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单的她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但是上千本小说经验告诉她,腺体是不能被随便咬的。
起码,不能在这里。
感受到她的挣扎,犬牙松开了咬住的腺体,已经被高烧吞噬掉所有理智的人抬起头。
满是□□的眼里闪过几分茫然。
纪宴晚先一步堵住了傅岁和的唇,然后尝试着转换两个人动作,她一只手扣住傅岁和的腰肢,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脖子。
发/情的Omega因为高烧的缘故,身体泛着淡淡的粉。
被指尖轻轻摩挲过的腺体得到安抚,带有alpha信息素的指腹轻轻擦过时,宛若春风拂过,让傅岁和舒服地轻叹出声。
被亲得晕乎乎的Omega感觉到身体轻盈起来,再转眼就被人给公主抱了起来。
更加亲密的拥抱,让omega不满足而被alpha指尖处传来的微弱信息素,身体里那条渴水的鱼再次醒过来。
傅岁和扬起头,灯光下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也已经迷离起来。
“难受……”
她的语调断断续续,又有着浓浓的撒娇意思。
alpha又带有浓浓安抚意味的话语落在耳边:“乖,忍一忍。”
沙哑得不像话的语调,像是粗粝的砂石划过柔软的心头,傅岁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闻着腺体散出的雪松味道,闷闷地应了一声。
等在门外的柏厘听见动静,回过头就看见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二人,以及混乱到极致的信息素味。
优质的alpha的信息素侵略性极强,对Omega是引诱,对alpha却是压制。
柏厘被呛得皱了皱眉,她看着身后完整的休息室立马反应过来,皱着眉跟上她们二人的步子。
早在傅岁和出现不对劲的时候,柏厘就已经出来清空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并且把车叫到楼下等着。
虽然以她对纪三小姐的了解,二人的这种情况根本不需要自己做清场准备,可是她还是多准备了一个方案。
所有看着抱着傅岁和走出来的人时,柏厘也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很快就帮二人打开了通道。
一路通畅的纪宴晚几乎是咬着牙撑到了车上。
alpha没有发/情/期,可是却会被Omega的信息素给影响。
而傅岁和的信息素于她而言像是有极强的影响,仅仅是一个吻,纪宴晚就被轻易挑起了情/欲。
车内的司机是女性beat,她虽然闻不到信息素味,可是柏厘小姐的命令却很直接。
等纪三小姐一上车就开车,然后到没人的地方停下,下车。
所以等车门一合上,司机就一脚油门往前开去。
全程战战兢兢不敢回头,五分钟不到就停车关门跑路。
但凡她稍回一次头,就会撞到满室春/光。
一上车就吻作一团的二人根本毫无克制,狭□□仄的车内彻底变成苍兰园,不过很快又被拨地而起的雪松味给压制住。
alpha的眼睛里也已经不复清明。
......
蹲在路边放风的司机抽完了半包烟,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只一眼又飞快低下了头。
无聊的司机打开了一部七十多集的电视剧,悠哉悠哉看了起来。
一直到整包烟抽完,司机打了第N个哈欠时,车窗才缓缓摇下一角。
一双细白的手腕骨从车窗里探了出来,修长的指尖夹着根香烟,打眼一看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
司机继续低下头装鹌鹑,这种场面她并不是第一次见。
她之前是负责跟着大小姐二小姐开车时,偶尔也会有被二小姐命令着把车开到僻静处,她下车等着的时候。
之前她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等到车的动静归于零时,回头看了一眼。
刚巧赶上车窗摇下,大小姐的脑袋探出一半搁在窗边,漂亮的脸上满是倦意。
探出一半的脸颊处甚至看见了浅浅的牙印。
为了工作着想,司机也就看了那么一次。
收回思绪,司机又等了几分钟,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爬起来。
车内做了隔断,所以她看不见车后的景象,只能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
等到了目的地,司机下车帮忙开门。
纪宴晚抱着怀里的人下车,对司机轻轻道了声谢。
受宠若惊的司机连连点头,不小心瞥见纪三小姐怀里的人,脖子上有一个牙印。
司机飞快低下头,忍不住在心里八卦着,纪家的alpha好像都挺爱咬人的。
纪宴晚并不知道司机的想法,她看着怀里已经累到睡着了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母单二十多年,上千本小说理论经验的她,终于在今天由傅岁和的引导,变成了实战。
纪宴晚的心情十分复杂,唯一让她松了口气的事情是,她并没有彻底标记傅岁和。
在理智被拉扯到极致的时候,系统警告地电了她一下。
她的牙齿松懈几分,形成了一个临时标记。
虽然是临时标记,但是还是很好的安抚了怀里的人。
纪宴晚在脑子里头脑风暴着下一步时,柏厘已经贴心地等在了她的门口。
等把傅岁和放回床上后,纪宴晚看着Omega并不安稳的睡颜,轻轻皱了皱眉。
哒哒——
轻轻地叩门声唤回了纪宴晚的愣神。
柏厘站在门口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纪宴晚接收到视线,低头为睡着的人掖了掖被角,跟着她出去了。
等二人来到一楼,柏厘就忍不住开了口。
“三小姐有吃这些吗?”柏厘的指向性太强,语气也有些急。
纪宴晚看着柏厘的手指处,是傅岁和精心准备的饭菜。
“怎么了?”纪宴晚的声音还是有几分哑,她轻咳了声。
柏厘开口:“我趁您二人上楼换衣服时,把桌上的菜抽样了几分,送去检测了。”
检测?纪宴晚皱了皱眉,看着虽然冷却但是依旧精致无比的饭菜,忍不住皱了皱眉:“是有什么问题吗?”
心里闪过无数种最坏可能。
可是柏厘又说:“结果刚刚送了过来,里面并没有异样。”
纪宴晚彻底摸不清头脑,她看着柏厘,等着她继续说。
“之所以送去抽样,是二小姐从监控里看见,傅小姐在您还没下来时往菜里加过东西。”柏厘抿了抿唇,说:“可是药检并没有测出毒物,或许是储备库并没有收纳。”
“加过东西?”纪宴晚不敢相信,“你是说,这些菜里被岁和加过东西?”
柏厘点了点头。
纪宴晚分析着她话里的真实性,只一秒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纪明陶虽然凶,可是并不会害自己。
只有一种可能,傅岁和确实动过手脚。
可是为什么要精心贮备这些呢?前一天伏在自己肩头哭花脸的人,小声乞求着让自己不要讨厌她的样子还在眼前。
那么害怕被抛下的人,为什么转瞬间就可以在菜里下东西呢。
纪宴晚想不明白。
之前对傅岁和建立起来的好感和怜惜感在此刻正飞快粉碎,刚刚车内的火热在此刻退却,只剩下浑身冰凉。
柏厘抿了抿唇,忍不住说:“要不取消婚约吧,三小姐。”
“不。”纪宴晚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也不要提这件事情,等她醒过来后,看她是什么反应。”
取消婚约就做不了任务了。
纪宴晚突然很想快点完成任务,然后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去。
柏厘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沉默。
——
一直到天黑,床上的人才睁开了眼睛。
傅岁和觉得四肢酸的厉害,猛烈地高烧在此刻褪下,脖颈处的临时标记很好的安抚了她体内的不适感。
可是为什么纪宴晚不在身边?
傅岁和坐直揉着腰坐直,黑暗里一闪而过的光亮很快勾起她的警惕心。
于是她摸索着手机打开摄像头,在黑不见指的相机里,墙角处正微微闪着光。
刚刚的微弱光源来自于墙角的微型摄像头。
傅岁和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下了床。
一楼客厅里,洗过澡的alpha正窝在沙发里慵懒地看着手里的书。
在看见电梯门打开后也不过是微微抬了抬头。
淡漠的表情里丝毫不见关切感。
傅岁和更加坚定了想法,暗暗皱了皱眉,扯起个笑容主动开口:“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纪宴晚动作未变,随意答着:“还好,饿了么?”
“饿了!”傅岁和笑着回答。
厨房门被拉开,柏厘端着菜盘开口:“那就请二人小姐洗手后来吃饭吧。”
傅岁和的视线落在餐桌上,热腾腾的菜是熟悉的模样。
这些都是她早上做的。
傅岁和微扬起笑,冲她笑道:“有劳柏小姐了,不过这个菜不能这样热。”
“因为我在里面加了东西,会破坏掉味道哦。”
傅岁和话音落,原本还在看书的人这会子也抬起头,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一前一后两道视线,都在等着傅岁和的下一句话。
第27章
傅岁和淡淡一笑, 迎上身后人探索的眼神:“怎么了吗?”
纪宴晚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些直接,掩饰性地轻咳了声,视线诺在了傅岁和的脖颈处。
她穿着纯白色的居家服, 裸露在外的脖颈修长白皙上有深浅不一的红痕。
就像漫天大雪下落满了红梅。
纪宴晚的记忆被勾起, 耳尖可耻的红了, 刚刚建立起来的对傅岁和的警惕性瞬间又被卸下。
抬眼再看时, 眼神也温柔了几分。
柏厘眼神冷淡,语气也不善:“傅小姐你刚刚说的那个东西,是指?”
“是我之前拍戏的时候迟到的一种酸梅粉啦!”傅岁和仰起脸笑, “上部戏我在乌镇住过几个月, 那边的阿嬷很喜欢在菜出锅后撒一种粉, 说是由鲜乌梅所制, 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晾晒风干和研磨,十分难得。”
“我想着这是第一次给阿晚做饭,所以就在菜里也加了一些。”
“怎么了嘛?是不合口味吗?”
傅岁和表情认真,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眨巴眨巴着的眼里满是困惑。
看着眼前人无辜的样子, 纪宴晚有些难以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柏厘皱着眉, 转身折返回厨房,在检验报告里确实看见了梅子粉的成分。
傅岁和还站在玄关处,等待着二人的回应。
她穿着一身白的毛绒衣服,站在那边显得十分无措, 表情里也满是小心, 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纪宴晚这才发现, 傅岁和是光着脚的。
她合上书, 轻轻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穿鞋?”
这么着急,是为了下来解释吗?
被戳中的人错愕了几秒, 很快又咬住唇,脸颊处泛起红晕,双脚无措地挪动着。
傅岁和轻声道:“因为我醒过来时发现你不在,我有点害怕......”
“怕?”纪宴晚没明白。
傅岁和却缓缓靠了过来,轻轻地牵住了纪宴晚的指尖说:“怕你又不见。”
她的指尖温热动作轻柔,像一个小羽毛轻轻在心头挠了一下。
纪宴晚反手拉住她,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看着她脸颊上尚未散去的红晕,纪宴晚支吾问道:“你... 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