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她们的举动,翼雪只是坐在床沿,手指轻轻的触摸翼影粗犷刚毅的脸形线条,微启的唇吐出急促的温热气息,他嘴边浮现一抹含兴味的笑意──
手沿着耳垂部分贴滑至颈边,靠后颈部位,有一排渐渐不明显的齿印,翼雪眼一暗,手指来回触摸着那印──
「爵爷,热水准备好了。」不久,女仆们从浴室出来,恭敬的道。
翼雪仔细的睇着身下的翼影,漫不经心的回答:「嗯。」
几名女仆立刻上前似乎想将昏睡的男人扶起。
察觉她们的举动,猛力挥开一女伸来的手,翼雪皱眉,「不用妳们服侍。」
女仆们也是一愣,立刻退出门口将门带上,匆匆离开。
众仆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非常疑惑今天的爵爷怎变得如此诡异古怪?
而...影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怎么会昏迷不醒......
房中的翼雪见杂人都离开后,便褪下包裹在翼影身上的披风及残破的衣裤,完全不费劲的将他抱进浴室,浴室中雾袅袅弥漫,温热的水气充斥整个空间,眸中的冷光也不自觉的散去。
轻柔的将男人放置在浴缸中,碰触热水时,男人发出某种不明的叹息──
翼雪眼中闪过异采,倚坐浴缸边,伸手入水中抓住翼影的脚踝往上抬高靠在边缘,一手撑着微低身,不顾会湿透袖口再次伸手探入水中摸向他的私密处──
抚弄触摸着洞口嫩肉,翼影似乎被扰的睁眼,翼雪注视他,原本锐利的眸子间涣散迷茫,看来是没有真正的醒来。
翼雪低笑,突起一指探入幽口,开始刮搔内部!
翼影全身僵硬,却丝毫没有清醒姿态,腿下意识的往内阖,被他手快的按压住。
「唔...」翼雪强烈的刮搔牵动了穴边的裂伤,翼影痛苦的闷哼,脸上泛起一抹不明的红晕,失神的眸子微瞇,黑色的瞳孔中映着美丽的男人──
些许红丝及浊白的液体和着热水淌出,翼雪这才抽出手指在空中甩了下水珠。
深深的瞅着这么安静温驯的翼影──
「哥哥......这样不是很好吗?」
许久,叹息般的嗓音在温热的空气中散成回音──
(五十三)
「哥哥...为什么......」
梦境中重复着哽咽哭泣的抽噎,不停的询问着。
额上传来剧烈的痛楚,翼影看不清楚黑暗中模糊的人是谁。
一直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同样反复的回问:「什么为什么?」
可是那小人影没有回答他,只是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翼影不禁走上前想要他别哭,接着那蹲着的人倏地抬头!
翼影看不明白他的脸,头上越发难受的痛苦让他显得不耐烦,「别哭!」
忽然,哭泣的人眼睛越来越清晰,翼影仔细一看,那是一对很漂亮很幽深的眸子──很熟悉的一对眸子。
「哥哥...我好痛...!」看似天真的眸子瞪着他,翼影一惊。
那是──!
翼影猛然睁开眼睛,想抬起上身──
「唔、」随即一股重力往下压,将他压回床上。
眼前仍然有些朦胧,下意识想做出反击的动作,却发现惯用的手已经被包扎固定住了,一阵剧痛由额上沿窜周围神经,他低低的呻吟出声──
身上的人影震了下,低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很痛吗?」
翼影怔了下,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脑中思绪混乱一片,努力瞇眼想看清身上的人是谁──
身上的男人对他的没反应丝毫不在乎,柔嫩的手掌贴着他昏痛的额头摩擦着纱布,然后顿了下,抬起他的腿──?!
「呃、?!」翼影骇喘,完好的另一只手抓住抬起他腿的手。
眼前的迷茫渐渐散去,他终于看清楚身上的男人是谁了。
是翼雪。
闷闷的阵痛让他无心思考冷静,他瞪着身上的男人,脸上仍带了点苍白和疑惑,翼雪脸上没有笑意,皱眉道:「不认得我?」
「你...」翼影痛苦的哼了声,握住翼雪手腕的手也稍微松开了,「你做什么...?」
翼雪偏头凝视着他难受姿态,眼中闪着暗沉,轻柔的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哪痛而已。」
话一落,他没有理会翼影的抓握,一劲的伸手将他两腿分开──
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的翼影脸色青白交错,急喘怒吼:「翼雪你、」
分开他的臀办,翼雪的手摸上那青涩窄窒的洞口边,感觉翼影颤动的惊喘,他满意的低笑道:「谁要你不听话,叫我雪。」
在同样深为男人的面前大张双腿,这种难堪的感觉翼影深刻的感受到了。
尤其是在最痛恨的男人面前,这更是极尽侮辱的姿态──
眼中闪过愤恨凛然,衡量情势,他不再多做挣扎,自己根本早已成为待宰羔羊。
他冷冷的看着翼雪将他的腿分更开,然后清楚的感觉到温热的手指触摸着自己最私密处的边缘──带着点麻痒──
脸色由白转青,他没有想自杀,却非常想将身上的男人砍死。
猛地,他整个人僵直,两腿反射性的想阖拢,翼雪轻易的将他腿箝制在他手肘两边,原来翼雪将突起两指探入他细致的穴中,无意间扯痛了旁的伤处。
翼雪美丽的脸上尽是专注,幽闇的眸睇着他的腿间──
莫名的情绪让翼影有些颤抖,他...他升起一股欲望──
──想杀人的欲望。(......)
感觉到手指深入自己体内翻搅着,摩擦着里面的肉壁,然后继续往更核心顶去──翼影的呼吸些许急促。
就在翼雪触及某点!翼影不经意的弓身!
接着,翼雪立刻抽出手指──
一抹战栗的电流窜过四肢,他几乎是骇然的瞠大眼──
(五十四)
发觉翼影的举动,翼雪轻笑出声,嗓音中带点沙哑的道:「有感觉?」
翼影喘气没有回答,清亮的眸中透着不敢置信,脸色通红中透着铁青。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
反复的警告自己,脑中隐隐的痛楚越发炙人,无意识的扫过身上笑得愉悦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影像不断重叠──
原本想不清楚的梦境竟回忆了大半,男孩的脸和翼雪的脸来回交缠覆盖,脑中混乱成一片空白,全身痛得颤抖──
胸口起伏转为剧烈,脸色也变得更加惨白。
注意到他莫名变化的翼雪,皱眉,整个人就着分开他大腿的姿态往前压贴俯下身,一手扣住翼影的脸看向自己,「怎么?」
感受到自己方才被侵犯的私密处下抵着某种热物,翼影又是一僵,生理上却升起油然不同的反应,一种颤栗兴奋电流般窜升的快感──
然后──下腹一热──
翼雪怔了下,饶富兴味的睇着身下的男人,柔声道:「想要啊?」
翼影来不及反驳,翼雪已经一手握住他挺起的分身,开始轻柔的抚弄──
无声的惊喘一记,他单手抵着翼雪贴近自己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热源全部集中至腿间一点,失控的兴奋差点抽搐,半年多来,根本没机会找女人宣泄的欲望累积不少,在这么极致的搓揉下,再怎么理性都无法控制。
眼眸瞇成一线,泪雾散成一片,身体因快感而发红发热,不觉颤抖,呼吸更加急促,忽然,他蹙眉怒喊:「放开!」
翼雪笑看他怒红的脸,没有真的放开。
「!」接着,翼影闷哼一声,灼热的尖端射出浊白的热液──些许液体淌流滑至两股间,些许则喷洒在翼雪的手掌及白色衬衫上──
疲惫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头痛和迷蒙交错一片,沁着汗水,翼影几乎看不清楚身上的男人长相。
翼雪凝视着沾满手掌的湿滑液体,眼中闪过某种暗沉,低笑道:「积挺多的啊,多久没自慰过?」
从这么美丽的脸上说出这般鄙俗淫秽的话语,明明应该不协调的画面却显得异常情色融洽。
翼影轻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徐缓,胸前的起伏也不再剧烈,慢慢适应这种令然难堪的姿态,他反而从容不少。
就当是翼雪为他服务一次,何乐而不为?
见翼影再度冷静无波的眼神,翼雪沉下脸来,他用手粗暴的扯住他的发往上提,与之对看──
他静静的凝视男人微皱眉坚忍的表情,许久,才用着嘎哑细致的嗓音道:「哥...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这么的......
翼影浑身一颤,那低沉带点怒意的语调彷佛触动了内心某处,头上的痛楚闷闷传来,不过这次再也没出现任何影像──
翼雪看男人再次苍白的脸孔,眼中没了笑意。
只见,翼影举起没有受伤的手──
翼雪偏头注视着他的举动。
碰!一声,他握拳猛力垂打自己的头颅!?
脸上一冷,翼雪立刻伸手攫住他,不让他继续自残。
「你找死吗?」冰冷的柔声窜过翼影的耳膜,感觉到被紧握手腕上传来的痛楚,翼影眼中的混沌消散不少──
他冷静的盯着眼前美丽的男人,刚毅的脸上有一丝迷茫疑惑,显得格外引人。
翼雪无声的瞅着男人的表情──
「翼雪,──你还记得小时后的事情?」
(五十五)
翼雪一愣,若有所思的睇着翼影堪称迷惘疑惑的脸。
许久,他才轻声问:「怎么这么问?」
翼影瞇眼盯着他的脸,猛然甩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焦虑,「我不知道......」
翼雪松开他的手,仔细的审视着翼影,「我们是在十八岁那年分开的──」
「是吧,亲爱的哥哥...。」
飘邈而幽深的语调,翼影不禁微怔住,不自觉的点头。
「十八岁以前,我们──」他喃喃的道。
翼雪没有正面响应,嘴边泛起一抹冷笑,「我们怎么样?」
翼影抬眼看着他的笑容,眼微微垂下,沉声道:「我不知道。」
怎么想,十八岁以前的回忆似乎只是有些模糊罢了,可是真要去想,却什么都无法想起,依稀只有些片段──而那些片段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
再者──十八岁才分开...为什么──他却一点也没有翼雪和他相处的记忆?
浚智的眼中更是一片茫然,梦境越来越清楚的画面,从前他不曾梦过这些,──为什么会在与翼雪接触后开始出现这样的梦?
翼雪的表情也显得非常古怪,黑色的瞳孔中闪过许多不知名的情绪,凝视着低头的翼影,他也同样在思考着某些问题。
似乎快想起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隐隐作痛的额头再次剧烈的跳动,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色转为苍白,两手不觉得摀着两边,身体微屈起──
翼雪蹙眉,迅速的拽下翼影摀头的手,一手抬起伸向痛苦不堪的男人──
啪!的一声,他给了男人重重的一巴掌。
热烫的麻痛印在脸颊上,翼影呆了,两眼瞠大瞪着身上的翼雪,一时之间忘记愤怒反击。
「有什么好想的。」翼雪冷冷的哼声,美眸睇了翼影一眼,「重要的是现在,亲爱的哥哥?」
「别搞不清楚状况了。」低柔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翼影眼中逝过一抹深沉异采,再度抬头时已经不见慌张迷茫,连愤怒都没有;见状,翼雪含笑又道:「哥,我们明天一起去见普那王吧。」
翼影深深的看了翼雪一眼,许久,他缓缓的点头,「随你。」
看翼影那带着莫名的眼光瞥着自己,翼雪脸色一沉,扯住他的发往上提强迫他看向自己,冷冷的哼声:「别敷衍我。」
翼影痛哼,表情诡蹫的瞅着翼雪──
「......我知道了。」
难得清醒时的温驯,翼雪再次一怔。
无法捉摸翼影的心思,他开始变得有些烦躁,就在他想继续说些什么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爵爷,阿岚儿公主正在大厅等着。」
一听,翼雪颇感兴趣的道:「哦?」
看来是想见翼影吧。
「公主殿下指名要见爵爷您。」门外仆人恭敬的道。
翼影眼中闪过诧异。
「告诉她我马上到。」
「是。」仆人领命立刻退下。
抿唇看了低头的翼影一眼,翼雪从容不迫的起身下床,没有再理会他半分,开门走出卧室──
感觉翼雪离开,翼影这才缓缓抬头,面无表情,抬起完好的手碰触着痛麻的左颊。
「──怎么可能......?」
安静的空间中回荡着那带着迷惘不敢置信的低沉嗓音──
(五十六)
才刚进入大厅,便看见气势凌人的娇小女孩正背对着他斥喝女仆们。
翼雪冷光一闪,依旧面带微笑的发出声音,「公主殿下,我有没有看错?您竟然来我这会是来找我呢。」
正在教训下人的阿岚儿闻声立刻转身,可爱的脸上有些恼怒愤恨,小脸蛋气得通红。
「雪爵爷,本公主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教下人的,怎么一点也不懂宫廷礼仪。」她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在意翼雪半调侃的话语。
阿岚儿这不同平常的表现让翼雪有些诧异的挑眉,微微躬身笑道:「那还真是我的失误了,还请殿下您说明一下来意?应该──不是专程来说我家下人的不是吧,嗯?」
略有所指的嘲弄,只要不是笨蛋傻子,都应该听的明白。
「你、」阿岚儿小嘴一扁,不过出乎意料的没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美丽的男人一眼,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美,这样柔弱的男人,如何成大事?哪有资格拥有像影这样的人才这样的兄长?
母后说得对,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该让影早点脱离这人的手下才行。
「算了,本公主今天来可不是要跟你一般见识。」她优雅的坐上沙发,姿态高雅的拿起茶水轻啜。
翼雪同样走向对面的沙发坐下,从容可亲的柔声:「殿下今天来的意思是?」
脑中浮现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怎么会是阿岚儿区区一名公主来跟他谈?这是表明了对他不重视?
「影呢?」阿岚儿忽然瞟了翼雪一眼,细着嗓音问;看似随意,但眼中的渴望却瞒不过他。
「谢谢殿下的关心,『影』他很好。」翼雪微笑着回答,笑意却没有彻底的传达至眼里,「公主殿下今天大驾光临,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吧。」
「也不是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麻烦影一下了。」阿岚儿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你知道竞技节比赛后的传统吧?」
翼雪饶富兴味的看向她,「略有耳闻。」
竞技节比赛后通常会举办一个节后余兴活动,让全国人民或者贵族都有资格挑战竞技比赛最终优胜者的机会,是一种光荣的决斗,是种荣誉心的一对一决斗,输者则需要服从赢者的任何一项请求,无论有多艰难。本来普那王因为赐婚的事情不让翼影再次斗争的,阿墨儿王妃却力表赞同,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翼雪在国内的势力有大幅增长的趋势,尤其还有翼影这样的人才辅佐,就算是普那王手底下的爱臣,但是大家心中都暗暗明白,就算是宠臣,只要受到威胁了仍然要『铲除』。
无法『铲除』那就只好『压制』,而要压制他──除了暗示外最快的方法当然是将翼影从他身边夺走。
普那王当初会答应将阿岚儿赐婚予给翼影这样一个竞技者,也是同样考虑到这个因素。
但是,虽然说是赐婚了,翼影在身分上仍然只是翼雪手下的竞技者。
这点是连普那王都无法更动的。
如果要翼影彻底脱离翼雪的话──
阿岚儿笑的可爱,她是不清楚这些阴谋什么的,但是母后嘱咐她该怎么让影脱离翼雪的话她都听了进去。
由她来说项这件事情,也是母后说的间接暗示翼雪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不再如从前那般重要,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拒绝。
「原本父王是不打算让影被挑战的,但是基于多方面的考虑,最后还是照原本的传统进行,希望影能不负众望打败所有挑战者。」阿岚儿娇声道,想到影,她脸上就泛起红晕,眼中闪着光彩。
上次影向她跪地允婚的画面仍然停留在她脑中不曾离去过。
翼雪嘴边扯出一抹冷笑,阿岚儿瞪他一眼,就是这种表情,似乎将她看透了一般,令人不舒服到了极点。
眼神一暗,翼雪轻声道:「我当然不反对,但是──」
「公主殿下,属下到时候一定会准时出现的。」忽然,一阵低沉嗓音响起,翼雪猛然转头,脸色变得古怪;阿岚儿同样闻声看去,接着她惊呼一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