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是我第一次试着写东西。发现写东西真是很辛苦,提笔时觉得能挤出几个字来都是万幸。本来只想自己写给自己看的。可我同学说,写了干嘛不发,赚点分也是好的。虽然动机不是很纯。还是希望如果各位能耐心将它看完,请多提宝贵意见。
无论如何,我只是很认真地在活我的人生,即使这种活法在别人眼里会是多么的令人不屑。我坚持快乐至上,不允许什么来破坏我自己所营造的这份快乐。如果有些事情是我抗争不起的,我还可以逃。俗话说得好,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廖寂
"廖寂--"米反应。
"廖寂--"音调有高了少许。
"廖寂--"听来,在喊这个名字的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而著名的廖寂却......
"啊--在"我噌地站了起来,先狠瞪一眼刚在猛掐我的韩诺,暗想,我的腿肯定青了,我可怜的腿啊,你又受苦了。然后,又转过脸很无辜地看着我敬爱的夫子,顺便眼再睁睁大,以示我很清醒。
"......"夫子无语。
我挠挠头,忙又转回来,向旁边的韩诺求助。
"解释《祈父》"
"啊,这是欺负??"
"不是,是解释《祈父》!!"
"算了,廖寂你坐下吧,连我都听清楚了。好吧,韩诺你来。"
"哦。"我吐吐舌,郁闷地想:为什么又是我?夫子就这么喜欢把人问倒啊?!上次,大家明明都在睡觉,只有我在认真听课(其实某人在开小差,混混按)可夫子偏偏睬都不睬我。他一定是记恨上次我背着他骂"老学究"了。
"喂,昨晚在干吗?"
"吃多了......"
"啊......?!"
"怎么了,我昨晚吃太撑了,不行啊!我睡不着,所以一直在院子里晃。"
"小寒,你......"
"请称呼我老大。"我瞪韩诺一眼,以示威严。
"好,老大你胃不好,就不要乱来好吧......"
"知道了,知道了,好了,我到家了,明儿见吧。"我挥挥手,告别还想再罗嗦的韩诺。
进门,遇到秀姐,她从小看我长大,跟我特亲。
"小寒少爷,回来了。"
"啊。"
"怎么不开心啊,上课又挨骂了!?"
"啊??恩......恩!"哎,无奈啊,我脸上就写得怎么明显,为什么秀姐从没猜错过。
"其实,你天天都会被夫子叫到,也就是骂一下吗,恐怕你也习以为常了吧。"
"啊,哪有,秀姐,你最了解我了,你不知道我是最乖的吗?"我认真地看着秀姐。
"是是是,你最乖了。对了,刚是韩诺吧,怎么不叫他进来。"
"不用了,他急着回家。"
"这样啊,"秀姐看我一眼,以她对我的了解程度,不用想也知道我在瞎掰。"小诺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功课好,脾气好......"
"他,就他脾气还好,你是没见过他......"下面的话被秀姐一瞪,给生生憋了回去,"他是好啊,真好!恩--,秀姐,我困,你帮我准备洗澡睡觉吧。"
"那饭那!"秀姐挑眉。
"醒了再吃!"
"不行,好歹也得吃点"
"好吧。"哎,封建家长啊。在家里虽然大家都很疼我,可都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也想像韩诺那样什么都能干,什么都是自己作主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有人帮我做事的生活,我也过惯了,而且我这人奇懒无比,其实是巴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用干,不用想。啊,对了,来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廖寂,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现年16岁,未婚(汗,征婚啊你--混混按)。乳名"小寒",为什么那:因为,我出生的那年虽然很冷(我家在北方的一个城镇),却是没下雪。直到我临出生那几天,天开始阴阴的。结果,好巧不巧的,我一出生就下了一场大雪,大家很高兴。而那天也恰恰是24节气里的小寒,于是我外公为了图个吉利,给我取了个小名叫"小寒"。小时,大家都叫我乳名,我也觉得没什么,后来大了,就只允许我亲近的人这么叫了。
而名寂,却是因为,我小时候特能哭,嗓门还挺洪亮的,一哭,几乎方圆几十里都能听到,我爹有点嫌我烦,就取名"寂"希望我能安静点。谁知,我大了些之后,就变得太安静了。很怕生,平时也喜欢自己玩自己的。当然最主要是因为没人陪我,我父亲是老来得我,我上边的三个姐姐都已经嫁为人妇,而大哥也快到了娶妻的年龄,唯一和我差五岁的二哥却被父亲送到外面学功夫,很少回来。我那时虽然自己玩得也挺好,可毕竟是小孩子,总希望有个伙伴。
记得我四岁那年,大嫂生了个小侄子给我。我开心得不得了。天天跑去看,差点害小侄子生病。可我去了几次之后就被禁止接近小家伙了。当然,我娘是哄我说,小孩子不能老看,否则会娶不到老婆,结果我大义凛然地说:"娘,你放心,为了我侄子的终身幸福,我会忍住的。"后来,我大了些,秀姐和我讲,其实是我太暴力了。虽然是喜欢小侄子喜欢得不得了,下手却没轻没重的。你想一个四岁的小孩愣要抱个婴儿满地跑,任谁受得了。结果我娘为了怕我伤了小宝宝,也怕我伤心,就编了谎话骗了我。到是后来,我大哥有天带我上街,被我发现,一个小巷口躺了个少年,浑身破破烂烂的。我忙走上前(虽然我怕生,却是极喜欢亲近小孩的),探了探那人鼻息,抬头看向大哥"还活着,好可怜啊!"大哥随手拿了些钱给他,就要走。我仍旧蹲那不动,呆呆地看着那孩子。大哥发现后面没人跟,回来找我,拉我起来,我不肯。
"大哥"
"恩,什么?"
"他应该是没家了吧,我们养他吧,我要把他带回去。"
"不要随便把陌生人带回去,万一是坏人那。忘了娘老跟你讲的。"
"不要,我觉得他会是个好人。你不让他回家,我也不走了。"我顺势一坐,证明了我的决心。
"......"大哥最后还是屈服了,要知道,想我这头倔牛改主意比登天还难。天多高啊,所以至今也没什么人登上去过。不过,好在,我的要求们都还算合理。而且我这人向来知足常乐,要求甚少。
我小跑的把背着那孩子的大哥拽回了家。一到家,就开始指使秀姐帮那孩子洗澡,上药。到了晚上,那孩子终于醒了,睁眼看到守在一旁的我问:"这是哪?"
"我家啊!"
"我知道,我是问,我怎么在这?"
"恩,那当然是我带你过来的啦!"
某人差点又要昏过去。秀姐忙上前:"这是廖府,他是我家三少爷,看你昏在路旁,就把你给带了过来。"
"呵呵,我今年七岁,你那?"
"我六岁。"
"哈哈,比我小啊,"我开心地看向秀姐,"你怎么会昏在路边的?你家里人那,家里还有多少人,没人的话就和我住吧,我很想要个你这样的朋友啊,怎么样。"
"......"小弟弟被我问傻了。
"别理他,他是高兴疯了。你别急,先说你家人那......"
问过后,才知道,小弟弟是从外逃荒过来的,家人都在饥荒中死了......所以,我顺利地将他留了下来。不过,他想自食其力,于是就做了我的一名伴童。既然是伴童,所以我一直称呼他为小童。虽然他有名字,可原来的名字我嫌太丑,不高兴叫,所以其他人也就跟我喊他小童,再后来也就没人知道他本名了。不过,小童满喜欢他现在的名字的,也没什么意见。于是,我终于开始了有小弟的生活,虽然,是小童在处处照顾我。
美美地躺在床上,又有点想起早上上课被夫子叫到的事情。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内疚的想法也就一闪而过了。到是,想起下午端起老大的架子和韩诺说话,令我小爽了那么一下。我嘛,不才,现任我镇"寒诺帮"的帮主。说起这个帮,还是大有来头的,让我慢慢从头讲起。
第二章
不管了,我放了。
我这孩子晚熟,到了10岁的时候还很矮,在同龄人中也算是绝无仅有的。正因为如此,和我玩的几乎都是6、7岁的小孩(当然还有小童),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孩子头。缺少的只是个名分,而且由于我平时看起来很沉默,也很平和,所以,也就没什么人拿我太当真。
一个微风习习的下午,我从家里溜达了出来。我平时讨厌太阳,再加上老娘老是不让我出门,即使是同意了,也会叫个大人跟着,简直就是不让我好好玩,所以今天,我能自个儿出来,心情好得我几乎是蹦出来的。不过想到小童病着,不能出来又觉满可惜的。
正盘算着今天怎么玩的时候,我眼扫到了隔壁的玉妹妹,呵呵,平时小孩中就她最和我和得来,所以,我开心地迎了上去。
"你......还给我啊,那......那是我爹新给我买的......"玉妹妹低着头小声啜泣着。
"给你,哼哼,等我玩够了再说吧。"
这是哪来的小孩,我怎么不认识(哎,老大,你平时都不出门,认识的人用手指头都数得完,你认识才怪)。不过,不管了,我的玉妹正受欺负,身为男子汉的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喂,你先别走"我忙赶上前两步,挡在了那个恶小孩面前。
好家伙,居然比我高一头。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闷声闷气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你把你手里的东西还给那个小妹妹。"我毫不示弱,抬眼对上那个恶小孩。
"哦,想拿回去。我又不是不还她,只是见好玩,想借玩玩。"
"那是新的,我又没答应借给你。"有我在旁边,玉妹的勇气又稍微回来了点。不过,她偷瞄了瞄我有点过于苗条的身材和挺弱势的个头儿,又接了句"要不你先还给我,我回头跟我爹说了,再借给你,好吧?"
"不行,小爷我今天难得喜欢这个,就是想玩个新鲜。废话少说。"说完,又作势要走。
"你讲不讲理啊,那是人家的东西"
"我就是不讲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被恶小孩推了一下,登时就一口气窜了上来。我讨厌陌生人碰我,而且我平时哪吃过什么亏啊,我爹都没碰过我一下。而那小子此时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
"呦,想英雄救美啊,你省省吧你,就你,你以为你谁啊。没二两肉,矮得个地鼠似的......啊......"
看着对面那张脸上流下的鼻血,我仍发狠地紧握着拳头。"我最恨人拿我身高开玩笑!"
"你......"
恶小孩冲上来,把我扑到在地,我俩开始在地上滚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玉妹边哭,边试图分开我们。
可我们此时已是打红了眼,谁还理其他。最后,我赢了,那小子虽然壮,却是满笨的,也没什么力气,空有一身肥肉。
我拿了玉妹的东西,又回头瞪了那小子一眼,便拉着玉妹走了。
"好了,别哭了。东西虽然是坏了,大不了我明儿再给你买个。"
"可是你......"玉妹看向我的脸。
我想我的脸现在一定很精彩,什么颜色都有。我随手抹了把脸,"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好了,别担心了,你快点回家吧,免得伯伯着急。"
"恩。"
我叹了口气,哎,好好的一天,白搭了。摸摸自己的脸,我又叹了口气,希望不要被发现才好,不然,我就完蛋了。
一路上,我都把头压得很低,再加上我本来走路就不稳,结果又撞在了树上好几次。脸上更疼了,这下倒是有了个搪塞的借口,呵呵。
很运气的,我回来居然没怎么被发现。以最快的速度,我冲进我屋子,掩上了门。还好,因为我平时就爱摔交,所以我这儿伤药都是现成的。拖过镜子,一照,自我感觉还好,最起码眼睛、鼻子、嘴还都那样,没怎么变。于是我偷偷洗了脸,把脏衣服藏了起来,就上床去睡了。我那时想,睡一觉脸应该就能变回来了吧。
结果,我刚睡了没一会,就被闯进来的秀姐给从床上拽了起来,"快,老爷叫你那!"猛然看清我脸,秀姐吓了一跳,"你脸怎么了?"
"没事。"我忙捂住了脸,只留了个缝看向秀姐。
"哎,老爷叫你,你先去吧,回来我再给你上上药。"
"好啊。"我开心的跑向大厅,还好,秀姐没生气。
"爹,你叫我。"突然我看到,下午被我打的那恶小孩也在,他身旁坐了个胖猪,想必是他爹,不然也不会那么像。在恶小孩的怒视下,我走向我爹,恭敬的请安道:"爹,您叫孩儿。"
"恩。你可认识那边的朱少爷。"爹平时是很少管我的,不过今天看来是来者不善,我要小心。
"恩,孩儿下午有见过。"
"见过,岂止是见过,还给我家立志不小的见面礼那。"大猪哼哼到。
"那也是贵公子不对在先。"我懒得和他计较。
"不得无礼!"
"是。"
"朱老爷,既然小犬承认了,就让他给你家立志道个歉,小事化了吧,毕竟也都是小孩子嘛。"爹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一点道歉的意味也没,只是想打发了这两父子。
我虽然知道,可却不想平白受怨。"我不道歉,有错的明明是他。我--"
"住口!"
"好啊,你打了人,还敢如此蛮横。廖老爷,你看着办吧。"
爹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喝到:"还不道歉!"
"孩儿没错。为什么爹您不把事情弄清楚就要我道歉。"
猪又哼了哼。
"你,好啊,来人,家法伺候。"爹被我的拗劲给气坏了。命我跪在那,就要开始打,"我最后问,你道不道歉?"
"爹,我说了,我没错。"
爹手一抖,家法就招呼上了我的后背。我咬着牙,没吭声。我那时真真地体会到,什么是疼痛难忍。后背一下一下的痛着,心里也是气愤至极,我只想着这会就这么死了算了。我爹没了我这个这么拗的孩子,应该就开心了吧。
而此时,那两头猪也一定开心得不行吧。我最恨人家冤枉我,为什么爹就是不肯听我,把事情搞搞清楚。
"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这是我昏过去之前一直在想的话。
醒来,我已是趴在自己床上,我又闭上了眼,被人冤枉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我现在心里一片寂静,什么也不想想了。
"寒啊,你终于醒了。"
娘!?她一定很心疼吧,可我此时谁都不想理。
"要吃什么吗,娘去吩咐给你做。"
我轻轻摇了摇头。
"好歹吃点吧,要不,你身体吃不消的啊。"
我鼻子一酸,想到,其实,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对我好的,刚居然还在想死了算了,我真是笨啊。
"恩,娘我没事,我现在是真吃不下。"
"好吧,什么时候饿了,记得叫秀姐,她就在旁边,我去你爹那一下,他也急坏了。"
恩,爹也......哎,不管了,反正我现在是恨他的,不去想了。
我点点头。娘才不舍得去了。
"哎,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倔那,道个歉不就好了,也不会少了你什么。你看你伤的。"秀姐带着哭腔,想来也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