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 中————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黑暗中有温暖的气息袭来，沙赫尔的呼吸就在木鹤礼的脖颈处，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的平静已经冷淡，却又带着寂寞的味道。

　　“嗯。”

　　木鹤礼做不出伤害这纯洁的孩子的行为，自己的不纯动机以及自己的不善良，都是对他的伤害。

　　“沙赫尔，我——”

　　“有些事情你即使不说出口，我也是知道的。拉斐尔和我在一起也有将近十年了，他的性格以及他最擅长的伎俩，我都很清楚。”

　　修长的手指拂过木鹤礼的头皮，那种仿佛被至亲的人抚摸的触感是如此的温柔，以至于木鹤礼不愿意再多想了。

　　“沙赫尔，我——”

　　“你没有必要害怕他，他只是随便说说，不会真的伤害你的家人，以及你的生活。”

　　吻上了。

　　淡淡的蔷薇香就在鼻翼，并不浓烈的香气将木鹤礼的身体包围，淡雅而又馥郁的香气。

　　“我——”

　　本想说话，却因为沙赫尔主动的吻，他决定将自己的话语咽下。

　　毕竟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沙赫尔确实是个男人，可是被他亲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反而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完全不会觉得讨厌！

　　到是沙赫尔，暂时松开了他。

　　“礼，我是对你有感情的，虽然用你们东方人的观点，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同性恋，喜欢留长发，还和不止一位同性情人交往，是你们的观点最不能接受的那种类型，可是，我确实是喜欢着你并且决心——”

　　（“沙赫尔主人对你的感情是一见钟情还是一时的兴致，我们都不知道。一段感情开始可以有无数种理由，但是维系却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不能离开，离开就会像离开水的鱼，缺氧而死。”）

　　这是拉斐尔的告诫。

　　确实，沙赫尔为何喜欢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否将这段感情维系。

　　“我想我对你应该是一见钟情，毕竟我不曾想过和一个男人有现在的关系，我只是——我想我对你应该是一见钟情。”

　　木鹤礼违心地说着，可是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讨厌过沙赫尔，确实早就有些喜欢沙赫尔了。

　　难道沙赫尔真的就是他七岁的时候在森林里面遇上的那个人？

　　难道自己那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再一次遇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喜欢？

　　失去了记忆，却不会失去爱的感觉？

　　于是释然。

　　这一次，木鹤礼主动地亲吻了沙赫尔。

　　他的技术有些僵硬，可是吻的深处蕴含着真诚，而沙赫尔也接受了他的吻。

　　浅浅的吻过，他松开了。

　　“我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可能会很笨拙，也可能会伤害你，可是我确实是想和你——”

　　“我知道。”

　　沙赫尔的温柔打消了他心中最后的犹豫。

　　当扬起嘴角紧紧抿住的唇映入眼帘，一直努力不愿意去碰触的情感也有了决堤的前兆。

　　木鹤礼不懂的这种感觉的原因，他只是想要亲吻，他的手抓住沙赫尔的后脑，也缠住他的长发，吻上因为后仰而自然打开的嘴唇。

　　“……”

　　显然沙赫尔没想到会被自己亲吻，流出了少许的惊讶。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刚才的你很可爱，很想亲一下。可能我真的也是个同性恋男人，只是没有意识到。”

　　不自在的男人松开的同时也抓着脑勺，显然，会主动亲吻另一个男人已经证明他的身体可以接受男人，可他毕竟还是不能突破心灵的禁锢，于是无法直接的说出“我爱你”。

　　“那么，你能在亲我一次吗？这一次，不要只亲吻嘴唇，可以吗？”

　　沙赫尔的手指划过嘴唇，缓慢的滑行在脖颈处，这是暗示，木鹤礼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暗示。

　　于是他回应了。

　　有些笨拙地亲吻着沙赫尔的身体，从脖颈开始亲吻，但是不知道如何才是真正的亲吻的木鹤礼知道自己的亲吻是生硬的，简直就是啃！

　　“我技术不好，可能会——”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做到最后吗？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会让沙赫尔的身体感到痛苦？

　　“是不是觉得很勉强？”

　　沙赫尔轻轻的推开他，这个温柔的人用成熟的话语将他的心引出迷茫。

　　“技巧不过是助力，没有人天生就有很好的技巧，最重要的是放松和接受，最重要的是双方的默契。我正式的第一次的对象是拉斐尔，可即使是拉斐尔这种经验丰富的男人也不能让我不经历痛苦就感受到快乐。不能克服心理阴影的我直到第一次结束以后，温纯时，通过心的交流，才渐渐放松。”

　　温和的笑颜，每一句话都让木鹤礼相信，是的，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心的契合。

　　“我教你。”

　　手悄悄地伸过，抓住了下面。

　　沙赫尔笑着表示。

　　“果然是年轻的男人，下面还是很清纯而且精神的。”

　　木鹤礼知道沙赫尔和其他人都是这样的随便，可是自己还是有些害羞。

　　“……”

　　有点紧张，紧张的木鹤礼不敢说话，身体的深处有一种名叫欲望的水在流动，体温上升的时候，心也会紧张。

　　“让我继续帮你吧。”

　　随便的一句话，却也是魔法。

　　知道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的无知的木鹤礼同意了，而沙赫尔，缓慢的活动着手，隔着衣服的活动换的木鹤礼有些压抑的喘息，但是最令他难堪的还是下面的胀满。

　　他不敢看自己的下面，可是那里开始变大变得不能隐藏，这一切即使不用眼睛确定也能知晓。

　　因为他的反应，沙赫尔的动作开始大胆，空余的手摸到了木鹤礼的胸前。

　　从没有这种感觉！

　　胸前的装饰品竟然还会有这种用处！

　　沙赫尔的指甲刮过他的胸前褐色，轻柔的刮挠，木鹤礼忍不住的身体微微后退，可是已经不能再退了。

　　小腹因为他的动作而发抖，并不是完全不能再退，可是退出了他的范围，只会让沙赫尔伤心。

　　木鹤礼决定压下这种感觉，如果自己没有反应的话，即使事后会被拉斐尔责备，却也好过直接的拒绝沙赫尔。

　　但是很明显，木鹤礼做不到。

　　身体是直接的感受到快感，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即使没有做过本能也让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反而是沙赫尔，或许是出于想看看他被欺负的样子的心，更是紧迫不放。他想打破木鹤礼的自制力，让他彻底沉溺于快乐中。

　　“……不要……停手……”

　　甜蜜的痛苦－－即使如此，痛苦的本质也还是痛苦。

　　木鹤礼知道自己不能退，主动权随时都可以夺回，可是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是‘不要，停手’，还是‘不要停手’？”

　　说着玩笑的话语，沙赫尔显然不想放过他，而木鹤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请求沙赫尔松手。

　　沙赫尔是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有美好的记忆的，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温柔，手再一次撩拨木鹤礼的下面的时候，也表现出了对他的尊重。

　　木鹤礼在痛苦，身体被沙赫尔的手指引出了奇特的感觉，喉口溢出的呻吟，正是沙赫尔指尖细微动作引来的反应。

　　前端才被指甲压住刮搔一下，身体便发出了近乎狼狈的声音。

　　“舒服吗？”

　　轻咬着木鹤礼那还没有被舌尖濡湿的耳朵，沙赫尔吻着他，手中的动作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有些……古怪了……”

　　努力掩饰自己的快感的木鹤礼悲哀的发现身体对性的感觉是天生的，根本不能停下来！

　　无意识的动着身体，感觉是本能，他确实不能做到自己的承诺。

　　木鹤礼动了一下腰，努力将自己的下面缓缓的压抑。

　　如果下面的东西能垂下头就好了。

　　可惜——完全做不到！

　　而沙赫尔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那种痛苦由一个人承受确实太痛苦，木鹤礼是个善良的人，知道沙赫尔在忍耐，沙赫尔不想让他难堪，于是自己不表达欲求，他也不表达。

　　“……不要在……再……再压抑……我……”

　　木鹤礼做了决定，咬住沙赫尔的脖子。

　　他感受到了，沙赫尔的身体泛起的妖冶的颤抖。

　　“我真的想要和你——”

　　这句话让沙赫尔的动作有了暂时的停止。

　　手停止了，被握在掌心的部分在即将达到顶点的关头被压住了，身体内部被锐利的欲望之牙撕开的木鹤礼终于知道欲火焚身的感觉了。

　　痛苦让他皱起眉毛，牙齿咬住了嘴唇，可是他还是做不到。

　　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那种事情，真的会快乐吗？”

　　沙赫尔点了点头。

　　“如果……如果我让你觉得痛苦……你就告诉我……我……我不想被你讨厌……”

　　31.初次的进一步

　　“你觉得我会讨厌你吗？”

　　真诚的笑着，这笑容换的木鹤礼的激动。

　　“那……那就最好了……”

　　但是木鹤礼没有注意到沙赫尔的笑容，那种笑容仿佛在说：（“我好像太看轻他了？”）

　　木鹤礼知道自己是无能的，接近决堤的状况让他恨不得马上吐出欲望，可沙赫尔应该也不曾想过他会主动的讨好自己，毕竟木鹤礼愿意和他做，一半或许是因为拉斐尔的威胁，但更重要的一半还是发自自身，如果自己不喜欢沙赫尔，即使真被威胁了，也不会有感觉。

　　不管沙赫尔是个怎样的人，木鹤礼都是喜欢他的，

　　但为什么自己还是做不到呢？

　　微微思考一番，木鹤礼找到了答案，因为自己还是不能克服常识带来的偏见以及心理压力。

　　然而即使如此，心还是相爱的，若不曾想爱，便不会有感情，心中的那片空白被不知明的光填满了，沙赫尔是他生命中一直在寻找的人，从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寻找，直到今天！

　　人总想找一个能完全深爱的人，一个和自己想象中一样深深地强烈地爱着自己的恋人。虽然至今没有正式和女人恋爱过，可渴求爱情的心是不会例外。

　　“你为什么哭出来？”

　　沙赫尔抬起头，望着他。

　　“我在想，如果那一天我没有遇上你，也许我就不会有今天的幸运，我想要爱你，想要抱住你，并不是因为拉斐尔的要求，我是真心的想要抱住你。”

　　这是生命的奇迹。

　　一环又一环的联系着，若是其中的任何一环出现了变化，便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是吗，希望你能真的喜欢着我，而不是因为其他人的原因而喜欢我。”

　　沙赫尔流出了不安。

　　木鹤礼只能道歉。

　　如果不是自己最初的时候就飘移不定，沙赫尔也不会流出如此明显的不安吧。

　　“我从没有想过我竟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若不是拉斐尔先生向我挑明，我真的没有意识到我从再一次看见你就已经喜欢你了。”

　　“再一次？”

　　沙赫尔发出奇怪的问题。

　　“嗯，我确定我曾经见过你，在我已经消失的记忆中，我是见过你的。”

　　木鹤礼认真的说着，他是自己最初爱上的人，虽那时候的自己不过七岁，可也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是吗？也许我们是在前世相见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显然沙赫尔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木鹤礼本想纠正他的错误，却又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沙赫尔曾经说过，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那么，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那几年应该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疤，自己竟会在无意中揭开别人的伤疤，这显然是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沙赫尔随意的说着，他松开了木鹤礼。

　　“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我看得出，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我——”

　　语言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木鹤礼搂住沙赫尔的脖子，主动吻了一下。

　　“我已经被你弄成这样了，你觉得中途喊停能有用吗？”

　　下面已经有了反应，在沙赫尔半是引导半是玩嬉下，木鹤礼的下面早就变得胀大，沙赫尔是想要和他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才会对他做那些事情。

　　他让沙赫尔的手抓住自己的下面。

　　“你看，这样还不相信吗？”

　　“我相信了。”

　　沙赫尔不再踌躇或是迟疑，将他的手交给木鹤礼，并引导木鹤礼抚摸自己的下面。

　　“我的身体也是一样的，只是——”

　　明白了，两个人都萌生了欲望，于是快乐在两个人的渴求下攀升，夜晚是凉爽的，手指的相抚也让两个人都发出呻吟，微汗打湿了额头，沙赫尔的身体靠着木鹤礼的肩膀，而后，一起冲向快乐的顶峰。

　　“这就是我能给你的东西。”

　　木鹤礼看着流出期望的沙赫尔，他仰起头，眼神指示着枕边的啫喱，把自己很想要他的情谊默默传达给木鹤礼。

　　“我——”

　　木鹤礼决定主动一点，可是沙赫尔却阻止了。

　　“那东西一会再用。”

　　身体还要做更多的事情才能使用啫喱。

　　沙赫尔是个习惯这种事情的人，这一次，他主动挑逗了木鹤礼。

　　首先是淡淡的亲吻，点水般划过木鹤礼的嘴唇，而后，他的嘴唇顺着颈项的脉动处滑过，引得木鹤礼发出喘息。温热的手指先是搔了下耳朵，继而又去戏谑胸前，这只能让初次体验的人脊背一阵战栗。

　　终于，当紧跟着手指的嘴唇掠过挺立的浅褐色的时候，木鹤礼终于因为那强烈的感觉不由得喘息起来。

　　“这就是快感吗？”

　　木鹤礼发出有些白痴的问题。

　　沙赫尔只是主动将小小的突起含入口中。

　　电流划过了身体。

　　他咬着嘴唇压抑那些快感，但即使如此压抑不住的声音还是在喉咙翻滚。平时根本不曾注意过的地方竟然会这么有感觉，让木鹤礼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曾经他认为男人的胸前长这两点东西是多余的，但此刻他明白了这两点东西的意义！

　　沙赫尔吸允着因为不曾得到刺激而以外的敏感的胸前，舌尖轻舔，牙齿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