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牛一回想,点头道:“还真是!”
“稻种是不是也表现得不错?就单单抗病性这一条。”
杂交水稻的推广,因为上半年试种大面积虫害,导致颗粒无收,被暂停了。
可王安磊发现自己培育的稻种,似乎正好能攻克虫害问题。如果拥有强抗病性,那么是不是可以用他的稻种再去培育优质品种?
讨论起来,陈牛又提出问题:“可是产量不好确定吧,这两年气候不好,感觉受到的影响不小,没有高产数据。”
“可是也不差啊!比之周围同期水平,明显是超量达标的!”
王安磊觉得很有希望,立马去写报告。
没多久,就有人过来了解情况,查对细节。
偏生又碰着考试,陈牛考完了,才知道圆专家来过一次。可惜他错过了。
下半年扩大种植区域,针对王安磊这批稻种进行进一步试验的方案,倒是很快确定下来。试验区域分为多个地方,农科所本地是最受重视的一块区域。
接下来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陈牛会很忙。
时千趴在树荫里,看其他人开会、研究忙碌不停,低头啃一口西瓜。
“哞哞……”
人忙任他忙,做牛就要闲。
奈何天公不作美,闲久了,也要给时千找点事。
继上半年的洪水后,下半年开始持续干旱。
对于很想明确稻种产量的农科所人员而言,这一场干旱令人苦恼。
时千一开始还不知道,听到陈牛诉苦,才知道干旱的影响。虽然明面上没有妨碍,但却能影响到水稻的发育,就好比小时候没补到营养的人,未来难言。
心中衡量后,感觉陈牛壮得能打死一头牛,时千就在夜里帮了这个忙。
晒着月亮,动用修改完整的龙族控雨术法,布降下来一阵雨。
湿润的雨点撒下来,在寂静的夜。可凉风吹过时,王安磊这家伙竟然因为感知到下雨的凉意,腾地翻身爬了起来。
大半夜的,一声惊吼划破雨幕。
——“哈哈哈!下雨了,下雨了!”
王安磊冲出屋子,赤着他精瘦的上半身。
眼尖地看到雨中的大黄牛,就冲到时千身边。
“牵牛花!下雨了!高兴不高兴?”
时千看他笑得像个二傻子,心痛地点点头。
他高兴不起来,几年积攒,又成空了。
损耗超出想象,下次再也不给你们下雨了!
而且他白花花的灵气,换来的雨水根本不含丝毫灵气。
这个世界的“天道”,真是比上个世界的更小气,抠门到了极致。
论起好处,大概是完全不会影响到王安磊等人搞研究的结论。毕竟——也就一场天降的普通雨水罢了。
下过这场雨后,晚上看月亮的人倒是变多了。王安磊终于放心下来,重新拿出笛子,教大家在凉爽的月色里吹笛子。
秋收称重那天,王安磊正乐呵产量大关也能过了,时千忽地觉得角有些痒。
他往陈牛身上蹭蹭:“哞哞。”
给我看看,角怎么了?
陈牛看了看:“牵牛花,你的角上怎么长包了?”
时千震惊地跑到水边,探头看水中的倒影。
琢磨半响后,时千终于敢肯定——他的角要分叉了。
半个月后,时千的角开始被围观,奇怪好好的牛角怎么往鹿角长了。
只有时千知道真相:什么鹿角,龙角似鹿,这是他的龙角在长!
一开始,时千还担心其他人抓他去干点不人道的事,但日子一久,发现原来所有人早已习惯他的“特别”,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于是等角长好后,时千大胆拖着陈牛往照相馆跑了一回。
出炉的照片,还特意选了能保存最久的方式。
想来等到几十年后,估计就会有人“在线打假”他的真照片是P的了。时千看着照片,偷偷地乐。
陈牛笑道:“给你臭美的,以后每年拍一张?”
时千觉得不错,点点头。
这样的照片,拍了一张,两张,直至三张后,陈牛就从南农毕业了,由于表现得太优秀,被学校留下当老师。
彼时新品种的优质水稻已经经过了试种关卡,再次进行推广,水稻产量得到大幅度上升。
王安磊因此高升调走,陈牛接手了农科所,一边搞各种试验,一边当老师上上课。
不过陈牛不再搞稻种,转向琢磨起了肥料和除虫工作。
进一步成长后的他认识到,生产不止是一个环节的事情,眼界也变得更为开阔。
工作两年后,频有“硕果”的陈牛更是拥有了到处开会的圈内地位。
他想办法弄了辆车,近的地方就会开着车带着时千跑。
时千万万想不到,他这天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再回来,就听到陈牛在翻旧账。
“圆老师,其实您给我回过一封信,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长相凶冷的黝黑青年,略有些腼腆地低头,对着面前不高的长者轻声说话。态度是百分百的尊重和敬仰,还带着满满的感激。
制造了假信事件的时千:……
完犊子。
第124章 124 是只美短 年代牛牛
“信?是什么信, 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想起来。”圆专家好奇地问,想知道自己与陈牛后背有什么渊源。
时千缓缓闭上眼。
可由于耳力太好, 陈牛的声音格外清晰地在他耳畔响起。
“先说我当年写的信吧,我父母亲在□□时一起离开了。写信的时候……”
陈牛的余光暼到表情有些怪异的牵牛花,但正说着话,便没先介绍自己的牛。
而时千听陈牛述说得那么真情实感,那些“帮手”又都一个不在, 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行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时千一扭头, 放轻脚步声,直接走牛。
大片大片的稻浪起伏,是地上的“波浪”, 美得像画。但太矮, 容易暴露行踪,时千就朝另一边走, 在附近的屋子周围逛了起来。
逗逗鸡,玩玩狗, 再看看热闹。
时千瞎溜达着,看到好几只猫在围堵一只小奶猫。
脏兮兮的小奶猫叼着一条被啃了大半的小鱼。
那条小鱼比两根手指宽一点, 下半截的尾巴已经没了,露出鱼骨和鱼刺来。
对于这个时代的猫来说,这条小鱼具备着极大的诱惑力。这可是鱼, 也是肉, 人都不怎么吃得上。
小猫打不过,被揍了好多下,只能无奈地抛下自己的食物, 狼狈地瑟缩到一旁,看着几只瘦巴巴的大猫打架。
时千看着小猫可怜巴巴的,“哞”一声,走上前去。
跟猫打架这种事,尽量还是避免。所以时千放出来一点气机,吓唬这些瘦猫。
对于猫来说,时千是恐怖的庞然巨物。
加上他气势凶悍,让几只大猫拱起骨感明显的背来,低声咆哮,一边警告一边后退。
时千往前走,把大猫吓走,而后收敛气机。
小脏猫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见恐怖的大牛又朝自己走过来,“咪咪”叫着,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还不停地摇摆几下小身板。
时千顿时觉得有点萌。
他走到小脏猫身后,拿蹄子推小猫,把小猫推到它的小鱼面前。
“哞哞。”
小猫,你吃。
小猫傻乎乎地继续瞪眼:“咪?”
“哞哞。”
吃啊。
时千小心地抬起自己的蹄子,轻轻地“按头”。
这小东西太小只了,他真怕碰坏了。
受不住食物的诱惑,饥饿的小猫犹豫了下,还是把半条小鱼吞嚼下肚。期间差点卡住,看得时千忍不住开口。
“哞哞。”
慢点,不急。
他说话时声音放低了,轻轻的,倒能听得出明显的抚慰意思。
小猫吃了鱼,抬头望着大牛,“咪”一声,然后卷着尾巴想要离开。
时千看着小猫迈步走远,因为猫小腿短,有种屁颠屁颠的感觉,还是很可爱的,所以多看了几眼。
因为多看的几眼,又瞄到远处蹲守的一只猫。
时千不禁怀疑,都吃下去了?不会还惦记吧。
到底看小脏猫可怜,时千几步追上去,叼起小猫颈后的皮,把小脏猫带上。
有这么一会,想来陈牛也“忙”完了。
至于什么回信不回信的,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别找牛。
一群人正说话,陈牛在人群偏后面的位置。时千叼着猫,穿过人群找到陈牛。
不少人认识时千,看见他嘴里的小东西好奇。
“好脏的大耗子?”
“是只猫!谁家的耗子能养这么大,肯定早被逮了吃了。”
“这不是脏得灰溜溜的,我眼神不好,看差了。”
一群人好奇地围着,看陈牛伸出手,接过只有他一只手大小的小脏猫。
陈牛问:“牵牛花,你要养猫吗?”
时千摇头,蹄子一挨陈牛。
陈牛就懂了,这是给他找的活。
不过一只小猫,牵牛花喜欢,养得起,就养呗。陈牛点点头:“成,我给你养。但是下回再带这种活的回来,你得跟我商量,行不行?”
至于猫是否有主人这事,八成是不必考虑了,看这小猫脏的。
时千乖巧点头。
他一般也不会同情心泛滥。要不是这只猫太小,他不会管。生物间的规则就是如此,强弱分明,到处都是捕食。只是时千思想中对于稚嫩幼者的怜惜,忍不住冒泡罢了。
沟通结束,陈牛拎起小脏猫:“找点热水给它洗洗,这也太脏了。”
小脏猫一下又换到他手里,吓了一跳,直“咪咪”叫。
听着这稚嫩的声音,刚刚还在跟陈牛聊天的圆专家心中一动,忽地开口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封信,我应该的确回过。”
陈牛:?
陈牛正懵,圆专家就把他拉到一边,又笑着开口问:“这猫儿,原本应该没人养吧。我倒是想养一只猫,莫名就想要这只猫,能送给我吗?”
小脏猫是时千捡回来的,但时千看着也不是很上心。陈牛被迫接受任务。
这么一来,如果有人愿意诚心养倒是好事。
陈牛闻言便看向一旁的时千。
只见牵牛花瞪大眼,似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时千本牛是真的懵,不过对方想要,给就是了。
时千仔细看了看小脏猫,推推陈牛的手,示意他把小脏猫交给圆专家。
接了脏脏的小猫,圆专家也不见嫌弃,脸上带着笑,抱着猫去找懂点兽医的老朋友。
时千殷勤地跟在后面。
一个小时后,小脏猫吃饱喝足,又洗了澡,一直跟着没走的时千得见真容。
居然是只美短!
本土地域,好端端的,竟然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品种猫?
陈牛一拍看着不太争气的牵牛花,小声道:“都答应给人家了啊,别惦记了。”
圆专家耳朵也好,听见这一人一牛间的“提醒”,笑得眼睛微微咪起:“现在可是我的猫了。”
时千很真诚地摇头:“哞哞——”
我真没惦记您老人家的猫!
第125章 125 假信暴露 年代牛牛
换成其他不太熟的人, 可能会震惊时千听得懂话,亦或者以为是巧合造成的笑点。
圆专家却托着小猫,故意问:“牵牛花,我拿小猫跟陈牛换你好不好?我还蛮喜欢你的。”表情看起来还挺认真。
“咪!”
一直很乖、洗干净的小猫发出叫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议。
时千一乐, 也上前去蹭圆专家。
小猫瞪大眼, 往圆专家手里面钻, 差点钻进衣袖里面去,嘴里还咪咪叫,看着比方才活泼不少。
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但陈牛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直白地打破气氛:“那我可不同意。”
说着,还上手去捞时千的脖子。
时千:!
小人,又锁我脖。
时千试图拿尾巴抽他,甩得尾巴直晃荡。
一人一牛闹起来, 圆专家则是抱着小猫,回身在大大的书柜里翻找起来。
偏私人的东西放在最下面, 书信也在其中,他便蹲了下来。
“我找找信啊。”
翻完后, 圆专家遗憾摇头:“唉呀,怎么没找到。”
“不过能鼓励到你, 那就是好的。日子都过来了,会越来越好的。”
陈牛正看着牛,闻言收回视线点点头:“对, 越来越好了。信找不找得到都没事,我知道您的好。”
今日许多人聚在一趟, 圆专家也是灵魂人物,不知道多少人受过他的教导、指引、鼓舞、感染……
时千:“哞哞!”
陈牛,你先给我松开啊!
力气太大, 角也大,帅归帅,可时千感觉自己杀伤力太大,都不敢太闹腾。不敢发挥,不免受到桎梏。
陈牛看牵牛花烦了,也老实松手。不然牵牛花一抬蹄子,受痛的可是他的腿。
又坐了会,说说聊聊,陈牛把逗小猫玩得好像舍不得走的牵牛花拖走。
圆专家还逗牛:“牵牛花,回头再来找花生米玩啊。”
新得了名字的小猫探头:“咪!”
时千把灵力运送到声带处,调整再三,然后开口道:“喵吼!”
这下别说小猫瞪眼了,人都给时千惊呆。
陈牛不相信地看过来:“牵牛花,你刚刚喊什么?”
原本也想喊“咪”逗猫,但失败的时千:……
他扭头躲避:“哞哞——”
别问了,别问了——
俺再也不喊了。
陈牛哄了半天,奈何牵牛花这祖宗不配合,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觉得这事好玩,跟不少人说了好多回,惹得时千最后还是给了他一脚。
***
回家的路上,时千趴在后面,陈牛跟他坐一起。
天气正好,头顶蓝天白云,车从一条两边摇曳黄绿稻浪的宽阔大道驶过,将一切抛在脑后,给人的感觉也恰如其分。
时千看得出神,陈牛则有种脑子一空的感觉,然后脑中闪过一些回忆。
从小时候开始,一幕幕到如今,最后定格在他说起回信时,牵牛花那不对劲的表情和动作。
陈牛回神坐正,严肃地开口问道:“牵牛花,那封回信到底怎么回事?”
时千一懵。
怎么又想起来这茬了。
他眨眨眼,作迷茫状,脑袋往离开的方向一偏:“哞哞。”
不是圆专家给你回的信,你问他去啊。
陈牛盯着他,目不转睛:“你老实交待,我那时候可看到你了,你还偷偷跑走,以为我没注意到是吧。”
有些事情经不起怀疑,一回想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细节破绽出现,在人的心里达到能直接确定的程度。
陈牛目光变得坚定而犀利,时千被他糊弄住,有一刹那的心虚。
又想着也不是自己干了坏事,时千就干脆点点头。
“哞哞。”
是我搞的,怎么了。
“哞哞。”时千一蹭他。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呗。
但陈牛得到答案后,反而没问什么,只呢喃了一句“果然是你”,就陷入思索。
他收到回信时,正值奶奶去世。失去唯一的亲人,对他来说,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很难过,更别说那时仿若能将他淹没的无望和彷徨。
可那样一封信,绝非牵牛花一头牛能完成的。
牵牛花必定请了外援。
那个外援——只会是他在胜利村的朋友们,并有能力制造一封不会让他怀疑的“假”信的人。
陈牛看过那封回信很多回,当下信不在身边,也能回想起信上的一些语句和字迹来。
他想了很久,低头问:“牵牛花,是……南音写的吗?信,是不是她写的!”
时千看着他,有点不敢点这个头。
大学时期,陈牛就没怎么跟林南音联系了,一个季度写一封过去。倒是林南音的回信,来得不算慢。
等到毕业工作后,陈牛寄出去的信便没了回音。只从徐果子哪儿模糊地了解到,林南音似乎很忙很忙,都没空给她回信了。
时千还以为陈牛都忘了,毕竟今年一封信都没有写。
可看陈牛这样,又不像。
又想起来上次有人给陈牛介绍对象,陈牛摇头拒绝,连见面都不肯。时千心里一动。
不管怎么样,让陈牛试试呗。
就算林南音成家了,陈牛看见估计也只会自闭。老太太教出来的品性,万不会破坏别人的生活。
于是在陈牛又一次询问下,时千肯定地点了点头。
陈牛又惊又喜,随后面露懊恼,最后又陷入思索。
时千:……
等了好一会,见陈牛还在那儿傻傻地想啊想,时千无奈摇头,打个呵欠,自己睡觉去。
等回到家,陈牛第一信件就是把那封信翻出来。
他对照着字迹,仔细查看那些行笔的痕迹后,更懊悔了。
“我怎么早没发现。”
时千看着他:“哞哞。”
老实说,我觉得早不早,也不影响吧。
陈牛面对曾经的情况,自己选择了路。
当时多这样一封信,他就能更勇敢了吗?
对陈牛来说,那可能不仅仅是勇敢,而是冲动和莽撞。
他不会愿意,那样冲动和莽撞地对待他喜欢的姑娘。
时千都想不明白,明明挺糙一男的,神经也大条,居然心思那么细腻敏感。
可又或许,人就是矛盾的吧,充满了不同。连一棵树上,都不会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何况复杂的人呢。
陈牛被牵牛花的目光扎到了心:“牵牛花,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剖白道:“我知道,我胆小得很,是个胆小鬼、懦夫,怕这个还怕那个。”
“但现实会遇到的问题太多了,我自己吃过很多很多苦,不愿意叫她吃苦。”
“再说了,那会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越变越小。
也不知道是直接走心虚程序,还是半知半觉这话不够精准。
时千觉得第一个猜测可能性更大,于是看陈牛的目光保持不变。
其实就是最普通的单纯看看,只不过时千眼中干净,好像能看到里头的自己。
陈牛继续被看,慢慢不再觉得尴尬。
他拿着信,跟时千商量:“牵牛花,我很正经地跟你商量。王哥那边说了,有个表彰大会在北京,我等下就跟他说去,顺便带你去北京玩。”
“不过给你弄票好麻烦的,所以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时千就知道他有想法,问道:“哞哞。”
什么忙?
陈牛顺着说:“要是见到她,你帮我哄哄。”
时千摇头,并且写字告诉陈牛——牛不会。
不是不想帮忙,时千是真不会。他又没有感情经验。
而且就算他哄得林南音高兴,那也是他的份。助攻对于一份感情的进展,能起到的效果非常有限。
一人一牛相处这么久,都不用牵牛花说话。陈牛就知道牵牛花这个不会是实诚的说——它不会谈对象那套。
但一个“孩子”,懂才怪了!他要的也不是那种效果。
陈牛道:“不用你会,你顺便帮帮忙就行!”
“不管成不成,回头我给你打个小金牛,就照你的模样打,成不成?”
改革开放后,行事果断的徐果子就跑出去做生意了。陈牛身上有钱,当时就投了不少。现在算起来,陈牛绝对是第一批很有钱的人。
他有钱,也不小气,时千去年就得了个小金牛。可时千嫌弃不够好看,还说没他好看。
有一个小金牛吊在面前,时千可耻地心动了。
他想着自己模样的小金牛,在陈牛的高信用下迟疑地说明前提:“哞哞。”
回头伤心,可不怪我啊。
陈牛摸摸他的头:“小祖宗,要是她还一个人,我有希望的话,你就帮帮我呗。”
听到这,时千就知道这回的心有灵犀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