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八夜神

作者:八夜神  录入:11-24

      “还想要?我就这么好?”华东洋眼睛瞟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莫雅尘,微长的头发垂着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显然没有一般男孩子看到情事时的兴奋,反而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华东洋皱着眉头心想,难道我的现场直播就这么恐怖?把你吓成这样?你就在那儿给我装纯情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装多久。


      “华少爷最棒了……”艾思琦将自己浑圆的双峰贴在华东洋身上来回蹭,而灵巧的小手却慢慢爬向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小艾,让我检查检查你的小嘴有没有退步。”

      艾思琦很听话的一口含住没什么生命力的阳根,卖力的捣弄着,叽叽啾啾的声音听起来很色情,但在莫雅尘耳里,却是最残酷的折磨。咸腥的味道似乎从喉咙深处突然涌出,那肉棒在口腔中乱闯的折磨,深入他喉头强行射入他喉管的屈辱,一下子又全部涌上来。莫雅尘终于忍不住了,再一次冲向洗手台上吐得一塌糊涂……


      送走华东洋,艾思琦靠在洗手台边,问道:“吐得这么厉害,我就这么令你恶心?”

      “如果有的选,谁干愿活成这样,我没资格恶心你!”

      艾思琦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突然很大声的笑了:“可怜天下可怜人哪!”

      强颜欢笑的背后总是满溢着泪水,莫雅尘听见她在哭!

 

      命运喜欢捉弄的永远是那些经不起捉弄的人们……

      莫雅尘咬了咬牙,狠心买了部几百块的手机,手机号码第一个就告诉莫雅梦的主治医生杨平,他想第一时间知道他妹的近况。手机很不负重望的在它改姓莫的第五天清晨响起,很悠扬的钢琴声,却听得莫雅尘胆战心惊。


      妹妹情况近一步恶化,早上突然昏迷,等莫雅尘赶到医院时,还在进行抢救。莫雅尘守在门外,急得手脚冰凉,脸色白得吓人,他很害怕,脑子突然涌出一个不祥的预感,任他怎么摇头也挥散不去。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窑,浑身颤抖的急速下坠着,没有光,没有温暖,没有能令他结束的地面。


      “她没事了。”光终于穿透的冰冷。

      “杨医生……”

      杨平拍了拍莫雅尘僵硬的肩,坐到了他身旁:“你……妹妹情况不是很好啊……”杨平不知道该怎样对这个比他儿子还小一岁的男孩说出这接下来的话。他知道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是拿着父母的安葬抚恤金来医院的,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莫雅梦帐户里的医药费已经所剩无几了,而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只能靠昂贵的药物和治疗手段来延续了。面对这样一个瘦弱的肩膀,一个前途渺茫的希望,他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杨医生,我就剩这一个亲人了,求求您,无论如何帮我留住她吧,哪怕多留一天,也能多出24个小时来等待这奇迹的发生,说不定……说不定就在这最后刻发现能配型成功的骨髓呢……”


      面对这十几万分之一的机率,杨平只能用奇迹来形容,老天交会怜悯这对可怜的兄妹吗?杨平只能在心底祈祷上苍不要太残忍。

      “你妹妹现在的病情已经不能靠单纯的药物来控制了,必须……化疗,而这费用是相当高的,你……”杨平觉得自己这平静的语速很无情。

      “钱的话我会想办法的,只要是对妹有好处的,杨医生你尽管给她用上,我有办法赚到钱。是不是钱快用光了?我这就再存1万,那化疗的事,杨医生麻烦您尽快安排吧。钱我有办法的,妹妹就拜托您了,我……有办法的……”莫雅尘开始语无论次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自我催眠般的重复着,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杨、杨医生,我这就存钱去!”


      “老天啊,你就让这奇迹发生吧,他们已经经受不住了!”杨平靠在医院的长椅上,胸中尽是满溢的酸涩。半响,另一个问题突然冒出来:“这么短的时间,那小子怎么会弄到1万块的?”

 


      已经到要化疗的地步了吗?听说化疗很辛苦,头发也会掉。妹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会一点点的消失吧,身体也会吃不消吧,到时买顶漂亮的假发吧,买些口味好的东西给她补补。我……还能做什么?除了望着她被折磨得失去了光华,我还能做些什么?对,对了,我要努力赚钱,赚钱让妹用上最好的药,哪怕是一座金山换一天时间,哪怕是用我条命来填,我也一定会守住她的,老天爷不会那么无情的……


      “莫雅尘,想什么呢?”黄胜一进公司就看见莫雅尘在前面走得恍恍惚惚。

      “黄经理……”

      “怎么了?”一脸愁容怎么逃得过黄胜的眼睛。

      “如果……如果我……真的付出了,我……真的能赚很多钱吗?”

      ……

      办公室里,黄胜递给了莫雅尘一杯水,捧着茶杯举措不定的双手,公显着他内心的挣扎。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于公来说,他黄胜决不会反对莫雅尘下海,有不少客人都表示过对他有意思,愿意花大价钱买他,可是这种事盘龙城是完全取决于技师个人,黄胜一直在等,等他自己答应。今天他莫雅尘主动提了,自己原本应该松口气,甚至该高兴的。可隐隐的一丝不忍应该是于私的个人感情吧,不可否认,他的确对他报有一丝特别的怜爱。


      莫雅尘紧抿着双唇沉默着,不愿意告诉他吗?黄胜皱着眉头想着,把自己逼成这样也不愿意向别人伸手吗?你就这样对别人的帮助不报任何希望吗?还是你已经试过了,求过了,可他们的无情让你不得不绝望呢?不再期望于别人了吗?


      黄胜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我想把你调到18楼的保健部去,不管客人有没有兴趣,你每个钟下来赚的钱也是足疗的5倍,至于另外的小费你怎么赚,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保健?可我不会啊,而且还是18楼……”莫雅尘突然想起了那个用笑掩饰哭的女孩。

      “不会的东西可以学,至于18楼,凭你的外形,人气以及你的付出,你绝对有资格收获最好的……”黄胜觉得自己很虚伪,那18楼的房间是他早就为莫雅尘准备好的。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莫雅尘比平日更忙了,不光要正常上班,每天不误的去看妹妹,还要挤出时间来接受培训,每天一倒在床上就没了知觉。

      第一天培训的时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次负责教他的居然是黄胜本人。原来以前的培训老师和学员都是女性,要把他一个男孩子丢进这女人堆也不太方便,所以就由他本人亲自来教了。莫雅尘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么高职位的人居然肯为了一个小小的他,干愿放弃休息时间,陪他加班加点。


      一个多星期的手法培训,让莫雅尘都快忘了自己为何转学保健,黄胜的细心教导很快让莫雅尘上了手。感受着莫雅尘相当到位的按摩,黄胜趴在床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心想,也差不多该教教他些别的了。


      培训的第十三天,莫雅尘依旧是早上十点赶到了培训房,在等了半个小时后,黄胜准点而来。

      “每次都来这么早,干嘛不多睡会,别告诉我你到了睡不着的年纪。”黄胜开起了玩笑。

      “已经习惯了,改不过来了。”早起已经成为他的生物钟,不管是以前做农活,还是现在熬夜的上班时间,他都会赶在阳光普照大地以前醒来。

      莫雅尘瘦了,刚来面试时虽瘦,可脸颊还能依稀见着未脱稚气的圆润,可现在下巴都尖尖的了。黄胜疼惜的抚过莫雅尘的脸颊,对方愣了一下,有点不自然的接受了他的摩挲。


      “今天,换我来帮你按按吧,你也该适当的放松放松。”

      “那怎么可以!”

      “这也是你学习的一个方法之一啊!”

      莫雅尘的身体摸起来很舒服,皮肤很细腻,微低的体温,虽瘦却不会有突出的骨感。当按摩油润开整个背部,光滑且相当有吸咐力的触感受让黄胜眯起了眼睛,心想,这么一个犹物摆在眼前,试问哪个人能不被他的美所折服。


      手贴服着白晰的脊背,由颈椎向腰椎推去,在腰与臀的凹陷处时,本应向回收的手却径直的向前游走。

      “黄……”放松的身体在温热的掌心下变得紧,不知所措的抬起了头。

      “放轻松,这也是你培训的项目,别怕,这是为了你好。”黄胜蛊惑的声音让莫雅尘以一种不自然的僵直状态接受着他游离出正常范围的手指。

      当手指游过裤腰,顺着缝隙来到紧绷着的后庭时,黄胜坐到床边,对埋首于枕面的莫雅尘,低声说道:“放松,你现在适应了,以后就能少受点罪,相信我。”

      可想放松是一回事,能放松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紧绷的地方别说以后要承载什么样的肉刑,就是现在想探入一指让他适应适应都不大可能,看来得让他彻底适应别人的爱抚才行。


      黄胜放弃了片面的教学,准备做足前戏。大手用力一带,莫雅尘的内外裤一齐褪到了膝盖,莫雅尘反射性的坐了起来,却没想到黄胜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了暴露在外的粉色分身。


      莫雅尘想推掉缠住自己的手,可黄胜越缠越紧,那种疼痛中夹杂着一丝留涟的感觉,让莫雅尘额前细细的冒出了一层汗。

      “交给我吧,我不会害你的!”

      黄胜低沉的声音再度在莫雅尘耳边响起,如同鬼魅般猎魂的魔音,莫雅尘渐渐涣散了意志。软软地靠在黄胜肩头,连日来,身、心都已疲惫不堪了。不想动,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流走了,不想思考,脑细胞像断掉了电的机器一样再也发动不想来了。


      瓷娃娃般窝在男人怀里,任温柔的手指在身上种下灸热的火种,任下身的快感如同导火线般烧遍全身。

      如果是他,或许我就可以吧,也许他真的不会害我……莫雅尘切断思绪,把自己完全交给快乐的因子。

      不同于上次的极度忍耐和苦涩,这次的爱抚太过温柔和快乐,舒服得让莫雅尘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呜咽。

      “唔……嗯……”

      “真是个乖孩子。”

      被按摩油浸湿的手指,在莫雅尘因快感而最放松的状态下,温柔的挤进了从未被人触碰的灸热甬道内。莫雅尘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太大反应,第一根手指进入的很顺利。但第二根手指显然就超出了莫雅尘的适应范围,止不住的燎人呜咽渐渐变成了忍耐的喘息,稚嫩的甬道承受不了不自然的扩张,疼痛越过了快乐。


      ……

      这一次特别的培训在莫雅尘适应了两只指头后,结束。

 

      平安医院C区的三楼,今天失去了往日童贞的笑声,孩子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写满了迷茫与无助。

      当太阳还没来得及爬过地平线,一个稚嫩的生命永远留在了启明星最亮的夜空里。听着孩子爸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其它的父母紧紧的拥着自己怀的孩子。什么最可怕,无疑是看着与自己同样病症的人在自己身边被死亡略夺。


      “小鹏去哪儿啦?”年幼的孩子望着对面空荡荡的病床问道。

      “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一个统一的答案,充斥着妈妈的惶恐与无耐。

      “那他什么时候回,我还借了他把小手枪呢,得找他要回来。”孩子惦念着生日爸爸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回不来了……”妈妈还没说完,孩子天真的话语却把妈妈吓得脸色发白。

      “那我去他那里找他,我最喜欢那手枪了,一定得要他还我。”

      “不,咱们不去他那里,妈妈不充许你去他那里,你要喜欢那手枪,妈妈再买给你,一支不够,买两支。答应妈妈,不去那里,不要离开妈妈去那里好吗?”妈妈抱着不知所措的孩子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

 


      莫雅尘一来就听见说隔壁病房里走了一个不到8岁的小男孩,这是他妹妹入院以来,第一次面对病友的去逝,这一刻的打击似乎抹杀了许多人长久以来自我催眠的希望,奇迹会降临吗?希望真的在吗?很多人的心都动摇了。


      逝去的人走了,宽慰的说那是一种解脱,可谁不希望在痛苦中找寻生的解脱呢?只是逝去的人等不到了。活着的人无疑是幸运的,或许奇迹会发生在下一秒,他们都在博命。

推书 20234-11-25 :逆爱无欢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