事情。
  目前羊毛数量不多,可以采取家庭制生产,等到后期,需求人数上升, 家庭式生产满足不了需求时,自然会有看到商机的商人掺和其中。
  当然,时柯怎么会放过发财的机会, 他已经看好未来这个生意要交给谁。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 升级纺织机。
  这让满脑子都是海船的时柯恍惚了一下, 他最近怎么这么忙?
  很快,他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事情还等着他去解决呢。
  但当时柯看到羊毛情况时,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种灰色的,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羊膻味的羊毛,到底是什么富有勇气的人才会穿在身上?
  书房内一片安静, 长风垂首不言, 余光看着茫然的任贰,又收回视线,专注盯着眼前的三分地。
  很明显,这和老爷预期不符, 其中必然出了岔子。
  时柯头疼地道, “清洗出来的羊毛都是如此这般?”
  任贰一个激灵, 赶忙回话, “老爷,小的盯着他们用胰子清洗三遍,的确是这样。”
  胰子。
  对,他险些忘了,这还有个胰子等着他挑战。
  时柯叹口气,没想到他为了穿一件羊毛织造的斗篷,还要先把肥皂拿出来。
  希望今年他真的能实现羊毛自由。
  提笔写了个基础肥皂配方,让长风去找管家买上面的东西。
  长风接过一看,猪油、酒和盐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草木灰?这不就是锅底灰,掏出来不就行了。
  他没多说,匆忙去寻来管家。
  时柯又记起来一个问题,当时看的配方是蒸馏水,他能用厨房蒸馒头锅盖上留下的水吗?
  难不成要他亲自动手搞一套化学装备,从零开始做蒸馏水?
  不成不成。时柯心中下意识摇头,这会死人的!!!
  手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等到真的需要,那再拿出来吧。
  鸵鸟心态的时柯下意识逃避越来越多的劳动量。
  时柯数了数,解构纺织机图纸、海船图纸,准备科举复习内容,普及羊毛作坊等等。
  未来有无数任务在等着他,他头都大了两圈。
  等了一个多月,时柯弄出来了肥皂,这会儿已经十月下旬,纺织机都出来了,还在等羊毛彻底清洗干净。
  同窗们来他这儿小聚一会儿,正好赶上肥皂出来,听说小师弟又弄出什么东西,连许青崖都跟着去看看。
  一行人跟管家来到后院,静置一月的肥皂彻底干透,泛着暗黄色的光泽。
  管家亲自动手切下一小块,时柯捏了捏,硬度适中,触感油腻,应该是猪油加多了,“试试作用如何。”
  搬来一盆水,时柯左右看看,让长风去弄来点墨汁,上手沾了墨汁,又用肥皂清洗,效果出乎意料。
  又拿羊毛和不同的布料试了试,清洗得很是干净。
  许青崖更是玩笑说,“若是你嫂子看到,定然不再笑话为兄还要给袖子喂墨汁。”
  时柯三人笑得不行。
  笑闹之后,时柯又道,“肥皂比胰子、皂豆清洁效果好,但是成本也高。”
  肥肉的价格高,粮食酒的价格也不低。
  若是大规模制造,不能总用厨房的水,这一个月下来庄子主食全是馒头,虽然是新下来的麦子,但连吃一个月,谁都撑不住了。
  蒸馏设备要弄出来,这就意味着,他要学一学化学。
  时柯:“……”救命!
  为了一件衣服,事情越来越多。
  难道接下来弄设备时,还要发展一下炼钢炼铁能力,新建一个窑炉?
  许青崖等人看着小师弟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想到他的身体,众人急忙关切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不……呃、对!没错,他心脏疼!不是花钱太多,是他给自己找的事情越来越多。
  明明只是一件衣服,最后直接变成了建窑炉。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座师同窗们去烦恼,他有个茶馆就足够了!
  时柯虚弱摆手,把事情拆解开说明白,“原料太贵,肥皂价格不低,一般人家用不起。有相同需求的可以买皂豆,只有平常采购胰子的家里才会用肥皂。”
  “我原本想把配方推广出去,类似织布一般。但是原料太贵,没有一些积蓄的人家买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彭文泽问他成本几何,时柯算上原料、人工和时间,报出一个合理但又不是很离谱的价格,“巴掌大小要三钱银子。”
  “嗬!”
  这是真的贵,三钱银子能买等体积的十个皂豆!
  几个人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人。
  普通四口人家的百姓,一颗皂豆能用一个多月,节省一些,能用两个月,一年最少能用六个,花销也就两钱多一点。
  但这块肥皂,一看用不了多长时间,价格还高,也就是洗的衣服干净些,在百姓眼中倒不是什么必需品。
  吃饱是第一要务,他们绝对不会花太多钱在这上面。
  许青崖提出另外一个观点,“一村一个作坊?”
  时柯猛然抬头,心头一亮,期待他能说些什么。
  许青崖理了理思绪,“既然一家买不起,那就一村出钱,合力建造作坊,农闲时开工,农忙时关了。”
  不过这种做法很容易导致市场被垄断。
  肥皂的利润肉眼可见,巴掌大一块三钱,实际上本钱是一钱出头。
  这报价不高。
  一钱出头的成本,卖价应该是成本的两倍。考虑到后续的优惠活动,批发价格,所以这个卖价是合理的。
  而商人完全可以压低原料成本,提高出售价格,利润能达到一两银子。
  一块巴掌大小的肥皂,能提供足足一两利润。
  换了谁谁不心动?
  所以时柯担心肥皂配方一旦交出去就被人垄断。
  但是……但是……他只想穿个暖和的衣服!!!
  怎么就这么多问题……
  眼下十月了!山上很快就能赏雪看梅花了!
  纺织机都搁了一个月,他还在这儿清洗羊毛呢。
  真要等过年那天,他才能穿上吗?
  倒也不是。
  庄子上动作很快,绣娘紧赶慢赶总算是把所有羊毛都用上,弄出来几件羊毛斗篷,他倒是在年前如愿以偿穿上了一整套。
  同窗和座师那里晚了些,也只有斗篷。
  包括小孩也都有一件均码斗篷。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别人的身量数据,更不可能直接上去问人要,这些都该是管家之类的私下交流。
  所以时柯只能做均码斗篷。
  在准备年礼之前,时柯收到黔西道商队的来信,船到码头了,不日就能整合商队进京!
  时柯眼前一亮,拟了一份新的节礼单,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上。
  外头又飘起细雪,庄子里忙忙碌碌的人在廊下烧着炭盆看雪,时柯喝了口茶,“希望是个好年。”
  几天前,海青卫所码头。
  天还不亮,早起的薄雾笼罩整个海边,一艘南方里的海船若隐若现,很快停在码头。
  早晨的薄雾被热闹打散,整艘船像是活了过来,长约三十丈的大船,也只有海青卫所的码头有能力护着。
  阿勒汗从船舱中出来,身边跟着四位着黑衣的护卫,他一抹头上冷汗,踱步上甲板。
  心想,都到了海青卫所,船上这位大爷怎得还不走?
  虽然他也靠锦衣卫吃饭,但这不代表看见锦衣卫他就能理直气壮,他一路提心吊胆,内心虚得不行。
  哎哟,要了老命了。
  急匆匆去清点货物,特别是时柯要的种子,他可是带了一船舱!
  阿勒汗走后,船舱中赵毅正在擦刀。
  前往探查晋南王府一行并不顺利,去时十人回来仅剩五人。
  倒不是他们大意,还是南越苏家留下的人,被晋南王掌控。
  私下调查引起晋南王府的警觉,赵毅见势头不对,连忙撤出,被人追杀进黔西道,撞上阿勒汗一行人。
  借着商队掩护,这才顺利从南方回来。
  但这次收获倒是大,起码弄清了江南道人祸的源头!
  晋南王贼心不死,从江南道笼络银钱,整个江南沦为他晋南王爷的私人钱袋子。
  赵毅和燕文帝深知江南水患有鬼,却没想到晋南王敢做鬼王。
  海青卫所有专门上船统计货物的税务官,和皇帝亲自交接。
  如果说江南现在是晋南王的钱袋子,那海青卫所则是皇帝的私库。
  钱和税银不进国库,直接抬入内库,不然当皇帝的今天赏赐一个,明天赏赐一个,很快就能败光,只能往自个手里笼一个能赚钱的地儿。

  赵毅身为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税务官还是认得的。
  当这位上船的税务官看到赵毅时,脸上一丝波动也无,内心疑惑震惊倒是不少。
  不过他很快示意手下,手松快些,别什么都记。
  等到税务官离开,船上也少了几个护卫。
  阿勒汗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但全船人都沉浸在回家过年的兴奋中,他这点高兴也没什么。
  可算是走了!他总不会担心自己哪天醒不过来。
  阿勒汗一挥手,喊道,“准备下船!回家过年了!”
  离开后的赵毅一脸严肃,“圣上密旨,还望见谅!”
  税务官当即上报,同样一脸严肃行礼,“下官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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