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情————罪鱼

作者:罪鱼  录入:11-28

「别急,您可以慢慢猜。」
容微还不晓得发生什麽事,只知道前几刻还带有戏谑眼神的家伙,现在拥著他的姿势无比温柔,落在他颈项上的碎吻轻得像雪花落下般。
「你到底是......」沿著黑衣男子脸上深刻的轮廓抚摸,一股似曾相似的熟悉感觉透过指腹微微感觉到他在颤抖。
一把拉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布,隐藏於之下的是张佼好的脸蛋,尽管刚正不如广烨,却又不似女人般柔媚,只能说眼前的男子与他有著相同的特徵。

雌雄莫辨。

「我是...」男子欲言又止。
叩叩叩---!
忽然,不该出现的声音出现,床上两人身体明显一震,有志一同将视线调到入口那扇无法上锁的门。
用膝盖想也知道敲门的会是谁,正因为容微知道来者为何人才更紧张。
「怎麽办?」容微紧张的揪紧男人的衣服。
「该是我问你怎麽办吧。」
为什麽容微会比他还怕广烨?依照消息,这两个人近年不都相安无事。
「我现在想到两条路:第一,你跳下去,虽然这里是二楼,不过我相信你的轻功;第二,你留著...帮我收尸......」
容微的脸比白腊还更惨白,他脑中想到的画面是自己被层层大绑...灌酒!!!
「广烨对你不好吗?」
「我还不觉得烨会大方到我半夜放个男人到我床上来,他还能闷不吭声。」
听到容微巧妙的回答:「你还不笨。起码还知道不能乱捋老虎嘴上的胡子,我对你刮目相看罗。」
「弱点被人掌握,我也没法子。」
连美酒都能吐一晚,广烨要是狠点拿劣酒来让我「乾」,那可不是「难过」二字可解的。
「算你聪明。」
容微乌黑的秀发在男子粗鲁的搓揉下乱成一团,将他气个半死。
任信的脾气差点就要发作,幸好外头急促的敲门声让他打住!
男子目睹容微因气愤而胀红的小脸霎时又在听到敲门声之後冷了下去,有趣的表情要不是嘴被捂住,只怕两人同在房里的秘密立即泄漏!
「拜托。」他把窗子大大打开,朝男子努努嘴。
挑起一边眉,男子非旦没离开床上反而仔细端详容微的面貌。
远看只是美色,贴近才知何谓绝色。男子不得不赞叹容微与生俱来的美貌:「都没变...」
语气中充满著醉人的著迷。
容微已经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两只在发抖的手紧紧抓住男子系住腰裤的带子。
「你的眼泪果真具有亡国的价值。」抬起容微的脸,伸出舌头舔乾湿咸的泪水。
在容微还在思考男子这个温柔举动用意,他一个蹬脚已经从窗户外消失了踪影。
还来不及反应,碰!外头的门被撞开,广烨的倦容出现在他面前。

「刚才喊你怎麽不应声。」手捧著一件薄毯子,看得出广烨是在书房里睡得不安稳才又溜回房里来。
容微的声音有点发抖,双眼飘忽,好在黑夜的深沉盖过他的惶恐的表情。
「风大,没听到你的声音。」朝窗户比了个手势,容微大方的让出比较外头的半个床位。
广烨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也快速的消失在他的呵欠之下。
「上来吧,我的头又晕了。」
酒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之所以又疼的原因多半出自方才离去的家伙。
留下了一屁股的线索,好像有关又似乎八干子打不上关系。容微抱著头缩到被子中,独自品嚐这无眠的夜晚。
「要你喝醒酒茶又不肯,我看你根本是活该。」
广烨只将容微反常的举动当成宿醉时的闹脾气,也无多深问。
「那种东西苦死了。」
容微这辈子除了酒,最痛恨的就是有苦味的东西,更别说醒酒茶那种加上十瓢糖都还苦得吓人的东西。

04

天晓过後,温暖的阳光照进寝室,夏天的太阳不但刺眼,还比平常早出来,宿醉的两人昨晚没个好觉又加上起床气再又热,两张臭脸让进来服伺的关若一楞。
「主人、少爷。」
关若朝自己的主人以及容微行个礼,在桌上放了两杯醒酒茶,一杯深色些另一杯则浅了许多,贴心的关若还准备了一小罐的糖蜜。
「去准备准备沐浴的东西。」广烨解开湿透的外衬,略有洁癖的他朝关若下了一个命令。
「是,主人。」听从广烨的命令关若欲悄然的退离房间。
「等等。先去准备吃的。」容微揉揉他扁平的肚子,昨晚吃得食物在睡前全都吐光光,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後背。
「先洗澡。」
「先吃饭!」
一个洁癖的要死,一个是饿得要命。两个人凶狠的目光在空中摩擦出闪光,关若夹在两人之间里外不是人。
「主人、少爷我看你们可以一个先去洗澡一个去吃饭,才不会耽误到今天去西湖划船的计画。」
小小关若在提出他个人微薄之见,四道精光聚集到他脸上。只见广烨与容微分别走到他左右两边,拍拍他的肩头。
「关若看不出你的脑袋越来越好了。」广烨夸赞。
「托主人的福。」关若脸上浮现三条黑线。
「就说离烨那家伙远一点就能减少些晦气,看!我说得没错。你聪明不少喔。」
「呵呵~」不知该怎麽回应容微,关若无奈的乾笑。
在两位主子分别离他的视线,关若两腿一软,难看地坐在地上喘气。
「主人跟少爷怎麽愈活愈过去,这种小事也能吵上。」
才抱怨,关若的背後突然窜起一阵恶寒,他赶紧捂住嘴巴,紧张地四处张望。

烟雾袅袅的宽大浴池单单就广烨一人在泡著,在旁边服伺的关若将他要穿的暖毛衣拿在手上,以便他的主人取衣物。
「关若,你说微微会不会被宠得过头了。」此地天然的温泉不比平常富有硫磺的泉水,淡淡的香气具有护肤的功效,至於广烨未何需要这潭水池?又到底是要谁来泡澡?
广烨的目的昭然若揭。
「少爷只是宿醉。」关若取过放在池边的浴巾,披在广烨精壮的臂膀。
「微微的孩子性让人很难下得了手,又或许我该将这个任务交给你,我亲爱的心腹。」
关若两手一抖,白色的浴巾落进池子里。
他紧张地跪在地上,头与白玉砌成的地板几乎靠在一起,从上头俯瞰还看得到他双肩不停打颤。
「腾!」的一声,广烨从池子里站起来。
「擦乾。」
「是。」关若跪在广烨面前拿起浴巾从腿部仔细擦拭。
浓郁的男性麝香让关若几乎无法呼吸,尽管同为男人,在目睹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平躺在面前,关若仍感到别扭。
「关若啊,你跟了我几年了。」广烨一把扯住关若绑成一束的长发。
「十八年。」头皮感到疼,关若回答的态度带有一丝颤抖。
扬嘴一笑:「那你是第几次帮我处理这档子事了?」另一只手掐开关若的嘴,半挺的性器在眨眼间的速度被挤入关若的口中。
「嗯?!」笨拙的尽量张开嘴,没受过床事训练的他只能配合广烨的律动晃动自己的头颅。
随著口中的物体瞬间膨胀些许,关若知道他的主人即将获得生理上的解放。用舌尖抵住出口,不让浓烈的白浊液体被吃进去更多。
「───!」
广烨露出满足的一笑,他伸手抹去喷溅到关若脸上的体液:「好在有你。不然微微软香在抱,我又怎能撑得住。」
关若的欲望同时也被撩起,他拉扯下襬不让下身裸露的欲望被广烨发觉。
广烨自动拿起另一条新的浴巾,擦拭自己的大腿根部,瞥眼瞧见关若翘起的欲望,广烨故意把脚尖踏在关若欲望的前端,关若清秀的脸蛋一阵扭曲。
广烨说:「把脸擦乾净,微微还等著你出去伺候。」
「是。」裤当前湿透的那一块让关若显得无地自容。
「你也射了?记得清理乾净再出来。微微对欲望的味道很敏感。」张口含住关若的耳垂,重重一咬,血味传遍广烨的口腔。
「关若知道。」

甫推开门,一双筷子飞过的划过广烨的脸颊。俐落的转过身体,筷子被牢牢地握在掌心中。
「我才迟到一会儿,你有必要谋杀我吗?」一使力,两根筷子登时断成四截。
「我的早饭吃完了,你的那份再叫关若呈上来。」
「关若!」广烨一喊,关若快速的端著盘子从外头跑进来。
「那是什麽?」除了早饭,旁边有一碟桂花糕让广烨皱眉。
「那是我要关若准备的。」敲了敲桌面,关若赶紧将那碟甜腻的桂花糕放在容微面前。
「嗯?!关若你的耳垂怎麽流血了?」
关若一凛,赶紧遮住受伤的耳朵。
「大、大概是不小心被割到。」
直盯著慌著的关若:「是吗?我到觉得那有点像......」牙印。
「像什麽?」广烨感兴趣的问。他倒想知道自己的牙印在容微心里像什麽东西。
「没什麽。」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容微拿块桂花糕在广烨面前晃了晃,如愿让广烨埋下头吃他的早饭。
暗暗瞟了关若一眼,容微有股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关若你去跟小二说一声,咱们客栈钱就算到今天。」广烨敲了下桌面想到今儿个要去西湖划船。
「是。」
等到关若的人影消失在门後容微才敢伸出筷子头儿往广烨的手上敲。
「你别老欺负他奴性坚强。」
「你又知道什麽了?」
关若那德性广烨也看了十八年,送他句「奴性坚强」的确不为过。
「那伤定又是你不知道怎麽弄出来的。」
「你就会怀疑我,他自个儿都说是不小心割到的。」翻了个白眼,广烨受不了容微对他的了解。因为他说得没错。
「不想听你油腔滑调,我要去补眠了。」
说时迟那时快───!
广烨的目光一冷,在桌子底下一把扯断套在左手上的紫珠鍊,在一眨眼的期间在珠子里灌入内力,朝纸糊成的窗口弹去。
转眼的举动并不影响广烨与容微的对话,甚至可以说毫无武功的容微根本没发现方才在後方的暗潮汹涌。

05

夜晚的西湖显得格外冷清,一抹身影站在西湖中央,以他为圆心,周围的湖水掀起一波一波诡异的涟漪。
那人,是浮在水面上的!!!
「主人。」快速从附近草丛中窜出的黑影,恭敬的单膝侧跪在湖边,战战兢兢的奉送上一根银色的长针。
长针的尖端处卡著一颗紫色的珠子,珠子的周围看得出有裂开的痕迹,可见当初将珠子插入针的人有使上一定的力量。
「拿过来。」
听到湖中央的身影一吩咐,原本跪著的人立即跳起并且三步做两步跳,把针呈给湖中央的主人。
湖中人左脚尖朝上轻蹬,飞针顺势被他吸入衣袖内。用手指在衣袖内抚摸飞针的表面,突然他摸到飞针中央刻著一个字:「华」。
像明白了什麽事般,站在湖中央的人缓缓用拇指指腹摩擦钢针,说来惊人!在那看似缓慢的磨蹭之下,坚硬如铁的钢针居然化作白色的粉末沉淀至西湖底。
「看来好日子没剩几天了。」
依照钢针当时飞入屋内的力道,可见这是个急事。
「主人,那这事儿......」从黑影额头冒汗的程度来看,他的内力与湖中之人可说差到十万八千里,若再不让他归岸,只怕已他的内力无法在支撑多久现在浮在水面的状态。
「你先下去吧,这事情我会处理的。」
「是。」

「呼~泡澡真舒服,怪不得烨一早就要先洗澡。」容微偏白的肤色在温烫的温泉浸入之下,转变成鲜嫩的粉红,他红噗噗的脸颊活像喝醉了一样,双眸微闭的慵懒感觉透露出一丝中性的妩媚。
将身体靠在方形浴池的一角,拿来拭汗的丝巾现在正浮在水面上,丝巾挡住的那一块下方正好是容微重要的男性器官。
在纯白的丝巾之下隐约看得到粉红色的前端,稀疏的毛发使得容微看起来格外乾净。
就在容微放松全身、毫无警觉的期间,一抹人影嘴角挟带著狡诈的笑容,从容微背後潜下浴池。
陌生的气味喷洒在容微的颈项,尽管不如平常习武之人般机警,身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毫不犹豫的往後头一掌扫去!
不带有内力的手掌轻易被後方突兀的来者握在手中。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容微的下颚被粗鲁的掐住,强迫性的抬头大概伤到了他的颈子,突来的疼痛让容微的眼眶挤出些许泪水。
「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原来娘娘腔也是。」
戏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友善的态度让容微想瞧瞧世上的狂妄之人到底都是生得如何。
这一瞥,吓掉了容微半条命,两眼瞪得大大的,一口气淤在胸口出来,只听他抖著牙说:「怎麽可能......」
「你的皮肤又滑又嫩,让哥哥我来好好疼爱你。」手从漂浮的丝巾下方处躜了进去,一摸就正中容微白皙俏嫩的屁股。
「赫---!」像是有条滑溜的水蛇爬上他的臀部,死命的想逃离身体被囚困的窘境,此时已顾不得来者酷似某人的面貌,他只来得及捍卫自己後庭的贞操。
登徒子般的语气,容微有被调戏的感觉。
「别跑,哥哥想亲亲你呢。」
「滚开!!!」
没料到敌人的身手如此矫健,红润的唇轻而易举被撬开,湿软的舌头在他嘴里搅动得疼,好不容易争取到呼吸的馀地容微赶紧把双手撑在池外的地板上,还差几秒就能逃离水中!来者一个反手,容微上半身才爬出水池又立刻被捞了回来,扎扎实实的摔在水池中央,他也喝到了好几大口的温泉,湿咸的味道让容微涌起反胃的感觉。
「我记得你今年过几年就要弱冠,怎麽连毛都还没长齐?平常你这年纪的娃儿多得是已经当爹的了。」来者不将容微刚才的挣扎看在眼中,手立刻又攫住容微的性器,粉嫩的触感就像在碰个未经世事的处女。
「干你屁事!!!」
从小到大从没遭受过如此严重的羞辱,容微随手抓住池边摆放乾净浴巾的铁盘子朝对方砸去!
「砸死你这恶人!!!」
他还没来得及看到方才羞辱他的人血流满面的一幕,另一双猝不及防的大手由後头遮住他的口鼻,在他想转身之际,刺鼻的草药味使容微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意识,堕入黑色的昏迷地带。

「你是嫌宫里太无趣,出来扰乱天下太平的吗?」
把容微捧在怀里,湿漉漉的头发以及身子都泛著凉,广烨每摸到一寸冰冷的肌肤对於坐在店面酷似自己的胞弟就更没好感。
眼前看到广烨真动了火气,急忙收起平时玩世不恭的嘴脸,理亏的道了声歉:「别在意这种小事,不就惯例性微服出巡。」调皮的吐出舌尖,从湿答答的衣物里拿出一颗乳白色的印玺。硬是将手里价值不匪的玉玺塞入广烨的前襟中,此项物证与男子的关系,以及男子与朝廷的关系,不言而喻。
「你说,我这下子将象徵的玉玺拿来物归原主,是否明智呢?」嘻嘻的哼笑出声,皇帝的威严荡然无存!
见广烨没答腔,不怕死又应了一句:「你这次玩的够久了吧,算我求你回来「辅政」好不好?」双手合十,眼中闪烁著期待的光芒,可惜这抹小火马上被广烨冷冷的视线浇熄。
「都这麽大了,别老是还要我在身旁叮咛,都是一国之主了,还将朝廷的重事当儿戏。」话虽这麽说,空出的左手还是将塞在胸口的玉玺收起,随後扯下腰部配戴的玉佩交给男子。
「今晚怎麽不见你的人,又跑去哪里混了,连我的约都敢爽。」广烨今晚的西湖之约正是眼前男子的邀请。
没想到自己在西湖等了半天,换到的却是约定之人绕道到家里来调戏他的宝贝。
「再过几个月我就会回去,这块军符够你堵住那群文武老头儿的嘴。」
一直没醒过来的容微突然挣动了下,广烨立即挥开床上的人将怀里的宝贝放置上头。
「你喂了他什麽?」
「一些沉香而已。我怕他太早醒来会影响此次我来的目的。」说到这里,男子的声音急转直下,一股类似广烨的阴冷霎时在房里蔓延开来。
听到男子在发火前习惯的低音,先僵了一会儿,紧接著也扬起嘴角。
「找到那家伙了?」
广烨口中的那家伙不外乎是容微的亲人或爱将。而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广烨没兴趣过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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