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eua55(E大人)[下]

作者:  录入: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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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醒了,林神官的医术果然不容小觑!"我敢肯定,我非常非常讨厌这个声音的主人!看著他从门口踱步而入,天知道我有多想上去狠狠给他两拳!
  
  "多谢陛下赞赏!"林宇轩脸色依旧很差,自我昨日唤他哥哥时,那张脸便完全没了血色。"在下希望待几日後冬冬身体好转,带他回府上休养,还望陛下恩准。"林宇轩说话时的态度不卑不亢,张持有度。
  
  "林神官何必急著回府,朕宫里要什麽药没有,需要尽管开口。令弟身子弱,还需多加调养,如果随意出宫,怕再染上风寒,那就不好办了。"洛帝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令弟'二字刺激的不止是我,还有林宇轩。
  
  "陛下言重了,冬冬只是我府上的一名小厮,并非。。。"他背对著我,看不见表情。
  
  "哈哈哈哈,林神官何必隐瞒呢!朕与你都是聪明人,那绝玉一块在你身上,另一块在冬冬身上,若要解释起来,恐怕得编一个不小的谎言吧!林神官可要记得,这是欺君哦!"洛帝明晃晃的龙袍悠闲坐在一旁喝著热茶,一旁的公公小心为他端来一个火盆,拨弄了两下,便出了去,末了还不忘轻声掩上门。
  
  坐於床边的林宇轩一只手握拳,小心掩在身後,洛帝虽看不见,可我却尽收眼底,他握得太紧,指关节早已泛了白。
  
  "曲洛,你别再兜圈子了,想说什麽就明说,说完了把若水若兰还给我。"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只白痴废话。昨日我醒来後,一直没有瞧见若水若兰,问了哥哥才知道,洛帝说这两个宫女欺君,被压进了大牢。我这才想起自己腿伤复原被洛帝知晓了,他定猜到若水若兰没有给我服软筋散的事儿。
  
  洛帝微微挑眉,看著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林宇轩抓著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开口。
  
  "冬冬冒犯,还望陛下别放在心上。"他淡淡道。
  
  "令弟已不是第一次冒犯朕了,林神官还要记得严加管教才是!"他笑得好恶心!"朕也明人不说暗话,林神官心里应该清楚朕特意邀请你来本国的意图,现在只待你的答复了。"
  
  什麽意图,什麽答复?曲洛用我引林宇轩来水月国到底为何?
  
  林宇轩剑眉微蹙,润泽的红唇似凝上了一层水气,说不出的动人,"陛下,在下不可一心侍二君。"
  
  曲洛想笼络林宇轩?
  
  "呵呵,这是当然。故朕希望你能做出一个取舍,相信林神官心里清楚该选哪一个。"洛帝收敛起自己骇人的气势,笑得从容,举杯浅品,浓重的药味混合著茶香,说不出的怪异。
  
  林宇轩握拳的手捏得更紧,"陛下这是威胁?"
  
  洛帝大笑,笑得肩膀也颤抖了,"哈哈哈哈,林神官何处此言,朕有拿刀驾著你的脖子麽?"
  
  "陛下,冬冬身体欠佳,我们改日在谈吧。"林宇轩扬眉赶人了。"还有,请陛下赐两名熟悉冬冬生活起居的宫女,好助在下照顾冬冬。"
  
  洛帝不以为意,浅笑道:"好,朕让他们放了若水若兰,朕也去要忙政务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摆绣起身,临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对著林宇轩道,"朕忘记提醒林神官,令弟虽住的是冷宫,可朕心情大好时也会召其侍寝,希望林神官早日给朕答复。"说完对我笑得暧昧,我一阵干呕。
  
  这个不要脸的曲洛!我要千刀万刮了他!!
  
  一只大手温柔在我背後轻抚,"怎麽了,胃不舒服?我给你去倒水。"
  
  醒来至今一直不断喝药,要麽就是清粥,我什麽都吐不出,吐了两口胃酸,半坐起身靠在床上,心被狠狠揪住。
  
  林宇轩小心翼翼喂我喝水,又拿了只枕头垫在我背後,让我坐得舒服一些。
  
  "哥。。。他是拿我在要挟你吧,是我不好,连累哥哥了。"我接过茶杯,自己喝了口,看著他难以掩饰的失望眼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曲洛早就知道我是你弟弟,可我没有想到他竟如此卑鄙,以此要挟你归顺水月国。当初为了向他要回绝玉,我还特意回木野国与辉帝。。。"想到为让辉帝死了心毁了脸的事儿,我一阵沈默。
  
  "脸是在木野国毁的吧,为何不上药,你知不知道伤已经感染了。"他拿回茶杯,小心的捧起我的手,"手上的伤是谁弄的?"
  
  我赶忙抽回手,心颤得厉害,"都是我自己弄的,你别瞎想。他们都待我很好,脸是我自己划的,手是我自己摔的,我不让他们上药,就成了这样。"
  
  他苦笑,"若是洛帝真待你不错,就不会把你当作筹码要挟我了。"
  
  我语塞。
  
  他深吸一口气,"你是怎麽知道我是你哥哥的?"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神,"林老爷。。。中秋那晚喝醉了,对我说了很多话,还有。。你有与我同样的一块玉。。所以我猜想。。。"中秋那晚的事你可记得,哥哥,那晚我是属於你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你可知道你母亲是谁?"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朵拉,对吗?"
  
  他闭上眼睛,脸色越发苍白,再次睁开眼时,他眼中有伴著沈重的哀伤,以及歉意。"你。。。还记得与你母亲在一起的事麽。。。"
  
  自从昨日醒来,我只要睡下便会不断做梦,梦见与母亲住在深山里的许多往事,记忆就像冲破封锁般,不断涌上心头,"记得一些,还有一些记不清了。。"
  
  "那。。。"他略微思索,最後像是做出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你母亲现在。。是死是活?"
  
  我又想起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梦,低下头,抚了抚胃,"死了。"十岁的我,用自己幼小的双手,亲自为她挖了墓穴,将其埋葬。
  
  "怎麽死的。。。"他的声音有些失控颤抖。
  
  我闭上眼睛,因为泪水有些控制不住,"病死的。。。"不想在母亲死後告诉别人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我愿为她守住最後的清白。
  
  瓷器破碎的声音。
  
  我睁眼望著林宇轩,他脸色白得吓人,手中的茶杯落地碎了,身子僵直,"病死的。。。也是病死的。。。"
  
  我惊觉有些怪异,"哥。。。"轻唤一声。
  
  他望了我一眼,眼神太过复杂,我不知道那一眼意味著什麽。"我叫人进来收拾收拾。"他似在逃避,飞快离开屋子,留下不知所云的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缠绕住自己,难道,哥哥真的喜欢我母亲?
  
  心,好痛。
  
  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夜幕降临,若水若兰又回来了。若水哭得似个泪人儿,若兰什麽也没说,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略微沾著血色,我知道狱监定不会给她们好日子过,虽只待了一夜,恐怕也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想要道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若兰并不後悔跟了您,请您勿自责。"她眼神坚定,又让我想起了那个跪在地上毅然提出要我带她们离开皇宫的女孩儿。
  
  若水抽泣著,也道:"若水也不後悔。"
  
  我点点头,笑了。
  
  谢谢你们。
  
  哥哥给了她们一些药物,让她们睡前涂抹在伤口上。我告诉她们林宇轩是我哥哥,也是邻国的神官,不过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他府里的小厮。两个丫头心领神会,也不多问,麻利的点上琉璃盏,为我换了两盆火,我便让她们先下去休息了。
  
  昨夜因为若水若兰不在冷宫,林宇轩睡的是她们的床榻,今日她们回来了,这个问题突然尴尬了起来。
  
  "拿些被褥给我,打地铺便是了。"他轻描淡写道。
  
  若兰捧著被子道,"大公子说得轻巧,水月国的冬天出了名的冷,您也不瞧瞧外面大雪纷飞的,若是打地铺就能解决问题,宫里这麽多奴才为何要为争一张床铺打破了头呢!" 这两个丫头平日与我耍惯嘴皮子,如今面对林宇轩也毫不在意,只当是另一个我,开口就批斗。我关照若水若兰直接唤林宇轩为大公子,林神官听著怪别扭。她们平日唤我公子,可林宇轩也姓林,总不能也得也唤他为公子,所以只得改称大公子与小公子。
  
  若水端了两只火盆放我床下,"反正大公子与小公子是兄弟,这床又大,就睡在一块儿吧。这样也暖和些!"
  
  馊主意,绝对是个馊主意!!!
  
  我面露难色,林宇轩看了我一眼,"别,冬冬身子弱,我怕挤著他。就打地铺吧,反正我身子好,不怕寒气。"
  
  若水若兰双双跑到我跟前,"小公子,您就眼睁睁看您大哥挨冻呀!"
  
  "你们别去为难冬冬,他心软,被你们一骂,又要伤心了。"林宇轩含笑抢过若兰手中的被褥为我开脱。
  
  若兰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内心小小挣扎,其实真不舍得他挨冻,"哥,你别打地铺了,与我一起睡吧。"早已有过肌肤之亲,睡在一起又何妨呢,况且他可能根本不记得那晚与我。。。自我安慰。
  
  林宇轩手一僵,若水眼快,赶紧抢过被褥又在我床上盖了一层,"大公子小公子睡一个被褥,这样暖和,再加一条被子,保证你们呀,睡得跟暖炉一样!"
  
  我往床里挪了挪,给林宇轩空出个位置。
  
  两个丫头铺好床,灭了琉璃盏,留下一只烛台,便睡到外屋去了。
  
  我盖紧被子,面朝墙,不再理会。
  
  不久便听见宽衣的声音,心跳不受控制猛加速,又过了一会儿蜡烛灭了,被角被轻轻掀起,一个温暖的身体进了来。
  
  我闭紧双眼,心无杂念,睡觉!
  
  一直大手搂住我的腰,耳际是平稳的呼吸声,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许久,他没了动静,只是抱著我,好似真的睡著了。
  
  我蠕动了一下身子,却被他更进一步拉进怀里。
  
  "中秋那晚。。。"他轻声道。
  
  我抽了口冷气。
  
  他没有再说,害我一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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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按住冬冬躺在床上摆出各种各样诱人姿势,顺便再露个大腿。
  冬冬:娘,这是。。。?
  E:服务大众!
  冬冬:。。。。你又在拉票了?
  E:-_-||||| 这孩子怎麽说话的!
  E的身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直接PIA飞E!
  林宇轩:我忍你很久了!!!!!
  E泪奔ing 你们给偶看好,偶要当後妈!!

71
  自己快成了个药罐子,林宇轩每日端著各式各样黑糊糊的药喂我喝下,只要我有半分微词,若水若兰便会跳出来从头到脚数落我一番。我总是无奈的咂咂嘴,轻叹,"哥,你是如何收服了这两个刁钻丫头,简直可以抱回家做管家婆了。"往往这时,若水若兰便会难得娇羞的酡红著脸骂我是个贼精贼精的小公子,然後给我取糖来吃。
  
  我嘻笑接过糖果,林宇轩则是!著个脸。他不许我吃糖,说会坏了我牙齿,可我不怕他骂,因为若水若兰现在都向著我,铁著心要做我嫂子呢!
  
  世间哪有女子对他不动心的,就算在这宫中看惯了俊男美女的丫头片子对林宇轩也会抱著三分期望。每个人都渴望美丽,渴望得到美丽的东西,林宇轩,则是美的化身。
  
  待若水若兰出去忙其他事,他就坐在床头细细给我把脉,"少吃些糖,这东西对身子没好处。你底子差,咳嗽老止不住,上回还染了风寒,又结郁於心,不利康复,所以要慢慢调养。"
  
  我别过头,傻哥哥,结郁於心还不是为了你!"这几日怎麽没有人来冷宫探望?"我有些奇怪,自从上回曲洛来过之後,我们这儿便无人问津,连冷寻风也未来找过我。
  
  "洛帝可能忙著应付锦帝那儿呢,我离开金耀国时曾与陛下说过,若一个月内我回不来就表示我被软禁了,如今我已有十多天未传消息给他,他定心急著问洛帝要人呢。"林宇轩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有些飘渺,好像我永远抓不住他。"至於其他人。。。冷宫外团团被禁卫军围著,苍蝇都飞不进来,你还期待‘祭司'来看你?"
  
  "祭司?"我莫明。
  
  他露出一个苦笑,"那日乾坤殿为你求情的华发之人就是‘祭司'冷寻风啊。"
  
  我敲了敲脑门,"我只知道他叫冷寻风,并不知他的神官名称。那麽妙灵的神官名为?"
  
  "妙灵是‘星星',落樱是‘恋人',纪岑是‘审判',郁思婷是‘力量'。"林宇轩干脆通通为我报一遍。
  
  郁思婷与纪岑我都未见过,那日乾坤殿上我也没来得及看林宇轩以外的其他人,只知道纪岑是个冷情之人,冷寻风也说过,他是‘审判',故判断事物完全凭客观,而最後一位神官,不知能否见其真人。
  
  手上一暖,林宇轩把完脉便一直裹著我的手不肯放,我瞅了他一眼,想不著痕迹的抽回手,可他不愿放。
  
  这几日我唤林宇轩为哥哥时,他青筋总是一跳一跳的,说不出的难堪,我知道,一声"哥哥"代表著那道不可逾越的伦理鸿沟。我与他,虽只是我一厢情愿,可林宇轩心中总会为我受过的伤感到自责不已,故对我百般体贴,希望能好好呵护。但我并不希望他以内疚的温柔关爱我,我希望得到的是爱情,不是同情,所以我宁愿任那一声声的"哥哥"刺穿他的心,也不需要他施舍的爱。
  
  他抚过我手指上的伤疤,新长出的肉色稍比原来肉色白皙,故能分辨出这只手上曾经被如何蹂躏过。十指连心,每看见他修长完美的手指抚上我的,心总会痛。两只多麽不相称的手,与伤痕累累的我站在一起,谁能认出我们是兄弟?
  
  "你恨我麽?"飘渺的声音回荡在空中,渐散。
  
  "哥,我不会因为你拒绝过我便怀恨在心。"苦笑,有时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这次林宇轩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麽。。你是否还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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