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朵儿。。朵拉。。?!
这个想法让我完全怔住了。
"老。。老爷,您说的朵儿,可是蔺妃?"声音无法自控的颤抖,因为震惊。
"蔺妃。。?蔺妃。。。哈哈哈哈哈哈。。。蔺妃。。。。是啊,蔺妃。。。蔺妃不属於我,可是朵拉是我的。。。我的朵儿,我的朵儿呀。。。我的。。。呜呜。。"老爷忽哭忽笑,大喜大悲,酒醉癫狂。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帝的宠妃,竟然与林丞相有奸情!天哪,这事儿若是传到锦帝耳中,还不满门超斩!而且林老爷还说胎儿,那。。那蔺妃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这下搞大了。。。。
我环顾四周,没有人。林老爷此时已完全醉了,我三两下背起他往屋子里跑,得赶紧让他睡下,千万不可再酒後胡语了,若是传出去,林家的百年基业岂能保得住!满门超斩呢,林家上上下下百馀口人,还有。。林宇轩,我不想看见血淋淋的历史。
胡乱将老爷扔在床上,退了外衣,给他盖好被子,见他沉沉睡下,我才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中秋夜,府里的下人们大多都窝在一起吃饭喝酒赏月,无人在府中走动。我满身是汗,偷偷摸摸又出了老爷的屋子,想著赶紧背著包袱闪人要紧,知道了这个秘密,半条命都快搭了进去,若是再留在林府,保不准哪日说漏了嘴,後果。。。。-_-||||||
有时候,我真的只能感叹时运不济,一个晚上我竟能遇见两个醉汉,而且後者。。。
"冬冬。。。冬冬。。。"
我老远就看见林宇轩跌跌撞撞往这麽走,赶忙转身跑了,没想到他虽也醉了,这身行倒仍很迅速,顺著我的步子竟立刻追了上来。
"抓到你了,冬冬。。。"他从身後环住我,身子软软的,完全将重心压在我身上,手上还提著一只玉壶,满身花香。
我只能在心中默念,老天爷,你存心想害死我呀。。。
"少。。少爷,您回来了啊,小的扶您回屋里歇息。"只得认命扶住他,往他卧房走。
林宇轩真是完全醉了,竟一个劲对著我傻笑,边走边往我身上蹭,柔软的嘴唇撕磨在我耳边,不断唤我名字。
本来回林宇轩房里的路并不长,但我们俩却走了大半天才到屋子里,原因很简单,他在路上不仅蹭来蹭去,还对我上下其手,基本都属於在他正常精神状态下不会做的事。而我只能支支吾吾一会儿"少爷,您别乱动。",一会儿"少爷,这儿不能碰。"汗,最後只能庆幸府里没有什麽人走动,不然他的一世英姿今晚准毁了。
到了屋里,林宇轩仍痴痴缠著我,我点了灯才看清他已完全醉了。平日苍白的双颊此时已透出粉红色的娇韵,平日镇定自若的驯涑裳鄯禾一ǖ男琼咳岬暮诜⒃缇退缮⒖矗移甙嗽闩诩绨蛏希捎钟兄炙挡怀龅恼路ā?
我深深吸了口气,醉时的林宇轩,如同陈年佳酿,叫人怎麽品都品不够。
"。。。林宇轩。。你存心想勾引我呢。。。"我对著醉人儿轻叹。
他似懂非懂搂著我,一直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嘴角诱人的弧度让我忍不住想覆手摸上一把。
我靠在墙上,他压著我。身子几乎能感受他紊乱的呼吸,还有那芬芳四溢的花香。
"冬冬。。。"他没有再胡乱摸我,只是看著我,微笑著,如同看著稀世珍宝一般,手随著目光,由发丝,额头,眉宇,杏目,鼻梁,朱唇,一路抚下,引得我身子微微颤栗。"冬冬呀,我的冬冬。。。我的宝贝。。。"
呼吸几近凝固,眼泪涌了出来。老天爷,就算是梦,我也会感谢你一辈子。林宇轩竟能珍视我如宝贝,就算是醉语,我也已满足,这岂能不叫人喜极而泣!
我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脸颊,轻轻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生怕一个用力,梦就会醒来,眼泪止不住。
他闭上眼睛,如同第一次在床榻上拒绝我时为我拭泪般,拇指再次抚上脸颊,一点一点擦去我的泪水。
"冬冬。。。冬冬。。。"仍是梦呓般的碎语。
柔软的薄唇覆上我的额头,眼角,粉颊,最後是我期待已久的唇。
花香馥郁,熟悉的香味,盼望已久的湿润,我毫不犹豫,回应他的绕指柔。
48
望著那块皎洁的玉石在眼前晃动,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已迎刃而解。那块与我一模一样的白玉,那块在木野国护我躲过一劫的白玉,现在,正挂在林宇轩的颈间。
他仍然醉著,沉迷的伏在我身上,流连忘返。而我眼前,如同胶片般的云烟,渐渐散开。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元故人。"这是辉帝说的。
"那壁画,主子已经看见了吧,画中那人便是辉帝日思夜想之人。"这是海公公说的。
"冬冬,你还小,不懂事。"这是林宇轩说的。
"朵儿啊。。。我真是对不住你。。。连你腹中的胎儿都没能保住。。。我。。我。。"这是林老爷说的。
那块白玉很稀有,而且是一种特殊的家世象徵,连辉帝看见它时,脸色都微变。我早该想到,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我早该想到。。。玉上刻著"林"字,这世间,能有几个姓林的大户人家!但,我却从未将它放在心上。
然而,今夜,它却彻彻底底粉碎了我的爱情。
我躺在床上,以手背遮住双眼,泪水静静滑过太阳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恐怕林宇轩拒绝我的原因并非由於在他心中有另一个蔺妃吧,他隐忍至今,酒後才淡淡吐露心声。从而可以看出,他早就该知道我是他的胞弟了吧。
我轻轻抚上林宇轩凝脂白玉的肌肤,极为阳刚的结实胸膛重重喘著气,上下起伏。我们都动了情,却又因为血缘二字不得不分离,叹息,流泪,如今似乎都已没了用处,宇轩,我只许你这一夜。今夜,我们冲开世俗的纷扰,只求暂时温存;明日,我还给世人个不沾一丝俗尘的仙子神官,让你此生永不染任何污点。
他仍然笑著,眼神迷离,却是星星点点,好看得让我心疼。他拒绝我的时候,心中也是痛的吧。那痛楚,并不亚於我。可我还能发泄,还能哭泣,他却只能默默饮尽,缓缓埋於内心深处。
我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宇轩,我爱你。"
他浑身打了个机灵,如同收到某种驱使般,又疯狂吻上我。屋内散著淡淡花香,迷人心志。忽起一阵浓烈芬芳,他的指尖伴著凉凉的液体,柔缓伸进我的密处。
他用花醉,润滑我的内壁。我咬著牙,没有出声。
林宇轩很温柔,温柔到让人猜不出他是醉了还是醒著。但我心里明白,这种事情,在他清醒时,是绝不会沾染半分的。
他进入的时候,我只道痛的天昏地暗,却不敢吱半声,生怕惊了他。
我躺著,睁大双眼,努力记录下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的沉醉,他的微笑,他的痴迷,他的高潮,尽收眼底。
只有今夜,只有今夜,你是我的林宇轩。
情事过後没多久,他就沉沉睡去了,搂著我,贴著我,睡得很安稳。
指尖覆上他的胸膛,最後一次吻上这张令我无法自拔的脸孔。
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足勇气,慢慢起身。痛,好痛,难以言喻的痛,从私处幽幽传遍全身。再次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凭藉意志从床上爬起,扶著桌椅,慢慢踱到镜前,红肿的眼睛,苍白的容颜,粉嫩的吻痕,赤裸的我。勉强露出一个苦笑,我拾起激情时被他撕掉的人皮面具,照著镜子,小心翼翼一点一点重新贴上。裹上袍子,出屋子打了些凉水,清理完身子,背起包裹,望了屋中的醉人儿最後一眼,静静告别了林府。
还好事我先买了头驴子栓在後门口,暗暗庆幸自己的聪慧,若没有这头驴子,恐怕今天我就走不了了。"骑上我的小毛驴,我什麽也不怕呀。"我轻声哼起小调,希望这一别,再也不要相见了。
天际泛白,已是清晨。街上没什麽人走动,倒也空旷。我甩著毛驴,一点一点慢慢前进,想必在他醒来时,我已出了都城。
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呼啸而来,我轻声惊呼,几匹骏马背後飞驰而至,我措手不及,被他们围了个正著。
"你是何人!"骏马上的人都身著锦衣,腰别佩刀,明眼人马上能识出他们乃宫中护卫。
痛楚还未消尽,我此时脸色定十分难看,流著冷汗,我结结巴巴应道,"小人乃一农民,非皇都之人。昨夜中秋,特意从家里赶至城内探亲,吃顿团圆饭。今晨惦记著家里的几亩田地,故清晨洗漱完便想赶回家看田。"
五个锦衣卫把我团团围住,来来回回上下瞧了个遍。冷汗几乎将我的里衫完全浸湿,不明白他们究竟何意,生怕任何一个小举动引来他们降罪,我抓著缰绳的手已快握不住了。
"今日皇宫内有一位贵人要出城,途经此路,我等奉命为其开路,閒杂人等一概不准在午前出没此道。你现在还是赶快回到亲戚家去,等吃过午饭再出城吧。"其中一位锦衣卫瞟了我一眼,冷冷道。
我压低头,恐他们察觉出自己眼中的惊讶,小声应合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回去。"
他们没有再说话,纷纷扬鞭而去,我这才敢缓缓松一口气。
宫内的贵人要出城还需锦衣卫清晨来清道?恐怕这位贵人来头不小吧!昨夜便是花宴,林宇轩吃完就已从宫中回来,又听遥翼曾与我提过吃完花宴锦帝便要回国了,如此看来。。这贵人只有锦帝了吧。。。又是一阵冷汗。这下可好了,林府定是回不去了,锦帝我也是要躲著的,但如今一时半会儿又出不了城,这让我躲哪儿去好呢!
49
里衫湿湿黏黏,沾在身上难受得打紧。私处痛楚难忍,一身冷汗,腿也有些颤颤微微,努力打起精神,继续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这已是第五家客栈了,为了能寻个暂时居所,我试图找一家能收留我的客栈,可这天际才刚刚翻了鱼肚白,店家都未开门,我这等扰人清梦的行为,自然惹来不少店小二们的白眼拒绝。
"咚咚咚,咚咚咚!"不死心,继续敲。说什麽都不能再回林府了。
"来了来了。。。"一个模糊的女音响起。
我暗道终於有人应门了,再不来人,我真是没力气再敲下去了。
木质旧门缓缓打开,"吱咯"一声,一个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我一愣,"春燕姐姐。。。。"刚喊出口便後悔死了,现在自己戴著人皮面具,叫这名字不等於自暴身份麽!"姑。。姑娘。。"赶忙改口垂头作揖。
白春燕身披一件小夹袄,头发乱著,睡眼朦胧,估计也是被我给闹醒的。一开门便听见我唤她"春燕姐姐",顿时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上下打量我,似要把我看穿一般。
我略微退了一步,汗流浃背,脑子有些晕眩,人似要支持不住了。
"岱玉弟弟。。。?"她双眼泛著明光,不可置信的开口唤我。
我身子一抖,又往後退了一步,没想到身後是两级台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摔了下去。这一摔,把我私处的痛完完整整放大了一百倍,痛得我龇牙咧嘴连叫痛的力气也没了底。
"弟弟!!!"春燕姐姐赶忙上前扶我,可此时我真已支援不住,想掩饰也掩饰不了,半眯著眼睛,瞧见她著急的脸庞,晕了过去。
醒来时,感觉很温暖,自己躺在被窝里,屋里飘著食物的香味,害我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跟著直叫。
我震了震眼珠,睁开眼睛,瞧见放大版春燕姐姐的脸蛋儿特写,她紧闭双眼,撅起的红唇,似乎是准备。。。准备。。。
黑线黑线,"。。。姐姐。。你这是在做什麽。。。"不会是准备偷吻睡梦中的林弟弟吧!
她瞬间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般,跳得老远,红扑扑的脸蛋验证了我不纯洁的想法。
"嘿嘿嘿嘿。。。没什麽没什麽。。我什麽也没做。。。诶。。弟弟你醒了啊!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终於醒啦!!!"她突然热血沸腾的抱起我的胳膊唧唧喳喳道。
如果我现在有力气捏捏太阳穴该多好啊。。。"春燕姐姐。。。你认出我了。。?"
她的动作突然停住,看著我,淡淡一笑,"从你叫春燕姐姐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你了。"
原本身份被识破是我最忌讳的,可春燕姐姐那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淳朴,尽管她穿得很土,忽略。。不过却如同给我吃了颗强力定心丸,少了许多猜疑。
我想摸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还在不在,无奈身子没半分力气。白春燕眼尖,看出了我的意图,轻声道,"那东西我没去碰过,你放心。况且这後院里总有人走动,我也不敢撕了,怕让人认出了你。"
我松了口气,对她浅笑,"谢谢姐姐。"
她脸上又多了几分羞却,接著面露几分担忧,"弟弟,你是何时从宫中出来的,又为何要乔装打扮处处躲著别人?"
她口中的"宫中"自然是指木野国的皇宫,我垂下眸子,幽幽开口,"有些事情,姐姐还是别知道的太多,免得惹祸上身。"
她一怔,静坐在床边不语。
我望著这个质朴的姑娘,於心不忍道,"不是小弟不告诉姐姐,只怕姐姐知道的越多,将来处境就越尴尬,弟弟不想害了姐姐。"
她勉强拉扯嘴角道,"弟弟不用自责,我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你不愿说我自也不多问。只是见弟弟这次烧得厉害,昏睡了两天,又乔装打扮,我担心你遭遇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的衣衫早就被人换了,怕是身上那斑驳的吻痕也已被她瞧了个遍吧,估计白春燕是误会有男人觊觎我的美貌故强硬要了我,而我为了摆脱那人故意伪装自己逃亡而来,仔细想想这不失为一个好藉口,於是也就懒得解释了,轻叹。"姐姐不用多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倒是姐姐你,为何会在金耀国?"
白春燕明知是我转移话题,可仍旧顺著我,笑答:"我与你分离後,便带著秋虎回了家乡,可这出来开过了眼界,我总不甘心继续窝在家乡,一直想著再出去闯荡闯荡,於是告别家里又回到了雪都打工干活。不想半年多前三国开战,皇都里人心惶惶,父亲写信告诉我准备辞官举家迁移至金耀国,让我也早日出行,一家人在金耀国齐聚。可。。之後却完全没了音讯。。。"说道这儿,白春燕转开视线,眼帘微垂,我想她是在担心家里人吧,"我便没了法子,只能先找份活儿养活自己,他日再寻家人。正巧,你前日清晨敲的就是我所打杂的思归客栈,见你晕了就求著掌柜说你是我家失散的秋虎弟弟,收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