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长大后真的当了警察,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常的,直到他遇见了一抹蓝影,那抹蓝影让他发了狂,只想要得到他......长大后的小男孩却因此犯下跟他父亲一样的罪孽,自以为杀了自己的所爱,他就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他以为这样......这样........."泪水滑落了下来,点点滴滴打在四无君的脸颊上。
"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所爱的人爱上自己........."松开一直搂在四无君腰际上的双手,"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
四无君伸手接住了落下的泪水,慢慢的握住拳头,把泪珠收拢在自己手心里,凝视着素还真好一会,突然双手反抱住素还真,让他靠在自己的胸怀中,在他耳边私语着,"你跟我太像了,太像了......我们两个只会彼此伤害而已......不是吗?"勉强的露出了一抹微笑,缓缓的闭上双眼,头倚在素还真的颈侧,整个人倾靠着素还真,双手垂挂在身体两侧。
"四无君......四无君........."素还真紧张的呼唤着,这才发觉四无君脸色苍白的吓人,低头一看,他的腹部早就晕红了一片,身后都是摊摊血迹,看了下不远处,残坏的玻璃茶几,上方都是滴滴血液,"不......你不能死......不能死呀......"激动的摇晃着他软绵绵的身体。
赶紧把床单拉扯下来,用力绑紧伤口,用着沾满鲜血的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风痕...求你救救四无君......救救我呀......"电话一接通,素还真情绪激动的咆哮着。
或许是电话那头有人在安慰他,素还真的情绪渐渐恢复平稳,过了三分钟,他放下了话筒,走回四无君身边,紧抱住他,"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绝不会......"喃喃自语的说道。
整个房间安静到都能感觉到时钟的滴答声,一分一秒过去了,在素还真等得快要待不住时,一声声的门铃声传了进来,让四无君半靠在墙壁上,转身跑到门口。
风痕提了一个大公文包走进来,看素还真身上都沾满着血迹,心里大感不妙。
"他在我房间......快........."拉住风痕赶紧跑回自己的卧房。
风痕把包包放在地上,走过去把四无君抱了起来,"去拿盆水和毛巾来。"把四无君放在床上,让他平躺着,把绑在上头止血的床单拿掉,小心翼翼的检查伤口。
"四无君没事吧?"把清水放在一边,着急的问道。
风痕把毛巾沾水小心擦拭着伤口旁边的肌肤,从包包取出一个长布条,上头装满着各式器具,小心翼翼的挑取着玻璃碎片。
素还真在一旁干著急,一直看着四无君,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把较小的玻璃片挑掉后,风痕转身看向素还真,"你给我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到我车上去拿血浆和葡萄糖,整理好再去,别出去吓人。"说完又回头帮四无君处理伤口。
素还真赶紧拿了件干净的休闲服到浴室换洗,然后跑到车上去取风痕要的东西。
接过东西后,风痕帮四无君挂上血浆的点滴,然后动起小手术要把大块的玻璃片取出,素还真在旁递器具。
过了漫长的三个小时后,风痕在帮四无君打上有营养剂的葡萄糖后,把其余的医疗器具收拾好,而素还真早已在一个小时前就被风痕赶到客厅去了。
在客厅的素还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不容易等到房门打开,却看见风痕一脸怒气的走了出来。
"风痕,四无君的伤?"素还真小心的问道。
风痕坐在沙发上休息,"你还敢说?全身除了被玻璃刺伤的地方之外,全身都是淤青不算,双脚还脱臼,私处还有撕裂伤,我问你,你是怎么待他的?"真想把素还真给宰了。
素还真低头不语,久久才又问,"那四无君他........."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碍事了,这几天小心伤口发炎,这是消炎药和退烧药,等他醒来先让他服下。"把药丸交给素还真,站起身来,"我先回警署去了。"
"风痕,谢谢......"素还真向他鞠了个躬,"不过,四无君在这的事情........."
打开门,"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自己也休息吧,他一时半刻是醒不来的。"提着大公文包离开。
走回卧房,把被自己砸乱的东西清理干净,有血迹的地方都用抹布擦拭过,忙了好半天后,坐在床边,握着四无君没打点滴的手,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嗯......"全身因酸痛而皱紧眉头,也因为痛而清醒了过来,看着手上还插着点滴,心生厌恶的动手把它拔起,还有些血丝沁出来。
"点滴还没打完呀!"素还真一醒来就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我不需要这东西。"想要爬起身,但腹部的伤口抗议着。
"别乱动,我先帮你倒杯水,你嘴唇都干裂了。"素还真赶紧跑到厨房倒水。
看着素还真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顿时感到烦躁,他现在是恢复正常了吧!
把杯子放在四无君的手上,"喝口水再吃药吧!"从口袋拿出风痕交代的药丸。
四无君握紧杯子,"放我走......"他不要素还真这些自以为是的温柔。
坐至床上,"你......"不能理解自己都已经对他说出自己心底的感觉了,为何他还是执意要离开,"为什么?我承认自己之前对你做了太多错事,我不该打你,我不该对你强来的,我........."
"够了......你只不该对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我拘禁在此。"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想离开这里。
素还真在不碰触他的伤口下,把他抱进自己的怀中,"除了这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就算他对自己说出以前的事,但在心中的伤口还是没有痊愈,事情又回归到原点,他和素还真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互相伤害的两人,在一起只有毁灭。
"四无君,别走好不好......别走好不好........."就像个小孩子般要求着。
抚上素还真的脸颊,"不是只有你受过伤害,在你眼前的我可是杀了亲生父母以及养父的人,你觉得我为何要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伤害了........."你,最后一个字含进两人的唇瓣里。
素还真细细的吻着他,有别于前几天的粗暴,手指轻抚着他未绑上绷带的肌肤,突然放开了他,"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再下去我一定会要了你。"理智在最后一刻回到脑海中。
四无君握住他离去的手,"但是我想要......我想要你........."手勾上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你有伤......"嘴里这样说,但手指已经爬到四无君的后背上。
"不碍事,又不是没流过血........."整个人跨坐在素还真的腿上,用舌头舔了下他的唇,"你说是吗?"
四无君在包扎完后就只套了件浴衣,素还真用手轻轻拉掉绑在上头的结,让浴衣滑落至腰际。
素还真舔吻着眼前的肌肤,上头除了一道道青紫外,现在还留着一个个湿热的红印子,"这次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四无君仰起头,把身子更贴向他,自己的手也爱抚着素还真的后背,挑起他的情欲。
拨开四无君浴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手指先在干涩的花蕾附近按抚着,令一手慢慢套弄着微微抬头的男根,渐渐的加快速度,前后刺激之下,四无君后方的穴口开始软化,前面的欲望也抬起头来,沁出滴滴白液。
"我先帮你一次唷......"咬了咬他的耳朵,手更加卖力的套弄着,不一会儿一道白浊的液体就弄湿了素还真的双手,把沾了体液的手指,慢慢侵入四无君的体内,抽插起来。
"嗯...啊......啊啊........."充满情欲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四无君的身子开始上下移动着,想要更进一步的深入。
素还真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把手指抽出,慢慢的把自己肿胀的分身侵入四无君的体内,又热又紧的感觉让炮身又肿胀了一倍。
"啊啊啊啊........."四无君感觉内壁一阵紧缩,体内的侵犯更有感觉。
素还真开始慢慢的由下往上挺进,托起四无君的腰和臀再慢慢地放下,规律的速度,每每都刺激到四无君体内的敏感处,使他的欲望又再次抬起。
整个卧房布满着两人的激喘声,和身体碰撞的摩擦声。
在抽插了几个回合后,素还真埋在他体内的火热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在四无君的欲望再次奔驰而出时带动内壁一阵收缩,把素还真的高潮逼了出来。
"喝......"紧抱住怀中的躯体,还不急着退出。
四无君仰起头把唇凑了上去,两人疯狂的激吻着。
在两人吻到透不过气时,素还真才放开他,并退出他的体内,此时,素还真突然感到一阵昏眩,在看了四无君一眼后,昏了过去。
四无君勉力的爬下床,到抽屉取了件衣服套上,也不管自己身上还留有素还真的体液,他只想趁这机会快点离开,把一瓶大约才三公分的玻璃瓶放在桌上,这是刚刚风痕给他的,早在之前他已经醒来过,风痕问他要什么,他回答说要离开,风痕就塞了这个给他。
不愧是警署的首牌医生,迷药的药效还真快,看了素还真一眼,拨了拨他前额的头发,吻了他一下,"不说爱你是不想让你太得意,但是爱你不代表要跟你在一起。"转身离开这个囚禁自己多日的房间。
第七章
逃离那个笼牢后,四无君一人走在大街上,待在暖气房太久,忘了现在寒流正来袭,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蔽寒,两手交叉反抓住自己的肩膀,看能不能暖和一点,一边思考要去哪里?
看着前方的便利商店,掏了掏口袋,早知道应该从素还真的皮包拿些钱,就不用像现在想买个热的饮料喝都不行。
没钱连坐车也不可能,看了看一旁的路名,略为思考了一下,心里已经知道要往哪去了,记得孤川冰辰的家就在这附近,不知道哥哥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有多惊讶呢!
虽说附近,但看来也是要走个一个小时左右吧,拉拢了下领口,多少挡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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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醒来时脑袋感觉有些昏沉,直觉性的手往旁边摸去,想要抱住自己的爱人,但却扑了个空,此时脑袋完全清醒了,"四无君......"着急的唤了一声,感觉到床铺的冰冷,心里大感不妙,立刻跳下床,在各个房间找寻四无君的踪影。
在确定四无君已经离开后,素还真六神无主的跌坐在床上,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小瓶子,弯下身把它拾起,"这不是风痕专门装药水的瓶子吗?为何在此?"拿起嗅了一下,"这是迷药?"不敢置信四无君竟是藉由好友的帮助才能逃走。
站起身把衣服穿好,拿起桌上的钥匙奔了出去。
抬头看了下门牌,四无君伸手按了下电铃。
"来了,稍等一下唷......"大门的另一端传来金子陵的声音。
看来自己的哥哥挺有活力的,四无君笑笑。
"哪位呀?"金子陵满脸的笑容在看见敲门人时脸色微变。
四无君露出一抹好大的微笑,"好久不见了......"话才说完就晕了过去。
金子陵实时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感到还有些不真实,他的弟弟回来了,紧紧搂住昏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儿,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但随即恢复情绪。
看了下左右,确定没有人看到后,把四无君扶起走进屋去,冰辰正好在警局,省的多废话。
把自己的弟弟放置在床铺上,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睡颜,憔悴显露在脸上,让金子陵感到痛心,伸手摸着四无君的脸颊,突然感到不寻常的热度。
把手放在他的额头,发烧了?心急的金子陵知晓不能带他去看医生,只能从抽屉里翻出一些退烧药先让他服下。
看他冷汗直流,金子陵去浴室拿了盆水要帮他擦洗身子。
缓缓解开他身上的衣扣,上头的伤势让金子陵讶异不已,这段时间他到底去哪了?
在尽量不碰触他的伤口帮他把身体擦拭干净,手抚过他的脚踝,连这里都受过伤,肌肤上有着一块块青紫色的吻痕和齿痕,这让金子陵的泪线又差点开始泛滥,到底是谁有本事把自己的弟弟伤成这样?
帮四无君盖好棉被,把他穿来的衣服拿去洗,剩下的等他醒来再问吧。
素还真奔回警察署,直往风痕的办公室冲,也不顾四周讶异的眼光。
风痕像是料到他会来找自己,当素还真闯进来时,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
"药是你给他的吗?"素还真从口袋拿出那个玻璃罐子。
风痕起身走到门口,碰一声,把门给关上,杜绝外边的好奇分子。
"是?还是不是?"
接过那个瓶子,"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风痕这次铁了心不去理会他。
"算我求你,告知我四无君去哪好吗?"素还真低声下气哀求道。
风痕摇摇头,"不可能,一,他离开跟我没关系,二,他也没跟我报备过,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呢?"
素还真突然间跪了下来,这让风痕愣了下,"你在做什么呀?"想把他拉起,但他却无动于衷。
此时刚好孤川冰辰和叶小钗开门走了进来,这一幕也刚好被围在办公室外的人看到。
叶小钗和冰辰听到素还真脸色不对劲的来到风痕办公室的消息,赶紧跑来,但没想到却是看到这画面,愣了下,赶紧又把门关上。
这一开一关又让围在外头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素还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冰辰有些不爽的强力把他拉起,"为了那个男人,你可以做到着种地步?"
素还真惶恐的看了好兄弟一眼,"你知道?"
叶小钗走至他面前,"那天你打电话来向风痕求救时,我们都在现场。"帮冰辰解围。
素还真落寞不语。
"四无君有那么重要吗?"冰辰问道。
素还真点头,"他是我的生命,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悠悠的说了出口。
"是你的生命?好笑,那又为何残害自己的生命呢?"风痕对他的话感到嗤之以鼻,对当天看到的四无君可还是印象深刻,他根本像是个破娃娃般被人丢弃在角落。
"我......我........."素还真百口莫辩。
叶小钗和冰辰也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素还真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要离去。
"你要去哪?"冰辰开口问道。
素还真没有回头,手搭在门把上,"找四无君。"把门扭开快步离去。
看着他离去后,叶小钗看了下外边还在议论纷纷的人,转身对冰辰说道,"这边交给你了,我手边还有个案子要办。"
风痕走回自己的位子,"我还要忙,外边人就请你去解释解释吧!"对着冰辰说道。
孤川冰辰缓缓走出门口,看了四周围的人一眼后,"也没什么啦,就署长跟风痕告白,结果风痕不答应而已,啊!我还有事,不跟你们多说啰......"放完话就快步离开。
房内的风痕听到这话也没表示什么,只叫其它人帮他把门关上,办公去了。
"醒啰?你还有点发烧,不要爬起来。"金子陵担忧的看着心爱的弟弟。
勉强露了抹微笑给哥哥,但是伤口因为走太多路而有些裂开,隐隐作痛着,"我没事的。"
听到这话,金子陵心里有点发火,"在我面前你只会说没事,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不要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好吗?难不成我一点都不配做你哥哥?"激动的问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对自己的哥哥总是有些手足无措。
金子陵吸了口气,正色道,"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看四无君低下头想要回避,用手托起他的脸看向自己,"老实的告诉我,不要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