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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天傅岁和起床时,依旧没有看见人。
昨夜她等到睡着都没有等回来纪宴晚,现在看来似乎是一夜没回。
她堵着气洗漱完,准备下楼时发现客房门是关着的。
傅岁和皱了皱眉将门推开,床上躺着的人可不就是纪宴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岁和感觉闻到了别的Omega的味道,一股火气没由来地就腾升起来。
她快步进去将人被子给掀开,将人给扯过来检查。
她的动作并不轻柔,原本在梦里的人被一拽就醒了过来。
纪宴晚打了个哈欠,被强制开机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前就一凉。
她的睡衣就已经被傅岁和给脱掉了,眼前人似乎还不满意伸手要继续扯她的睡裤。
瞌睡一下就被吓没有了,纪宴晚手忙脚乱地护住已经走光了的胸前,满脸戒备道:“你干嘛?”
傅岁和被她这戒备感满满的动作搞得更加生气。
不仅半夜出去喝酒,现在还连碰都不让了。
她的火气腾升起来,一着急,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纪宴晚这下彻底被整懵了,诶了声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人就已经压了过来。
傅岁和的吻跟盖章似的,落在纪宴晚的脸颊脖子和胸前。
尤其是胸前。
光是吻倒还好说,可傅岁和每亲一口就咬一下,搞得纪宴晚又痛又痒。
折腾间就已经被傅岁和一整个压在了身下。
傅岁和的手不停,在她身上乱摸着似乎是检查,眼泪的眼泪也掉不停。
昨夜纪宴晚给人打了标记后就没再给傅岁和贴阻隔贴,这样一折腾苍兰香就又溢了出来。
傅岁和这一拉扯,动作就变了味。
等折腾完就已经是中午了。
纪宴晚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前不断掉眼泪的人,只觉得困惑。
等她昨晚去酒吧见完孟家峪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已经困得要命。
她怕吵醒傅岁和,洗了个澡就在客房睡下了。
今天是周末,纪宴晚原本睡个好觉的计划现在也被彻底打破。
看着怀里哭睡着了的人,纪宴晚叹了口气,准备换个姿势,刚一动怀里的人就又贴了上来。
搞得纪宴晚动也不敢动。
一直睡到下午,傅岁和才悠悠转醒,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确认纪宴晚是不是还在身边。
确认纪宴晚身上只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她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阿姨早就已经在楼下做完了饭,等二人洗漱完吃饭时,菜已经有些凉了。
昨晚到现在,二人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所以吃饭时是难得的安静。
纪宴晚本来准备去纪氏加班,这一折腾只能把时间挪到了下午。
吃完饭她刚准备走,却被人给抱住了胳膊。
纪宴晚偏头看向身侧的人,一脸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你要去哪里呀?”傅岁和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她。
事出其反,必有妖。
果然,傅岁和一脸期待道:“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纪宴晚看着她澄澈的双眼,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轻咳了声说:“可是我得去加班。”
傅岁和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失落地哦了声。
看着人肉眼可见的蔫儿巴下去,纪宴晚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你自己乖乖在家玩儿,或者叫阿布陪你?”
傅岁和没有讲话,松开了拉住纪宴晚衣摆的手,垂着脑袋坐回了沙发里。
她没有讲话,但是她的表情和动作都在说,她不开心。
纪宴晚啧了声,有些拿不准主意。
按道理说到今天,傅岁和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这么黏人。
不应该一大早就消失吗?
为什么还折腾自己,现在又反常地说要出去玩。
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见人赌气去了,纪宴晚踌躇一番还是决定先回公司,她偏头问了句:“那我去公司了?”
傅岁和气鼓鼓地哼了声说:“随便你。”
纪宴晚嗯了声,转身出门了。
......
......
纪氏周末是不上班的。
门口只有保安,见纪宴晚的车进来连忙帮着开门。
她径直上了办公室,才发现有人似乎比她还要早来纪氏。
许久没见的赵沐沐似乎瘦了,脸上化了妆,红艳艳的唇和她的白裙搭在一起有些突兀。
纪宴晚皱了皱眉,表情闪过一丝不耐,她沉声问:“赵小姐周末过来,有事吗?”
看着好久没见的人出现在眼前,纪宴晚的声音礼貌又疏离,赵沐沐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抬眼看着纪宴晚,语气委屈:“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赵沐沐的眼神贪婪地停留在纪宴晚的身上,视线在落在她脖子上的红痕上愣了愣,心头没由来的一酸。
“我和赵小姐似乎没有交好到这种地步吧。”纪宴晚没有继续推开办公室门,而是就这样坐在了会客厅。
纪宴晚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
赵沐沐心微痛,鼻子一酸:“现在我连办公室都不能进去是么?”
“如果是公事,会客厅就可以聊。”纪宴晚停顿了下说:“况且我和赵小姐没有私事好聊吧。”
上次合同的事情让纪宴晚对赵沐沐的好感跌到零点,尤其是柏厘又接连出事。
赵家在纪氏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不得而知。
赵沐沐知道自己妈妈的手段,面对纪宴晚时有些理亏,尤其是柏厘现在还被困在临市,她对纪宴晚的愧疚就更甚几分。
本来赵芸荣是不让她再来找纪宴晚的,可是她忍不住。
赵沐沐私心想要以施救者的身份出现陪伴纪宴晚,可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
二人的氛围陷入尴尬,赵沐沐抿了抿唇轻声说:“阿晚,你在生我的气么?”
她想哄哄纪宴晚,可是记忆里只有纪宴晚哄自己的。
眼前的人从未对自己发过脾气,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是没有的。
所以她想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纪宴晚连眼皮都没有抬,用沉默回应了她。
“阿晚。”赵沐沐叹了口气,整理好情绪道:“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不对,邀请纪氏一起吃个晚饭。”
“关于那块地皮的后续规划,我们之前的合作受到了影响,现在需要重新规划了。”
这是赵沐沐今晚来时的底牌,她知道纪宴晚肯定已经讨厌自己了,但是她们两家还有合约在身。
终归是要见面的,只要能见面,关系就能得到缓解。
赵沐沐是这样想的,于是她抬眼小心地观察着纪宴晚的表情。
即使在提到了合作,纪宴晚也依旧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嗯了声问:“还有事吗?”
最后的话题被掐断,赵沐沐眼里最后一丝期待也幻灭了。
她慌张地站起身说:“没事了,那我们晚上见。”
纪宴晚嗯了声,准备叫秘书送客,才反应过来秘书周末没有上班。
于是她注视着赵沐沐坐上电梯下去。
等送走了人,纪宴晚回到办公室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还在睡,被铃声吵醒了满肚子火气:“你最好是有大事,不然我杀了你。”
“哦?上司也要杀?”纪宴晚的声音冷冷。
原本还迷糊的人瞬间清醒,孟家峪看了眼备注低低骂了声,笑道:“阿晚宝宝,我怎么舍得杀呢?”
“别废话,办公室等你。”纪宴晚末了又补了句:“十分钟,不然这月工资没了。”
然后干脆地挂了电话。
孟家到纪氏都要半个小时,更别提孟家峪昨晚可能是在酒吧睡的。
这一折腾不要一小时都不一定能过来。
果然,等办公室被人推开后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
孟家峪昨晚显然没有回家,身上的T恤已经皱了,连头发都只是随手给挽了起来。
“你这家伙。”孟家峪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抱怨着:“你知不知道我把油门踩冒烟都来不及啊。”
纪宴晚抬头瞥了眼她,没有回答。
孟家峪被她这一眼冷的打了个寒噤,微微咳了声坐直了身子。
昨晚调戏纪宴晚的事她还没忘,眼前的人显然还在生气,现在想起来孟家峪都觉得心虚。
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要不是昨天上头了,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这样调戏纪宴晚的。
浑身不自在的人在沙发上动来动去,心虚道:“是我不好,下次不欺负你了。”
孟家峪一贯是个玩的花的,她比纪宴晚大三岁,却半点没有姐姐的样子,经常带着纪宴晚混迹各种酒吧,之前纪宴晚还跟她一起鬼混。
自从跟傅岁和订婚后,纪宴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守妻德的不得了。
这声道歉已经是孟家峪能说出的最具有歉意的话了,她抬起眼悄悄看纪宴晚的表情。
纪宴晚哼了声,说:“赔罪是吧,那今晚和我去饭局。”
“饭局?”孟家峪眼神亮了亮,一下就兴奋起来:“有谁啊?”
“有赵家。”纪宴晚沉吟片刻,又说:“但是肯定有别人,刚刚赵沐沐来了,她说今晚吃饭聊合同的事情。”
孟家峪皱了皱眉,表情变得不太好看:“关于那块地皮吧?赵沐沐还亲自来跑一趟,肯定有诈。”
现在红头文件还没下来,一切都还只能算是谣言,可是赵家这个态度无疑是坐实了。
孟家峪啧了声问:“那晚上怎么说?正接这个麻烦事啊?”
“当然不。”纪宴晚勾了勾唇:“而且这件事在我们眼里是麻烦事,但是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了。”
生意场上,一直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种和上头利益沾边的事情,胆子大的在里面可以捞的油水可不是一栋商业楼能满足的。
纪氏不准备铤而走险,违背法律。
可赵家,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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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定在香风谢园。
江城里数一数二的高级餐厅,一个包厢要提前一个月就预约着。
纪家的车停在楼下时,门童飞快地过来接车钥匙。
纪宴晚却摇了摇头,示意司机往下开。
等车入库停稳,孟家峪一眼就认出来赵家的车,还有一辆熟人的车。
“漠叔?”孟家峪啧了声说:“阿晚你果然懂赵家,还好今晚你带我来了。”
纪宴晚看了眼赵家车停放的位置,边上还并排停了一辆。
她勾了勾唇,语气嘲弄:“赵芸荣是千年的狐狸了,这次显然是鸿门宴。”
“呵。”孟家峪冷笑了声:“管她是多少年的狐狸,看我不把她喝得现原形我就不姓孟。”
二人下车后上了电梯。
等推开包厢门后,果然不止有赵家的人。
赵芸荣坐在边上,正中心空着个位置,其目的不言而喻。
在赵芸荣身侧还坐着两个陌生面孔。
其中一个是男性Omega,年纪约莫在四五十岁,头发局了油在灯光下亮的反光。
另一个是beta女性,看上去三十出头,穿了一袭宝蓝色的裙子,耳朵边上挂着鸽子蛋大的蓝宝石耳环。
而赵芸荣身侧坐着赵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