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系列之妙手空空————西格玛

这是众人走出“迷雾森林”後到达的第一个小镇。
追兵似乎没有出现的可能。
因此大家现在很轻松。
先是唐宝宝拉了冷冰山去逛街──他居然拉的动　=_=/////
再是金掌柜同柳公子一起去购买马匹装备。
剩下的“闲人”三人组正在一家客栈里。
这间客栈叫“有间”。
“有间客栈”里有位很漂亮的老板娘。
这位老板娘虽然年纪已不轻，去仍然很有韵味。
这样的机会那位喜好美人的小王爷自然不会放过。
司空空在喝酒。
祁蒙镇已接近两国边境，关外的“烧刀子”辛辣凛冽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秋水寒在洗澡。
这是秋水寒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居然和司空空一样脏”，秋水寒只觉得自己快要发臭了。
所以他进客栈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人打了一大桶的热水然後把自己整个泡进去。
水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热，泡起来很舒服。
秋水寒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有间客栈”是座木制的小楼。
木制小楼的墙壁自然也是木头的。
边陲小镇的木板楼做工自然不会很精细。
木板之间很有些缝隙，还有洞。
有些是打这个小楼盖起来的时候就有的，有些是後来有人故意弄上去的。
用意很明显。
秋水寒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所以他把外袍搭在门外，很直接的告诉有不良动机的人：现在洗澡的是个男人，各位可以闪了。
然而仍然有被人窥视的感觉。
这令秋水寒很不爽。
任谁在洗澡的时候被偷看心情都不会很好。
所以秋水寒草草泡了泡就准备从浴桶里出来。
这时他看到刀光。
刀劈开墙壁直奔浴桶里的秋水寒而来。
前面已经说过，秋水寒在洗澡。
洗澡自然要脱光光。
脱光光自然就不会带兵器，连平时不离身的“百宝囊”现在也正躺在卧室里的床上。
况且秋水寒是个很腼腆的人。
很腼腆的秋水寒当然不会光著身子从桶里跳出来。
所以他只好大叫：“下雨收衣服啦！！！！！！”
（西格玛奸笑：亲爱的大人们，有人晕倒否？）
“下雨收衣服”也是一句暗语，意思很简单，就是：救命。
有人要说了，“救命”就“救命”呗，干嘛喊那麽一长串？多此一举。
对此，司空空是如是解说地：危险的时候你喊“救命”任谁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当然那砍你的人同样也知道，为了防止援兵赶到他一定会加快砍你的速度，於是你就从“危险”变到“很危险”的境地了。而那个“下雨收衣服”就不一样了，除了自己人别人是绝对想不到你是什麽意思的，这时行凶的人一般都会愣一愣、想一想，这瞬间的犹豫就是莫大的生机。”
事实证明司空空的说法是正确的。
持刀的人的确犹豫了一下下。
然後他的刀就迎上了一只拳头。
然後他的人同他的刀一起从撞破的楼板中飞了出去。
司空空拍拍手上的灰，转头，看见一只煮熟的番茄浮在水面上。
秋水寒只觉得整张脸都热的快要烧起来，抖著声音说：“你。。。你。。。你转过去。”
司空空背著身体听身後一阵西哩哗啦，呵呵一笑，“寒寒，不把水擦干净就穿衣服会感冒哦。”
乒──，头上立时迎到枕头一只。（西格玛：请大家自行想象羽毛的那种，千万千万不要想陶瓷的哦，会出人命的啦。）
这时两人真的听到有人在大叫：“救命啊！”
那声音很熟悉。
秋水寒与司空空对看一眼，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司空空冲破楼板直接窜上了顶楼。
那里是老板娘的房间。
两人窜进去的时候小王爷正坐在桌边端著茶杯润完嗓子，大有再叫一次的趋势。
司空空扑过去拎起他从头到脚查了一遍，然後把他丢到地上，没好气的说：“你毛都没少一根还叫什麽叫。”
小王爷扁扁嘴巴，超委屈超无辜的说：“人家在帮她叫嘛。”
老板娘躺在地板上，秋水寒一眼就看出来：她的颈骨断了。
没有挣扎的痕迹，是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人扭断的。
看来是打雁的人被雁啄了眼睛。
司空空问小王爷：“你一开始就知道不对劲？”
小王爷说：“是呀，边陲小镇上的老板娘怎麽会用京城‘至美居’的胭脂呢？那种味道我三岁的时候就很熟悉了。”
刚才说错了，这一只不是雁，是狼，超级大色狼。
（西格玛：关於这个西戎的小王爷为什麽会对京城的胭脂如此熟悉的问题。。。，那个，就当是京城出口到西戎的行不行，要麽就是小王爷相识满天下哪里的美女都认得。。。。，总之，就这麽著吧，还有京城的胭脂店一时想不出什麽好听的名字来，麻烦哪位大人帮忙想一个啦，谢谢，鞠躬，西格玛头戴安全帽再次顶著漫天的砖头闪人。）
三人六只脚刚刚踏出“有间客栈”的大门槛，就看见冷冰山和唐宝宝。
和他们身後追著的一大票人。
这是秋水寒第一次看到冷冰山的剑，也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可以这麽快的用剑。
一伸一回间，身边的人已经倒了下去。
没有多余的伤口，只是咽喉上多了一点点的红。（西格玛：他和中原一点红绝对没有关系，请勿对号入座。）
唐宝宝仍然在笑。
他一边笑著一边丢出大把的小刀小镖小钉小针小斧头，那些东西有的直飞有的转圈有的反弹有的爆炸，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碰到它们的人全部倒了下去。
他们倒下去的时候脸是绿色的。
唐家的宝宝再可爱也是个毒宝宝。
现在那个活泼宝宝和冷冰山已经到了三人的身前，当然还有身後的那一大票人。
司空空叹气，卷袖子，准备出手。
这时响起了马蹄声。
一共五匹。
五匹疾奔的马冲著秋水寒司空空小王爷唐宝宝冷冰山和那一大票人冲过来。
当先的一匹马上坐著一个白衣服的公子──柳公子。
马冲入人群。
秋水寒丢出烟雾弹。
马冲出人群。
原地只留下那票慌乱的人。
和渐渐消散的烟雾。

 

 

 

七、背叛
五匹马载著五个人冲出包围冲出小镇冲到官道上。
傍晚的官道上异样的安静。
众人跳下马，开始整理马具粮食。
司空空淡淡的看著，突然问道：“金掌柜呢？”
柳公子的脸色很有些难看，他说：“选马匹的时候，我们遇到伏击。”
他没有说下去，大家却已经明白了。
单独留在那样布满了敌人的小镇上，运气再好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心，立时变得沈甸甸的。
司空空摸著马鞍，望著将落的夕阳，心不在焉的说：“这鞍皮质柔软韧性很好相当不错，多少钱一个。”
柳公子正在整理水袋，随口答到：“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一个的马鞍，那麽五个刚好是一百两喽。”
“是啊。”柳公子答。
。。。。。。。。。。。。
司空空没有再说话，神色却已冰冷。
柳公子伸向缰绳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
秋水寒张大了嘴，手指著柳公子，“你。。。，你。。。。”
“你一开始就买了五人份的东西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有人回不来了吧，或者，金掌柜就是被你暗算的。”小王爷冷冷的接下去。
唐宝宝终於搞清楚了状况，愤然冲过来，怒道：“你出卖我们！”
柳公子僵硬的站在那里，豆大的汗珠从两鬓滑下。
然後他听到冷冰山冷冰冰的问道：“为什麽？”
柳公子流著冷汗。
流著冷汗的柳公子面对司空空的淡漠，秋水寒的惊讶，冷冰山的冰冷，唐宝宝的愤怒，也许，还有自己的恐惧。
他深吸了一口气。
然後抬头，望天，望似血的残阳。
然後他缓缓说道：“因为在下是万柳山庄的庄主。”
虽然万柳山庄表面上被称为江湖上的第一大庄，其内里却很有些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这中间最为尴尬的莫过於财政问题。
运做这样大的一个山庄，要广结江湖各路英雄好汉又要打点同官府同道的关系，建庄的周年庆十年庆百年庆上至老子大寿下至儿子诞辰哪一样不得大摆筵席好好招待那些不知哪座山哪个湖里跑来的认得不认得的大侠少侠男侠女侠大师道长壮士公子，此外还得养活那一大庄子的人口，遣散费养老费是一样也不能少。。。。。。，这样一笔庞大的支出自然不会从天上凭空掉下来，万柳山庄又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打家劫舍是万万做不得的，就算是打著“正义”的旗号，偶尔来个劫富济贫那劫了的“富” 也别妄想会济到自家头上去。
就这样，表面上风光无限的万柳山庄内里却是举步维艰。
这自然是柳公子的死穴。
所以他叹气。
他叹著气，看著众人，仍然很彬彬有礼的说：“请各位动手轻一点，在下很怕疼。”
司空空皱著眉头看他，也叹气，“何苦。。。。。。”
柳公子笑，几分无奈，几许骄傲，“庄主总是要换的，万柳山庄却是要留传下去的。”
原来一个人的自由并不是那样的简单。
司空空转身，牵马，离开。
秋水寒跟在司空空的身後，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看那个一身雪白的人寂寞的立在夕阳的残红里，心里突然没了怨怼。
愤怒的是唐宝宝。
他瞪著眼睛大叫：“好你个姓柳的我饶不了你我，看我打得你三天爬不起床，我要让你拉五天的肚子，我要毒光你的头发让你做秃子。。。。。。”他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扁人，然後脖子上就多出了一只大手，然後这只咬牙切齿的猫儿就被冷冰冰的某人拎著脖子拖走了。
众人又上路了。
这一次，只有五个人。
气氛很沈重。
最先打破这沈寂的是秋水寒。
他的眼睛望著司空空，嘴里却像是在自言自语著：“前面会有埋伏吧。”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这是必然的。
这时，一向少言寡语的冷冰山突然开口说：“弃马，下官道，有石林。”看到大家看他，又补充了两个字：“来过。”
意思就是说他从前来过这里，知道这里的官道附近有一片石林，所以大家弃马躲去那里至少可以抵挡追兵一阵子。
这无疑是饮鸩止渴。
可是众人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石林的确有一大片，如血的夕阳下带著凄凉。
众人走到石林中央，扶两个伤患坐下，秋水寒拉著唐宝宝打著“改造地球”的旗号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去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冷冰山在闭目调息。
司空空在喝酒，而且似乎已经喝了不少，他一边喝著酒，一边居然在吟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小王爷在放烟花。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上绽开，绚烂多彩的映花了众人的脸，可秋水寒却实在无心观赏。
事实上，他的脸已经和夜色差不多一样黑了。
他瞪著小王爷，咬著牙道：“你好像很怕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小王爷眯著眼睛看著天空神神秘秘的笑：“寒寒，告诉你哦，这个可不是普通的烟花呢。”他笑著说：“‘燃花居’的信号弹质量上乘品质一流赏心悦目价钱公道老少咸宜童叟无欺实为居家旅游打家劫舍狗急跳墙之必备。。。。。。”然後他深吸一口气，看著满脸黑线的秋水寒很迷惑、很不解的问：“那个，为什麽那条叫做‘黄河’的河水会从天上流下来呢？难不成是瀑布？。。。。。。”
…………………………..>_林外已传来了脚步声。
秋水寒问小王爷：“你的人几时能到？”
小王爷敛了笑，正色道：“两个时辰。”
秋水寒的心立刻沈到了谷底。

 

 

 

八、醉卧杀场君莫笑
来的人不少，火把照的整片石林亮如白昼。
外面一片嘈杂。
渐渐安静下去。
一个大嗓门吼道：“里面的人听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西格玛：现代警察的标准喊话。）
秋水寒很想翻白眼，这人是白痴吗？想投降的话不用等到现在这时候吧。
另一个大嗓门比较粗鲁：“龟儿子，有本事就给老子滚出来！”
　　　唐宝宝立刻跳著脚骂回去：“格老子，有本事就给你宝爷爷滚进来！”
（西格玛：“龟儿子”和“格老子”都是四川的骂人话，蜀中唐门的唐宝宝骂人就是这样子滴，还有就是好小孩还是不要骂人滴好～～～～～罗索结束，闪人。）
。。。。。。。。。。。。
。。。。。。。。。。。。
（以下省略无聊口水战若干字）
渐渐的，又安静了。
这次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他们已经在试著往里闯。
秋水寒看看身边。
调息的仍在调息喝酒的仍在喝酒放烟花的现在在看星星。
司空空见秋水寒看他，从身边摸出一只酒袋递过来。
酒是辛辣的烧刀子。
秋水寒喝下第一口。
一股辛辣之气冲下喉头冲进胃里身体火焰般的燃烧起来。
外面传来惨叫。
有人大骂：“哪个王八蛋把针倒插在地上？”
唐宝宝大笑：“知道你们宝爷爷的厉害了吧。”
“他奶奶的，有胆量就。。。。。。”骂到一半对面就没了声音。
唐宝宝的针上涂了一种毒。
这种毒叫做脸绿绿。
因为粘到这种毒的人都会脸绿绿的倒下去。
秋水寒喝下第二口。
热气从胃里扩散出去，一直蔓延到指头尖上，浑身的血液在叫嚣著沸腾。
外面传来爆炸声。
秋水寒的雷火弹只用了三枚就轰平了一座山头，此刻石林已经塌了大半，对面影影绰绰，已有人冲杀过来。
第一个迎上去的当然是唐宝宝。他出去之前居然还大叫了一声：“小子们，你们宝爷爷来了。”
第二个出去的是冷冰山。
他缓缓站起缓缓拔剑然後缓缓的走出去。
司空空将酒袋递给秋水寒，把嘴里的最後一口酒喷向冲过来的敌人。
然後他在漫天的酒雾中，出拳。
秋水寒喝下第三口。
全身轻飘飘的，好似要飞起来一般，一股豪气直涌上头。
秋水寒抽出腰间的软剑。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皎洁月下，只见那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这一段摘自曹植的洛神赋。西格玛词汇贫乏，实在不知如何形容）
与其说杀敌，更像月下起舞。
皎洁月下，与风同舞。
等秋水寒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已经倒下。
不管是敌人，还是夥伴。
不过敌人是死的，夥伴却还活著。
司空空坐在不远处的地上，半边身子被血染红了。
秋水寒皱著眉头走过去，刚走两步就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司空空连滚带爬的过来，手里居然还抓著一袋酒，他靠著秋水寒坐下，嘻皮笑脸的问：“你怎麽样？死不了吧。”
秋水寒竖著眼睛瞪他：“你怎麽伤的这样重？”
司空空苦笑：“寒寒，说别人前先看看自己好不好？”
秋水寒还待再说，也很想跳起来指著司空空的鼻子骂他一顿，可是靠在司空空肩上的头越来越重，终於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司空空抓著酒袋又是一大口，冲著看过来的夥伴们说道：“没事儿，我们家寒寒就这样，酒量很差酒品却是不错的，每次喝多了都这样舞一会儿剑然後就一头栽倒睡得死猪一样，不会耍酒疯的。。。。。。”
他再喝一大口，仰头看天上繁星闪耀，大声吟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他亮著眼睛看大家，大声说：“如今好月好风好景好朋友，难道咱们不该喝一杯？”
第一个叫好的当然是唐宝宝。
小王爷也不甘落後。