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 fake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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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最终选择继续躺在那里,看天空从蓝色变成灰色,再变成深蓝。
星星升起来。
老鼠回家去睡觉了。
他一个人躺在牢里,有点孤单。

睡觉,再醒来,再睡觉,再醒来。
令狐冲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他甚至认为,这里的牢饭,很好吃。青菜很烂,豆腐入味,有时候有的几条肉丝就刚刚好解解嘴馋,省得牙齿老是往自己舌头上咬,咬出好几个大水泡。
难熬的,却是没有酒。
身边的那个酒葫芦还在。葫芦里留着酒气,令狐冲却不敢打开来闻。他怕闻一会就没有了,还是将这点点回味留到实在熬不下去的一天再说。
酒......谁能带来酒呢?

在这个地方住到了第十天。
令狐冲终于决定,明天就走。
他在想,是推倒墙走,还是破门而出?还是用缩骨功从那扇又高又小的窗户里挤出去?
天上的星星无言以对。
令狐冲啊令狐冲,你还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他用舌头去接酒葫芦里残留的半滴酒,一面在心中对自己讲。
为了什么,这十天?
为什么在这里浪费他人生的十天?
为什么似乎坚持相信,在这里,就是对的?
也许这个轨迹错了呢?
也许他应该赶紧出去,设法救援盈盈?
也许他应该利用那只不理不睬的老鼠,去探查对面牢房的人犯?

或者,应该是回山的时候了?
去看看小师妹和小林子的坟。去看看师父师母。
去找桃谷六仙,蓝凤凰他们喝酒?

但是这些听起来,都不能够令自己快乐。
很早以前,令狐冲突然而然地,从天而降地,发现了自己的人生哲学。
是在撒尿的时候?还是在抓蜻蜓玩的时候?
总之,还是一个小屁孩的令狐冲,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人生的目的。
要快乐。
如果行侠仗义比较快乐,那么就去行侠仗义。如果委曲求全比较快乐,那么就去委曲求全。如果舍命比较快乐,那么就舍命。如果喝酒比较快乐,那么就喝酒。
如果调戏小尼姑比较快乐,那么就调戏小尼姑。如果调教淫贼比较快乐,那么就调教淫贼。

如果待在这个监牢里比较快乐,那么为何不继续呆在这里?

因为,快乐在减退。
心在不安。
理智在回来。

令狐冲迷迷糊糊,不快乐地睡着了过去。

然后,快乐地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被点了穴道。
眼上蒙了黑布。
手脚被绑住了。

有人。
看不到,却感觉到一个身体,笼罩在他上方。
温暖的,霸道的,强横的,完全的。
令狐冲想笑。
却收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快得超过他的反应速度。

好有趣的游戏。
令狐凝神。不用眼,而是用感觉,去判断那人的来去趋向。
他后移了一丈......俯身......
还未感觉完全,脚趾已经被人擎住!
令狐冲在意念上痛失一局。
仿佛是给他失败的惩罚,脚上鞋袜被脱了出去,那人轻轻地划弄着他的脚底。
令狐冲痒得乱扭。手脚上牵着的绳子其实不过是一挣之缚,他却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全情投入进这脆弱的束缚中。
那人分开了令狐的双腿。
又一轮!
令狐集中精神。
是阳具吗?
不是......是会阴!
今次意念比那人先到。
那人指爪如风,抓破了他会阴处的衫裤。
今次是我赢,我赢!令狐不满地晃了晃身体抗议。
那人似乎竟然能够明白令狐的无聊游戏,竟然退后,自我惩罚似地,脱了一件外衣。
然后呢?
然后是舌袭会阴。
令狐冲连忙举阳相抗。
对手竟然一个猴子偷桃!
如此大路的招数,居然被他用得出神入化,令狐冲佩服,佩服,赶紧直起腰肢表示敬意。
然后是暗器......含着麝香味道的油膏塔地一声飞袭他的命根,令狐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此手法拙劣!
对手知道自己小败,赶紧脱去了内裤表示刑罚。
然后呢?
然后令狐冲发现,战势再难持续下去了......因为当两个人成为一个人之后,难道还能自己和自己打架,左右互搏不成?

胸前的敏感地带被那人抓了个准准。
令狐冲很是舒适地扯脱了绑手的绳,环绕住他。
眼上还蒙着黑布。
他也不急着除去,只是摸索着也去找对手的乳头。
一边一摸一个准!
令狐冲太过佩服自己,以至于乐极生变,对手紧坐了几记,便丢兵卸甲而去。
也算是畅酣淋漓了。他抱住身上人一顿猛亲。两个人的汗水混在一起。
一句话也不说,甚至看不到。
却能感觉到心中的那份快乐。

我的形状,我的大小,我的节奏,你完全明了。你完全能够接受。你完全喜欢。
因为,这也是你的形状,你的大小,你的节奏。

对手趴在他身上喘息片刻,忽然来了精神,恢复了心狠手辣的本色。
他将令狐扯脱的绳子又绑了回去,然后恶狠狠地分开了令狐的双腿。
令狐从喉咙里发出"嗳--"的一声。

他没有抗拒。
杀人,被杀,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十分公平。

敌人用毒药润泽了他。
再用剑刺穿他。
他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回到了有语言,有记忆,有情感,有意识之前。回到了一片汪洋大海里。
灵魂浮起来,看着自己。
那么奇怪的自己。
那么真实的自己。

再一次的形状,节奏,彼此融合。
天是为谁造的谁。
对面牢房中,传来了无关紧要的狂吼。
繁星满天。

(19)

醒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在令狐冲身侧。
没有谁搂着谁,也没有谁靠着谁。
两个人只是贴得很近很近地,睡在一起,睡在冰冷的,监牢的地上。
没有人来。没有人敢接近。
令狐冲稍微一挣,手脚上的绳子就断了。然后拿掉眼睛上的黑布。
他不知道东方不败是何时醒来的。比他早,还是被他的动作惊醒。
只是,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东方不败的眼睛。
望着他。
眼睛望着眼睛。

很奇怪的感觉。
还以为一切都会在白天飞走。结果竟然还在,还在。
令狐冲伸手,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
体温彼此传递,混合起来。

"你知道我会来?"东方不败轻轻地问。
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令狐冲皱眉,有点不满。
"嘘--听。"
窗外有只喜鹊,总是在早晨叫着,令狐冲已经很熟悉。甚至可以从喜鹊的叫声中判断,它一早晨的捕捉是否丰盛而归。
"听什么?"东方不败拙劣地追问。
"她有个孩子,早晨要抓虫子给孩子吃。听,她的孩子也叫了,叫得很欢,想必吃得很饱。"令狐冲故意作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半教训,半解释。
东方朝他那边靠了一靠。"可是我没有吃饱。"
令狐冲瞪着他。"吃了一晚上,还没饱?"
"我肚量大。"东方不败突然不理他,翻转身去。

于是令狐冲开始用手摸他。
像第一次两个人以这种姿势躺在客栈里的时候那样。
"你知道我会来?"东方不败不死心地问。
令狐冲懒得理他,直接将早晨的阳刚趁热送进了锅。
"哎哟......"东方轻轻叫了一声。

令狐冲的唇停留在东方不败肩膀上。
两个人凝住,谁也不动。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令狐冲忽然抓抓头发,很泄气地开始动。"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昏君,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一见钟情。"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跟我一样。"令狐冲做得很卖力。
东方不败被做得很开心。

也许就是因为很微小的理由。
就是形状,大小,和节奏。
天分派的,找到了,多么难得。

早晨的性爱简单,温暖,甚至安静。
只是对身体的一种亲近。
然后令狐冲扳过来东方不败的身体,把头凑下去给他口交。
东方不败戏谑般地戳了戳令狐的那里。
令狐尴尬地缩了缩。
还是痛......还是不习惯。

所以,还是用口好了。
令狐突然想起来田伯光的一段妙论--错的人永远找不到对的洞。对的人不用找就已经会在洞里。
虽然说的是女子,可是也很贴切。
令狐冲无师自通,摸索入了情欲的汪洋之中。
东方不败是他的船。

"天完全亮了呢。"东方不败将自己的精液射在了令狐冲的胸口。
精液流下来,像眼泪。
"你要走?"令狐问。
东方点点头。
"那我怎么办?"
"问点你该问的。"
令狐冲摊摊手,表示"无"。
什么也无。

啊为什么你是东方不败啊你究竟有没有杀任我行啊你对任盈盈做了什么啊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鸟人还是高人我们要不要比一场啊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勾引我然后被我勾引呢你骗我你该死你为什么要是东方不败魔教教主应该是很邪恶的人呢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好好看押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跑你又为什么来你又为什么现在要走你身边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都是什么人你可以不可以跟我在一起去退隐江湖你知道你自己的心吗你知道我的心吗怎么样会比较快乐?
不问比较快乐。

娇吒声起。
监牢外面传来变数。
令狐冲与东方不败猛地分开来,各自穿上衣裳。

举着剑杀进来的是蓝凤凰。
"令狐冲,我来救你了!"不标准的汉话,稚拙得可爱。她眼带血丝,杀气腾腾。阻拦的兵士且战且随,跟她冲了进来。

令狐冲面对牢房中的阴影地方站着,过了很久才转过身来对蓝凤凰绽出阳光一样的笑容。
阴暗地牢里的阳光。
"我没事--蓝凤凰,对面关的是任老爷子。"

蓝凤凰和她带的人手齐齐一震。
一声呼哨。
蛇虫等物应声而出。
兵士们纷纷骇然而退。
"快逃......"不知道是谁开了先例,大家互相践踏,瞬间散去。

东方不败站在假山石上,制止住几个白发老头儿的怒气。
"让他们去。让他们走。"
他玩的是哪一套把戏,谁也不知道。
但是谁也不会违抗,因为,他是,东方不败。

黑木崖。
东方不败走了进来。
任盈盈抱着被子,脸色如死人一样蜡黄。
"东方叔叔......"她尽力挤出美丽的笑容。"给我......给我解药......"
哆嗦的手伸出来,消瘦,不知道能不能再拿得动剑。

东方把药丸给她。
她来不及倒水,就着唾沫仰头咽了下去。
气色仍然萎靡,却从心理上带来一些快乐的神采。
"盈盈,你阿爹逃走了。"东方不败坐下来,看着她小巧的鼻梁,慢慢地说。
忽然想起来了曲非烟。
她死了,你还活着。
你活得不好,她却在仙境。
盈盈......我们过往的岁月呢?

盈盈冷漠地抬了抬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是令狐冲救走了他。"东方不败在令狐冲三字上加了重音。
任盈盈一愣,凹陷的眸子里终于添了些鲜活的东西。
"盈盈,我送你去和他们一起。"东方看着她的眼睛。"好不好?"
他拿出一个竹筒,倒了几十粒解药给她。
任盈盈小心翼翼地将解药拢入了衣衫里。
一刹那东方不败看见了她衣衫里的胴体。
小馒头一样的乳房,上面镶嵌着浅红的宝石。
看了看,东方转过了眼。
任盈盈却只是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东方终于帮盈盈穿好了一件密实的外袍。
青蓝色的袍子盖住了她原本的黑衣,让她憔悴的神色看起来略微活泼。
"这才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东方最后一次流露出宠溺的表情。"好了,"他伸手拍拍少女的臀部,毫无杂念地。"去吧。"

任盈盈傻傻地点头,举步。
走到门口,花田的艳色笼着她。
她忽然回过头来。"东方叔叔,"她笑了。"我会等着看有一天,你将自己毁得无比凄凉。"

(20)

大道宽阔,小路闹忙。
路上必然有的东西:尘土,车辙,乞丐,垃圾。
这条路不宽,来往人不少,自然也脏,也凌乱。也有乞丐在路旁目光精明或者呆滞地转动。

一个女乞丐正在唱着莲花落。
一个上午,她要到了三文钱。
市口尚可。她蹒跚着站起来,到对面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冷包子。
包子铺早晚两市,热包子一文一枚。中间则将冷掉的包子折价出售,一文钱俩,颇为划算。
女丐慢慢地咬着包子,似乎不太饿。

忽然对街的小乞丐跑了过来,也不说话,只是伸出脏脏的小手,将她手里没吃的那个包子抢夺而去,然后嘻嘻笑着,跑到不远处回头张望。
他并不缺这个包子,也不饿。他一上午也讨到了不少钱,甚至一点碎银。
他只是下意识地去捉弄人而已。
乞讨岁月无涯,不找点乐子,如何继续?
"来呀,来追我呀!"小乞丐比着手势。他知道这个新来的女丐跑不动,又怕事,一点也不凶。
女丐茫然望着一阵,摇摇头放弃。
人性既贱,何能不恶。

她拿出来剩下的两文钱,在衣服上擦擦,又去买了两个包子。
然后也不说话,慢慢地走了。
小乞丐颇为无趣失望,将抢来的包子狠狠扔进了路边的水沟。

"弟弟,吃包子了。"女丐拐到了一个角落。
那是在一堆垃圾后面搭的一个小棚,也是女丐和她弟弟的家。
小棚里阴暗的光线下,一个年轻人正在咳嗽。任何人听到了他这样咳嗽的声音,也会知道,他快要死了。
他的咳嗽,似乎不是从嗓子里发出来,而是把整个心肺都掏出来,反转,再血淋淋地放在朔风里吹。
女丐满是心疼怜惜地坐到年轻人的身边,用怀抱暖着他,把包子一点一点掰开,塞入他的嘴里。
年轻人闭着眼睛,努力地吞咽着。
突然又是一阵猛咳,将嘴里的东西都咳了出来,溅在了他姊姊的身上。
女丐眼神凄楚,顾不上清理,赶紧去拿茶给他饮。
冰凉的茶水来不及烧开,滚落喉头,似乎是暂时解除了咽喉的难受,却令得单薄孱弱的身体更受刺激。
年轻人呜了一声,似人,更像兽。
"弟弟......"女丐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去街口回春堂给你抓药。"
她放下弟弟,转身就要走。
弟弟却死死抱着她,不放手。

他们没有药钱。
上次去回春堂,大夫就已经说过了,除非他姊姊愿意去卖身,否则他们没可能短时间内筹集到足够的钱来治病。
"你的病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根治的,要么花个三年五年的长钱,要么......就忍个三日五日的短痛吧。"
姐姐不愿意去卖身。
于是弟弟只好去等死。
现在姐姐已经看不下去。
弟弟抓着姐姐不放。
卖身又如何......只是不想再苟延残喘了。
不想活下去。
想死。

"回春堂治不好你的病。"
小棚外面,一个同样病怏怏的,拄着拐棍的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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